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世人敬畏的一代佛門尊者拳頭捏出了骨骼脆響,冷眼相待,怒不可赦。
「我不是早就知道,故意一直戲弄你,我發誓,我是剛剛得知,雪妍分析後,孩子他爹,就除了您沒別人,大師,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懂,這件事傳出去後會給您帶來多大的危害,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菜小兔急切的解釋,令梵休臉上的怒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自責,愧對佛門,愧對蒼生,愧對眼前的那個事事為他著想的女人︰「女施主無需如此,若覺得貧僧令您為難,隨時都可以取貧僧之性命,貧僧絕不還手
「不是的!」菜小兔急了,他怎麼會這麼想呢?哦,對了對了,她還跟他表明過心意,過去拉起男人的大手,神情認真︰「大師,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永遠都不會,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這具身子也不是我的,真正的我任何人都不會多看一眼,但是我也有感情,從見到大師第一眼開始,就再也無法忘懷,每天腦子里都是您,白天是,夢中也是,醒來時還是您在夢中的模樣,梵休,我喜歡你!」
為什麼別人表白時,都是萬分羞澀,而她卻只想哭?眼淚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是愛得太累了吧?如今終于說出口了,真的好艱難。
愛情是甜蜜的,可稍有不慎,就會是無力翻身的沉痛,那麼以後是甜如蜜還是痛徹心扉呢?
梵休剛要抽回手,卻被女子抓得更緊。
「嗚嗚嗚!」菜小兔察覺到他的婉拒,瞬間淚如雨下,他能給她保胎藥,能為了讓她盡快學會瞬移去和神未央打賭,能為了保全她給鬼剎教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就說明她和孩子在他心中有著一定的地位,為什麼就不能坦然面對?
對他的弟子,他都可以說出不可丟下那孤兒寡母,為什麼他就不能以身作則?只要他願意還俗,加入鬼剎教,她可以不要盟主之位,有他在,無人敢上門挑釁,以後鬼剎教與世無爭,多好?
耳邊是女子壓抑的抽泣聲,梵休慢慢抬頭,仰望著那張苦不堪言的小臉,腦海里是曾經相處的一幕幕,最終抬起大手扶上了沾滿水漬的臉頰,大拇指溫和地抹去滾落的淚花,或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這就是他的劫。
菜小兔也伸手扶上了男人的俊臉,第一次,第一次感受著入手的肌膚那麼女敕滑,手感一流,指尖細細刻畫著愛人的輪廓,雖然未來的路可能很艱難,但為了他,她不怕,只要他站在她這一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有他在,還有什麼可怕的?他可是世界上無人能及的存在,永遠不擔心他會喜新厭舊,她模到梵休的臉了呢,終于模到了,激動得渾身都開始顫抖,臉頰一點點爆紅,生平從未這般緊張過,這是代表接受她了嗎?
梵休將視線對準了女人的月復部,大掌覆蓋了過去,流連忘返。
菜小兔吞吞口水,該出手時就出手,雪妍說過,永遠不要期待他先主動,盯著那顛覆終生的薄唇,傾身靠近,追了這麼久,一個吻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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