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淡淡，平靜的話語，就這樣淡淡地訴說了一生的承諾。
鳳楚歌抬眸，看著帝絕塵紫眸里的莊重，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個傻瓜，還真以為她生氣了？
她不過是與他開開玩笑罷了……
不過……
想到他曾經有個青梅，心情還真是不太美麗啊……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突然一陣風過。
空氣中，那一陣淡淡的氣息傳來。
待察覺到這氣息之後，鳳楚歌眉頭一動，她的視線輕掃向了一個方向，果不其然，只見得那處的樹枝晃動的厲害！
那是……
有人憤然離去的跡象！！
沒錯，就是憤然離去。
即便之前已經親耳听到帝絕塵稱呼鳳楚歌為「娘子」，但是清雅還是不死心。
方才，她多留了個心眼兒，並沒有真正地退去，而是上了不遠處的一個樹上，並且隱匿起了自己所有的氣息。
樹上，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帝絕塵是如何溫柔對待鳳楚歌，以及如何溫柔地訴說著那些話……
他說，他以後的人生全是那個女人的……
清雅再是承受不住，整個身子一個踉蹌，也徹底地忘記了隱匿氣息，而後踉蹌而逃。
走在路上，迎面而來的是碧柔。
「清雅師姐，你臉色不太好。」碧柔看著清婉，有些擔憂地說著。
一直以來，在長生殿內，大師姐清雅都是最為受人尊敬的存在，包括資歷稍微長一點的碧柔，對清雅也滿是尊敬，唯命是從，眼下見得如同仙子一般的清雅如此恍惚的神色，碧柔不禁問出聲來。
「無礙。」清雅咬了咬唇，搖頭。
「師姐，可是因為絕塵師兄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碧柔一直以來都是知道清雅的心思的，也深知清雅這麼些年來一直都盼著帝絕塵。眼下見她這麼恍惚，不難猜出其中由頭。
而清雅，被碧柔戳中了自己的心思，臉色倏地一變。「胡說什麼！」
「清雅師姐，我們都知道你等著絕塵師兄，而且這麼些年來，在我們心底，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絕塵師兄。」碧柔並不管清雅的呵斥，繼續說著。「照我說，就是那個女人趁機搶走了絕塵師兄，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你跟絕塵師兄是最相配的。」
碧柔繼續說著，邊上的清雅兩側的拳頭微微地收緊。
「清雅師姐，照我看……」碧柔還想再說些什麼，清雅卻是突然舒了口氣，抬眼，那雙眸子透著幾分冷意看著她。「碧柔，你對我說這些意欲何妨？」
「我……」碧柔一個怔愣。
清雅深深滴看了眼碧柔，眼底一片寒意，「這些是是非非也是你該說的？還是說，你是故意說這些離間我們？」
碧柔如同一個雷擊般，怔愣在了原地。「清雅師姐，我沒有……」
「你敢說你對絕塵師兄沒有其他心思？行了，安分守己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看這兒我去跟那個女人對上，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麼？」
這一刻，碧柔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