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對此,頗有幾分驚訝,轉變的好快,適應能力果然很強。
他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嗯不是就好,那你去那里坐著去吧
他指著屋內的搖椅。
藍聖雪看也不看,「祭司大人,我想您計算錯日子了,七天期限明日才開始,今天是我的自由時間,我可以吃完飯就離開
一話落下,她抬步就走。
大祭司︰「」她說的有理,如此,他自是沒有理由將她留下。
藍聖雪走至門口,見大祭司不出聲阻攔,藏在黑紗之後的容顏,掠過一絲冰冷,這個大祭司,真難纏!
緩步而出間,她眼光無意一撇,卻瞧見白天的時候,在公布大會上,大祭司出現時手里拿著的那一把紅色的油紙傘,靜靜的立在屋內一角。
明亮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給人一種深刻的印象。
那把紅色油紙傘的傘把不甚光鮮,但卻光滑無比,似是長時間握著而留下的痕跡。
大祭司見藍聖雪停在門口,腦袋微偏,循著目光看去,見到的卻是那把油紙傘。
「對那把傘有意思?」他的聲音清若寒潭,無形中自由一股寒意透澈而出。
藍聖雪漠然,「看著好看而已
說罷,她提步揚長而去。
別院內,霎時間重歸寂靜。
大祭司坐在廳內,看著漸漸消失的黑色背影,幾乎在藍聖雪消失的同時,他伸出手,緩緩揭下了臉上的冰色面具,妖邪的唇,輕輕勾起,深邃的眸子,閃著莫測的凌光。
他的臉色很白,白的很不正常,皓白之中有著一抹虛弱的氣息。
白色的面色與鮮艷如血的紅傘,形成一道鮮明的對比。
他眸光流轉,將目光落于屋內一角的紅色油紙傘上。
這把傘,豈是一般的傘?
那是他這段時間,必不可缺的一樣東西。
日落夕陽,霞光如飛。
夜幕,即將降臨,黑色的天幕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揮去了陽光,徒留一抹單調的色彩。
藍聖雪回到自己的院落,開始安靜的生活。
白美人百無聊賴,在屋里蹦過來,蹦過去,以此打發時間。
夜明珠的光輝灑滿整個房間,藍聖雪靜靜的盤膝坐于床榻上,運轉著體內的力量。
每一次都在牽引,但每一次都是在觸踫到身體最深處時,便被一股大力震得她胸口發疼。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牽引力量,觸踫到了體內的封印。
通過內視,她發覺在身體最深處,有一層血紅色的凌光,而在血紅色的光芒中,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小孔,一縷一縷金色的流光從那個小孔中一點一點外泄出來。
而後順著血管,融入骨血中,開始順著血液在身體內運轉。
這種情況,是她以前不曾看到過的。
那層紅色的凌光,是她體內的封印麼?
而金色的流光是從封印中外泄出來的元力?
睜開眼楮,她眸中閃過清絕的神色,今日內視,收獲不小,卻也損耗了她諸多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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