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武痴,想不有所作為都難,他就是迦葉寺的居士梵休,都知道他的武功卓越超群,可從沒人見過他出招,因為見過他出招的人都紛紛退隱了,傳言即便東南西北四大高手聯手,也抵不過他的一招半式,高得無法想象。
等等……梵休,好熟悉的名字,卻又想不起在哪里听過、見過,只是很熟悉而已,仿佛有一段屬于她的記憶,卻被人殘忍的抹去了一般。
搖搖頭,一定是在夢里听聞過,這個西羅剎,心比天高,都天下第二了,還不滿足,強行逆轉周身血液,試圖練就那欲速則不達的神功,走火入魔了,一命嗚呼,迎來了她這個胸無大志的寄生蟲。
她菜小兔和西羅剎,整個兩風牛馬不相及的人物,老天爺為什麼讓她穿越而來呢?有什麼寓意麼?
穿越就穿越,好歹給她一具正常人的軀體是吧?那西羅剎的敵人遍地都是,她可以獨當一面,可她菜小兔不能啊,別說駕馭毒蟲了,就是看到那些冷血動物都渾身發毛,完了完了,越想越後怕,听了夜炎的描述,那她可以理解成自己如今是人人得而誅之嗎?
都說既來之則安之,問題是那些仇人不讓她安。
哪怕穿越成一個低賤的叫花子也行,她可以安分守己的拿著破碗討一輩子的飯,也總比終日提心吊膽的強。
該死的西羅剎,留下這麼個爛攤子,你練武就練武,干嘛去血洗別人的教派?現在好了,想去要飯都會被丐幫歧視,苦澀的捂住臉,心中吶喊著‘我只想做賤民,賤民,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是阿斗’。
命運的齒輪太要命了,如今阿斗進了曹操的身,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硬要將一個幻想平凡一生的人推向風尖浪口,終日在血泊里打滾,她的小心肝啊,被夜炎幾句話嚇得快大小便失禁了,腦袋還如此的沉重,煩悶的模模發髻,三兩下拆開,可惡,沒人緣不說,品味還這麼差勁。
這種頭型也虧那位想得出。
「宮主!」夜炎見女人動作粗魯,立刻戒備的後退︰「您……您怎麼了?」為何突然如此氣憤?他有得罪她嗎?
菜小兔拆掉發髻後才披頭散發的望著男人,表情說不出的悲涼︰「這麼多人想殺我,如此令人發指,無親朋好友,叫我如何是好?何枝可依?」
「宮主您且放寬心,即使是仇人遍布,但您武藝之高,無人可抵擋!」夜炎看不出女人在做戲,她的表情太真摯,立刻勸慰。
菜小兔一听,怔怔的和床下之人對視了幾秒,倏然偏頭望向窗外月色,淒慘的大喊︰「何枝可依?」讓我死了吧,給一顆吃了不痛不癢就死去的藥丸也成。
勢不可擋的是西羅剎,不是她,如今她什麼都不需要,一身絕世神功就成,問題是她菜小兔會什麼神功?只懂吃飽了不餓,牛逼轟轟也只在游戲里,問題是這里特麼的不是游戲,靠雙手就能操作人物,死了還可以復活……
有比她更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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