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五人,莫須才抬起右掌,緩緩掐指,後長嘆著搖頭,眺望著高空,眸光異常滄桑,許久後才笑著搖頭,天命不可違,可他相信主子福大命大,定能平安走完這一生。
「宮主,請!」
菜小兔四處張望,請?請去哪里?眼前只有一露天竹轎,白紗飄渺,這種轎子,也只在電視里目睹過,可並無車 轆,更沒代步的烈馬,且下山之路過于崎嶇,別告訴她是讓她坐那露天軟轎內,他們抬著她走?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慌忙擺手,她已經很愧疚了,這段日子,她良心備受煎熬,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寄生蟲,不但被人跪拜,還穿金戴銀,說是去給他們找解藥,卻是逃命,再讓他們當她的轎夫,她會過意不去的。
夜修看看夜冥,夜冥看看夜修,一直不都是這樣嗎?
夜炎再次伸手︰「宮主,請!」
菜小兔拗不過他們,喏,她可是有拒絕的,是他們非要受虐,怪不得她,心安理得的掀開白紗,里面別有洞天,木椅上狐皮鋪就,吞吞口水,這個宮主真會享受,坐好後,四人果然將她抬起,來不及閉目感受這至高無上的待遇,便抓著椅子扶手尖叫︰「啊啊啊救命啊!」
只見四人並非吃力的步行,而是就那麼抬著竹轎躍下萬丈懸崖,遠遠望去,倒是一副絕美畫面,四個穿著各異的男人奔跑空中,白紗隨風翻飛,完全月兌離了地吸引力,這決計可震撼住任何人的眼球。
女人的慘叫在四個男人听來,依舊是在裝模作樣,他們縱然是死,也想不到靈魂更換一事,就像他們不相信世界上有神靈一樣。
某女顫顫巍巍的抓著木椅不敢撒手,雙目緊閉,神情帶著極致痛苦和忍耐,可並沒傳來掉落懸崖時的勁風,眸子微微眯開一條縫隙,由衷的感嘆,媽呀,這是在飛嗎?按住快沖出喉嚨的心,真的在飛呢。
情緒隨著時間而穩定,確保不是跳崖才開始欣賞一路風光,她究竟到了一個什麼朝代?輕功、駕馭野獸、內力……血雨腥風的江湖。
望著山下的峽谷,從未坐過飛機,不是沒條件,也不是她有恐高癥,而是飛機若失事是會死人的,那麼現在,她和坐飛機有什麼區別?望著群山就在腳下,太刺激了,張開雙臂,享受空中翱翔的感覺,一個字,爽!
坐了一天的雲霄飛車,女人是沒什麼,四個男人卻精疲力盡,找了個破廟安歇,吃過古代普遍的烤野味後,紛紛陷入了夢鄉。
菜小兔雙手托腮瞅著那四個手下,睡姿真優美,一看就是上流社會出來的紳士,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很想和他們一直相處下去,被人關心的感覺無人能抗拒,可他們關心的不是她菜小兔,是西羅剎。
小心翼翼的爬起,攥緊包袱貓著腰一點點向門口移動,十米……九米……三米……
「宮主,您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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