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任逍遙 第十二章 酒葫蘆

作者 ︰ 盜火御風楚涯

此時空氣仿佛已經凝固,清風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劍用條布包住綁在背上,只露出那不起眼的劍柄。「沒想到這樣隱蔽還是被發現了清風用手探向背後,卻觸踫到另外一樣東西。清風心念一動,有了對策。

「老先生,你說的是這個?」說著,清風把酒葫蘆給了老者。

其實那老者也不太確定,只是隱約感到一股狂躁的力量波動。老者閉上眼楮,一絲神識飄出,探索酒葫蘆內部。他本以為這酒葫蘆只是個稍微具有些靈氣的低級法寶,這種東西走街串巷的江湖散仙身上都有一兩件。這老者也不過是隨意查看一下。如果法寶還可以,那憑他的地位,那就收下了,如果一般般,也就丟給那小子就行了。

清風雖說暫時保住了鐵劍,可酒葫蘆是酒中仙的呀,自從自己跟了酒中仙,就成了葫蘆童子。背著一個大葫蘆,這已經就很搶眼球了。這要是把葫蘆給「送」出去了,以後不知道還要拿什麼奇葩東西背在身上。清風掃了一眼酒中仙,他倒是淡定,還在那搖頭晃腦嘴里不知道念著什麼歪詩,一個瞬間,清風看到酒中仙沖他擠了擠眼,這下清風就放心了。就算被這老頭順走了酒葫蘆,自己也有了托詞。

「韓大師,這小子能有什麼好東西。您要是樂意,我錢家的庫房隨您挑選錢姓小子為人狂傲,但是他知道有些人他可不是能得罪的起的。就比如,眼前的這位韓大師,看似其貌不揚地一個糟老頭,他可是錢家請來的貴客,錢家家主也就是他父親,錢本初,也是小心翼翼地招待,前段時間,河陽鎮的紅人徐半仙見到後也是禮讓三分。這自然讓這看似猥的老頭更加深不可測了。

而這天來曉月山本來是三個家族少年出來游玩,這平ri韓大師都是呆著客房里,來了錢家就從來沒有出去過,都是別人來看他,這次卻主動跟了三個小輩出來。錢家家主自然歡喜,暗中還吩咐他,「錢榮,這位韓大師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以前都只在皇城活動,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來到我們河陽鎮,你可要收斂著脾氣,你和趙家的那小子趙無極爭孫浴香,這是你們小輩的事情,我們做家長的不好插手。但是你如果討了韓大師的歡心,傳了幾手修為功法,你就不一樣了

錢榮笑道︰「大師,我這有串羊脂玉串,特意請了臥龍觀的館主加持過了,有清心凝氣的功效,您可能看不上這小玩意,當是這是我做小的的一片心意,您給個面子,您看—」錢榮幾乎把他一輩子的套話都用上了,這在平ri里能讓錢家少年低頭?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孫浴香也是白了他一眼,追她都沒有這機靈勁,見一老頭倒是開竅了。錢榮也心想,也他媽的不知道為了誰才這麼低聲下氣的。

那老者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不是他為人難以接近,只是他現在正進入「出神」的狀態。趙無極笑道︰「錢榮,你還是小點聲,打擾了韓大師‘出神’,小心馬屁沒有拍成,拍到馬蹄上錢榮瞪了他一眼,只好收回那玉串。

那老者干枯的手指搭在酒葫蘆表面,他的那絲神識進入葫蘆內部,起初十分憋屈,就連神識也才能勉強擠入,「唉,果然不可能是那神器,我又多慮了正要收回那絲神識,卻感到前面隱隱約約似乎有光,就又探出幾步,就這幾步一拐彎,突然前面大亮,一片奇異的世界出現在他面前。ri月星辰,浩如煙海,群星璀璨,宛若銀河!這種奇景只有天上才有,要不就是在夢中。「這…這是在夢里?」

突然,面前現出一仙子,婀娜多姿,媚而不妖,柔而不弱。她沖老者笑道︰「相公,這怎麼會是在夢中老者卻沒有一絲笑意,到了他這個年紀,女人已經不是他追求的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對她們嫵媚的表情,那嬌喘連連的聲音對于少年是無限的誘惑,對于他這樣的老人不過是毒藥。他只能看到他有限的未來,而那些年輕女子的未來卻是無限的。

何況,這些年他身上那道讓他生不如死的暗疾一到下雨天yin天就會發作,導致他修為不進反退,這也是他從皇城圈退出的原因。暗疾發作時,讓他常常想把自己痛快地解決掉。是的,這個老者手中亡魂無數,早個十幾年,只要一提他的名字,連小孩都停止哭泣。廉頗老矣,尚有余勇,他怎能忍受這年輕女子的調笑?暗運真氣,兩只手已猩紅如血。那女子正好回頭,「相公,你來看看這個還要看什麼,就是此時,倆手成鷹爪,一擊,那女子身首異處。

一聲脆響,有一物掉地。老者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面一滴血跡都沒有,「暗影血魔手」的名頭可是他一輩子的驕傲。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他傲然仰著頭,查看那聲音的來源。是一面鏡子。手一豎,一股真力把那鏡子送到面前,這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他先打量了一下背面,集市上小販常賣的銅鏡,刻著浮夸的花紋,宣傳是天香樓制,一兩銀子一個,只有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姑娘才會被忽悠去買,老者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

突然,往事浮上心頭,那是他不過是個愣頭青,給一家大家族當長工,大家族家主只有一個女兒,年方二八,正是佳年,家主視為掌上明珠。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喜歡上小姐,他狠下心來,用一個月的口糧去集市換了這種鏡子,一模一樣,「天香樓制」,送到那小姐面前。不過一聲嗤笑,旁邊丫鬟笑道︰「這怎麼會是天香樓的鏡子他無地自容,臉上仿佛有火燒過,「一個月的口糧呀,換來的不過是一聲嗤笑。心應該涼了吧?」他自己苦笑道。

誰料,此後小姐卻是記住他這個人,每次見到他,都要依著丫鬟低笑幾聲。弄得他好不尷尬。就是這樣,小姐反而對他有了好感,在丫鬟地安排下,兩人有了單獨接觸的機會,花園月下,鴛鴦低語。但終究,紙里是包不住火的。大家族家主自然是勃然大怒,卻是拿他心肝寶貝沒有辦法。這時自然有「高人」指點。

「只要你能打贏我剛請的護院,小子,我女兒就和你在一起!」家主說道,後面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不遠處,有佳人半是焦急半是擔憂的目光。

自然是場一邊倒的局勢,那護院也不是普通貨se,是到過門派修行過的俗家弟子,那些門派可是有著如仙人一般的修為者。他一個長工怎麼是對手?心灰意冷,只有離開。

誰料那護院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是被門派逐出的弟子,落草為寇,他到這家族當護院不過是探探底。半個月後,烏壓壓地一片人馬,洗劫了這個小鎮,這個家族作為鎮上唯一的大戶,自然不能幸免,頓時整個鎮子一片火海,哭爹喊娘聲不絕于耳,其中還夾雜著匪徒放肆的笑聲。

小姐被匪徒關了起來,準備給大當家當壓寨夫人。他模黑潛入,不料被發覺,一陣毒打。那個護院,二當家的認出了他,自然知道他的來意,告訴了大當家。「把那千金請出來,給爺們唱幾支小曲!」大當家叫道。

小姐一出來就看見了他,見他滿身傷痕,被打的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自然一切明了。含著淚唱著,「此去離別意,君行莫回頭還要再唱,就被那大當家打住,那大當家的本意就不是听曲,一步上前,把小姐摟到懷里,「今天就痛快點,和爺辦成好事,從此包你吃香喝辣的周圍小嘍一陣刺耳地歡笑。

「啪」

一聲脆響,大當家臉上多了五道紅印,「他媽的,敢打老子,這小娘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讓兄弟們開心,大家一起上!」小嘍笑得更加放肆,小姐已如羊入狼群。

他已沖昏了腦袋,奈何自己被五花大綁,還被兩人死死按住。小姐被推倒在他面前,這群匪徒要在他面前羞辱小姐。那按著他的倆人怎麼能錯過這種機會,也松開了手,撲入匪群。這時有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我能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條件

「不論什麼條件,要我的命都行!我要救出小姐

「好,我只要你做我徒弟

他正要開口,突然想起這個地方流傳的那個古老的傳說,身上打了個冷戰。

突然,匪徒們一驚呼,小姐攥著一抹寒光,「小娘們還玩起了刀子,夠味。那讓她玩玩兄弟們的長鞭匪徒發出更為放蕩的笑聲,他們都是刀尖上舌忝血的人物,天天都是白刀子入紅刀子出,小姐手里的這把刀子不過徒增他們獸xing。小姐自然也是知道這些,「韓鐵,我先走一步了一抹鮮血從脖頸噴出,染紅了韓鐵的眼楮。

「我要殺了你們!」韓鐵一聲怒吼,「我答應你做你徒弟!」他居然掙斷了浸水牛筋繩索,這一根可是都有兩指粗。「兄弟們,他就一個人,我們二三十個人還弄不死他一個。何況,我們還有大當家的!」那個護院,也就是二當家的說道。

大當家的,這伙匪徒可是十分崇拜,尤其是二當家本人,其他人不過是匹夫之勇,不了解這修為一道。而他可是練過兩年的半個修為者,他已煉體八重,徒手能和發狂的莽牛搏斗,而他用盡全身力氣居然還扳不到大當家的一根手指。如果大當家的不是天生神力,那麼他就是貨真價實的修為者。

匪徒氣焰狂囂地撲向韓鐵。這是一場弱肉強食的生死殺戮,自然,韓鐵是那弱者。在匪徒眼里,剛才給他掙斷繩子不過是哪個兄弟一時大意沒綁好而已,怎麼可能有人能掙斷那麼粗的那麼結實的繩子,想想就覺得可笑。這是場屠殺!匪徒都堅信,「如果那小娘們還在就好了,早知道就以這傻小子的xing命威脅她就範不就行了嗎?真想扇自己幾個巴掌有的匪徒甚至這麼想。

「這是一場屠殺,要是小姐還活著就好了韓鐵也是這麼想。不過,被屠殺的對象不是他,而是這群匪徒!韓鐵雙眼已成赤紅,身上本就破爛不堪還帶著血污的衣服全部爆開,一道道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他一聲怒吼,撲向了匪徒。

*人生在世的理想,不過是從「tmd,他是誰?」變為「tmd,還有誰?」如果有朋友看到這里,作為作者很感激。今天嘗試一下,三更。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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