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溺寵財迷妻 92. 把她留下!

作者 ︰ 清淺

明珠國的天氣要比應國暖和一些。應國才不過剛剛春末夏初,明珠國卻好像已經進入了炎炎夏日。

喬西瑜在宮中設宴,擺下了筵席,為沈璃珞和凌紫宵接風洗塵。而明珠國的眾臣看到沈璃珞和凌紫宵,也是紛紛驚為天人。

「久聞應國皇帝年輕有為,俊美無儔,果然名不虛傳啊。」一位大臣看到凌紫宵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樣子,不由贊嘆道。

另外一名大臣也是看了喬西瑜一眼,又看了沈璃珞一眼,稱贊道,「璃珞郡主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微臣也有所聞,今日一見,當真是傾國傾城。」

沈璃珞听著周圍一陣溜須拍馬的聲音,不由蹙了蹙眉,這明珠國難道都是些喜歡拍馬屁的人麼?

「哼。」幾乎同時響起的一聲冷哼,讓沈璃珞挑了挑眉毛,看了看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那男子穿著一襲湖藍色的袍子,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 瘦削,五官冷峻,看起來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他狹長的眸子里面帶著幾分不滿,不屑的瞟了沈璃珞一眼,又惱怒的看了那幾名拍馬屁的大臣一眼。

而那名女子則是穿著一襲桃紅色的艷色紗衣,玲瓏的身段在半透明的紗衣下面若隱若現,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三分不滿七分嫉妒,看了沈璃珞一眼,漂亮的眸子里面帶著濃濃的不甘。

沈璃珞不由挑了挑眉毛,烏黑的眸子里面閃過一絲興味,唇角微微勾起,心里面盤算著這兩人倒是有趣。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男子應該就是明珠國的丞相,喬西瑜的得力助手慕子曦,而這女子應該就是從小就愛慕喬西瑜的如畫郡主了。

「西瑜哥哥,如畫久聞璃珞明珠才貌雙全,如畫不才,也想討教一二。」沈璃珞才剛剛收回視線,如畫郡主就一步走出,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挑釁,看向沈璃珞。

沈璃珞臉上並不見多少波瀾,她果真沒有猜錯,真的是如畫郡主。想必是因著喬西瑜喜歡她,所以才嫉恨于她吧,只是和她有什麼關系,她都已經嫁人了,對喬西瑜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至于和如畫郡主比試,那就更沒興趣了。

喬西瑜听到如畫郡主的話,看了一眼沈璃珞,見沈璃珞神色平淡,眉眼之間微微有些懨懨的感覺,加之了解沈璃珞的脾氣,知道她不喜歡當眾和人比試什麼,于是便蹙了蹙眉,對如畫郡主說道,「璃珞郡主遠道而來,還未曾好好休息,如畫你就別胡鬧了。」

如畫郡主听到喬西瑜如此維護沈璃珞,眼中的嫉妒之火更是燃得旺盛,好像恨不得撲上來直接和沈璃珞決一生死一般,她有些惱恨而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在看到喬西瑜警告的眼神之後,又只得乖乖閉上了嘴巴。

而慕子曦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冷冷的看了沈璃珞一眼,仿佛沈璃珞是什麼不祥的東西一樣,沈璃珞不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慕子曦看什麼看,有本事去說服喬西瑜去,現在是喬西瑜一直纏著她,可不是她纏著喬西瑜好不好!

那其中一些知道內幕的大臣卻是以曖昧的眼神看著沈璃珞和喬西瑜,弄得沈璃珞心里面一陣憋氣。

來個明珠國,就不曾遇到一個正常人。要麼把她和喬西瑜想到一起,一個勁的拍馬屁,要麼把她當成情敵一副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要麼就把她當成禍國妖姬,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她沈璃珞是招誰惹誰了?

「實在不好意思,璃珞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沈璃珞緩緩走出席位,對著喬西瑜行了禮,淡淡說道。

喬西瑜听沈璃珞這樣說,眼中流露出關切之色,看到沈璃珞面上的不耐煩,當下也明白了過來,便笑著對沈璃珞說道,「既然如此,璃珞郡主就先回去休息吧。」

沈璃珞淡淡看了喬西瑜一眼,幸好他沒有在大庭廣眾的喚她美人兒,否則她一定會把他的嘴巴縫上,叫他再也說不了話。

「喲,璃珞郡主可真是嬌貴的很啊,這才坐了多久,就身體乏了?莫不是這一路上,璃珞郡主和應國皇帝累壞了?」如畫郡主听到沈璃珞的話,又看到喬西瑜看著沈璃珞的溫柔和關切,不由恨得牙癢癢,有些惱怒的譏諷道。

如畫郡主這話可是一語雙關,一來是譏諷沈璃珞嬌貴受不得苦,二來這「璃珞郡主和應國皇帝累壞了」也是別有深意,听到如畫郡主的話,那些大臣不由又用曖昧的神色打探著沈璃珞和凌紫宵。

關于沈璃珞和凌紫宵的傳聞也不是沒有,畢竟當初圍獵郊游的時候,沈璃珞和凌紫宵也是鬧了那麼一出的,不過大多數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沈璃珞和南宮鑫恩愛有加,不會亂想,但是如畫郡主可不一樣,她才不管實情如何,她就是要沈璃珞無地自容。

而慕子曦听到如畫郡主的話,更是不滿的看了沈璃珞一眼。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沈璃珞有什麼好,竟然值得喬西瑜放棄這麼大好的一統天下的機會,就是為了得到她?自古紅顏禍水,真是沒有說錯。

喬西瑜听到如畫郡主的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個如畫實在是太不懂分寸了,居然大庭廣眾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自己對她的容忍也實在是太多了。

「一路舟車勞頓,璃珞趕到困乏也是正常,可不是每個人都和如畫郡主一般,夜夜笙歌也不覺得勞累的。」溫潤如玉的聲音,如同是敲打在山間上的泉水一般汩汩流過,可是這話語卻是如此的尖銳。

沈璃珞听到如畫郡主的話也是十分氣惱,饒是她度量過人也受不了如畫郡主如此譏諷,正準備還擊的時候,卻听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可是這尖銳的話語卻讓她驚訝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凌紫宵。

紫衣瀲灩,黑色的發高高束起,精致絕倫的五官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唇角甚至還略帶著溫雅的笑意,明明還是那個溫雅謙和的凌紫宵,可是他的眸光卻是那麼的銳利,如同含著鋒利的匕首一般直直的看向如畫郡主。

如畫郡主喜歡喬西瑜的事情幾乎是眾所周知,在喬西瑜去應國尋找聯姻對象的時候,如畫郡主因著心中憤懣難受,夜夜笙歌,鬧得很是荒唐,可是眾人雖然心知肚明,但卻無人敢提及。

凌紫宵如今這般說,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大抵就是說如畫郡主自己行為不檢點,還把別人都想的和她一樣。這話若是由別人說來,沈璃珞一點不會覺得怎麼樣,可是由凌紫宵這個一向謙和溫雅的人說來,卻是著實叫她驚訝了一番,她實在沒有想到溫雅如凌紫宵也會尖刻至此。

听到凌紫宵的話,喬西瑜挑了挑眉毛,狹長的桃花眼中含著幾分復雜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而如畫郡主則是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凌紫宵就要回擊,卻被喬西瑜呵斥道,「如畫,不可胡鬧。」

諷刺沈璃珞沒有成功,卻被凌紫宵說成這樣,喬西瑜還不許她回擊,如畫郡主氣得一坐在席位上,死命的咬著嘴唇,看向沈璃珞的目光更是一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沈璃珞自然不會在乎如畫郡主什麼表情,也不在乎她氣得半死,她只是挑了挑眉,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看著如畫郡主,悠悠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如畫郡主見笑了,只是璃珞實在是及不上如畫郡主這般體力旺盛。」

說完,沈璃珞看也不看如畫郡主那扭曲的神色,就直接揚長而去,如畫郡主只能夠對著沈璃珞的背影咬牙切齒,卻也拿沈璃珞沒有辦法。

沈璃珞離開之後,宴會很快就結束了,而喬西瑜也將凌紫宵留了下來。對于喬西瑜將他留下來,凌紫宵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喬西瑜既然要求他和沈璃珞前來,想必是想好了說服他的辦法了,他倒想要看看喬西瑜手里面有什麼王牌呢。

「我留你下來想說什麼,你想必清楚吧。」喬西瑜將凌紫宵帶到了御花園,並且屏退了左右,唇角勾著志在必得的笑容,對凌紫宵說道。

凌紫宵聞言,神色不見多少變化,只是負手而立,看著天際的月亮,仿佛正在欣賞美景一般,悠悠應道,「這個紫宵倒真不知道,莫不是叫紫宵留下來欣賞這明珠國的夜景?」

喬西瑜見凌紫宵裝蒜,也拿凌紫宵沒有辦法,只得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想要救蕭鼎,就把沈璃珞留下來。」

凌紫宵听到喬西瑜的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喬西瑜一眼,唇角笑意冰冷,悠悠說道,「璃珞是南宮的妻子,將她獨自留在明珠國,怕是不好吧。」

「凌紫宵,你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呢?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沈璃珞麼?將沈璃珞留在應國,每日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恩愛有加,我就不信你的心里面不會覺得難受。」喬西瑜見凌紫宵始終不肯進入正題,不由挑了挑眉毛,諷刺道。

凌紫宵听到喬西瑜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縱使他不願意承認,但喬西瑜卻是說道了他的心里面。每日看著沈璃珞和南宮鑫恩愛有加,他的心里面的確不好受,尤其明明心里面失落難受,卻還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的確並不容易。可是就算如此,又怎麼樣呢?

「是。我是喜歡璃珞。看到她和南宮甜蜜的樣子,我也的確會失落,但更多的,是祝福。如果你真的喜歡璃珞,就該讓她幸福,而不是勉強她。」凌紫宵慢慢抬起眼眸,煙波般的眸子里面帶著濃濃的篤定。

喬西瑜似是也被凌紫宵眸中的篤定和深情所震懾,他微微一愣,蹙了蹙眉,繼而不屑的說道,「我才不會像你那麼怯懦呢,我喜歡她,我就要得到她,得到她的人,終有一日,我也會得到她的心。」

「你不會。璃珞不會愛上你。」凌紫宵平靜的看著喬西瑜,眸中依舊帶著篤定,他一字字說道,「喬西瑜,你的喜歡,已經變成了她的負擔。」

「負擔?!我才不管這些。凌紫宵,我承認我沒有你的喜歡那麼偉大,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連說都不曾說出口,我做不到,我喜歡她,我就要得到她。你不必和我扯這些道理,我不會改變我的心意。」喬西瑜也是倔強的看著凌紫宵,對他而言,喜歡就要得到,容不得退讓。

凌紫宵見喬西瑜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多言,只是背過身去,留給喬西瑜一個清冷的背影,他的聲音也是堅決無比,在空蕩的御花園中顯得格外的鏗鏘有力,「你不會改變心意,我亦不會。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將明珠國的江山拱手相送,我也不會將璃珞交給你。」

「難道你就不顧及應國百姓的安危麼?你不是一向愛民如子麼?」喬西瑜听到凌紫宵堅決的話語,不由挑了挑眉,看向凌紫宵。

凌紫宵聞言,微微蹙了蹙眉,他不否認,他並不想發起戰爭,因為戰爭會讓百姓流離失所,這也是為什麼應國一直任由明珠國強大卻不發兵討伐的原因,因為一旦戰爭掀起,那就是生靈涂炭。

「天下分分合合,戰爭在所難免。你若是執意如此,我亦只好奉陪。」凌紫宵的目光清冷而執著,語聲堅定而清越。

「呵,好一個戰爭在所難免,為了一個你永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你倒是肯犧牲。好,應國的百姓你不管,難道你自己的性命,你也不顧及麼?」喬西瑜听到凌紫宵的話,不由冷笑著質問。

凌紫宵聞言,依舊是平淡如初,唇角笑意溫雅,眸光堅定,一字字應道,「人生在世,若連自己想要守護的都守護不了,還要性命作何?」

對于凌紫宵而言,應國的安危,沈璃珞的幸福,就是他想要守護的東西。讓沈璃珞嫁給南宮鑫,那是因為南宮鑫是她心之所屬。而讓她留在明珠國,一定是她不願意的,他又如何會勉強她呢?

「這麼說來,蕭鼎的性命,應國的安危,甚至是你自己的性命,你都可以不顧及了?」喬西瑜听到凌紫宵的話,雖然面上冷笑,心里面卻也是欽佩凌紫宵對沈璃珞的感情,要怎麼樣的深情才可以做到這般的付出卻連喜歡都不曾說出口,只因為害怕成為她的負擔?

凌紫宵沒有說話,只是他篤定的神情已經回答了一切。

喬西瑜對凌紫宵的反應雖然有一些意外,可是卻也並不慌張,他只是看著凌紫宵,狹長的桃花眼中帶著濃濃的自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字字問道,「好。這些你都可以不在乎,那麼,沈璃珞的性命呢?」

「我不會讓你傷她。」凌紫宵听到喬西瑜的話,立刻變了神色,他看向喬西瑜,有些決絕的說道。他未曾料到喬西瑜竟然要對沈璃珞動手,不過他在明珠國也不是全無勢力的,若是喬西瑜真的要動手,他只有動用一切勢力,保全沈璃珞的安全了。

「可是她已經服了我的毒藥了,怎麼辦呢?」喬西瑜看著凌紫宵,唇角勾著笑容,將他假裝命人刺殺凌紫宵,其實卻是命令手下將毒藥當做解藥給沈璃珞服下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說,「這毒只有喝我的血才能解,而且必須每月一碗,喝上整整七七四十九個月。」

凌紫宵听到喬西瑜的話,看著喬西瑜,竟不知說些什麼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喬西瑜竟然會做出如此的偏執的事情來,七七四十九個月,就是整整四年,喬西瑜是想要用這四年讓沈璃珞愛上他麼?

以沈璃珞的性子,只怕是不會為了解毒而留在明珠國的。想必她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被喬西瑜威脅的,可是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呢?

「怎麼樣,凌紫宵,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喬西瑜看到凌紫宵的神色,繼續問道。

沉默了片刻,凌紫宵才緩緩抬眸看著喬西瑜,緩緩的,一字字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沈璃珞出事,他必須要救沈璃珞,而且他還不能夠告訴沈璃珞實情,否則她一定不會答應的。看來也只有說他受了喬西瑜的威脅,為了救蕭鼎的性命和他自己的性命,只能將沈璃珞留在這里,如此一來,沈璃珞一定會答應吧。

只是,縱使沈璃珞答應了,她的心里面又會怎麼想他?罷了,只要她平安無恙,她怎麼想他,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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