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武俠從天龍八部開始 第二十七章 一陽指

作者 ︰ 想念學姐

被岳老三擄去後,在山峰上擔驚受怕了好久,木婉清也是看清了岳老三的為人。

這個時候,看岳老三氣得不輕,也是出來幫自己的丈夫了。

這下可氣壞了岳老三。

「誰不肯認輸,誰就是烏龜王八蛋!」岳老三如鋼鬃一般的胡須已是全部立了起來,一翹一翹的!當下賭天發誓起來,「快,快,快!去叫你那個狗屁師父出來,老子今天非要取他狗命不可!」岳老三脾氣已經完全上來了,平生從未被人用語言如此欺負過……再加上現場皇府的人又沒有群起而攻之,他已決定要好好的賭一把,倒想看看「段譽」這小子如何來做他岳老二的師父!

鎮南王段正淳見形勢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又見皇兄段正明難得的看得十分開心,當下也不斥責兒子的胡鬧,反而有心替他維護現場,讓他放手耍寶。

不多時,霍先生來了。

岳老三牛眼一瞪,放眼看去,對方哪里像個武林高手的樣子?

分明就是一個獐頭鼠目的管賬先生……

再看霍先生嚇得一對細長的八字胡一跳一跳的樣子,直氣得岳老三哇哇大叫了起來,氣塞胸臆,非得殺他千八百人方能解恨!當下就跳將上來,想要生撕了霍先生……就在鎮南王段正淳想要阻止岳老三殺霍先生的時候,衛風已經提前沖到岳老三的面前了。

只見他大聲沖岳老三喊道︰「你岳老三何德何能,什麼時候也敢向我師父請教了?!」當下就上前把衣袖擼了起來,擺了一個請手式,對岳老三道︰「漫說是我師父,就是我,你也大大的不是對手的。怎麼樣?我們來過上三招,三招內你只要擦到我的衣角,就算你贏了,我自然認你做師父,如何?」

段正淳在一邊正想喝止兒子……但想到大理段氏有一陽指在,大抵是不用擔心什麼的。

為博皇兄一笑,段正淳卻是沒有立即叫停。

且看兒子能耍出什麼花來。

岳老三本已經打算殺了那霍先生泄憤,可看到衛風說出來的話那麼氣人,當下獰笑一聲,說話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憤怒了。心想︰「你老子的功夫看上去倒是不錯的樣子,我須得小心才是……就算你那老婆,功夫也比你高好幾十層樓那麼高,至于你,廢物一個!」

當下一拳,直擊衛風胸膛。

拳風呼呼,岳老三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徒弟不徒弟的了,直接就想一拳打穿他,開膛破肚!

先打死了,再收徒弟都行……這貨說話太氣人了,非打殺了不可……

「小心!」

段正淳嚇得喝出了聲音,說著卻是把眼神朝皇兄段正明看去,相對來講,這種時候,他其實更相信皇兄一些,段正明笑著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繼續圍觀。說起來,衛風能在看到段正明第一眼就看出他的大體實力來,反過來,段正明對這「佷子」何嘗又沒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呢?境界到了某個層面,是能生出一些感應的。

段正明雖然不知道衛風到底什麼地方有異,可是,那種奇特的感覺是騙不了他的,何況,他袖中的手已是比成了一陽指的姿勢……

形勢萬無一失。

「段郎!」

時刻注意著衛風的木婉清急了,本來還以為衛風又是在說好玩的話兒呢,可是,下一刻就不對勁了,當下她就關切的叫了起來,身子已經準備向衛風的方向上撲去。

同為女人,玉虛散人看得直用手把嘴捂上了,生怕叫出聲來……玉虛散人做為王妃,自有儀態,可面對自家的寶貝兒子陷入如此巨大危險中,她卻是把自己的擔心直接表現在了臉上,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邊的皇後娘娘雖然比她表現得稍好些,但小手卻是死死的扯住了玉虛散人的衣服,顯然也是嚇得不輕。

請霍先生來的朱丹臣冷汗都上來了,一時間眼楮死死的盯著戰況。

高君侯的手伸到了腰間的簫管上……

……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擔足了心。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驚到了衛風。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拔高了一層又一層,空氣都幾乎要凝固起來。就在人人都擔心不已的時候,岳老三那一拳也是到了,仿佛擊在了所有人的心上一般,咚的一聲,一下子仿佛有了一種能把人的心跳都打停下來的功力。

說起來,擔心得比較深的應該是段正淳吧,他本是武林高手,這個時候,看到自己兒子和這有名的惡人動手,竟是比自己和別人動手都還要緊張一百倍……

近了,近了,更近了!

「砰!」

岳老三第一個明白過來,他這一拳,打在空氣上了。然後,從看到的情形中,在場的眾人也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衛風用一種別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飄逸步法,讓開了岳老三的攻擊。最高興的木婉清一下子高興極了!

玉虛散人拍著高聳的胸脯嗔道︰「譽兒什麼時候和他伯父,還有他爹爹學了這麼高明的功夫,卻讓我白擔心了好一場!」和皇後娘娘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著一種小姐妹都驚呆了的感覺。當然,段正淳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反應要內斂得多,卻是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

男人們放心之余,都饒有興趣的看起打斗起來。

說起來,有血性的男人,大多還是喜歡看上那麼一場正正經經的比斗的。

衛風一見岳老三那熊樣,心下大樂,當下哈哈大笑指著岳老三道︰「岳老三,你個慫貨,就憑你還敢嚷嚷著要做我師父,我說你丫配嗎?」或許是因為同為邪派人物的原因吧,見到岳老三現在的樣子,衛風幾乎都快要得意忘形了。

「不算!再來!」

岳老三的眼楮已經血紅了起來,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人如此戲弄過他,如此戲弄他的人有,但都被他喀嚓一聲扭斷了脖子了,就連他一向尊敬有加的老大,也沒有如此成功的戲弄過他……前頭他還被老大稱贊,說是功夫大有長進呢,怎麼現在可能連一個新手都干不過?這怎麼可能?岳老三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幻覺,是以,當下已是認真對待起來,又快又狠的第二拳已是不經大腦思考就揮了出去,這一拳,與剛才那一拳完全不同,已是發揮出了十二層力量,屬于超常發揮的範疇。

可是,還是打空了。

衛風此時此刻就像找到了一具好玩的玩具似的,當下無恥之尤,十分欠扁的笑道︰「岳老三,這可是第二招了!再來啊,再來啊!哈哈,我等你叫我師父的那一刻已經等不及了!」這倒不是在打斗的時候飆髒話了,純粹是覺得這貨真的有點好玩才這樣的……

岳老三停了下來,雙拳捏在一起,鼻子吸氣聲如牛,已是大大的動怒了。

不過,雙拳顫抖著,又放開了。

岳老三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不能上你的當,你說的是三招,又不是三拳,我還沒有用我的得意兵器,根本就沒發揮出我的實力,根本不算……接招!」說著已是把他那柄奇門兵器使了出來,一鱷魚剪直想把衛風給攔腰剪了!

「不可!」

這時候,內行看出了門道的段正淳一下子就急了,畢竟血濃于水,真到了生死攸關時,他又怎麼可能坐得住?當下就沖上去幫忙去了。保定帝段正明卻還是在那里穩坐釣魚台,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其他人是沒有段正淳的速度快的。

是以,現場,這時候也就段正淳一人沖了出去而已。

但岳老三絕非庸手,這最後一招,卻是連段正淳這樣的高手也是沒辦法解救得了的。

岳老三一剪!

衛風一讓,已是完全讓開,可是,好死不死的是,這個時候的他也是退到了柱子上,再無退路可言。這一下,卻是岳老三算好了的,他倒不是什麼四肢發達胸大無腦的家伙,做了這麼多年的惡人,還是有其十分凶殘的一面的。原來,他的鱷魚剪用的卻是虛招,並沒有使實,實招卻在手上,而且,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到這一招上面來了,至于目的,還是要生擒衛風回去,做他的南海派高徒。

「哈哈哈哈!好徒兒,我看你這一下往哪兒跑?」

說著極為得意,岳老三內力已經朝著衛風的身體里狂涌了進去。

但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北冥神功突然運起,衛風一下子猛的吸起了岳老三的內力起來,岳老三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突然之間快速失去大量的內力,直害怕得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還真是中邪了!

岳老三此刻的感受怪異到了極點,生平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說起來,岳老三的實力不是左子穆能比的,吸左子穆的內力的時候,衛風都受了不輕的反噬,這個時候,反噬卻是極大的了,整個人似乎都快要脹起來了似的,臉紅得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害羞大小伙見了俊俏姑娘似的,紅極了!

一瞬間,岳老三已經失去了大半內力……但衛風卻是有苦難言,他此時已經沒辦法收手。

段正淳眼見情況不對,一陽指出手,中正平和的內力一下就穩住了衛風的氣息。

岳老三也趁此機會掙月兌了開來。

他實力非常之強橫,剛一擺月兌困境,便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已是想著要再次出手……可是,眼神看向衛風時,已是十分復雜,又是憤怒,又是欣慰,又是難過,又是好笑,差一點都快要流出淚來,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情緒了,呆若木雞,立于原地。

段正淳認真的替衛風查勘,並無任何異樣,這才放了心。

岳老三情緒難以自持,在原地轉了三圈,手指著衛風,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一幅想打又不敢打的樣子,內心復雜處,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岳老三,我早說過你肯定是不會認賬的,定是要反悔,現在是要反悔了嗎?我看你還是做你的烏龜王八蛋去好了……怎麼,現在還想要和我家段郎打嗎?三招已經過去了,你還不跪下拜師還要等什麼?」這下,可是把木婉清給樂得跟什麼似的了,她本就是極為守諾之人,對于信諾什麼的看得最重,何況這事又事關她家段郎,是以,這個時候卻是根本就不顧岳老三的死活,字字錐心,十分開心的數落起岳老三起來。

岳老三眼中凶光大盛,幾次想要殺人!

現場的人防他也是防得甚嚴。

圍攏的人都暗自退了小半步,以防不測……

但最後,岳老三克制住了,昏暗細小如豆的眼光直看向木婉清,說道︰「我岳老三偏不如你意,別人都以為我不會拜師,我偏要拜!」說著,咚咚咚的向衛風連磕了三個響頭,直磕得地板磚都開裂了……其心潮澎湃起伏處,也是可見一斑了!磕完頭,二話不說,岳老三就從來處走了,躍上屋頂,中間有兵丁攔時,瞬間喀嚓扭了兩個,丟下來,鮮血四溢,慘不忍賭。

現場的人看得無不大駭。

衛風也從調笑中靜了下來,由岳老三,還有葉二娘的言行中,回憶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記憶,那並不是他喜歡的……他特別想做一個好人,也希望和他有著類似經歷的人能做好人……

但現實是殘酷的。

衛風暗自嘆了口氣,身心俱疲。

收拾好心情,再看向段正淳時,便先一步把功夫從何處得來的情況虛虛實實的說了,倒也很好的敷衍了過去。一旁的保定帝听得大為開心,直贊衛風深有福緣。之後,保定帝見段正淳與玉虛散人在兒子的牽線搭橋下,已是明顯有了和好的意思,于是便攜皇後娘娘回宮去了。

這時候,便只剩下木婉清和段正淳一家人了。

說起來,野生妹子木婉清之前心里其實是蠻有些排斥的,她本能的不喜歡這個地方,覺得很不自由,要講的規矩太多,她實在是不怎麼喜歡,只是因為自家的丈夫在這里,她這才跟來了這里……事實上,她還是喜歡在外面……當然,這種心情大抵是沒有辦法跟別人去說的了。

燭光搖曳得安靜,王府的晚餐極為考究,但幾人都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時候,木婉清卻是無意之中看到了玉虛散人手腕處有一個紅色記號,當下驚得餐具都快拿不穩了,不自然的問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刀白鳳?」

還沒看出異樣的玉虛散人嗔怪的朝衛風看了一眼,衛風臉都快紅了,只覺得易容這事還真是難以自處啊,面對這麼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玉虛散人滿臉笑容的看了衛風一眼之後,和木婉清說道︰「譽兒待你可真好,連我的閨名都告訴你了

「你是擺夷女子,從前使的是軟鞭,對不對?」木婉清睜大了一雙杏眼,有些不太相信的道。

玉虛散人笑逐顏開。

她都恨不得想要咬衛風一口了︰「好小子,有了媳婦,便把娘的什麼事兒都告訴媳婦了……」衛風有點怕看玉虛散人的眼神了,直覺得其中可親可愛處,也唯有親人之間才有了,直到這一刻,安靜的坐在一處,他才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那種親情的味道,他十分羨慕真正的段譽,有這麼一個疼他愛他的媽媽……如果自己不是孤兒,那該多好!

「你當真是刀白鳳?」

玉虛散人特別喜歡這野生妹子這股子野辣勁兒,也不作惱,微笑道︰「是啊!」

木婉清站了起來,冷然道︰「師命深重,師命難違!」說著,手一揚,已是朝玉虛散人連射了幾毒箭,如此面對面的射上這麼幾箭,距離如此之短,當真是要命得緊!衛風一下子就擋了過去︰「婉妹,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

段正淳「哎呀」一聲,一陽指出手,瞬間封了木婉清的穴道,同時卸了他的關節,不讓她有再射毒箭的可能。

如果是在還沒有坐在一起之前,衛風可能還不會擋得這麼絕決,什麼也不顧的就撲了上去……可是現在不能了,他是真羨慕真正的段譽有一個好媽媽啊……

段譽的媽媽,也是媽媽。

之前吸岳老三的內力而不能自已的時候,衛風就已經是身心俱疲了,現在卻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硬扛,這一下,木婉清的全部毒箭便都射在衛風的身上了。段正淳一拍木婉清穴道,解開來,然後扣住她被卸了的關節的痛處,正氣凜然的喝道︰「快交出解藥!」

這時候,疲憊不堪的衛風已經昏了過去。

木婉清顫聲道︰「我不要殺段郎,只殺刀白鳳……」然後,連關節處的疼痛也不顧,用另一只手從懷里快速的模出了解藥來︰「紅的內服,白的外敷,快,快,不然就來不及了!」她是真擔心衛風不治身亡什麼的了。

玉虛散人刀白鳳把衛風安頓好後,看到衛風的傷口出的血由烏轉紅,知他性命已無礙,當下向木婉清道︰「你去跟修羅刀秦紅棉說……」段正淳听得這名字,臉色一變,道︰「你……你……」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刀白鳳不管丈夫,繼續說道︰「你跟她說,要我性命,盡管光明正大的來取,何必用這鬼蜮伎倆,豈不惹得別人笑掉了大牙?」

刀白鳳本就是個剛強的人,這時候處理起這樣的事情來,十分果斷,和鎮南王在感情上的優柔寡斷完全不一樣。她也不把這件事情加在木婉清的身上,矛頭直指修羅刀秦紅棉……木婉清這時都還不知道秦紅棉是誰,一問一答之間,把俏夜以叉甘寶寶,還有姑蘇的那位都扯了出來,事情的脈絡也就一清二楚了,一邊的鎮南王段正淳此時臊得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說不出的難看……

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段正淳完全沒辦法像在衛風面前那麼正氣凜然了,此時再也裝不起逼了,度日如年的杵在那里,十分煎熬,刀白鳳和木婉清的好些話他都根本沒有听進去……

直到外面一聲深深的嘆息出現,才使段正淳回過神來。

「婉兒,咱們回谷吧……」

窗外,一個對于段正淳來說,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出現了,正是他當年的情人之一,修羅刀秦紅棉……情難自持的時候,段正淳的反應已是慢了好幾拍,木婉清回頭十分不舍的看了看衛風的方向,到底是師命難違……其實違背了也沒什麼,只是苦了師父……一時間,情絲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衛風這時候大抵是什麼也感覺不到的了,再說,對于段正淳的那些破事,他一點也不關心,就算這時候是醒的,也不會做出些什麼更積極的事出來。此時此刻的他,正在慢慢的發生蛻變……因禍得福,木婉清射他的那幾箭其實根本就沒什麼用,只是當時起了一點效果罷,可毒素一入體,曾經因為煉化了「萬毒之王」蟒牯朱蛤的神奇體質根本就不怕這點毒素的,這些毒素反而像一把小小的鑰匙,打開了某些神秘至極的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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