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張彥分手後,蕭堯一路上就在車上反省自己,他發現,自從重生後,憑著前世的記憶解決掉劉軒的事情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月兌籠的囚.鳥一般,有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般的心情,對于自身似乎也沒有了什麼要求,並且還滋生出自我放縱的情緒!
在這一路上的反省過程中,蕭堯也似乎找到了他重生後脾氣暴躁、易沖動的根源!
蕭堯覺得他從重生後,在潛意識里自覺不自覺的就會把自己的心態、情緒帶入到一個紈褲官二代的身份角s 里去,似乎是因為前世的他,從官二代猛地變成一個平凡少年,這突如其來的落差讓他接受不了,進而在他內心深處留下了某種執念一般。
而重生後,蕭堯也就是在這種執念的驅使下,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言行,譬如︰在大舅家的耍脾氣;飯店里的囂張表現,以及後來打架動手時的肆無忌憚的紈褲作風。
當蕭堯從下了三輪摩托車走到自家樓下,他心中的懊悔一直都沒有停歇過,而與此同時,他腦中再次想起之前張彥在練歌房的勸誡,心里驀地對張彥產生了一絲感激!
所謂當局者迷,如果不是蕭堯和張彥聊天時候,張彥一時好心勸誡,讓他有了醍醐灌頂後的自省,如果真的按照之前被前世執念影響的心x ng發展下去,他說不上將來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呢!
因為一路上都在自我反省,回到家的蕭堯明顯比平r 蔫了很多,晚飯的時候何亞琴和他說話,他也是心不在焉的,而且還會時不時的發呆。作為母親,何亞琴當然能看出蕭堯今天的反常,試探的問了下,但卻被蕭堯搪塞了過去,何亞琴看到兒子不想說,又看他面s 不像生病,也就沒再追根究底的問下去。
吃過晚飯後,蕭堯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去畫室畫畫,而是自己悄聲的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發著呆,腦中回想著重生之後的一幕幕經歷……
蕭堯對于自己的這次重生機會,發自內心來說,他其實還是很慶幸和珍惜的,甚至于重生後體內多了一個自我封閉且無法溝通,只是在特定情況下才會發出聲音的靈魂,他都沒有任何的怨意。
甚至于蕭堯還自我開解,把這個破損的靈魂就當是老天賜予自己這次重生機會的附帶品,並且寬慰自己說,這個靈魂也不算一無是處,最起碼還算知識淵博,懂經濟還會幾門外語,對于將來自己的發展也算有所幫助……
所以,當蕭堯知道自己前世帶回來的這份執念,已經開始危及到自己這次重生後的平靜生活時候,他就下狠心,要從明天開始試著想辦法來改變這種病態的情緒!
何亞琴八點多的時候,因為見蕭堯一晚上都在屋里悶著,有些擔心他,進到臥室里來看看他,進屋後也試著詢問他怎麼了,但蕭堯卻信誓旦旦表示說他只是有些心煩。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何亞琴只得惺惺的離開,回到客廳的她想了想,只能將蕭堯的反常表現歸結為青期的問題,畢竟在她眼里蕭堯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一晚上,蕭堯就這麼放賴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他,思緒從前世飄到今生,又從今生想到前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朦朧間,蕭堯似乎看見今生意氣風發的父親穿著j ng督制服與前世兩鬢白霜,一臉愁苦的母親一同挽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這宛如拼接般的詭異畫面愈來愈清晰的時候,被驚嚇著的蕭堯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撐在床上,閉著眼楮,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張著嘴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坐在床上的蕭堯才動了起來,他先是用雙手搓了搓臉,進而又搓到頭上,狠狠的抓了一下頭發,他才睜開眼楮打量起屋子,看到窗外已經有微弱的晨光透進屋里,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從這次驚醒以後,往下的這一周里,蕭堯開始過起了修身養x ng的生活,白天多半時間也宅在屋里,看看初中時候的課本、畫素描,甚至還特意跑出去一趟買回了筆墨宣紙,練習起了毛筆字。
雖然繪畫和讀書都是修身養x ng,鍛煉x ng情的好方法,但蕭堯知道,寫毛筆字才是讓人靜心的最好方法,要不書法也不會被世人稱為最澡雪人j ng神品質的藝術了。
雖然前世蕭堯對毛筆書法基本上沒有什麼涉獵,但重生後受到體內殘破靈魂的影響,在董淺予書房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就能把一手歐體楷書毛筆字寫得似模似樣,所以他才會放棄自己的專業繪畫,轉而選擇毛筆書法來作為去浮躁育靜氣的手段了。
蕭堯的書法和外語一樣,都是因為體內多了一個殘破靈魂才獲得的技能,他的大腦中完全沒有學習書法的記憶,似乎寫毛筆字與說外語就如同天生的本能一般無法去用言語表達,所以,這幾天站在臥室寫字桌前揮毫潑墨的他,只是在內心里守著「用心」和「心平」兩個要訣,而筆法理論這些細節就完全無從得知了。
蕭堯的這種深居簡出,舉筆風花的隱士大家生活在8月7號周四晚,因為張天寶的一個電話才算畫上了一個句號。
在張天寶的電話來之前,蕭堯吃過晚飯後,就一直貓在臥室里寫著「人」字,而蕭建軍和何亞琴開始幾天還很擔心蕭堯,但當他們發現兒子蕭堯還能寫出一手筆力勁健,點畫瘦硬,但卻神采豐潤飽滿的毛筆書法後,蕭建軍和何亞琴夫婦兩人對兒子的擔心全全化作了對生子如龍的欣喜了,甚至于這兩天,二人在家看電視的音量都調到了只能隱約耳聞的地步。
而蕭堯為何一晚上都在寫一個「人」字?因為在這幾天的寫字中,他發現「人」字雖然簡單,但大道化簡,寫好這個字卻非常的難,似乎「人」字的這一撇一捺,包含了無盡的禪意人生。
寫「人」字一撇時,用筆要徐澀頓挫,以曲寫直,不斷蓄勢,這恰似人生悲歡離合,運數起伏跌宕,流轉不息;而書寫一捺時,卻要伸展舒暢,底蘊充足,還要在知進知退中善用藏鋒,這就要人听天命、盡人事、知進退……
蕭堯似乎在這一字之內,感悟到了「平心靜氣看浮塵,修身養x ng忘物我」的玄妙意境。
但可惜的是這種奇妙的境界蕭堯只感悟了數吸的時間,就被臥室外的敲門聲打斷了。
「什麼事?」打開房門的蕭堯並沒有露出慍s ,畢竟這些天的靜氣功夫不是白練的。
何亞琴看著一臉平靜把門打開的蕭堯,小聲的說道︰「天寶來電話找你,我說你忙著呢,就把電話掛了,如果你想回他電話,你就給他打過去……」
「哦。」蕭堯微笑著點了點頭。
何亞琴想到這幾天兒子一直不出屋,每天除了寫字、畫畫就是看書,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堯,累了就出來歇會兒,看看電視,別一天天的把自己悶在屋子里……」
「知道了,媽。」
「冰箱里有西瓜,想吃嗎?想吃媽給你切去啊?」何亞琴問完,看著蕭堯,詫然道︰「小堯,媽怎麼覺得你瘦了啊!」
看著一驚一乍的母親,蕭堯揉了揉鼻子,笑道︰「你怎麼看的呀,我都覺得這兩天,我都胖了,晚上我還吃了兩碗飯呢!」
「是嗎?」
蕭堯看著母親用狐疑目光打量著自己的母親,雙手抬起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讓其轉身,「好了,我真沒瘦,你去給我切西瓜去吧!」
「沒瘦嗎?」何亞琴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還喃喃自語著。
等到母親走後,蕭堯回到屋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了,算了算時間,從晚飯後他已經在桌前寫了兩個多小時的毛筆字了。
活動活動有些酸痛的手腕,蕭堯將桌上的筆具、水洗、墨硯等收拾了下,等到母親何亞琴將切好的西瓜送進屋里,離開後,他舀起床頭的電話子機,靠在床頭,撥通了張天寶家的電話。
「喂,你好!」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電話听筒里傳來。
蕭堯听到聲音,知道是張天寶的母親王淑玉,便說道︰「王姨,我是蕭堯,天寶在嗎?」
「蕭堯啊!」電話里王淑玉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分,「找天寶啊,等下,阿姨去給你叫他去……」
大概過了能有兩三分鐘的時間,電話听筒里傳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隨後電話里傳來張天寶甕聲甕氣的埋怨聲,「鷂子,我一天就拉兩次屎,你敢不敢把時間挑的再準一點?」
「呃,」蕭堯被張天寶的埋怨搞的一愣,隨後,對著電話莞爾笑道︰「大哥呀,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好不好……」
「哦,是啊!」張天寶似乎在蕭堯的提醒下,才想到之前他給蕭堯打過電話似的。
听到張天寶回答的語氣,電話這頭的蕭堯對這位沒心沒肺的仁兄真的有些撓頭,一副被打敗了的口氣,問道︰「說吧,找我啥事?」
「好事唄!」張天寶用無賴的口氣說道。
「好事?」蕭堯被張天寶的回答弄糊涂了,如果是劉軒找他,也許還有點好事,至于張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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