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不回答,一方面是不想回答,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會看自己的紋身,就說明他是曾經懷疑過她的,那麼現在也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變的這麼多!
轉動了腳步,走到手術室門口,抬頭看著手術中的字樣,心里也是擔心著凌景逸。
「怎麼?這麼擔心?」安軒銘諷刺的開口。
安悠然不理他,只是踱步焦急得的等著,就算知道不可能這麼快有結果,但是心里就根本平靜不下來,胡思亂想得腦中亂的很。
「悠然,不要無視我,這樣只會讓我更瘋狂的!」安軒銘冷聲威脅。
安悠然無奈,抬眼看他,「我沒有什麼解釋的,一早不就跟你說過,我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被你隨意擺弄的安悠然了嗎?是你一直都沒有理解我的話!」
話音才落,安軒銘卻是大步往她身邊靠過來,她被迫只能後退,被他直接逼到了牆邊。
急忙伸手阻斷他要靠近自己的身子,「別太過份!」
「是誰過份了悠然?」男人根本就是控制的滴水不漏,「看著自己的女人變成了別人的,我這樣的表現還是過份了嗎?小悠然,你去問問看!」
說著傾身想要更加靠近她,總是如此的肌膚相親,他是習慣了,但是她只感覺惡心!
「這里是醫院!」出聲警告他。
他直接伸了胳膊將她困在他懷里,動作實在太出格了。
但是她想錯了,這些根本沒有什麼,安軒銘冷笑著說︰「悠然,記住不要試圖刺激我,要不然就算有人在身邊,我說不定也會當場要了你!」
「你敢!」安悠然嗆聲。
安軒銘伸手就要觸踫她的肌膚,「你知道我敢不敢的!」
匆忙避開!安悠然趕緊打掉他的手,側身避開他的身邊。是了,她是有些驚慌的,因為知道他如果瘋狂起來的確沒有什麼不敢。
安軒銘看著她,笑了,拿了煙出來就要點。
「安軒銘,這里是醫院!」安悠然阻止他。
這個醫院的整層樓現在都被凌景逸這場手術給包攬了,沒有人會經過,也沒有人來阻止他,但是,安悠然不喜歡他在這種場合抽煙!
這次倒是听了,安軒銘叼了一根煙,手里的動作是停下了,笑著看她,「男人為了你都能夠付出生命了,小悠然勾引男人的手段越來越高超了
這個話,凌景逸也曾經跟她說過。
一轉眼,情況已經變化了這麼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想听這種話。
安軒銘慢慢得想要靠近她,但是安悠然一步步後退,就一直讓他跟自己保持一個距離,不讓他靠近。
苦笑,他居然也有這種表情的時候,「我的小悠然,你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吃醋的嗎?你不知吃醋的男人是很恐怖的嗎?」
「不要說這麼惡心的話,你一直以來都只是想要報復我而已,因為你不喜歡你母親嫁給我父親!」安悠然將話給挑明,「你覺得我是你的東西,不能讓別人染指,可是你並沒有覺得我是你唯一的!」
越說,安悠然也有些奇怪了,這些想法好像就是在心里醞釀著的,根本就不用去思考就能夠說出來。
根本就應該對她毫無波瀾的事情,現在說起來,卻是心有抽動。
好像因為這樣而不甘心,因為知道男人這樣對自己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而難過!
「安悠然,難道這個就是你真實的感受嗎?」壓抑著聲音問她,他的語氣听起來有些挫敗。
而她,因為她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只有驚悚的感覺,伸手抱住了自己,抱著自己的胳膊蹙眉不說話了,她不能再被那個她控制了情緒了。
她怕這樣下去,自己了離開身子的日子會越來越快。
「我好傷心男人開口,看著安悠然的表現,「小悠然居然這麼認為!」
「不是嗎?」安悠然逼問。
安軒銘抿嘴不說話了,是嗎?也許是吧,只不過他有一句話就夠了,安悠然是他的!
這就夠了,所有物而已,哪里需要這麼多理由了!
「那麼,悠然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嗎?不會是因為他這麼救了你,你就感動得需要以身相許了吧?」他問她,「他需要用這種方式救你,只能說明他這個男人沒有能力而已!」
「放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宋傾開口就罵人。
安悠然還沒有回話,宋傾一步步走過來,「我就擔心你這個男人又在這里嚼嘴根,趕緊回來,果然!我說,你搶女人用點真本領不行嗎?非要用這些個下三濫的手段?」
宋傾也是真的不齒男人這樣的作為。
可是他這種話就是在惹惱安軒銘,他看著宋傾的眼里就是想要打架的架勢,宋傾而已不含糊,一點都不退縮。
安悠然沉默了,不想在這里糾纏這麼多,她只擔心凌景逸的傷勢而已。
「我先去洗把臉安悠然冷聲。
然後也不用別人回應,往洗手間去了,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會起沖突……打開水龍頭拼命往自己臉上潑水!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安悠然也心煩意亂。
用化妝棉卸妝,一點點擦拭著。
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本來以為自己作為安悠然的身份可能不會長久,所以想要鋌而走險得趕緊找到自己要找的證據,可是沒有想到會被綁架,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卻又牽扯出了更多的問題。
蘇洛寧到底是听誰的命令的,為什麼他們要對付身為「紅塵」身份的自己!
這些,真的毫無頭緒。
真的以為自己是接近真相了,可是卻發現一腳踩進了深淵一樣,根本不知道底在哪里。
一路越陷越深。
說不定,有一天,她真的什麼都來不及做就消失了……
不想考慮這麼多,看著恢復了安悠然樣貌的自己,對著鏡子說著︰「安悠然,就讓我在待一陣子吧,只要等我把事情辦完好嗎?如果你真有遺憾,我會還給你的!」
算是承諾了,她不想讓「她」在這個時候出來,事情已經夠復雜了,她真的無法再應付這些身份的轉變。
再次用水洗了臉,打起精神出了洗手間,還沒有走到手術門口就看到手術室門開了,燈也滅下了。
趕緊跑過去,醫生正好從里面出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開口發問。
安悠然想也沒有想就答了︰「我是他妻子,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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