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修用最快的速度將剩余的女敕肉啃進嘴里,同大伙紛紛將骨頭扔到了地上。
拱門口,梵休倒沒菜小兔預期的憤怒,而是平淡的撇了一眼人們饕餮般的嘴臉,便走進了客房。
菜小兔呼出一口氣,不生氣就好,沖手下們擺手道︰「都去練功吧!」
「是!」四人恭敬的撤離。
梵休在床鋪上翻找了半響,並未發現那些受傷的兔兒,眉頭一皺,彎腰看向床底,野雞也不見去向,這才再次來到門口,雙手合十,粉唇開啟︰「施主,請問貧僧讓你照看的生靈呢?」
吸!
本來逃過一劫的菜小兔捂住了心口,怪不得剛才他無動于衷,原來壓根就沒想到她吃的就是那些所謂的生靈,尷尬的起身,該死的,吃著吃著得意忘形了,完全沒考慮過梵休回來後如何,不就吃肉嗎?沒十惡不赦吧?
再平凡不過的事了,他用得著那麼認真?或許……或許他並不會太生氣吧?無所謂的指指地面骨架子︰「喏!味道還行!」
梵休順著女人指的方向看去,火堆四周一片狼藉,凶案現場就在眼前,眸子不疾不徐的微眯,胸腔起伏跌宕。
就在菜小兔發現男人周身戾氣環繞拔腿要逃跑時,那合並的雙手猛地分開,右掌躥出無人可抵擋的氣流。
‘砰’的一聲,無形的氣體襲向了菜小兔的嬌軀,整個人就這麼瞠目結舌的被震飛,在她以為要成為兔子的陪葬品時,興許是體內的十層內力起了作用,只後飛了一米便撲倒在地,惱火的怒瞪向門口男子,正要來句謾罵,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壓制住暴怒,沒事人一樣起身拍拍︰「ok,扯平了,再見!」
她發誓,她要再理他,她菜小兔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如果不是西羅剎的內里護體,現在她早就終身殘廢了,她對他那麼好,居然為了兔子和野雞就要廢了她,養條狗也早養熟了吧?世界上吃肉的遍地都是,他有種挨個去廢啊?
就知道來欺負她,她有什麼義務陪著他吃草?走到一半又頭也不回的眯視著地面沙啞道︰「自認為並不欠你什麼!」冷漠的說完就大步向屋內走去,‘砰’的一聲將門緊閉。
梵休森冷的皺眉,還伸在半空的大手緩緩收回,緊握成拳,深深閉目大力吸了一口空氣,好似還在隱忍著某種無法壓制的憤慨,大概是意識到犯了嗔戒,心情瞬間平復,再次睜眼時,里面的波瀾得到安撫,再無一絲漣漪。
來到火堆旁,看著被遺棄的骨骸,悲憫乍現,或許知道連佛祖都無法拯救的事,非他可阻止,邊豎起右手邊微彎身軀︰「阿彌陀佛!」
屋內,菜小兔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反正心情極度的浮躁,盤坐榻上努力平息著怒意,可惡,太可惡了,家養的兔子不就是為了給人吃的嗎?她又不是虐殺動物,這是規律,萬物存活的規律,如果吃肉就要下十八層地獄的話,那麼除了吃草的動物,統統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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