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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月光灑在男人落寞的臉上,照亮那淡淡的苦澀,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屋內是女子發自內心的歡快,許久大手才在俊顏上一抹,為什麼他就無法令她快樂呢?
就因為他樣樣都不如梵休嗎?容貌?武功?還是地位?美眸轉向廚房,看著女人無比歡快的一幕,無奈的苦笑著走開。
菜小兔並未發覺被偷看,只是精心調配材料,忙碌到凌晨才將食物做好,看著心中最敬仰的人一口一口吃下肚,很有成就感呢︰「大師,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給你做!」
梵休進食的動作倏然頓住,仰頭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女子,依舊是亙古不變的疏遠和冷然,沒有回應,垂眸放下筷子,起身走回床鋪。
某女卻沒將那清冷的目光當作是疏離,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這樣︰「大師,您早些歇息,告辭了!」
不忘幫人拉上門,這才滿懷喜悅的回房,腦海里回旋著男人伸出缽盂的一幕,倒在床上後才來回的翻動,整夜都沉醉在亢奮中,仿佛春暖花開時。
「嘰嘰嘰嘰……」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
院中樹上鳥兒早早穿梭著覓食,又是明朗的一天。
住在一位佛門尊者的隔壁,心靈仿佛都受到淨化,那麼美好,起床便迫不及待整裝,預備去廚房給隔壁那人準備早餐,就像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是想時時刻刻看到他,永不分離,見四個手下已經挎著包袱站在院子里,才意識到今天就要分別了。
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擠壓著,喘不過氣來,笑道︰「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飯!」
「宮主,不必了,方才管家已帶話,藥王待會便把解藥送來!」夜修帥氣的撥撥瀏海,雖然他也很想吃宮主做的包子,可不能因他的喜好就讓宮主繼續勞累。
菜小兔立刻擺手︰「沒關系的,我這就去準備!」他們不吃,梵休還吃呢,多給他準備一點,免得在路上挨餓,當干糧了,可不能再吃**的饅頭。
望著女人小跑的步伐,夜炎很是殘忍的說道︰「宮主,大師他已經走了!」
「啊?你說什麼?」還以為出現幻听的菜小兔緩緩轉身,定定的看著手下。
「一個時辰前,藥王就給了他配方,人已離去!」夜炎說完就撇開臉,不想去看那失落的眼神,我說過,愛上他,你會很痛的。
菜小兔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梵休的門也確實敞開著,有個丫鬟恰好從屋中走出,將門上鎖,走了?怎麼會這樣?好歹也要來跟她道別吧?昨晚不還好好的嗎?都想了一堆離別時要說的話,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不留丁點的情面,就這麼走了,或許他從來就沒想過和她多接觸,甚至巴不得離得遠遠的,一直都是她在死皮賴臉的倒貼,呵呵,這樣挺好的,再也不見,時間就會沖淡一切。
是昨晚說錯話了,她說要一直給他做飯,因為這句話,他不辭而別,這也算是委婉的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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