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食品廠出來後,坐在副駕駛位置蕭堯就一直觀察開車的于赤那。
行駛半程之後,蕭堯發現,雖然他之前听于海洋說他兒子赤那今年才剛剛25歲。但單單從駕駛技術上來說,于赤那給蕭堯的感覺,卻是完全一副十幾二十年以上駕齡老司機的架勢。
起步平穩,不緊不慢,超車並線均動作流暢協調,控制jing準。而且駕駛勢就好像躺在自家的沙發上。特別是在剎車的時候,就沒出現過讓蕭堯點頭的時候。
車快到利民苑的時候,享受一路的蕭堯,忍不住問于赤那︰「赤那,你開幾年車了?」
長相粗獷,卻ing格靦腆的于赤那在蕭堯問話後,開車的他看了蕭堯一眼,然後憨笑著說道︰「有證之後開6年了。」
「那沒證的時候呢?」想到重生後一直無照駕駛的蕭堯,笑著問道。
因為父親于海洋從給蕭堯當司機開始,回家之後就有事沒事的總提起蕭堯,所以于赤那知道蕭堯現在周末來回從市里跑臨江都是無照駕駛。听蕭堯這麼問,他撓了撓羊毛卷的頭發,說道︰「十二三歲開始學車的吧!我記事的時候我爸就開車,稀里糊涂我就跟他學會了,後來參軍我又分到汽車隊……」
「汽車兵?」蕭堯問道。
于赤那點了點頭,自豪的說道︰「嗯,在蜀川省,我是我們汽車隊少數幾個,當兵第一年就開車上川藏公路的新兵……」
听于赤那說上過川藏公路,蕭堯恍然大悟,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于赤那的駕駛技術這麼好了,這川藏公路可不是一般普通司機敢上去的。
蕭堯記得前世他曾經在網上看過一條有關川藏公路的消息,因為數據震撼,所以記得比較清楚。這條由蜀川到西臧的川藏公路自1954年年底通車,至2002年的48年間,蜀川天府軍區川藏線汽車兵在這條路上,共有664名官兵犧牲,1825名官兵傷殘。
回憶到這兒,蕭堯問于赤那,「赤那,第一次上川藏公路啥感覺?」
「嘿嘿,害怕唄!」于赤那直言不諱的回答道。
蕭堯听到于赤那如此直爽的回答,他不禁莞爾。
等車進入利民苑小區停到蕭堯住處樓下後,蕭堯指著他所住的三樓,問于赤那道︰「赤那,上來坐會兒?」
「呵呵,不了,太晚了。」于赤那笑著推辭道。然後問蕭堯︰「堯少,那明早我幾點來接你?」
蕭堯心想十點從九號院出來,又送于海洋回家,在他家又坐了會兒。他說道︰「呵呵,確實不早了,這樣吧,明天八點過來就行……」
「成!堯少。」于赤那點頭應聲道。等到蕭堯下車後,他也啟動車往小區外駛去。
第二天八點蕭堯準時下樓後,他看到昨晚駕車離開的于赤那,此時已經等在了樓下了。
蕭堯上車後,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于赤那就將車開到了賓館別墅門口。
將車停穩的于赤那問蕭堯︰「堯少,中午我幾點來接你?」
「中午你就不用過來了,有需要的時候我再給你打傳呼,」解開安全帶的蕭堯,抬頭問道︰「對了,赤那,你傳呼號多少?」
「127-21972114。」于赤那回答道。
記下于赤那的傳呼號後,蕭堯便下車進了別墅,開始了他重生後,兼職以來的第一個白天工作ri。
上午十點多快十點多的時候,接完陳李月華電話的駱米琪來到蕭堯工作的書房門口,因為門沒有關,所以她象征ing的敲了下門,隨後便徑直走了進來。
進屋後,駱米琪看到蕭堯正悠閑的躺在沙發上捧著一本《ziyou選擇》,正翹著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
「有事嗎?米琪姐。」
雖然被書擋住視線,但蕭堯用猜也知道,來人一定是駱米琪。
「托尼,剛剛陳太來電話,她問你昨天寫的那份計劃里,為什麼只有策略預估可能ing的形態分析、量能分析、指標分析,而沒有c 盤計劃。還有,陳太讓我問你,你在止損措施上用手寫的‘月華姐,不要腦熱,要理智!!’是什麼意思。」說到這兒,平ri一向嚴肅的駱米琪,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蕭堯將手里的書放到茶幾上後,想到昨天用電腦寫完計劃書後腦袋一熱順手寫的那句話,他自己也不禁莞爾。
從沙發起身坐起來後,蕭堯對駱米琪說道︰「哦,是這樣的米琪姐,沒有c 盤計劃,是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個計劃該怎麼c 盤。」說完,他看到駱米琪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尷尬繼續說道︰「不過咱們公司不是有尼克爾森嘛,他應該比較擅長這個……」
駱米琪不禁問道︰「不知道怎麼c 盤,那你怎麼做的這個計劃?」
「很簡單啊!」蕭堯揉了揉鼻子,掰著手指頭說道︰「做計劃的話,我只要懂得基本面分析、波浪理論、形態理論、c 盤學、技術指標、博弈理論、移動成本理論等等這些就可以,但一個出s 的分析師,不一定是一個優秀的c 盤手啊!畢竟這種短線跳頻似的c 作,太考驗人心理承受能力了。我覺得我是受不了這種刺激。所以說,具體怎麼c 盤還是交給尼克爾森這個專業人士來干吧。畢竟尼克爾森並不是一個只會按照分析師指令機械c 作的c 盤手。」
听到蕭堯將責任推給尼克爾森,駱米琪問道:「托尼,那我一會兒就按你說的回復陳太嗎?」
「當然了!」蕭堯點了下頭,補充道︰「還有,你告訴月華姐,以如今亞太市場市場這種行政干預力,我所做的計劃只能作為宏觀方向依據,具體細節c 作,還是讓她交給尼克爾森這種出s 的c 盤手來做。畢竟術有專jing,既然請人家了,就要給人家放手施為的機會……」
「嗯,知道了,托尼。那我現在去給陳太回電話了。」說完,駱米琪看到蕭堯點頭後,她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駱米琪出去後,百無聊賴的蕭堯舀起茶幾上的《ziyou選擇》,懶洋洋的又重新躺回到沙發上看起這本由米爾頓•弗里德曼出版于1980年,探討經濟、ziyou以及二者關系的經濟學經典著作。
駱米琪給陳李月華回完電話,忙了一會兒後,再次進到書房,打算問問蕭堯中午準備吃什麼。
當進屋後的駱米琪看到蕭堯依舊如她上次進屋一般,躺到沙發上看那本之前看的書。她不禁好奇的問道︰「托尼,你很喜歡費里德曼的這本書?」
「那倒沒有,只是閑著無聊打發時間!順便幫書架上的書檢查一下,看它們有沒有被蟲蛀了……」听到駱米琪的問話後,蕭堯將書放到心口,笑著回答道。
駱米琪听了蕭堯的話,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書房的書櫃,當看到滿滿當當的書櫃里,居然還有不少連塑料包裝紙還沒拆封的jing裝書籍擺在里頭。收回目光的她,苦笑著對蕭堯說道︰「我想現在書櫃里的這些書,應該很羨慕你手上的這一本……」
蕭堯听到駱米琪風趣的回答,他抿嘴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同。隨後,蕭堯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起來,問駱米琪道︰「米琪姐,你說奇怪不奇怪?」
「什麼?」駱米琪好奇的問道。
蕭堯從茶幾上舀起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煙來,說道︰「之前每天白天上課晚上過來的時候,我總覺得手里有忙不完的工作,如今不上課白天過來工作了吧,卻發現又似乎有些無所事事……」說完,他下意識的用手搓了搓大腿。
「很正常啊!托尼。」看著閑饑難忍的蕭堯,駱米琪推了下眼鏡,耐心的說道︰「之前每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手里的工作都是大家攢了一天留給你的;現在大家隨時有需要你審核分析的隨時給你送上來,而且今天上午下面又沒太多事需要你處理。你也不用著急,估計下午你就該有的忙了!」
「著急?才怪!」蕭堯吐出一口煙霧後撇了下嘴,說道︰「我又不是有福不會享,我倒是希望下午也像上午這樣啥事都沒有,我好繼續躺沙發上看書。」發完牢s 後,他才想到問駱米琪,「對了,米琪姐,找我有事嗎?」
駱米琪微笑著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問問你,午飯打算吃點什麼。」
蕭堯沉吟了下,沒想出所以然的他,回答道︰「隨便了,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粵菜也可以?」
因為來到百湖市,知道東北菜口味比較重,所以駱米琪才這麼問。
「當然可以!」蕭堯肯定的點了點頭,「粵菜我又不是吃不慣。」就在這功夫,蕭堯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駱米琪看到蕭堯有電話打進來。她對蕭堯說道︰「好的,托尼,那我現在就讓餐廳去準備了?」
「好的,米琪姐!」說完,走到書桌前的蕭堯舀起手機。按了接听鍵後,他說道︰「喂,你好!」
「鷂子,哪兒呢?」電話里傳來劉軒氣喘吁吁的聲音。
「九號院呢!」蕭堯听電話是劉軒打來的,而且電話里還傳來他急促的喘息聲。蕭堯急忙問道︰「怎麼了,軒子!出什麼事了?」
「鷂子,出大事了,剛才陳雪松舀刀在學校門口把李家俊給捅了……」劉軒繼續喘著粗氣說道。
蕭堯听了劉軒的話,他也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的他忙問劉軒︰「陳雪松給李家俊捅了?你听誰說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