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沖動過後最難捱的還是賢者時間。剛剛還狂魔化的向對方索取的秋本,突然又意會到自己的莽撞,他回過神來瞪大雙眼的捂住自己的唇,看著身下滿臉紅暈渾身酥軟的赤司,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放開對方的手沖向了沖澡區,趴在了邊緣難受的作嘔起來,雖然只是干嘔,但是內心的恐懼還是將剛才所有的沖動都驅散干淨,赤司在原地坐起,輕拂過頭發,看著對方的動作不語。
但是那本滿是紅暈的臉,已經恢復了常態。他走了過去,秋本還是一臉難受的背對著他,他含著熱水不停的漱口,想要沖散掉那些味道,連同自己心里那些不美好的記憶一起,卻被人從後面粗暴的抓住了頭發,赤司逼著他抬頭看著自己,學著對方剛才的行為,含住了他的雙唇,不容對方反抗的硬逼著他和自己舌尖絞纏,攪弄著對方的口腔的時候,又狠狠的一咬,對方的舌頭被咬出了血來,赤司放開了他,輕輕的舌忝過沾到嘴角的血,一臉陰沉的盯著愣愣的秋本。
「怎麼?這回不吐了麼?」赤司惡劣的湊近,盯著他的眼楮說道。「不是覺得很惡心麼?和我接吻
秋本沉著臉,冷漠的盯著他,並不說話。似乎是被這眼神刺激到了,赤司用唇貼著他的,他的氣息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對方的也是如此,他蠕動雙唇,嘶磨著說︰「我赤司征十郎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過
「…所以,這也是為了你的自尊心,而導演的戲碼麼?」
赤司听到秋本這樣說,還沒來得及皺眉的時候,被對方推開了。秋本嘆了口氣,看著赤司的眼里已經沒有剛才的情|欲,他用手背狠狠的擦了幾下唇,說︰「我不知道究竟是誰說了什麼,又是做了什麼。不過你最近的行為太不正常了。也可以到此為止了吧,我並不是你為了考驗自己的度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赤司錯愕的捂著自己的額頭,听著拉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響,挫敗的一拳打在了石壁上。
到底在干什麼啊,赤司征十郎!被憤怒席卷了理智,結果卻適得其反不是麼?
不過似乎,已經知道為什麼秋本那麼抗拒自己的理由了。果然是因為他太過傲慢的態度吧。
*
永世端著一個托盤走到了籃球館的門口,沒有鎖門的里面听到了啪嗒啪嗒的聲音,是籃球拍打在場上的聲音。她嘆了口氣,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才打開門,對里面還在練習投籃的人說︰「彌醬~吃晚餐了~~」
「愛醬?」秋本回頭,看到她後有些吃驚。說,「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餐這麼說著,已經走了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托盤,拿起筷子快速的解決起面上放了很多叉燒肉的拉面。一邊吃一邊回味著那味道,覺得實在是好吃極了。
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永世說︰「作為最愛禮彌俱樂部的部長,要是不能夠隨時知道彌醬身體狀況的話,是大大的失職哦她這麼驕傲的說著,「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如此睿智體貼的我,容忍彌醬餓著肚子的
飛速的干掉了兩大碗加量的拉面,秋本咬著筷子看著她,說︰「沒有了麼?」
「你是飯桶啊!」永世生氣的道,「而且還準備繼續練球的人,不能吃太飽!等練習完了再吃吧!」
「……只要不是你做的秋本看向了旁邊,說道。
「是阿姨做的啦,已經留好了在廚房了==+」永世生氣的道。
秋本松了口氣,沒有形象的含著筷子,問永世。「喂,永世。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像我這種除了臉之外沒什麼優點的人,為什麼你們還會心甘情願的一直待在我身邊啊?」
永世愣了下,她呆呆的看著秋本,半晌才說︰「那個,你真的認為自己只有一張臉嗎?」
「……嗯,大概也算是聰明吧。啊,會賺錢、性格的話應該還算是好吧…交際好像也沒有問題…運動細胞也很好…」秋本慢慢的數起自己的優點。
「自戀的家伙永世吐槽。拍了拍手拿起托盤,說,「行了,我已經做好送飯小妹的工作了,所以你也要加油哦。12點我會拿著宵夜過來找你的
說著沒等對方回答,她用腳踢關了門,走了。被一個人留在了籃球館的秋本看著腳邊的籃球,拿起一顆眯著眼楮就著坐的姿勢投向了籃筐,理所當然的不中。他抓了抓汗濕的頭發,本來已經被用過的人打掃干淨的這里,經過他一晚上的訓練已經是一團亂了,籃球隨處散落著,地上也多了很多腳印。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繼續自己的練習。
第二天早上,實驚訝的看到向來都是賴床到最後一秒的葉山竟然也提早起床了,而且不止是他而已,明明是才早上6點多,因為今天早上不用晨訓,應該會有很多人選擇賴床的,可是卻幾乎所有人都拿著裝著洗漱工具的臉盆朝著這邊來,這班大軍的過來讓人有一種太陽都被遮住的陰暗感,重點是塊頭太大了吧。
「真稀奇呢,你竟然這麼早起床實問葉山。
葉山一臉疲憊的看著他,說︰「玲央姐……真好啊,竟然和赤司司住得那麼遠
「咦?」實不明所以。
而黛則是說道︰「和聖德那邊有關吧,一大清早就在喊口號,吵死人了顯然他也是被吵醒的人。
「那過去看看吧火神洗完了臉,這麼說道。
「啊,那我也過去黃瀨也說道。
「請不要這麼做……」黑子的抗議被一群怨念的人全部忽略掉了,眾人氣勢洶洶的趕到那個大清早就騷擾別人睡覺的地方。聖德那邊預定的房間離得比較遠,過去之後就看到聖德的人都圍在院子里,朝著一個房間門方向站定,為首的是永世愛禮,她穿著兔子連體睡衣抱著糖果抱枕一邊站一邊打瞌睡,而她身後的聖德的籃球部員們,則是異口同聲的在喊著什麼,聲音很雜,湊近了才听清楚。
「隊長——起床了!!」「秋本桑——求推倒!!!」「再不起床就偷襲!!」
在偷襲這句話停止,所有人互視一眼,紛紛面色紅潤腳步輕快的跑,猛地拉開了門,隨著一聲‘嘿咻!’撤掉被子,中間床鋪上那座小山丘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
「噗~~~」幾人噴著鼻血彈到了房間外,躺在地上一臉猥瑣的笑著什麼,好像已經是升天了。
「到底是看到什麼了啊?」火神這麼奇怪著走過去。
「等一下不要過去啊!感覺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日向想要攔住火神,但是已經晚了一步。
本來還在賴床的秋本,呆呆的坐在了床鋪上,他上衣沒穿,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四角短褲,聳拉著眼皮似乎還沉浸在起床後的低血壓之中,看到門口那麼多人,還不解的歪歪頭,目光迷茫沒有焦距。
啪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听到什麼東西被掰彎的聲音。
「為什麼睡覺的時候不穿衣服啊,秋本禮彌!!」不知道是誰這麼大吼出聲。
「吵死了,不要打擾我永世已經清醒過來,舉著攝像機不爽的回頭吼道,「彌醬的起床風景我可是要全部都要拍下……」
「拍下什麼?」陰森森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已經清醒過來的秋本,目光冷冽的盯著永世。然後伸手搶過了攝影機,啪嘰……那東西被扔到了牆壁上,成了一堆廢鐵。秋本捂著生疼的頭,「出去,我要換衣服……」說著起身,眾人只看到他那挺拔的背影搖搖晃晃朝著櫥門走去,拉開後很自然的爬進去。「給我一個小時準備時間zzz……」
櫥門被關上,一室的寂靜。永世走到了櫥門前,鼓著腮幫子打開,將里面用備用的被子蓋著的秋本往外面拉。「彌醬說過了早上要早點起床讓我們叫你的吧!!為什麼又跑回去睡覺啊!」
「吵死了……」秋本犯困的嗓音低啞磁性,懶洋洋的說,「這麼冷的早上誰要起床啊白痴……」
「不是什麼白痴吧!快點起來了啦!」「吵死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幾點睡覺嗎啊!」「半夜12點吃了三碗拉面又跑去廚房吃掉了三大碗蓋澆飯的家伙到底在說什麼啊!吃撐了睡不著理所當然的吧你這只豬!」「誰是豬啊而且如果能變成豬那才是最幸福的吧!!」
亂糟糟的對話。赤司冷眼看了半天,說道︰「玲央、永吉,將那兩個人拉開。還有,其他人都給我出去他掃了周圍人一大圈,在那樣冷冽的視線下,所有人灰溜溜的出去了。
門內傳來了異樣的聲音。首先是永世的。「啊啊啊你們要做什麼啊我怕高啊放我下來!!」
然後是秋本的。「把我的胖次還給我不要扯不要扯知道了我會起床的會起床的!!!」
然後是轟鐺轟鐺的巨響,拉門打開,中間的秋本一臉死相的抱著臉盆,已經是穿戴整齊,被赤司拉著衣領似乎已經放棄思考的被拖著走向了梳洗的地方,而頭發一團亂的永世身上還有淚痕,不過他身後的根武谷和實…衣衫不整而且臉上還有髒兮兮的印子,甚至根武谷的臉頰還有三道淺淺的抓痕。
「你們……太過分了!」永世朝著那兩個大男生喊完,一臉傷心的跑了。
被圍觀的實和根武谷欲哭無淚。他們才是想這麼喊的人啊,永世小姐……差點被踢中了子孫根什麼的,他們才是受害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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