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正好。
暖洋洋的光線透過木窗打在客棧的木桌上。
桌上擺放著一個茶壺,茶壺里徐徐的冒著熱氣。
然而這一切,都不足以喚醒躺在床上的人。
南宮小喵知道自家娘親喜歡懶床,小手一拍,對著身後的小光頭們吩咐︰「你去拉她的被子,你去給她拿衣服,你……嗯,去打熱水好了喵
「是小光頭們武氣泱泱,把客棧折騰的那叫一個熱鬧。
南宮小喵像只小蜜蜂一樣的在客棧里躥來躥去,等到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見那小光頭一臉暗紅的站在床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知道這喊人起床的事兒,得他親自上!
「娘親,娘親!」小人兒搖搖晃晃的扯著棉被,嘴里喊著︰「快起床,快起床!」
南宮白夜翻了個聲,呢喃︰「別吵,再吵把你的頭發全部剃光
聞言,南宮小喵反應迅的松開了棉被,小爪子放在自己的頭上,護住!
少了吵鬧聲,南宮白夜蹭了蹭枕頭,睡的更舒適了。♀
南宮小喵圓溜溜的貓眼來回的轉了轉,然而俯下小身子去,在她耳邊小小的聲的說︰「娘親,皇宮那邊派了人,給咱們送銀子來了,你再不起來就拿不到了喵
小人兒的話音還未落,南宮白夜就睜開了一雙眼,亮如燦星︰「銀子在哪?喔不,我問的是人在哪?」
「小喵讓他在下面等著呢南宮小喵拍了拍她的肩︰「娘親放心,我讓黑小泗綁著他呢,他逃不了
「乖,做的不錯南宮白夜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再看看一側站著的小光頭們︰「這是你安排的?」
「嗯哪!」南宮小喵站不穩,走路也搖晃,伸手抱過來一條做工精致的長裙,外罩純白狐毛斗篷,嘿咻嘿咻的扔給南宮白夜︰「娘親不是說過嗎,輸人不輸陣,這次你招夫來的美男肯定會特別多,你怎麼也得打扮漂亮點,不然會被比下去的!」
南宮白夜一想,兒子說的也對,動作漂亮的一伸長袖,就把整套衣服都架在了身上。
她本來長的就白,現在被這裘毛襯得小臉幾乎變成了透明色,在晨曦的映照下,有和田白玉的柔和光芒,雙眼潦黑如墨,輪廓清瘦,卻又透著絲絲**沉穩的氣質,一身如冰雪寒梅般的冷冽,由內而外的滲透而出。♀
南宮小喵跟在她身邊打轉轉,下手得意的模著下巴︰「嗯!漂亮漂亮滴!」
「兒子南宮白夜一手按住小人兒的頭,嘴里嗆著漱口水,說話都有些含糊︰「錢局設好了?」
南宮小喵點頭,拿出小算盤來一扒拉︰「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能賺個幾百兩……」
南宮白夜滿意了,隨即想是想起了什麼︰「你是不是給北冥洵也發過帖子?」
「是啊南宮小喵貓眼半眯︰「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問起他來了,你不是說你喜歡床上功夫好的?那個三皇子能行喵?」
這意思是在說三殿下床上功夫不好?
小光頭們對看了一眼,然後十分有默契的別開,他們什麼都沒有听到,什麼到沒有听到!
「他能來?」南宮白夜又問。
南宮小喵搖了搖腦袋︰「不知道,不過老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叔叔,就在下面被黑小泗綁著呢,要不你去問問他
「成南宮白夜淺笑著下樓。
流雲被綁的嚴嚴實實,從頭到腳被人扒了個精光,剛一看到南宮白夜,就把頭偏了過去︰「也不知道主子看上了你哪里,不懂規矩不說,還帶了個見錢眼開的拖油瓶
她就知道小喵不會隨隨便便綁人,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事。
如今看來,這個流雲確實欠教訓。
南宮白夜不怒反笑,聲音淡淡的朝著黑泗說︰「光綁著他有什麼用,把他拉起來帶到客棧外頭走一圈去,用對付曲洛的法子對付他一遍,也讓他出出名
「泗少爺!」流雲急了,央求道︰「您,您看清楚,我可是跟在三殿邊的那個流雲,你可別一時莽撞,做了錯事!!」
听到這句話,黑泗動作一頓︰「威脅我?」
「奴……」流雲剛剛張了張嘴。
黑泗就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的話︰「來決斗!」
流雲︰……
「好了,別欺負小流雲了南宮白夜笑的一臉斯,伸手捏了捏流雲的下巴︰「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平時跟著你家殿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
流雲擦了擦額上的汗,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直接說了︰「是皇上,小喵少爺給殿下發的帖子,皇上看著了,讓奴才送銀子來的時候,敲打敲打白夜小姐,而且……我家主子出身高貴,自小不近近色,你又有了子嗣,還是不要想太多為好
「我說小流雲,想太多的不是我,是你南宮白夜將自己俊俏的小臉緩緩逼近,輕笑道︰「放心,我對你家主子沒那個意思
流雲瞪眼︰「我說白夜小姐你說這話,我這個做奴才的就不樂意了,我家主子是哪里差了?你對他沒意思,還去宮里查他?」
南宮白夜本是靜靜的听著,听到最後猛地抬起頭來,瞳孔微眯︰「你怎麼知道我去查過他?」
「我,我……」流雲支支吾吾,面露難色,最後急吼吼的問︰「你當真對我家主子沒意思?」
南宮白夜勾唇一笑︰「之前是沒有,不過現在讓你說的,我覺得三殿下也不錯,家財萬貫不說,長的還俊俏,拿來做夫君還滿適合的
「你!」流雲被她氣的手都發顫了。
南宮白夜卻話音一轉︰「可惜了,你家主子有你這麼個奴才,我連應付都應付不來。一入豪門深似海,我根本就不打算嫁入皇家說完,她便找了個木椅坐下,喝了口茶,動作一氣呵成的灑月兌帥氣。
听她那語氣倒是認真的,流雲轉了轉捆綁太久的手腕,剛回過頭去……
就見一身錦衣白裘的北冥洵正站在那,看起來溫潤如玉,卻又散發著卓爾不群的貴氣,就像是一株傲雪的梅,遺世獨綻,驚才絕艷,風骨清寒,自有一股孑然的氣質,仿佛只要他淡淡的站在那里,便能清風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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