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佛祖永遠都是垂眸看蒼生,有笑的,有悲憫的,有無可奈何的,卻沒有抬眸正視信徒的。
求佛不如求己,奈何世人苦苦執著,舍近求遠,難怪佛總是垂眸淺笑靜而不語,因為佛祖無法滿足人類貪婪的心,信徒們不自己反省,總是怨命不佳,不斷上香咄咄相逼佛祖施恩,提的要求尤其過分,讓佛祖很是無奈。
不滿足就去殺戮,人世間永遠腥風血雨,慢慢的,佛祖滿足不了人類了,也不忍去看了,于是乎他們只能垂下眼皮,而現在,梵休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這些道理,非她這種凡夫俗子能懂,不過她永遠不會提無理的要求,真聰明的和尚,知道她有事相求,觸覺告訴她,口水即將滑落,立刻吸溜一口,尷尬的埋頭進屋,一個和尚,沒事長那麼好看作甚?老是引人想犯罪。
她可沒喜歡和尚的變態癖好,只不過眼前的和尚和她所認知的和尚完全不同,她認為的和尚是成天在寺廟敲鐘念佛的,是大光頭,有戒疤,而梵休,他有頭發,且比女人的還要順滑,沒有戒疤,雖然也成天念經,阿彌陀佛,可是……長得實在令人垂涎欲滴。
這種人最讓人苦惱了,真正的看得著,模不著,這麼出色,為什麼是個和尚呢?如果不是和尚的話,她就可以……艾瑪!菜小兔拍拍心口,真的病了,病得很嚴重。
怎麼老去想和這和尚有點什麼?那是和尚,不能用男人來形容,說不定他武功這麼高,就是揮刀自宮了,沒有小**,干!都在瞎想什麼呢?
「施主在想什麼?如此出神?」梵休已下床,來到了女人身旁落座,不請自用的拿起了筷子,沒有任何感謝,仿佛她活該給他做食物一樣,動作優雅從容。
「在想梵休有小**嗎?」某女沒意識到已經說出口,只是模著下顎望著房梁沉思,應該有吧?可有誰知道菩薩究竟有沒有……立刻捂住嘴,視線窘迫的移向男人,果然,抬高的筷子就那麼動也不動的伸在半空,沒有進一步動作。
梵休那漆黑深邃的瞳孔淡然的瞅向女子,胸腔大力起伏了一瞬,‘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眼不見為淨的起身。
「喂喂喂!」菜小兔立刻將人按住,見他表情很不友善,就趕緊抽回賊手,解釋道︰「我就開個玩笑,真的!」他得吃,有道是吃人嘴軟,吃完再讓他幫她個大忙。
男人坐下後才閉目,透著疏離︰「施主覺得很好笑嗎?」
某女擺手︰「不好笑,特別的無聊,您老放心,這種惡趣味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
梵休沒有表現原諒,眉心字保持著變形狀。
菜小兔伸手恨不得將他一頓暴揍,靠!她做包子給他吃,他不感激就算了,還搞得她多十惡不赦一樣,無奈的垂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好了好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說這種渾話了……想也不可以,行了吧?我會深深反思自己的齷齪思想有多麼下流,從此一心向佛,再無雜念!」
嗯?她又不是尼姑,干嘛向佛?
梵休總算和緩了表情,睜開眼再度拿起了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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