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這樣活著 第8章 兒時有情也有義

作者 ︰ 眷戀星瞳水月---棄舍亂世紅塵

我一如既往的上學,媽媽卻四處奔波著,當初,本來開的那個小超市,也被那畜生硬是找著理由讓我媽過掉了,我媽雖然後悔,可也無奈,只能借著錢。期間姓閔的畜生來找過我媽兩回,應該,是想復合吧,畢竟,他也清楚,像我媽這樣的女人,在這世上,並不好找。

媽媽什麼也沒有給我說,想來,是不想讓我承受太多,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曾經為他們家里繡的十字繡;富貴牡丹,因為太大,當時走的時候,沒有帶回來,去問那畜生要去了,一副近五米純手工圖,賣了,至少也有三四萬塊錢的。可是,卻並沒有如願,那畜生很是無恥的說了句;「取下來留幾個釘子眼太難看了,要不我買了吧,兩萬……」我媽就答應了,有一點,總比沒有的好。

拿到了錢,我媽又借了些錢,最後在以前的小區里盤了間門面,開了家化妝品店,店名;楓信子……以此,來維持我們倆的生活計。

後來我才明白,媽媽之所以要開店,第一是為了開店輕松點,不用像找工作那樣寄人蘺下的受欺負,平常看店的時候還可以做做手工,繡繡十字繡什麼的賺點小錢,第二,就是為了以後我初中轉出私立了,每天在店里看住我學習。

五年級最後的日子不平淡的過去了,放假後,我媽就開始為我六年級上學的一萬塊錢發愁,之前的學費都是姓閔給交的,還有一年就小學畢業我媽也不想讓我再轉學了,為了開店,我媽就已經問朋友借了不少了,店里開始生意也很不好,最多就維持維持生活,平常都得省吃儉用的,無奈之下,我媽把希望放在了我親爸身上……

十二年,除了我曾去過的那一年以外,我那個畜生親生父親沒給過我們母子一分錢,甚至連聯系,都不怎麼有過,所以,在我心里對于這個父親,有沒有,存不存在,都沒有絲毫的感覺,真的,沒有感情,有的也只是恨,濤天的恨意!

事情還是有了些希望,我爸是沒錢,但還是為我們聯系了個叔叔,也就是這個叔叔,不曾見過面的陌生人,平白無故的給我交了一年的學費,說是,好心想要幫助……

可我清楚,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恨……

他這般幫我,肯定也就是因為我爸的一些原因。

有了這個便宜叔叔的資助,我才得以在英才繼續上下去,加上媽媽也拖了關系,找了校長,說明了情況,硬是把學費減了三分之一。

我得知上學不易,也更加努力的起來,六年紀開始,我也把之前落下的一些,都盡數補上了,我和媽媽也徹底的,相依為命。

記得,我很討厭那時生活的狀況,雖然媽媽一直沒虧待過我,可我就是很不舒服,沒錢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從小在學校,我的零花錢就很少,我也知道自己家的狀況,心里多少存在些自卑,畢竟私立學校的學生家里都是很富裕的,他們的零花錢,至少要比我多出四倍,我那時候一個星期五塊錢,而他們就有二十。我之所以愛打架,愛表現自己,多少也有點這方面的原因。人,都不願被人瞧不起不是麼……

總結我在英才上的幾年;三年級︰成績優秀,三好學生,班長,獎狀很多,打架出名,愛鬧事。受老師喜歡。

四年級︰成績優秀,三好學生,性格改變,還是打架,鬧事。愛唱歌,會畫畫。開始在班里平凡的表現自己,努力博取別人的認可。

五年級︰第一回知道了什麼叫朋友,什麼叫兄弟,被人家背叛,成績下降,降為副班長。性格慢慢的改變,唱歌的天賦被徹底發掘,一首‘听媽媽的話’在全校獲得一等獎,作文比賽一等獎,開始在特長班練形體……

六年級,也是我小學生活的總結吧,遺憾的事很多,首當其次的一件就是我因為唱歌有天賦被介紹給高中的音樂老師,然後專門要我每天抽一節課和他學吉他和鋼琴,可惜當時還小,實在太貪玩,不用心,上了幾節課就開始逃課了,現在真的是很後悔,好好的天賦,好好的表現機會,就這麼被我斷送了……

最後一年了,很遺憾賣克要走了,無法挽留,他的年齡比我和張記都要大,原先是從昭蘇留級過來的,他決心要考內初班,就是內地來新疆招生的那種好學校,結果沒考上,所以才留了一級重新來過的,內初的考試要比畢業考提前很多,所以賣克必須回到昭蘇戶口所在地去考,他走的那天,我們三人是睡在一起的,胖子馬旭是走讀,所以沒來,那晚生活老師也出奇的沒有攔著,夜里我們也沒鬧,只是花光了錢買了很多辣子、飲料等小零食,對著窗戶坐著,看著月亮,稚女敕的我們,用著幼稚的思維去思考著未來,聊著未來,說著自己的理想,自己的願望………

回想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們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一起和生活老師做對,一起玩瞎子模人,一起打著台燈在被窩里打撲克,一起為了考試在廁所熬夜復習,一起打架,一起挨打,一起和陳書帆做作對,一起………有太多的一起,也許,只有到了離開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彼此間的感情吧……

還記得那時候張記上課睡覺被語文老師叫起來讀魯迅先生的那篇《少年潤土》,結果把「他的父親因為怕他死去所以在他脖子上掛上銀項圈」給讀成了「他的父親因為怕他去死所以在他脖子上掛上銀項圈」……當時把全班都笑翻了,他還掙著朦朧的睡眼很是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還記得在「七五事件」的時候,市里都在一級預警,可張記卻很腦殘的在班里喊著︰「#比亞萬歲!#比亞我愛你!」當時語文老師听了還故意嚇他說要報警叫警察來把他抓走……

還記得賣克在宿舍月兌光了果睡被生活老師罵還說老師偷窺他的命根子……

……

那天,我們一直聊到很晚很晚,才睡,我擠在他們中間,不做言語的一起體會難得的傷感,學會離別的成熟……

賣克走了,我給他留下了我媽的電話以及地址,這個*蕩的克爾克茲族的小伙,我的兄弟,就這麼離開了,葉爾賣克賣克,是離開我的第二個兄弟……

小學的畢業考臨近,緊張的學習氣氛影響到了我,也沒有影響到張記,他還是依舊灑月兌,勺勺的、賤賤的笑著,睡覺,吃飯,沒有絲毫的改變,對我也依舊是那樣的好,我們三人,在一起盡管都是以我為中心,但是他們都比我大,以前不知道那樣的感覺,如今回想起,才會真的承認他們真的像我兩個哥哥一般的存在……我們雖小,但我們情誼很深……很深……

考試的時候,我們是換校考的,一考試,私立的弱勢就顯現了出來,除了高考升學率比別的學校高之外,初中,小學的升學率都不行,平常連期中考試都是自己學校出卷子,成績一出來就比人家公立學校的學生差了一大截,加上人數少,競爭力相對來說也要小很多,我原本在英才的成績一直是保持在前五,結果考試成績一出來,就傻眼了,最多就只能算個中上偏高。但是無奈,考都考完了,雖然不滿意,但也不算很差,就等著初中轉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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