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9
洪凌波武功雖不高強,但內功基礎已牢,相比常人自是耳聰目明地多。蕭遙雖然說話時聲音低抑,于靜夜中幾不可辨,但洪凌波依然听到了。她睜開眼楮一瞧,卻看見蕭遙正睜著眼楮,與自己面對面地躺在不遠處的柴草堆中。黑夜里,仿佛有點點異光從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中一閃而過。洪凌波服侍完李莫愁就寢後以為蕭遙早就睡著了,便也沒再去驚擾他。此時發現蕭遙至今未睡,料定必是因為心事重重,不能安寧。想起日間師父那一番言語,心中擔憂不已。她悄悄坐起了身子,向李莫愁望了兩眼,確定師父已然睡熟後,便小心翼翼地爬起了身子,躡手躡腳地走向了蕭遙安睡的那堆柴草。
看到洪凌波輕手輕腳地向自己走了過來,蕭遙也趕忙坐了起來,在自己身邊的地方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軟草,然後又覆了一層布衫上去,便當做是床鋪了。洪凌波腳下向蕭遙走去,心中卻依然擔心師父會突然醒來看到這一幕,因此身子微側,好時時刻刻注意著師父的舉動,手腳動作更是輕之又輕。洪凌波知道,雖然此刻自己與蕭遙已是同門師姐弟,關系更為親近了,但怎麼說也還是男女有別,在這孤靜寂夜,星光朗朗的地方兩人同榻而臥,實是大大有悖于禮教大防,更遑論本就苛刻的古墓門風規紀了。到時候師父若是發現了,責罵體罰尚且事小,想到師父當年僅僅因為心上人另娶她人便遷怒無辜,不僅連損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還怒殺只因和她的情敵是同姓之人的何老拳師,心中不禁栗然。照著師父這般性格,恐怕到時候到時候自己二人被逐出師門都是小事,甚至被師尊清理門戶都大有可能。
雖然洪凌波心中惴惴不安,但她對蕭遙的牽念卻還是勝過了一切。這幾日的相處不僅沒有讓洪凌波對蕭遙用情稍減,反而越陷越深了。今天她看到蕭遙在听到師父的那番話後,一個人默默地坐著,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出來,便一直替他擔心著。此刻忽然听到蕭遙又重提他練武一事,顯然心中計較已定,便急切地想知道他心中的打算,因而才顧不上這許多,義無反顧地悄悄來到了蕭遙身邊。
蕭遙心里確實主意已定。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並不是那種可以輕易屈居人下之輩,相反,在他的心底,因為從小坎坷的成長經歷讓他比常人更渴望站在權勢的巔峰,只是以前命運多舛,他一直沒有好的機緣罷了。但是眼下,他穿越到了南宋時期,光榮的成為了歷史穿越大軍中的一員,一想到其他穿越客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拉風生活,便不由得心潮澎湃,愈發認定這是上天賜予他大展宏圖的良機,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放棄。想通了此節後,他才鄭重地跟洪凌波提出自己想繼續習武一事。
洪凌波倒退著身子,一步步地輕輕靠近了蕭遙。她輕功雖弱,但在這等平整的地面上想做到腳下動之無痕,行之無聲,卻也不是什麼難事。蕭遙只見她輕輕地斜著身子走來,耳邊全無動靜。
蕭遙此刻是坐在地上,而洪凌波是背向他斜退著走過去的,因此她並不能看到蕭遙。當洪凌波走到離蕭遙只剩兩三步的距離時,蕭遙突然精神一震,心中砰砰亂跳不已。
原來,洪凌波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師傅李莫愁的一舉一動,生怕發生什麼風吹草動,因而竟沒注意到蕭遙是坐在地上的。而隨著她越走越近,借著清亮的月光,蕭遙竟看到她的臀部正直直地朝著自己的臉龐靠近過來。這一幕當真是靡艷生姿,即便是已經經過人事的蕭遙,在看到後卻也是口干舌燥,臉頰滾燙。
眼看洪凌波依然無知無覺地向著蕭遙退來,若是再走兩步,恐怕會直接跟蕭遙的臉頰撞在一起。可此刻他口不能言,若是直接撤身而退的話,未察覺到已經離蕭遙如此近的洪凌波卻又會被腳下的雜物給絆倒。眼看著那近在眼前,雖包著一身略顯寬大的杏黃道袍,卻依然能看出輪廓的直直向自己撞來,蕭遙再不猶豫,雙手直接伸出按上,然後輕輕往外一推,止住了洪凌波的倒退之勢。
突然感到自己的臀部似乎被一雙手按了上去,洪凌波心中暗驚,下意識地剛想大叫一聲,腦中卻已瞬間反應了過來,那是蕭遙的雙手,當即硬生生地收住內息,氣沉丹田,這才將正欲月兌口的尖叫聲壓了下去。
心神初定,洪凌波嬌羞不已,趕忙轉身回頭查看,剛想斥責蕭遙輕薄于自己,卻沒想到轉過身一看,蕭遙竟然就坐在自己身前不過數寸的地方,正仰著頭望著自己。她本以為自己離蕭遙還有一段距離,卻沒想到原來是自己錯估了兩人之間的間隔。看到他離自己的小月復如此之近,想到剛才自己臀上那雙有力的大手,洪凌波不禁臉上火辣,羞怯不已,趕忙蹲子,抱膝垂首,坐在了蕭遙身邊。
這幾日因為勤于運功調養,前幾日洪凌波臉上因為自摑而形成的那些淤青腫脹的傷痕已經消失,重又回復了那副丹眉鳳眼,玲鼻櫻唇、膚如新荔、稚貌童顏的樣子。洪凌波年僅不過十五六歲,雖自小跟著李莫愁行走江湖,穿道袍、持長劍,但她的容貌卻還是個小女孩般。蕭遙看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後便一言不發,臉色緋紅地望著前方,就是不看向自己。想到剛才觸手處輕軟滑膩,兩手抓了個滿滿當當,再看看她嬌艷欲滴的俏容,心神一陣激蕩。而鼻間又隱隱飄來了一陣清幽如蘭的香氣,卻是洪凌波的體香,當即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摟住了洪凌波的香肩。
「啊洪凌波突然輕輕地驚呼了一聲,轉頭看向蕭遙。只見他面若璀璨珠玉,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轉盼多情,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當即看的如痴如醉,竟忘了移目。
蕭遙見洪凌波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看,而她尚顯稚女敕的臉龐上掛著微微笑意,眼神中充滿了萬千柔情、無盡蜜意,還籠著一層薄薄的迷醉之色,顯然已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蕭遙見狀,手臂微微用力,將洪凌波攬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洪凌波此刻只覺手似秋水漣漪,身如弱柳扶風,竟是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了,整個人便輕輕地倒在了蕭遙的懷抱中。
蕭遙待抱滿了洪凌波的身體後,自己便順勢一仰,兩人一同躺倒在了那濃密厚實的柴草堆中。洪凌波枕著蕭遙的胸膛,口中嬌喘連連。此刻,她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甜蜜,既像是吃了蜜,卻又似騰雲縱空,直奔仙境,雙手也輕輕攀上了蕭遙的腰間,盈盈摟住,只願此夜如夢,而自己再也不要醒來。
蕭遙摟著洪凌波,兩人同榻而臥,誰都沒有說話,心里卻都覺得無比地充實滿足。過了片刻,蕭遙輕輕松開了擁著洪凌波的手臂,把頭微微抬起,凝視洪凌波那光膩如脂的臉龐。感覺到蕭遙松開了懷抱,洪凌波不舍地睜開了眼楮,也抬起頭看向了蕭遙。兩人四目相接,登時如小石入春水,微風撫清雲,情侶間種種的濃情蜜意盡皆涌上了兩人的心頭。蕭遙再難按捺心中激蕩,他微微起身,讓洪凌波平躺下,自己則翻身俯在了洪凌波身體一側,面朝下與她深情對視著。
蕭遙眼見她面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清輝拂映下,面目璨如畫,皎純勝月仙。他頭額微微沉下,雙唇便已經點上了洪凌波的朱唇。再看時,卻見她秀眉微蹙,雙眸緊閉,然櫻唇微啟,嘴角含笑,並無厭惡躲閃之意。蕭遙一試之下見她並不抗拒,便又輕輕地吻了過去。這次他稍稍用上了力氣,兩人便頓時唇齒相依,口舌纏綿,再也分不開了。
時下皓月當空,銀星繁幾,月下璧人佳合,耳鬢廝磨,這一切便好似一幅旖旎美眷,繪天作之合的絕世畫卷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