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听到其中一間房子里有人在爭吵。
爭吵的是一男一女,間或夾雜著一個女子嚶嚶的哭泣聲,「你不是說你有法子救遠山嗎?怎麼現在還不去救啊?牛尾山的那些人可都是歹徒,他們會把遠山怎樣?我可憐的遠山啊……」
听這個女子的話,項瑾萱猜著她該是紙鳶和遠山的娘,也是大胡子的老婆。
「哭!哭!你就知道哭!誰不想去救兒子啊?我這不是在等嗎?」
「等什麼?等那個什麼慶王爺派人幫你嗎?我看他就是個大騙子,這都抓住那個女人幾天了,怎麼他還不發兵來幫我們啊!嗚嗚,我的遠山啊!」
听到這里,項瑾萱明白了,軒轅和林那個老東西是承諾了大胡子,只要他將自己抓上山來,住上一夜,那麼自己的名聲就毀了,然後他就派人來幫助大胡子救回他兒子!
前一世,她是被抓後十天後回到的慶王府。
那一次,軒轅和林果然是讓京兆尹派兵來幫忙大胡子對付牛尾山的土匪的,但是最後那些官兵們卻將兩處的土匪都給連鍋端了。
大胡子和他的老婆孩子都沒幸免,成了官兵們的刀下鬼!
但因為項瑾萱在土匪窩里住了十天,所以整個帝都都口徑一致地認為,她必然是被土匪們侵染過的不潔女人了,由此聲名更壞了。
砰!
門被人很大力地推開了。
大胡子警覺地抓起了旁邊的刀,「是誰?」
「我!我想說,你們不用等慶王爺來人幫你們,我就能幫你們把遠山救回來!」
項瑾萱站在門里,神情和氣勢都是冷然的,卻大胡子夫婦在她的這種冷然里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堅強。
「你……你說什麼?你真的能救回遠山?」
女人終究是不如男人來的沉穩,紙鳶娘一下子就撲過來,雙手拉住項瑾萱,「只要你能救了我的遠山娃兒,我……我就給你跪下了!」
「死婆娘,你听她忽悠你,她一個女人能當什麼用?」
大胡子從驚愕中醒悟過來,伸手一拉,將自己的女人給拉了起來,冷冷地說道,「小女人,既然你知道你的用處了,那就好好地給我呆著,慶王爺要是不來人,我會用你的血來祭奠我的兒子!」
「啊?祭奠?」
听到他這樣說,紙鳶娘驚呼一聲,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現在救遠山,一切還來得及,但如果你繼續等下去,你很清楚牛尾山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就怕你能救回遠山,也不是個活的了!」
「你閉嘴!」
大胡子的胸腔在急遽地起伏著,他的眼楮暴突著,眼底布滿了紅血絲,看樣子這幾天為了兒子的事兒,他都沒睡過。
「如果你肯听我說一下計劃,你就應該知道是可行的!」
項瑾萱的語氣很沉穩,眼神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大胡子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濯濯而堅定的眼神後,點點頭,「好,你說!」
「你派人告訴牛尾山的老大,就說你答應將牛鼻山交給他,而且再送給他一個女人!」
什麼?
「你是說……」
大胡子登時吃了一驚,目光落在躺在一邊的妻子身上,他的妻子並不是絕子,又在山中生活了數年,還養育過兩個孩子,所以這會兒如殘花敗柳沒什麼區別了,如此,就是他想送,對方未必會要啊?
「不,不是她,是我!」
項瑾萱淡淡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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