「哎?你怎麼不走了?我讓你站,你真站住了?」洛公子奇怪,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威懾力了?
北冥連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細長的瞳孔一眯,金色的光紋若隱若現。
曲洛的嘴張不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唔唔唔……誰來救救小爺!?
南宮白夜也笑了,伸手把洛神偷推開,一雙眼上下左右的打量著蔣家的布局,想要知道這麼大的陰氣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可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出來!
就連手腕上的小羅盤也轉來轉去,沒有一個固定的點……
大概是听到了他們來的消息,大老遠就看見一個身著錦衣裘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大堆的下人,行色匆匆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不是蔣新還會有誰。
蔣新見了南宮蕊兒他們,連忙做了個禮︰「四小姐,七小姐,曲少爺,慕容將軍,你們怎麼來了?快請快請!」
南宮紅燕顯然是見過他,下巴昂著︰「原來你就是蔣新啊,我記得你,前些日子你去過我們南宮苑
「是是是,七小姐真是好記性蔣新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帶路,言行中處處是獻媚的恭敬。
南宮紅燕也習慣了這樣的追捧,神情高傲的進了屋。
蔣新讓下人端來了上好的茶葉,又命人把暖爐點著,整個屋子都暖烘烘亮堂堂的,彌漫出好聞的茶香。
所有人都坐下了,只有北冥連城,一身黑袍的站在雕花紅椅旁,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曲洛用狹長的眸子看他,那意思是,你不坐?
北冥連城沒有說話,抓過南宮白夜的衣袖,擦了擦紅椅,才冷漠著一張書生臉坐下。
南宮白夜忍住把某人隔著窗戶扔出去的沖動,冷笑的給他送過去一杯茶。
那大爺連看都沒看,磁性低沉的聲音︰「我不喝
南宮白夜也不在意,不能和禽獸計較禮儀問題,端著瓷杯,輕嗅著茶香,剛想入口。
「你也不能喝北冥連城傾身靠近她,一手攬住她的腰,冰冷透過薄衣,烙在她的肌膚上,嗓音沉沉。
南宮白夜笑彎了眸,也壓低了話︰「師兄,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指手畫腳,我咬死你
說完,茶杯踫著薄唇,忽的一頓。
這茶……有問題。
南宮白夜雙眸一眯,朝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看過去。
北冥連城嘴角勾了起來,冷冷的味道,還帶了三分嘲諷……
蔣新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響動,雖然具體听不到那兩人說了什麼,但是那句「我不喝」,他還是听的清清楚楚。
「這位小哥兒,我蔣府的茶有什麼問題嗎?」蔣新以為北冥連城和南宮紅燕他們是朋友,自然是多關照一點。
南宮紅燕卻冷哼了一聲︰「他一個窮酸書生根本不會品茶,能察出什麼問題來
蔣新那是多精明的人啊,一听這話,又打量了這一行人幾眼,這才發現那是分兩派的,態度立刻變了,雖還是笑著,卻帶了些不屑︰「原來是不會品茶啊……也是,平常人家確實喝不上這樣的茶,小哥兒該趁著有機會多喝幾杯
北冥連城只看著他笑,單手拖著下巴,黑玉指環微閃。
那目光極冷!
蔣新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可這時他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心髒一糾,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我家這位確實不太會品茶南宮白夜把手按在北冥連城的肩上,嘴角微翹。
北冥連城這才把目光收回來,放在她那雙手上,薄唇半挑︰「又找死?」
「我洗過手南宮白夜根本不怕他,把手放在他眼楮上,捂住!
蔣新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適的感覺消失了,他笑了一聲︰「那還真是不能喝,否則再好的茶飲起來也是牛嚼牡丹
洛小公子在一旁听著,不能說話的他用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撓著牆……
喂喂喂,那個蔣新,你知不知道某人喝的茶葉都是從天山上摘來的,聖上想喝都要去魔宮舀……少爺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你死定了!
「哥?」曲墨凝大著一雙眼楮看著自家哥哥。
曲洛︰干嘛!
「你今天的話怎麼這少?」
曲洛︰少爺我他媽的倒是想說呢!
「真好,世界好安靜
曲洛︰……好個屁!
南宮紅燕也朝這邊看了一眼,不耐煩道︰「不要管什麼茶葉了,蔣新我問你,你這里是不是少了一個管家?」
這個問題簡直是廢話,南宮白夜凝了眉。
蔣新的臉一下子暗淡了,說話還帶著哽咽︰「我也是昨天听衙門的人說的,蔣生這一去,我……我心里也空蕩
「蔣員外不要太難過這是南宮蕊兒從進來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臉上帶著淺笑,就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仙子︰「七妹接了你們的案子,不出幾日就能將凶手繩之于法,替蔣管家報仇
蔣新听了很受用,掂臉笑著︰「那就有勞四小姐和七小姐了
「蔣員外哪里話南宮蕊兒把手中的瓷杯放下,聲音清脆︰「您為人義氣正直,平日做的也是為國為民,好人總該是有好報的
蔣新把茶喝進去之後,連忙擺手︰「哎,我這人啊,沒別的,就是好打抱不平
呵……听到這里,南宮白夜止不住的笑了,雙眸一寸寸的從蔣新臉上掃過,卻沒有說話。
南宮紅燕繼續在那問著案情︰「有人說蔣生臨時前去過墓地,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啊?墓地?蔣生他去墓地做什麼?」蔣新似乎很吃驚,眼楮都瞪圓了︰「我不知道
南宮紅燕笑了,掃了南宮白夜一眼才說︰「你不知道也不足為怪,畢竟這也只是某個人無聊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在那里瞎說八道
「喔,呵呵……原來如此蔣新笑了,緊繃的身子向後一靠,又招呼大家喝茶。
可就在這時!
南宮白夜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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