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休正心無旁騖的給兔子縫合傷口,用布條包裹住小動物的腿兒。
依舊是毫無表情,可是每一個動作都溫和得能滴出水來,深怕弄痛了兔兒們,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後才一個個抱起放到了被窩里,沒錯,都沒有看錯,就是被窩里,這一下菜小兔總算明白為什麼他睡覺都是盤膝而坐了。
從沒見過他平躺過,原來他的被窩不是用來給人睡的,是給畜生準備的,天吶,里面得多臭?
這不但是個另類,還是個火星人,菜小兔夸張的搖頭,因為她看到一只瘸了的野雞正從床底下冒頭,不管如何,明天有肉吃了,梵休,你真是善解人意,深知我心,她相信她是佛陀了,才剛祈求了上天送點肉來,他就滿足了她這個願望。
反正梵休離開後,這麼多畜生梵休也不會帶走……為什麼這麼肯定?靠,他要每次都帶走的話,迦葉寺早成動物園了,全體和尚集體破戒,而且她也敢斷定,梵休以前經常干這事,方丈,您老真是受苦了!
所以說,誰特麼要嫁給梵休,鐵定倒一輩子大血霉,睡著睡著,被窩里鑽出只刺蝟來,擱誰誰也受不了。
有時候還是覺得這個和尚瞞單純的,他顧慮也並不多,沒去想把人家莊主的被子弄髒,得洗多久,或許他不願意住別人家里,並不是時常被騷擾,而是他把人家家里當動物的避難所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生存本能,人不是食草動物,也相信梵休早就看透這一點,所以他沒有強求施恩過的人莫要殺生,因為這不是他能阻止的,他更無法阻止老鷹不吃兔子,所以就干脆搶了回來,那你走的時候,這些兔子該怎麼辦?
放出去會被其他動物吞噬,那還不如祭奠她菜小兔的五髒廟呢,沖小兔子們拋去媚眼,乖乖待著,明天就讓你們升天做神仙去,歡喜的走進廚房,今兒個心情倍兒好,剁餡時都不忘吹吹口哨,老規矩,將藥王那一份送給管家後,端著梵休那一份笑呵呵的擱置餐桌上,眨眨眼,咦?兔子呢?
難道是她剛才眼花了?想吃肉想瘋了?偏頭望向床鋪,見到一只長長耳朵伸出,沒眼花,發財了︰「大師,您多吃點,來來來,今天您出去嗎?」
梵休似乎不太愛交流,沒有回復,拿起包子細嚼慢咽。
可這次,某女一點也不生氣,最好立馬就去人家家里多搶幾只兔子來給大伙解饞,她會給他發張好人卡的︰「呵呵!」不自覺就笑出了聲。
男人狐疑的睥睨。
「那個……是這樣的,我剛才听老管家說,似乎在門口看到一只鮮血橫流的白虎沖向山下了,背後插了支箭,我想應該是被人襲擊了,太可憐了,我剛才是苦笑,苦笑懂嗎?」
看吧看吧,他听進去了,要不再次見到那女騙子,不跟她計較,反而直接加入她的團隊算了?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項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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