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傅爺醉眼迷離著,眼前的美人兒好像是畫里走下來的仙女似的,他看著怎麼能不心猿意馬?
他的兩個跟班的,自然都是了解他們老大的。
所以,傅爺一個眼色,那兩個人也都心領神會,一人一只手就挾住了項瑾萱,「妹妹,這里人太多了,我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你和大哥好好談談心……可好?」
「談……談心?好……好啊……」
項瑾萱似乎也醉了,眼底都是迷蒙的星光,隨著兩個挾持她的男子就往外走。
她們的身後傅爺也踉蹌著跟著,他邊走還邊說話挑釁軒轅文灝,「別……別看你這里鶯歌燕舞的,可是……可是哪一個也沒有……沒有我的美人兒好……她可是第……第一次啊!哈哈,今晚大爺要洞房花燭夜了!」
身後的屋子里一片靜寂無聲。
「二少爺……」
那個給軒轅文灝當肉墊子的女子見他半天沒動靜,詫異地問了一句。
「滾!」
低吼出來的一個字,帶著猛虎般的凶猛和冷厲,直屋子一干女子給嚇得花容失色,無不是丟了手中的東西,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
哼!
一聲冷哼,軒轅文灝松開了手,手心里原本的一個酒杯早就被握成了齏粉。
臭丫頭,跑這兒來瑟來了!
真不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里了啊!
他滿臉的陰沉,眼神中的陰霾已經濃郁成片片黑色,呈現壓制不住的趨勢了。
而這時就從旁邊的房間里傳來一個女子驚慌失措的喊聲,「哎呀,不要,我不要啊,人家可是清白的……」
是項瑾萱的聲音,帶著驚惶的閃躲,不時有東西被撞倒,發出霹靂嘩啦的聲響。
「你這次知道厲害了?在慶王府我讓著你,不和你一般見識,你還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知道憐惜你的了,你不是很想玩嗎?那就好好玩吧,叫得再響,我也不在乎,你是我什麼人啊?成親這樣久了,我還睡在小榻上……」
這邊軒轅文灝手握成拳,一臉的郁憤,卻依舊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要行動的跡象。
「你們……你們給我把她按住了,大爺今天我就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
這是那個什麼傅爺的聲音,帶著桀桀的怪笑,十分的瑟耳。
「你們……誰敢?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軒轅文灝的……」
這時又響起了項瑾萱驚悚無比的喊聲,她可能是太害怕了,知道這些逛青樓的男人不是好惹的,所以一焦急就將家門都報給人家了。
但依然是精蟲上腦的傅爺等人哪里還听得進去這話,更不管她是誰的女人了,個個都張牙舞爪地吆喝著,「按住,按住,我上了……」
砰一聲,房門就被踹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了,「說,怕了嗎?還胡鬧嗎?」
他冷沉地站在那里,眼神帶著惱怒落在項瑾萱的身上,此刻的房間里項瑾萱已經被逼到角落里,那三個男人正做餓虎撲食狀態,想要一下子將她撲倒……
「誰讓你來的?」
項瑾萱冷然一句。
「誰讓你喊我的名字了?」
他更冷的一句。
「好,我重新更正一下,我不是軒轅文灝的……女人!」
「晚了!」
他陡然間沖進,接連飛起幾腳就將那三個男人給踹飛了。
用力之狠,傅爺他們健碩的身子硬生生就將對面的牆壁上撞出了一個個窟窿,而他們幾個就好像是**連環畫似的被瓖嵌在那窟窿上……
「哎呀,哎呀,這能不能輕點啊,我的胳膊都要給你拽斷了啊!」
一路,狂怒的軒轅文灝都是從房頂上飛掠的,從這家到那一家,腳下如履平地,一點凌亂沒有,可也同樣一點情面也不留,整個是將項瑾萱給硬生生地拖回去的……
好不容易到了御風軒的屋頂上,他冷然地瞪她,「怎麼知道疼了?」
「你廢話!你個偽病秧子,你練過為什麼不早說啊?還裝病歪歪的,好像要死了似的讓我伺候你!」
她氣,氣得都要窒息了。
他去逛青樓,自己到哪兒給他添點堵,他這就怒了?
他怎麼也不想想,作為別人的丈夫他去逛青樓找女人,別人會怎樣難堪?
「好,我讓你疼!」
他竟眼神中詭異一閃,手就松開了。
啊……
你這個混蛋,你敢從房頂上丟我……
項瑾萱大驚失色,但事實是她已經整個人被從房頂上丟下來了,如此高的高度,她的那些小伎倆,小手段都是無能為力了,她不由地眼楮一閉,心里一聲悲呼,完了,偽病秧子,我恨死你了……
「知道怕了吧?知道胡鬧不對了嗎?」
倏然,一道身影飛快地從放上掠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
她看著那個戴著面罩,卻眼神犀利的男人,心里的恨不能活吃了他,但聰明人不吃眼前虧,她可不想讓自己摔的下半輩子在床上躺著……
「我知道錯了,知道怕了……親愛的夫君……」
她小嘴一張,蜜語就毫不猶豫地溢出來了。
「哼,狡猾的女人,沒心沒肺!」
他冷冷地呵斥了一句,但還是伸手一攬,她立刻就將是八爪魚似的緊緊地雙腿分開盤在他的腰間,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死死地纏繞在他身上……
「好了,松開吧!」
等他冰冷的說了這句,她才睜開眼,什麼時候他竟已然將她帶到房間里來了。
「你……有你這樣的夫君嗎?蛇蠍心,謀殺親妻,你這樣的男人就不該娶妻子……」
她頓時跳腳。
「你覺得你該嫁給那個傅爺嗎?兩天後,他可是會富得能買下一座城市,你想跟他,現在就去攬月樓吧,把他從牆上扣下來,攜著他的手,雙雙把家還吧!」
他陰毒的眸子盯著她,話里的嘲諷一波高過一波。
你……
項瑾萱還想要再和他爭執幾句,卻忽然想起了那個傅爺的話,他說兩天後他的大事就成功了,他就有錢了,他賞給那個老鴇子的竟是南珠步搖,太後身邊的物件!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蹊蹺嗎?
兩個人都氣呼呼的各懷心思,誰也不理會誰了,夜色也漸漸地蔓延著來了。
這是一個無月無星光的夜晚,真正的月黑風高,最適合做的就是殺人放火!
一個黑色的嬌小身影,倏然掠到了容嬤嬤的窗外,用手指輕輕彈開了一個小洞,然後吹了一點煙霧進去,稍稍過了一會兒,她好似靈活的貓兒,推開門滑了進去,門在身後悄然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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