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賭博就是這樣,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盤,一旦上了賭桌,就六親不認,不輸得傾家蕩產不甘心,所以前任宮主寫下教規,不可嫖賭,不可玩物喪志,以後也請宮主多听听屬下們的意見夜炎哭笑不得的教育。
這個道理其實誰都懂,菜小兔也懂,就像抽煙有害健康,人們還是不斷的吸食一樣,但她和賭徒不一樣,知道不好後,會立刻抽身,其實很多事,她發現繼續發展下去,會讓人崩潰,都能及時剎車。
唯獨有一樣。
他就像是最毒的罌粟,一旦沾染,就再也月兌離不了苦海,那就是梵休,一個能令人掃除心上垢,洗淨耳邊塵的出家人,一再的警告自己,那東西踫不得,可是每當見面後,腳就會不自覺的靠近,他像一個強大的吸盤,而她只是一粒鐵砂,完全抵擋不了吸盤的力量。
這種感情還不能傳揚出去,會被世人笑話,只能壓在心底,半個月了,夢里是他,醒了後他的影子還在眼前晃,听說武林大會他也會去,那麼是不是代表那一天,她若不小心殺了誰,他就要當場廢了她?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離開這些江湖恩怨,以後再也不相見,有他的地方,她就走得遠遠的,避免某天會無法自拔,才見了幾面而已,就仿佛相識千年,看吧,腦子里又是當初他教她點穴的畫面了,還去給她化緣。
其實那饅頭真的很好吃,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饅頭,但她不能喜歡,要抗拒,因為那個人永遠不會有回應,不見面時,心中的情花樹會隨著意念而枯萎,一旦見面,它卻能因為他一些最平凡的舉動而茁壯成長,開出最絢麗的花兒。
「嘔……」
「宮主怎麼了?」夜束擔憂的問,好端端的,怎麼要吐呢?
菜小兔揮開幻想,努力拍打胸口︰「沒事沒事,可能最近太勞累了,等到大鄴城就好了,我有點暈馬車拿起筷子強行果月復,這兩天一直想吐,除了暈車,找不出其余理由。
如此這般,大伙也就沒太在意。
「嘔……嘔……」
搖搖晃晃的馬車內,菜小兔拿著牛皮袋拼命的嘔吐,等疲累不堪時才躺平,邊順著胸口邊祈禱著快些到達目的地,是暈車麼?可是前半個月也沒見胸悶氣短,這半個月為何頻頻想嘔?拿起一顆酸梅嚼食,這玩意兒一吃,方可好受。
若不是的確沒和男人亂來過,真懷疑中招了,嘔吐、酸梅、脾氣暴躁、心態反常……原來不光是孕婦才有這些征兆。
「宮主,到了,分教的弟子已經在外恭候了!」夜炎來到馬車旁拱手提醒。
菜小兔擰眉強壓下胃部的翻騰,剛躍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到。
「恭迎宮主!」
一千多人齊齊單膝跪地,抱拳大喊。
菜小兔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宏大的場面了,有稍稍愣神,抬手道︰「都起來吧鬼剎教的勢力果然不小,只要是大城,幾乎都有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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