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了教室,老師隨便安排了下座位,我剛好和檢查值日的雷澋璇坐在一起,我問她,「你小學畢業考的怎麼樣?」她皺了皺眉,一副不滿意的表情,「就那樣吧」我問「那你能排多少名?」她一笑,說「第二!」,我無語了,想了想我便問她要了她的電話,想著萬一有事能問問。
老師又通知了些事,譬如什麼幾點到校幾點放學之類的,就放我們回家了,在教室留了會兒,我就被一個胖子叫住了,站隊的時候沒近看,這一瞧頓時我就驚嘆,原來除了賈小龍和大胖子外還有這麼大的胖子,他倒是很熱情的問了我句︰「你是左源?」我點點頭,隨即他又說︰「我叫馬超,馬旭應該給你說過我的。」听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馬旭曾經給我說起過他,和馬旭一個小區的,常一塊玩,還打過架來著。我想他接近我無非也就是要認識下做個朋友,這破學校里面有個朋友總比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學校闖好。見他人也挺實在,于是,互相留了電話,我和胖子就成了朋友。
放學路上,馬超騎自行車車走了,我就一個人回家,一路上心里暗自比較著這里和英才的不同,最終我發現,這里的人都不好惹,咱一窮二白的,必須得低調……實話。
剛走到小區里,我就看到了許多男生叼著根煙抽著,神情很是愜意。以前在英才廁所里雖然也見過學生抽煙,但這麼光明正大的裝*我還是頭一回見,于是我就很好奇,多看了一會,可是人家一看我在看他們,直接就沖我喊了句︰「看求看!小*欠打是吧?!」一听我就愣住了,還以為不是說我呢,結果擺了擺腦袋發現周圍就我一個,心想媽的看看你也不行?長個*臉難道*就是讓人看說麼。
琢磨了約有二十秒,想清楚了趕緊撒開腿就跑,廢話,人家那邊八個,老子這就一個,還是個傷員,打個毛啊……遠遠的就听見後面在喊︰「靠!那*跑的真快!」
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店里,喘著粗氣,我就納悶,這的人難道都這樣,那老子豈不是受欺負受定了麼,還有,為什麼他們都愛說「看求看」莫不是哥哥我看的就是求麼……?!
郁悶了一天,也沒敢給我媽講今天在學校的事,就憋著火,睡覺~~~第二天去學校,是馬超一大早打電話問了地址騎車來接的我,當時把我還好一陣感動,心里很*蕩的想著我的人格魅力就是大……
到了學校,梁老師插著腰,「同學們,今天繼續打掃衛生,大家好好干。」她一說完,底下同學就開始罵,我總算明白,學校是鐵定要讓我們這些學生做苦力了,而且還是不給工錢白干的那種。媽的頭一天是室內,第二天是室外,我們一群男生,就拿著鐵鍬很沒有前途的在那鏟,清垃圾。
干活的時候,離我最近的一個男生,瘦瘦的,給我的感覺簡直跟個難民營出來的猴子沒啥兩樣,眼楮特小,小到都快睜不開那種,薄薄的嘴唇,看起來頗具觀賞性,名字到是讓我很懷念,就姓不同,和雲子豪相差一個字,叫馬子豪。也就因為這個,他成了我在十九中的最先認識的第二個朋友,也是最後幾個兄弟之一……
鏟了一上午垃圾,和這些人也熟悉了不少,班里這些男生大概都是什麼性格也模了個清楚,在這里生活我很清楚,也不敢再像以前在英才那樣一副我行我素誰不服就揍了,這的人都不好惹,謙虛交朋友,到底還是比較有利的。
苦力做完了,緊接著軍訓就開始了。學校不知道從哪整的迷彩服,給每人都發了一套,拿上那破衣服就听見周圍全都是抱怨聲︰「他媽的,什麼破衣服,扣子都是壞的!」「就是,拉鏈也是壞的,還好意思讓我們交錢。」「我日,一股汗臭味……」
當時我就一個勁感嘆,這年代,有的穿就不錯了,現在的孩子,唉……
想想以前在英才的時候每年暑假放完開學也是要軍訓的,所以我還比較有經驗。總得來說,就是學校找來一群新兵蛋子,每天讓我們累死累活的起步走、正步走,然後頂著大太陽站軍姿,稍息,立正。閑的蛋疼……
我的個子在班里不算太高,不過也不矮,站隊的時候我被安排在後排,站我旁邊的是那個很猥瑣的「黑猩猩」,說實話,長的那真叫個性,黝黑的皮膚,厚厚的嘴唇,小小的彎彎的眼楮,笑起來那*蕩」的賤相,讓人實在不敢恭維。猩猩人挺有趣,很會開玩笑,和我站一塊,一個下午就混熟了,他起初給我影響沒有別的,就是猥瑣加猥瑣再加猥瑣,不過人倒是真挺有意思,名字和我賦予他的專屬外號「猩猩」還是同音,叫劉興……
軍訓的那一個星期里,我和班上的一些男生也混的差不多了,由于我性格改變了很多,不再像在英才時那樣張狂了,平平靜靜文文雅雅的,所以認識的幾個男生對我很是不錯,和我住一個小區的幾個男生,徐凱,馬逸揚,還有一個哈薩克族的老哈薩,每天放學都和我一起回……
徐凱這人,長的白白淨淨的,人挺好,大大咧咧,也沒什麼心眼,開學那陣子見我每天一個人走路回去,就主動要騎車帶我,幾乎每天都是他在送,而早上,馬超一如既往的接我去學校,讓我感覺自己很是受歡迎,對這個新學校的生活,也充滿希望,以前的那些事,也不再去想了,當時就一個心思,平平淡淡好好學習才是真的……
學校里規定很嚴,周一至周五的時候我們只能穿校服,進出學校還規定必須佩戴校卡,而那身白白的校服,就成了許多男女生耍帥裝*的工具,翻來覆去就這麼套校服,卻被各種人改成了各種樣式,最受歡迎的就是小腿褲,把原本寬大的校褲褲腳那縫起來,上粗下細的,把小腿裹的緊緊的。穿校服也很有個性,要麼就是把拉鏈拉到頂,用衣領把下巴藏起來,把手縮進袖子里,活像唱大戲的,要麼就是把拉鏈拉到肚子,敞的大大的,在再把里面穿上各種名牌,什麼阿迪,耐克,李寧,邦威……當時我還問,「你們都把校服弄成這樣干啥?」照他們的話說就是「這他媽叫新潮,你太土,奧特曼是肯定不懂的。」
記得當時我還很是鄙視這些,常常暗罵他們風騷裝*,可是我卻沒想到,就在不久的以後,自己也有那麼裝*的一天……而且相比他們,還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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