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夜冥知道夜修是個急性子,不希望好兄弟因莽撞而死于非命,快速拉住要去翻找的人,攥緊玉簫緩緩靠近一個衣櫃,抵達後,二人面面相覷,同時抬起了右手掌,匯聚著全身的力道。
‘砰!’
‘ 當!’
隨著氣流打出,衣櫃剎那間四分五裂,卻並無女人的身影,二人慌忙走向門口︰「別打了,她跑了!」
夜炎驚呼,跑了?屋內並無密道,只有一個出口,能跑到哪里去?跟著進屋︰「宮主?」空空如也的房間,無半點氣息,她真的走了嗎?就這麼走了?人沒了,為何心也空了?呵呵,真是可笑,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她那麼高貴,那麼美麗,那麼遙不可及,如果她不是大伙的殺父仇人,也不曾用毒藥牽制著他們,他想,能做鬼剎教的弟子也是大伙求之不得的事,那代表著榮耀,她的武功越高,他們也就越自豪,每次出去一說是鬼剎教的弟子,總是能看到驚恐的表情。
他們很享受這種表情,所以她去血洗那些教派時,他們也從沒退縮過,要的就是誰與爭鋒,可她在對別人狠毒時,也對他們如此,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別的教派的主子都極其愛護自己的弟子,只有西羅剎。
她只對她自己仁慈,身邊的人為她做再多她都看不到,即便為她死了,她也不會有半點感覺,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
就像現在,他在外面替她賣命,她卻獨自拋下他逃跑了。
宮主,您真的沒有心嗎?梵休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您卻能為了他而苦練十年,只為見上一面,只為打敗他,、征服他,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梵休?
「哼!為這種人賣命,真是不值!」夜修瞪了夜炎一眼,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她永遠不會為了你而煩惱!」夜束帶著揶揄的眼神看著夜炎,傻子。
等都走了後,夜炎才挫敗的單膝跪地,永遠都不會嗎?不管怎麼做都不會嗎?
「喂!我在這里!」
就在夜炎也決定出去時,卻听到一道天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床底冒出的那顆小頭顱,雖然女人滿臉污垢,卻還是被那可愛的模樣所驚艷到,比起曾經衣冠楚楚,總是藐視蒼生的宮主,他真的對此刻的她充滿了情愫,或許這個人不是宮主的話,他不會多看一眼。
反差太大的緣故吧?這樣的宮主,是所有人不曾見過的,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宮……宮主?」
菜小兔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了,剛才那衣櫃就那麼被隔空震碎,搞得她大氣兒都不敢喘,深怕被發覺,招手︰「你快進來,否則他們會……」
「你果然還在……呃!」聞聲沖來的夜束傻了,那是宮主嗎?
夜冥和夜修都大跌眼鏡,就算宮主失去了武功,但她永遠都不會貪生怕死的藏躲,還是床底下,她情願被人一刀賜死,也不允許別人踐踏她的尊嚴,因此都格外的震驚。
五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吭聲,屋中氣氛煞是詭異,靜謐如地獄,夜炎嘴角帶笑,好似只要她在身邊,他就無比安心一樣,或許他真的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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