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四周的陳設,每次分離都這麼戀戀不舍,好像即將丟掉身體內某根最不可缺少的骨血一樣,可笑的是那個人永遠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或許知道了,就再也沒見面的可能,會很尷尬。
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她對梵休異樣的感情,抓抓頭發,別白日做夢了,別以為他說你是西羅剎,你就真的是西羅剎,性格完全搭不上邊的兩個人,現代的那個你才是真的你。
呵呵,西羅剎這麼美,他都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現代那個丑丫頭了,突然間好想找個人傾訴,太多心事積壓在心底,很沉重,身邊又沒一個人可談心,有人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看著他幸福也是一種幸福。
愛還真是偉大,她的確是這麼想的,永遠都不會去打破那片寧靜,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和尚,不要有煩惱,不要被世人指責,繼續受人敬仰,不過也沒得選擇,本來她也沒本事走進他的生活。
可是被這人嫌棄,還是很壓抑的,要想不被看不起,就得做出個樣子來給他們看,這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法,叫骨氣。
梵休,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人的毅力遠比天資重要,一個人若沒了毅力,跌倒了就不會爬起來,而我菜小兔,面對再大的風雨,也站得起來,挺得直腰板。
洗涮回來的梵休站在院中,凝望著屋里還沒離去的女人,沒錯過她逝去眼角淚痕的一幕,腦海中刻畫出了那夜的瘋狂,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因為女子那句輕浮的玩笑繼而疏遠,只是一個玩笑,卻讓他無比抗拒。
她沒有錯,又何故遷怒于她?她已經忘記那一夜,只是一個與常人無異的女子,說太重了?
可他的確不知該如何教導。
菜小兔感覺到梵休已經回來,立刻把委屈的淚擦干,以前爸爸媽媽看到她這種成績,早就買玩具慶祝了,不是所有人都有爸爸媽媽那麼窩心,稍有進步就含笑鼓勵,現在她也長大了,也步入社會了,除了一百分,九十九分都不要期望別人滿意。
尷尬的走到男人身邊,捏緊拳頭啞聲道︰「多謝大師這兩日不厭其煩的教導,小女子永生不忘,總有一天,我會向您證明,您的苦心沒有白費,告辭了!」既然他這麼討厭她,那就不要再來打攪,還他清靜,她也不想再來熱臉貼冷,那樣太自作孽了。
目送著女子倉皇而逃,梵休深深閉目,眉心擠出了一個‘川’字,仰頭道︰「貧僧明日等著施主前來證明,倘若當真有所進步,貧僧便傳授你最上乘的移形**
末了才嘆息著進屋。
菜小兔放慢了腳步,可也沒回頭,明日?一夜之間她如何進步?所以不敢有所保證,不過已破涕而笑,她不會不來,因為這人說到做到,他明天一定會在這里等。
大喊道︰「我會努力的!」只要他不放棄她,她就會積極向上,做出個樣子來給他看,期待著他下一個滿意的笑容,很有成就感,一定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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