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剛很郁悶,雖說在市長辦公會上,他已經把馬自利的工作給調整了,讓這位新進常委副市長成了什麼都不管的副市長,可在常委會里面,他已經沒有了住日的優勢,原來他所掌握的七票,現在不僅是丟了常委副市長這一票,現在連組織部長這一票都丟了,只剩下常務副市長何文、政法委書記蔣胥、高新開發區主任楊東、宣傳部長唐梅和自己這一票,而書記那里肯定是增加的,馬自利在還只是一個普通副市長的時候就跟書記走的近,不用說他那一票是書記的了,而剛頂了劉美麗部長位置的于城那就更用不說了,當初是自己把人家的到手的位置硬搶走給了劉美麗,現在人家又上位了,再把票能給自己就出了鬼了。
想起劉美麗這個女人,吳小剛就頭痛,因為愚蠢把官丟了,還有臉跑到自個的辦公室哭鬧,要不是念著前兩年在床上,這個風騷的女人把自己服待的還可以,早把她轟出門外了,事都沒搞清楚就把把**先亮出來給人家踹,不僅市委其他的幾個常委對她頗有微詞,就是省委也對這個女人有了很差的印象,葉部長那里更是陰陽怪氣的說什麼省委組織已經領導不了天安市組織部了,要不他這里的人轉到市里,市里竟然都不接受,更可氣的是他把工作都已經給一位市里常務副部長交待好了,轉眼這位就被停了工作,什麼意思,想給我葉國忠辦難看是不!
于是兩天不到,劉美麗就被調到了省組織部的後勤上,給按排了一個副主任,主要工作就是管理辦公用品倉庫,她也是目前倉庫管里員當中級別最高的了,以前沒這樣級別的倉庫管理員,這可是葉部長為她專設的;
把劉美麗調走以後,省委組織部直接就把市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于城任命為天安市新一屆組織部部長,對于這項任命,其他幾位省常委還好點,本來就是人家系統內的家務事,可宋平因為接到吳小剛的求援電話,還是在常委會上說了兩句,可還沒說完就被葉國忠給頂了回來,就兩句話,宋省長認為天安市委組織部這回做的對的話,那我們省委組織部的以後工作也按這標準來,第一只要不是我省委組織部的人,從哪來的人我都不接受,就是中央來的我也不接受;第二以後只要是受省委組織管理的人員,不管是什麼級別的,我都有權力把他工作停了,而且不需要報給各位審批。
听了葉國忠的話,宋平牙痛,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我什麼時候說這回的事下面做對了,我的意思是處理有點重了,可這話他還沒說出口,其它幾位常委就發了言,都表示要重處這個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人員,不然的話下面有樣學樣,這省委的工作還怎麼開展;而且還要對次此事件當中,因一直堅持受省委領導的工作而被打壓的人員,也就是那個于城同志要給予安撫,反正他的資格也夠,正好天安市組織長這回空下來了,就讓他接任吧。
當場省委書記豐理平要求各常委舉手表決,十三個常委,十一個舉手同意,宋平實在沒法,就想也跟著舉手算了,他不表態,連累的吳正也沒法表態,可這回還是沒給他機會,豐書記直接就宣布了結果,讓他差點閃了腰,也讓吳正看他時充滿了幽怨的眼神,成為少數派的滋味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感到好受的。
自當上這個市長之後,吳小剛從沒有像今天這麼沮喪的,他就想不通一個從京城來的紈褲,面都還沒見過呢,就斷了他兩條胳膊,听說人家還是無意的,這要有意的話,是不是得弄死自己啊,我跟他好像不認識啊,怎麼一來天安就處處跟我做對呢?
因為有二位新的常委加入到了天安市委當中,所以趙書記通知開常委會,讓大家互相認識一下,雖說都認識,可必經人家是升遷了不是,同時還有一個天安市內部的人員調整也要在常委會上議議,以前支持吳小剛的常委多,很多人員調整趙永都拿不到主動權,現在風水轉回來了,他也要把自己的江山收一收,所以在會前他跟新進的組織部長于城好好的議了議,而于城下來就把內容匯報給了陸宏杰,陸宏杰則指示他別的位置他不惦記,但有一個位置他必須要。
因為要開常委會,馬自利沒有過多的跟陸宏杰聊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就簡單交待了一下,等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陸宏杰才對他說道︰「一會開常委會的時候,趙書記會提出一些人員上的調整,馬哥,你可要支持趙書記啊!」
馬自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新秘書,上班第一天就指揮領導干活的囂張秘書他還是頭次見,要是換成別人,早讓回家了,可這位他不會,因為現在的常委之位就是人家給他搶到的,以後還指望這位能給自己搶到更多的權利呢,不能老當這有名無實的常委副市長吧。
常委會是在天安市市委小會議室當中召開的,這里已經召開過很多次的常委會了,可這次的會議卻讓很多常委們心里沒了平常的那份輕松,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公議上,書記和市長會有一次正面交鋒,不管誰贏誰輸都會影響到天安市以後的政治格局。
各派系的原班人馬都心里有數,包括新進的兩名常委都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唯獨以前不參于派系之爭的中立者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里面就包括市委副書記田遠名、市紀委書記古中川、統戰部長孫存義,他們很想再當中立派,誰也不得罪,可現在行式好像不允許再像以前那樣了。
當然中立派里的市軍區司令員焦尉不算此列,因為他前兩去省里開會的時候,被省軍區司令員武強少將在會後單獨留下了,兩人說了什麼外人無所知,只是看到這位焦上校晚上跟著武司令出去吃了個飯,回來之後就笑口常開,這不他一走進會議室就開始和平常跟他關系不錯的統戰部長孫存議說笑。
「老孫,這兩天你去省里開會沒有?」
「沒有!怎麼了?省上是不是又有什麼消息了?」孫存義在上面沒什麼關系,就是跟他的直屬領導省統戰部部長程君也只是見過面而以,所以他對省里的事也只能從別人那打听。
「當然了,我前天剛去開了會,會上人家別的市都說咱們天安就是牛,仗著自己是省會城市,把省里領導都不放在眼里,想干什麼干什麼,一個副廳級的干部說免就免了,都不帶跟上面打聲招呼的,省里幾位領導為這事對咱們天安市委可是很關注啊,像我這種在常委會只是負責舉手的人,這次去省上開會都被點名批評了,說我這個市委常委是典型的尸位素餐,如果以後還是這個樣子就別干了,你說我冤不冤啊!」焦尉的話讓孫存義陷入了沉思,他也是一個舉手常委,而且大部長時間還都投的是棄權票,這次焦尉帶回的消息是不是對自個也有效呢?
旁邊市委宣傳部長唐梅不動聲色的在听著,她跟吳小剛算是同盟關系,而非鐵桿支持者,對于這兩天省委上的事情,她也是有消息來源的,上面的人已經給她傳過話了,這次的常委會上,不能再去支持吳小剛了,不然自己會有麻煩的。
「現在開會!」趙永坐下後,就開始了會議,這是他作為書記的權利,以前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沒底氣,可今天是底氣十足,惹的在他下手邊坐的吳小剛和田明遠都覺得耳朵震的慌。
會議的前半段是介紹新進的兩名常委和學習中央剛剛下發的文件,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下來就是這次常委會的重頭戲,人員調整。
「下面的會議內容是關于各部門的一個人員調整,因為前段間我們市委的有些同志,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給我們天安市委帶來了很壞的影響,所以為了以後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更好的完成省里交待給我們的各項工作,這次我們對以下崗位進行調整,于部長,你把名單念一下!讓各位也議一議!我們行成統一意見後交省委批復。」趙永按排下面的會議內容。
對于這次的調整,吳小剛是一百個不樂意,所以在趙永跟他溝通的時候,他是很抵觸,最後在趙永扔出不調整省里交待不過去的話,他才捏鼻認了,誰讓自己的小辨子讓人家抓著呢。
前面的幾個人員調整都沒問題,反正都是些不太重要的部門,因為那都是市長的人跟書記的人相互調整,等于是以前市長的地盤現在交給書記了,市長現在都認了,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當開始調整到公安局的時候,趙永特意的觀察了一下吳小剛的臉色,對于這項人事調整,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這可是吳小剛要拼死保衛的地方,只所以還會把這項議題拋出來,就是想看看現在市委各常委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好為將來他的大動作做好準備。
市政法委書記蔣胥不樂意了,因為調整的內容是讓他辭去公安局長,然後讓常務副局長安濤接任。
「我不同意此項調整,別的城市都是市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局長,為什麼到天安就要改!」蔣胥也不管什麼避嫌了,在于城念完此項後他就首先開了炮。
他的話一說完,場面就尷尬了起來,大家都沒看他,而看向吳小剛,意思這你的人,怎麼都是這種沒有規矩的,他自己能說自己的事嗎?也太沒品了吧!你吳小剛吃相再難看,是不是也要照顧一下我們其它常委的臉面,這天安市市委常委們還要不要臉了。
吳小剛被眾人的眼光臊的發燒,他也很恨這中不知道廉恥的行為,會前不是都已經商量好了嗎,讓別人先出頭否了這項,然後再由蔣胥你自己以當事人的身份闡述不能換的理由,這就都好做了,可現在你先跳出來了,而且還是這種沒頭沒腦的反對,給別人的意思就是政法委這塊我說了算,誰也別想插一腳;這貨就是個豬腦子,這兩天省委那邊正用「家天下」這事為難天安呢,狗日的你就跳出來給人家送子彈,這要讓宋省長知道,還不得活劈了我啊。
「蔣胥同志,你是什麼意思,公檢法這塊還受不受市委領導,市委現在有這樣的調整肯定是有理由的,別的常委還沒有發表意見,你作為直屬領導就應該避嫌,可你現在的意思就是你這塊你說了算,市委的按排不算是不?」紀委書記古中川首先說了話,這位可以說早對蔣胥有意見了。
「古書記,你誤解蔣書記的意思了,蔣書記的本意是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局長是慣例,我們天安市不能破了這個慣例吧!」作為同是吳市的鐵桿支持者的常務副市長何文開口說了話,本來大家合計好就是由他先說話了,只是那位蔣胥太心急了,打亂了大家的步驟,他本來不想再出頭了,可看見吳市長給他打眼色,也只能硬著頭皮出來給擦**了。
「什麼是慣例,這東西既不是黨章又不是憲法,為什麼不能改變,我們天安作為省會城市,各部門本身的工作就非常的多,政法委書記的首要工作是協調公檢法三個部門,如果他兼任公安局局長的話,他還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做好他的本職工作。」何文一開口,馬自利就針鋒相對上了,對于這個常務副市長,他可是恨得牙癢癢,就是這位和吳小剛合起火來把自己給架空了。
「不能這麼說吧,以前蔣書記兼任公安局長的時候還是比較有成績的嗎!」另一個吳小剛的鐵桿,開發區主任楊東出面開始和稀泥,這是他的強項。
「真好意思說有成績,我們的武警部隊在去年都出動幾次幫著市局去維穩了,那法院的工作更離譜,前年檢察院送的案子,都到這會了還沒判呢,不是說檢察院的工作就好,因為它送的這個案子都是五年前公安局移交的案子,就這效率也叫有成績!」坐在最後的市軍區司令焦尉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自說自話呢,還是怎麼著,反正他的話的讓每一個常委都听見了。
「什麼案子是這個樣子了,你說清楚了!」蔣胥听了焦尉的話立馬火了。
「什麼案子還用我說出來嗎?你別忘了當初我們軍區也是派人去了,那個企業原來可是我們軍工得,出事的時候可轉名營沒幾年,鬧事的那些人有幾個可是我們復員軍人,你們……」
「行了,別扯遠了,我們現在是討論公安局局長人選的問題,與其它事情無關!」吳小剛一听焦尉就要把那個事拉出來,就趕忙打斷了,有些事情可不能再拉出來了。
為了不再讓焦尉胡說八道,吳小剛示意自己的人不能再亂說話了,但是對于這個公安局長,他是不會乖乖交出來的,大不了舉手分贏負,書記那里從目前的情況看,也就四票,就算把剛才發言的古中川和焦尉算給對方也才六票而以,就比自己多一票,只要不過半這項調整就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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