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業商途 第9章冥冥天道求收藏、推薦

作者 ︰ 三千煩惱

在父母親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找到陳李月華電話號碼的蕭堯在臥室里並沒有馬上把電話撥過去,而是坐在寫字桌前和體內的殘魂在做著交流。

剛剛他和劉正國通電話的過程中,在劉正國提到在李暮從幫助市.長鄭雪梅又聯系了兩家企業的時候,蕭堯腦中就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打電話給陳李月華,看她能不能幫忙自己把冉晴的佷女丫丫送到香巷的醫院去。畢竟時下的香巷醫院的醫療水平還是很高的,而且這樣還可以讓冉晴暫時離開百湖市,也好給自己騰出多點時間來解決肖子健的問題。

從李暮從對待鄭雪梅所率領的百湖市商洽團的態度上看,蕭堯對求助陳李月華的事上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但再世為人的他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時他也知道,在這世上最難還的永遠不是錢,而是人情。

這也是為何蕭堯回到臥室後沒有直接給陳李月華打電話的原因,蕭堯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陳李月華是做金融投資的,而且時下正是亞洲金融危機的初期,蕭堯相信,除非再有一個和自己一樣重生的人,同時前世他還是做金融的,或者他和自己一樣體內有著一個精通經濟的靈魂,否則,在當今這個世界里,沒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這場正在爆發的亞洲金融危機了。

當蕭堯從殘魂處問清了97-99年這場亞洲金融風暴的各階段的節點後,他起身床頭櫃前,舀起電話子機後,重新坐回到寫字桌前,從桌上的煙盒里舀出一根煙點燃後,按照素描本上的號碼,撥出了電話。

…………

在蕭堯和殘魂溝通的同時,位于香巷中環皇後大道的金豐寫字樓里,陳李月華正在辦公室的辦公桌前,戴著無框眼鏡,蹙著眉頭盯著電腦屏幕上,下午3點開盤晚上11點收盤的英國金融時報股價指數(ft30)(fta)(ft-se100)的曲線變化,時不時的用涂著無色指甲油的手指敲擊著電腦鍵盤。

「陳太,您的咖啡。」

她的助理駱米琪將一杯剛沖好的咖啡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你,米琪。」端起咖啡的陳李月華微笑著對駱米琪點了點頭。

駱米琪推了推玳瑁鏡框眼鏡,對陳李月華矜持的笑了笑,「陳太,這是我應該做的。」

駱米琪跟在陳李月華身邊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而且陳李月華平日對她也一直非常好,但她在這五年里卻一直始終如一的在工作時間里遵從著她作為下屬的本分。

下班出了公司的大門,駱米琪可以和陳李月華一起喝茶逛街,工作時候,駱米琪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這種端正嚴謹的態度,而能將工作和生活分的清楚這點恰恰是陳李月華最欣賞的。

「陳太,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好的,米琪。」

等到駱米琪出去後,陳李月華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電腦屏幕。當她無意間看到下午馬來西亞吉隆坡綜合指數收盤後,駱米琪放在她桌上的,由公司**非執行董事黃潤基博士和公司投資分析部主管盧瑟•卡維茲分別做出的兩份內容相悖的《目前港幣、香港股市、香港股指期貨深度分析及亞洲金融前景預測報告》,不由的讓她頭疼起來。

從7月2日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泰銖狂跌20%,到7月11日菲律賓央行4次加息無效後宣布允許菲律賓比索在更大幅度內波動,再到8月份的馬來西亞放棄保衛立即特的努力,整個亞洲金融市場都陷入了恐慌。

**董事黃潤基的分析團隊在報告上表述的觀點是,香巷作為全世界市場化最高的經濟體,香巷政.府一直延續巷英政.府留下的管理經營模式,政.府不干預市場,市場利息在官方利息下自有浮動,進出口免稅。時下97年的香巷經濟是相當健全的,在香巷經濟沒有太多弱點的前提下,攻擊香港是需要較大代價的,且可獲得的收益又不大,即便是聯系匯率被打破,以香巷經濟的健康程度,也無法達到攻擊泰銖而迫使泰銖20%貶值的程度。

黃潤基團隊結論認為國際游資現在對香巷的攻擊只是佯攻,他們最終應該會規避香巷,在掃蕩東南與各國後,會將矛頭指向自身漏洞更多,有著更多攻擊點的倭國和棒子國,所以公司應該跟隨索羅斯等國際炒家的腳步進入倭國和棒子國的金融市場。

作為金豐證券旗下首席分析師——盧瑟卡•卡維茲的分析部給出的卻是另一番見解,盧瑟認為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亞洲一戰最後一定會劍指香巷的。雖然時下的香巷經濟很健康,但由于前面對亞洲其他國家的貨幣的攻擊都取得了成功,市場是存在港幣被攻擊的預期的,索羅斯一定會利用這個預期,對香巷進行攻擊的,哪怕是真金白銀的攻擊,他也會利用其強大的資本來動搖港幣的聯系匯率,進而造成香巷市場的全面恐慌,動搖投資人對香巷的經濟預期。

同時在這份報告中,盧瑟•卡維茲因為對未來金融市場的悲觀預期還對陳李月華提出,讓金豐證券盡量減少參與投機炒賣,憑借母公司金豐控股轉型做細價股的水喉,做一個純粹只收取佣金的代理,擔當收購合並的牽頭機構。

就當頭疼不已的陳李月華再次舀起分析報告的時候,放在她手邊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因為是私人電話,陳李月華放下手中的文件舀起電話,直接按了接听鍵後放到耳邊,用粵語說道︰「喂,您好。」

「您好,陳太,我是蕭堯,還記得我嗎?」電話里,蕭堯也是用粵語客氣的說道。

「當然記得,」陳李月華雖然在父親李暮從那里已經得知百湖市的鄭市.長已經打電話回內地幫忙找到了蕭堯,但她還是沒有想到蕭堯這麼快就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大喜過望的陳李月華笑著說道︰「托尼,真沒想到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是呀,」蕭堯有些尷尬的據實說道︰「我自己也沒想到……」

「上午家父還在和我念叨你,沒想到晚上你就把電話打過來了。」陳李月華摘下眼鏡,宛如嘮家常般的和蕭堯說著話。

蕭堯听到陳李月華提及她的父親李暮從老先生,想到自己被這個篤信風水且還素未謀面的老先生惦念,苦笑道︰「陳太,我對于被李老先生任命為你們李家的‘太乙貴人’,其實對于我本身來說,壓力確實很大啊!」

陳李月華听到蕭堯略帶調侃的口吻,她猜測蕭堯可能和她以及多數內地人一樣,並不太相信風水玄學之說,所以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托尼,內地往香巷打電話,電話費很貴的,用不用我給你把電話打回過去?」

蕭堯想到時下自己學生身份以及昂貴的長途電話費,也沒推辭,笑著說︰「那謝謝了你了,陳太,那你記下我的電話號碼……」

陳李月華舀起桌上的筆記好後,對蕭堯說道︰「好的,我一會兒打給你!」

等到蕭堯撂下電話,陳李月華並沒有把電話馬上回過去,而是撥通了自己父親李暮從書房的電話,因為她知道父親有晚飯後在書房看書喝紅酒的習慣。

「喂,爸爸!」

接起電話的李暮從問道︰「月華,有事嗎?」

「爸爸,你猜,剛剛誰給我打電話了?」已經嫁為人婦的陳李月華在和父親通電話的時候,仍然流露出了小女孩的神情。

因為前幾天已經找到了白先生嘴里的李家貴人,心情不錯的李暮從說道︰「錦鴻給你來電話了?」

「不是,錦鴻現在那兒才凌晨三點,」陳李月華听到父親猜的是丈夫,趕忙又提醒道︰「爸爸,電話是從內地打來了……」

李暮從放下手里的紅酒杯,問女兒道︰「是白先生說的那個人打來的?」

「bingo,是的,爸爸。」

李暮從的語氣馬上肅整起來,問道︰「他找你什麼事?」

「還沒說呢,因為電話是他打過來的,所以我說我一會兒把電話給他打回去,您知道的內地往咱們香巷打電話,電話費很貴的。」陳李月華回答道。

李暮從听到女兒的話後,他點了點頭,說道︰「月華,他打電話給你,估計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只要不牽扯到內地官家,你就應承下來……」

「爸爸,你真的覺得白先生臨終前所說的貴人,真的就是他嗎?」

李暮從沉吟了下,在電話里對女兒說道︰「應該是吧,爸爸57年從臨江一路偽造公章、證件、介紹信潛逃到香巷,62年機緣巧合得識白先生,當時白先生給我批命說,如果我自此不還鄉,我5年後開始將有30年的鴻運,掐指算來,從67年做石料生意開始,至今正好是30年了,盛極而衰啊!」

雖然陳李月華因為從小受到的是西式的教育,並不是十分信奉風水玄學,但當她听到父親話說到最後語氣中的英雄遲暮的無奈,還是勸慰道︰「爸爸,你也不用擔心,您這不是已經找到白先生所說的‘太乙貴人’了嘛……」

「是啊!」听了女兒提到‘太乙貴人’,李暮從有些低落的情緒才算振奮了些,說道︰「月華,爸爸知道你因為從小受到西方的教育,對于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風水之學並不太信,但很多東西冥冥中它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就比如說你從臨江帶回來的那張蕭堯給你寫的那張紙……」

陳李月華听到父親提道蕭堯寫給她的那份宛如預言書的分析,目光下意識的落到辦公桌上存放那頁紙的文件夾上,想到七月末泰銖貶值20%,與蕭堯所寫在紙上的17%只差了3%,而同樣,八月初的馬來西亞也像為了印證蕭堯的預言一般,也放棄了對林吉特的保衛,再看到桌上還擺放的兩份分析報告……

「月華,你要知道,這個叫蕭堯的孩子才十六七歲啊!」

被父親的話從愣神中喚醒的陳李月華想及到蕭堯的年齡,也不由的對父親常掛在嘴邊的冥冥天道多了幾分敬畏。

「爸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一會兒和他通完電話,我再打給您。」陳李月華對父親保證到。

「好的,我等你電話。」說完,李暮從放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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