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宏杰長這麼大頭一次覺得有點怕怕的了,打架!騙人!沒事糊弄人棒子面什麼的,這些都小k,等現在真要和別人真槍真刀的上了,他就有點慫了;
很多人都誤會了陸宏杰,他就有點小聰明而以,要論其它的他還真不如他姐牛紅敏膽子大呢,那位可是傻大膽,想當年的陸紅敏帶著陸宏杰在學校門口堵欺負小陸的同學,等人出來她直接上去就把人拍倒了,就這還不放手,又給踏了幾腳,嚇的小陸同學抱著他姐就不敢撒手,這也是以後陸宏杰跟人打架時別人都倒地上了,他還要上去踏兩腳,因為他姐告訴他了,以後人放倒了就別讓人再起來,不然後患無窮。
走在沒有一個熟人的大街上,陸宏杰迷失在擁擠的人潮中,不知道現在誰還能幫他給出個答案,想來想去,走來走去的,莫名的走到了軍總醫院的大門口,他看看了天,這是神的旨意嗎?管球它呢,這位一定能給答案,二話不說就竄了進去。
院長辦公室的位置讓陸宏杰好生的找,他就不明白了,這領導的辦公室不是應該在最顯眼的地方嗎,干嗎跟耗子洞似得,讓人找都找不到;還是在保安的幫助下才找到鐘離青辦公室,不幫不行啊,這位跟兔子似得滿院竄,見人就問院長辦公室在哪里?這要是那個患者的家屬找院長反映問題就麻煩了;
等把人控制住後,問清情況,再和院辦公室核實,最後在鐘院長的學生王醫生的確認後,才把人送到了院長辦公室。
等進了院長辦公室後,陸宏杰見里面有一個人非常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這幾年因為長時間母親不讓跟父親有關系的人來往,好多小時候對自己很好的人都忘了長什麼樣了。
「怎麼把我忘了,我是你牛娃哥,小時候整天你爸讓我帶你去廠食堂找肉吃的,你個小東西!」王牛娃!現已改名王江,再次看到這個恩師的孩子,心中是感慨萬千,上次鐘院長見孩子的時候,自己正好去國外參加一個交流活動,所以就沒見著,最近剛回來,還說找個什麼機會見見吧,這不人就來了。
總算是有了一些模糊的影子,但確實有點陌生了,畢竟十年的時間是可以讓親人間的感情也是可以淡化的,更何況自己那時還是一個屁事不記的小孩子;陸宏杰尷尬的叫了聲「牛娃哥!」就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江一點都不介意宏杰對他的生分,以後不是還有的是時間嗎!一定會好起來的,他拉過陸宏杰的手開始問長問短起來,特別是問了師母這兩年還打不打人了,牛樹生對你好不好了的話題。
陸宏杰感覺到這位親爸的徒弟可比牛家那幫人強多了,最起碼人一見面先關心自己的生活,那幫子貨一見面先給自己下絆子,最後又想到每次和牛老爺子一見面就給自己抗坑,氣就不打一處來。
兩個人很快就成了知心好友,一個心存愧疚,一個就想能落點什麼好處,這不一拍就既合了,不一會王江就被陸宏杰忽悠著從鐘離青辦公室里拿點茶葉給抱上了,上次讓牛磊把老爺子給的茶葉拿出去賣掉,可賣了好幾千啊!那可是連半兩都不到啊,也就二三錢的樣子,也可能不到二三錢,因為上回自個和牛磊在家泡了點來著;這回給的怎麼也得二兩了吧,發了啊!
就在陸宏杰想上去親王江兩口的時候,鐘離青進門了,看見宏杰手里的茶葉包,心說這牛樹生真沒說錯,這小東西到哪都要模點,跟老鼠似得,他哭笑不得點著手指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毛病就改不掉呢,想要什麼就明說,叔這兒了東西只要你看上了,就隨便拿,不過咱可說好了,不能再偷偷模模的了,多大的孩子了!」
听鐘離青這麼說自己,陸宏杰不樂意了「鐘叔,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是我牛娃哥給我的,我可沒偷啊,再說了我第一次來你辦公室,我知道你東西放哪兒啊
王江在旁邊听的鼻子都氣歪了,這孩子怎麼這麼快就把他買了,不過想想當初恩師的德行,也就釋然了,都一個操性!
「行了,說說吧,今兒怎麼這麼閑空來找我啊,不會是又闖什麼禍了吧?」鐘離青打斷了陸宏杰的糊話,沒看把王江已經氣的夠嗆了,這父子兩就會把老實人往死欺負。
陸宏杰一听鐘叔這麼問他,也不管王江了,就把從進牛家開始一直到現在牛家老爺子干的這些事都說了出來,說完後他就問︰「鐘叔,你說他這是為什麼啊,非要跟人家死磕,而且他每回都要把我拉上;他這是有病是不?」
鐘離青听完陸宏(色色小說
他拉著陸宏杰就往外走,嘴里還叫嚷著「走,找牛樹生去,他今不給我說個明白,我跟他沒完,想欺負你,除非我死了!」
這氣勢不僅把陸宏杰嚇住了,連旁邊的王江也嚇了一跳,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鐘院長發過這麼大的火,雖然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麼事,但看這動靜也知道這事小不了,他趕忙跑出去給叫車了。
「鐘叔!你先別緊啊!听我說!這事跟牛樹生沒關系,要說他也是受害者來著,莫名其妙的被人放到火上烤,比我還慘,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給我分析分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回都要拉上我和牛樹生,你先給我說說唄!」可不敢讓鐘離青去找牛樹生麻煩,不然老媽會活劈了自個,再說這事牛樹生也不知道啊,去了也白搭。
鐘離青發了通邪火,心情也平靜下來,他現在最見不得就是有人欺負兄弟的孩子,別說他了,就是老婆林雨上回听說宏杰在牛家過的不如意,就吵吵著要把孩子接到自個家去,還罵自己忘恩負義,幾天都沒給好臉色,最後還是給好好解釋人親媽還在呢,這要直接插手實在是沒名頭,並保證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宏杰,一定收拾死他。
這話剛放下沒幾個月呢,牛家兩個老貨就開始出妖娥子,他焉能不火,別看是兩個老革命,現在自個在京城一點都不怵他們,惹急了開兩副藥吃死這兩老貨,而且查都查不到他頭上。
看著鐘離青陰晴不定的臉,陸宏杰也怕怕的,這不會是什麼大事吧,要不這位怎麼了這麼大的火,他悄悄的問︰「鐘叔,你沒事吧?」
平靜下來的鐘離青嘆了口氣,招呼陸宏杰坐下後給倒了杯水,才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說道︰「宏杰,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牛家老爺子老拿你說事嗎?」
陸宏杰點點頭。
「因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陸宏杰不明白了,自已什麼身份?
鐘離青想了想措辭才說道「確切的說是你親生父親留給你的政治遺產!」
「政治遺產?什麼玩意?鐘叔你能直說不,我這個腦子笨,實在是理解不了你說這個名詞!」
「因為你姓陸,所以陸家不能摻合這次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當年陸家老三回京城時,是劉家按排他進了市局,這情陸家是要念得!但有你在這其間摻合了,所以陸家只能旁觀,而且陸老三在背地里也出了身幫你,這讓劉家很膩味」
「不會吧!」陸宏杰沒想到陸家和劉家還真有淵源
「趙家那邊本身跟劉家沒有太大的恩怨,但就因為你的緣故,所以他們也只能敲敲邊鼓;有了趙家和陸家兩個大世家的表態,京城里很多大世家只能旁觀,這讓劉家在很多方面都使不上力;」
「鐘叔,你這個解釋不對啊,我可听說了,要說這劉家的實力可比牛家大啊,就算別家不摻合,一對一牛家也不是人家對手啊,怎麼會把劉家整的這麼慘?」陸宏杰在這個地方想了很久都沒明白。
「這只是其一,另外一點我想你也應該听說了,其實這次要收拾劉家的並不是牛家,而是上面那位,你想想如果政令都不出了紫禁城,這是個什麼情況?要怪只能怪劉子善這個人太張狂太霸道了,這京城市委什麼事都要他點頭才可以,條條政策都要跟全國其它省市不同,這讓上面還怎麼管理其它人
鐘離青停了停,繼續說道︰「劉子善要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黨員也就罷了,可他不是,前幾年出事的幾個副市長,雖然沒有書面上東西證明跟他有關系,但並不代表就沒人知道了,他還不知道收斂,到最後連安公都對他失望了,這也讓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才會讓上面的幾個人下了決心;牛家這回只是主動當了一把刀而以
陸宏杰听完這些話想了想,才說道︰「這些現在我都能明白了,可為什麼牛家老爺子非要把劉子善整進去呢,我覺得這次好象沒人支持他這麼做啊!連趙家和陸家也不知道啊?」
「能理解,當年劉子善接任的時候,牛家老爺子是堅決反對來著,但當時安公力挺,再加上劉家本身的實力也不弱,其他人也就隨了眾,所以讓牛家老爺子憋了口氣在;這不好容易反身了,他就想把劉家徹底整倒,好給當初那些人看看,他才是對的鐘離青苦笑著給解釋牛家老爺子的目地。
看著鐘叔無奈的表情,陸宏杰明白這後面的事是牛家一家而為,也可以說是牛老爺子一個人想單挑來著,這麼大年齡了,他就不知道打狗要看主人嗎?人家就是再不行了,後面還有位大哥在呢,教訓教訓就行了,你把人打死了,人家大哥還不跟你拼了,整個一豬腦子嗎!
「那鐘叔,你說我該怎麼辦?」陸宏杰得好好問問,這事馬虎不得!
「听叔的,別管!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讓老家伙自個鬧去,如果牛樹也不知道這事,就回去告訴他,也別管,這事鬧到最後,只可能是他最後背這個鍋,對他沒好處!」
听完鐘離青給的建議,陸宏杰就告辭回家了,雖然鐘叔和王哥極力留他吃個飯再走,可現在那有胃口啊!下回補上吧!
回到家的陸宏杰趕忙把他得到消息和後爹分享了,可把牛樹生嚇壞了,「你說得是真的還徦的?老爺子不會這樣吧?」
「我把你叫親爹呢,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啊!現在就想想我們怎麼辦吧,是跟著一起陪葬呢,還是想辦法躲過去!」陸宏杰真想給後爹兩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考慮老家伙的人品問題,顧得上嗎?
「怎麼躲啊?老人家也是的,又不是階級敵人,干嘛非要你死我活的,就不能給人留條活路走啊!」牛樹生也惱火,這搞半天是自個親爹在背後挖坑,擱誰也沒辦法樂意啊!
陸宏杰眼珠子轉了半天,想到一個主意「要不這樣,就說我姥爺病危,全家都回天安奔喪去,躲上個把月再回來!」
「會說人話不!人沒死叫奔喪啊,那叫看望!」
「你就別在給我咬文嚼字了成不,你能不能走,不能走,我就帶著我媽和我姐走,反正這京城現在是不能待了,我鐘叔可說了,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我這兒沒法走啊,手里還一大堆工作呢!」牛樹生發現自己現在很苦,連躲都沒時間躲!
「我說牛叔啊,你還惦記著你那工作呢,這事要是爆出來,第一個下崗的就是你,再說了,那條規定的工作比老丈人重要啊!你就給你領導說,這次要不趕回去,會被老婆收拾死的,看他們怎麼說;」
看見牛樹生撇嘴要說什麼,陸宏杰搶話道︰「牛叔,這會丟臉比丟命、丟工作還重要嗎?別墨跡了,收拾東西吧,我找我媽和我姐去!晚上連夜走!」
牛家老大給回天安給老丈人奔喪去了,請徦一個月;此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嘩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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