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李月華說出冉晴的名字,蕭堯的心不由的一顫。♀(菇涼們天天上的八!零!書!屋你不知道?你out了)想到剛剛冉晴給他打電話的原因,蕭堯失神的說道︰「她!」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後,他悵然道︰「月華姐,我覺得我已經為她做的夠多了。」
停頓了下後,想及母親給予他身上的理想,蕭堯有些黯然的繼續說道︰「至于,我父母,他們只希望我從事繪畫,哪怕只是做一名小學美術老師,估計他們就滿足了……」
「托尼,你知道為什麼我父親的一句話,就能幫你把冉晴的佷女丫丫安排進香巷,乃至亞洲都算最頂尖醫院的明仁醫院嗎?」
如果大道理說的通,陳李月華真的很不想用殘酷的社會現實來和還是少年的蕭堯說項,但她考慮蕭堯對于她自身以及對她掌控的新鴻華的重要性……
蕭堯想到前世在南廣時候有關明香巷仁醫院的一些傳聞,又想到在安排丫丫去香巷之前他與陳李月華通電話時候,陳李月華對他的說辭。他回答道︰「月華姐,你不是說是因為你父親李暮從老先生和明仁醫院的董事會有良好關系嗎?」
良好關系?
陳李月華嗤之以鼻的說道︰「托尼,如果不是我們李家從1975年便開始每年明仁醫院舉行慈善抬轎比賽的時候,都為醫院奉上一筆不菲的善款來資助他們的科研課題研究,你覺得明仁醫院會和我們李家保持這種所謂的良好關系嗎?」
听著陳李月華如此功利、赤果果的解讀李家與明仁醫院的關系。蕭堯不禁問道︰「月華姐,你是想告訴我,錢的重要性嗎?」
「讓你認識錢的重要性,這只是其一,」陳李月華眼圈有些紅潤的繼續說道︰「托尼,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數十年如一日,如此熱衷為各大知名醫療機構捐款嗎?」
「為什麼?」蕭堯好奇的問道。
陳李月華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宛如呢喃的說道︰「因為在我母親因病去世後,我父親說,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讓包括我們這些兒女在內,他所在乎的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的守在他的身邊……」
听著陳李月華講述她自己的親身經歷,蕭堯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呆怔了一會兒後,他對陳李月華黯然道︰「我明白了,月華姐!可能,是我真的活的太不現實了……」
蕭堯被陳李月華振聾發聵的說教後,重生解決完劉軒的事情,便一直渴望盡情享受生活,沒有什麼具體人生規劃的他,此時仿佛才體味到了一些他重生後都從未認真想過的一些問題。比如——為人子女的責任,作為男人的責任……
「托尼!」感覺到蕭堯的情緒有些消沉,陳李月華在電話里輕喚蕭堯的名字。
听見陳李月華叫他,蕭堯愣了下。隨後他舌忝了下發干的嘴唇,勉強安慰陳李月華道︰「月華姐,我沒事。」
蕭堯雖然在電話里已經將說話的語氣盡量表現的輕松,但聲音傳到陳李月華耳中,卻怎麼都有著一股強顏歡笑的味道。
感受到電話對面蕭堯的無奈。在電話這頭的陳李月華,腦中不禁浮現出她第一次見到蕭堯時候,陽光少年一般的蕭堯,在湖畔涼亭,聚精會神的在畫板上執筆揮毫的場景。
陳李月華想到前期為家族,後期為自己,從因為冉晴的事情蕭堯打電話聯系她的那天起,她就在用各種手段試圖改變著蕭堯的人生軌跡。對于自己把一個燦爛少年逼到時下如此愁苦模樣,作為女人的陳李月華,突然有種于心難忍的內疚。
如果沒有遇到月華姐,托尼,此時的你會過怎樣的一種生活?
捫心自問後,沒有找到答案的陳李月華,情不自禁的問蕭堯︰「托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次在臨江葦蕩湖邊,你沒有遇到月華姐,你會不會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或許吧!」蕭堯隨口模稜兩可的悵然回答道。
陳李月華听到蕭堯語氣失落不置褒貶的回答,心中黯然的她,不禁將目光飄向窗外靜謐的夜空。
蕭堯與陳李月華兩人隔著電話相對無語好一會兒,從沉思中首先轉醒過來的陳李月華,對著電話招呼蕭堯道︰「托尼……」
「嗯,月華姐……」一直將電話敷在耳旁的蕭堯回應道。
因為無話可說,準備找借口掛斷電話的陳李月華,說道︰「我有些累了……」
「月華姐,剛剛你不是問我,如果那次在臨江葦蕩湖邊,我沒有遇到你,我會不會就沒有這些煩惱嗎?」
「是啊,托尼,剛剛你不是已經給我答案了嗎?」陳李月華有些索然無趣的反問道。♀
想到之前他的隨口之言,居然讓陳李月華這個女強人的心境起了如此大的起伏,雖然自始至終蕭堯都知道陳李月華對他的好都是出于有目的而為之,但此時感受到陳李月華情緒上的變化,他的心還是不禁一暖。他對陳李月華喟然道︰「月華姐,雖然遇到你,讓我的生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讓我覺得有些惶恐、煩躁。但相比于,如果在我沒有遇到你情況下,而讓我遇到冉晴後,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了給丫丫治病而投入肖子健的懷抱,可能我更願意選擇前者,畢竟惶恐也好、煩躁也好,但總比抱憾、悔恨終生要強得多……」
陳李月華想到從認識蕭堯以來,他在冉晴身上,可以稱得上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她不禁問道︰「托尼,冉晴真的就對你這麼重要嗎?」
蕭堯很篤定的回答道︰「嗯,很重要!」
「將來打算讓冉晴做你的妻子?」問完後,陳李月華突然想到早先她曾在電話里問過蕭堯類似的問題,但當時可能是因為彼此交情太淺,所以被蕭堯搪塞了過去。
「不會,」語氣很是無力的回答道。可能是人在心情脆弱的時候比較容易說出心里話,他又喃喃的自語道︰「我的妻子……,只會是阮阮……」
陳李月華回想到她第一次去醫院見到冉晴時候,冉晴容貌上給予她的驚艷。她問蕭堯,「托尼,你說的阮阮,難道比冉晴更漂亮?」
雖然在蕭堯眼中,阮新竹和冉晴各有千秋,但如果客觀上說,別說此時阮新竹稍稍有些青澀,就算扥過幾年,單從相貌上來說,她還是要遜色于冉晴的。
「應該,沒有吧!」猶豫了一下,蕭堯還是據實的回答道。
「托尼,既然冉晴對你這麼重要,那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能是女人天生對別人的感情比較八卦,就算縱橫商場的陳李月華也不能免俗。
在听到陳李月華的問話後,蕭堯只是稍作沉思,便回答道︰「月華姐,可能是因為阮阮在我選擇愛別人之前,她就先所有人一步住進了我的心里,所以這輩子,注定她會是我的妻子!」
而在說話的功夫,蕭堯的手卻不自禁的放到掛在胸口,冉晴去香巷前送給他的那枚銅錢上。
陳李月華听到蕭堯又如之前的那次一樣,還是打啞謎一般的回答,她訝然的問道︰「托尼,這算什麼理由?」
想到前世的阮新竹,蕭堯發自真心的回答道︰「月華姐,這不是理由,是前世的宿命!」
「好吧,既然你和阮阮是前世的宿命,那冉晴,她怎麼辦?」
陳李月華領教到蕭堯打太極的功夫後,也就放棄了追問蕭堯過往情史的念頭,轉而問起眼前的問題。
蕭堯想到之前冉晴的囑托。他對陳李月華說道︰「哦,月華姐,正好我還有件事要求你幫忙!」
「是關于冉晴的嗎?」陳李月華問道。
蕭堯點了下頭,「嗯,冉晴的哥哥一家到香巷後就不想回內地了,他們想等丫丫病好出院後,就留在那兒……」
陳李月華想到上次去醫院,冉晴哥哥少言木訥,嫂子膚淺短見的表現,她問蕭堯︰「留在香巷,他們打算做什麼?」
「無所謂做什麼,給她哥找份工作就行,只要這份工作能在香巷養活一家人就可以……」蕭堯因為心里對冉晴的兄嫂有成見,所以在冉晴哥哥工作上的事情,也沒對陳李月華刻意的交待什麼。
陳李月華不明白,既然蕭堯對冉晴如此在意,為什麼在其兄嫂的安排上如此隨意。雖然想不明白,但她還是爽利的答應道︰「好的,托尼!明天我會安排人去辦這件事。」答應完後,她又問蕭堯,「那冉晴呢?你是打算讓她回百湖市,還是留在香巷?」
「如果她哥一家留在香巷,她怎麼可能回百湖,而且,只要她生活的開心,她人在哪兒,對我來說意義都一樣!」
「托尼,那你打算讓冉晴在香巷做什麼?」
雖然在冉晴兄嫂的事情上,蕭堯安排的隨意。但陳李月華很肯定,事情換到冉晴身上,蕭堯在安排上,一定會很仔細。
冉晴!
蕭堯沉吟了下,說道︰「這樣吧,月華姐,冉晴姐就安排在咱們公司吧,還有,你再幫我以冉晴姐的名字在開曼注冊一家離岸投資公司,等到公司分紅後,用這個公司以基金的形式來運營我的個人資產……」
「以冉晴的名字注冊離岸公司?」陳李月華詫異的問道。他實在搞不明白,之前還嚷嚷著要退休的蕭堯,怎麼突然之間就要她幫其注冊離岸公司,還要以冉晴的名字注冊。
蕭堯知道陳李月華在詫異什麼,所以他解釋道︰「是的,月華姐,如你所說,作為未來的男人,丈夫、父親,我應該給我在乎或在乎我的人創造一個非常優越的環境。既然老天給了我在金融經濟方面的能力,我就應該把它利用好!」
「呵呵,想清楚就好!」陳李月華會心一笑,隨後,她問蕭堯︰「托尼,你把全部資產放到冉晴名下,你就這麼信任她?」
蕭堯想到發生在陳李月華身上的家族財產之爭,嗤笑道︰「在利益面前,除了法律,哪有什麼可信的人心啊!」
「確實!」陳李月華感同身受的附和道。
「月華姐,等到離岸公司注冊成立後,月華姐你再幫我擬定一份我與冉晴姐的信托協議書和預先簽妥的股份轉讓書。股權分配上,我個人持股10%冉晴名下持股5%,冉晴幫我代理持股85%。等到新鴻華的股分紅利打入投資公司賬戶後,我會和新鴻華擬定一份基金委托管理協議。」
听到蕭堯的預留手段,陳李月華不禁點了點頭。她知道,此時蕭堯做的這個持股決定,並不是純粹的感情用事。
有了信托委托書和預先簽署的股份轉讓書,公司真正擁有者,也就是蕭堯便可以隨時證明其身份。而且,在其認為有需要時,可以隨時把代理股份轉給自己或其指定的第三者,之前還能做到隱藏身份之目的。
「托尼,那用我把你在新鴻華的股份也轉到你的投資公司名下嗎?」陳李月華補充問道。
因為之前在商言商說的太正式,所以為了緩和氣氛,蕭堯笑著說道︰「不了,月華姐,新鴻華的股份,我還是覺得放在我自己的名下比較妥當……」
「好吧,托尼,」陳李月華問道︰「那這個公司的名字?」
「rrt!」
「什麼意思?」
「relativeretentiontime!」蕭堯回答道。
「相對保留時間?」陳李月華不解問道。
「嗯!」點下頭,想到「rrt」蕭堯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冉晴、阮新竹的另一道倩影,慢慢的與冉晴、阮新竹的模樣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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