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界門所在的島嶼上方,郭晨所乘坐的金船出現在此。
此刻,金船之內,只見冰魄臉上帶著些許畏懼,緩緩從金船中出來,手中掐幻出一枚令牌之後,當即催動,隨著其中一道白光射向空界門島嶼的護島大陣,這才見到一個入口。
回到金船之後,冰魄看著依然閉眼平靜盤坐的郭晨,想了想方才那位糾纏她不清,天海年輕一輩第一人存在的下場,感到一絲惋惜,當然那是為宗門著想。
空界門中部,空界入口外,周圍把守的修士大多依然是元嬰後期,唯獨為首的是一名雷劫中級存在,正盤坐在光洞上方。
金船到來,冰魄從其中出來,方一見到那名看守的雷劫中級老道,稟明道︰「小女子冰魄,特來空界探望家母」。
「哦,原來是冰燕家的小妮子。怎麼船上那位小輩不下來拜見老道?」老道後一句有些不滿道。
冰魄聞言,正當要解釋什麼時,金船之中卻傳出郭晨的聲音道︰「拜見你,你也配,滾開」。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老道面前這番猖狂?」老道當即一怒,質問道。
「殺!」冷冷的聲音從金船中傳出。
老道聞言,瞳孔一縮,本能的警覺起來,不過在他絲毫想不到的情況下,一道紫影在他未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暗紫色的臂膀黑漆漆的長甲,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他身軀,唯獨他的嬰體似乎因為某種秘術的關系,成功逃遁出了本體,滿是驚愕的神情。
容不得其嬰體多想什麼,其方捕捉到一道紫影過後,他數千年修煉下來的嬰體,便被紫影的主人飛僵抹滅。
頃刻間,一名雷劫修士的損落,自然是震懾住了在此看守的元嬰修士,而冰魄則想不到郭晨殺伐竟這番果斷,愣了愣。
「走!」
聞言,冰魄不敢怠慢,立即返回金船,駛入光洞之中。
半響之後,郭晨所乘坐的金船,才出現在空界。
「想不到這空界之中的靈氣,竟有五六分精純度可比元氣,以此來看,我算知道為什麼下界修士和上界修士,修為差距會有那麼大,下界為什麼難以誕生第二步修士的存在」郭晨明白道。
「郭前輩的意思是?」冰魄好奇道。
「其實所謂靈氣,元氣,或者是仙元,都是這大千世界同一氣體的存在,而這種我等修煉必備的存在,也有檔次分段,靈氣為低等,元氣為高等,仙元為極品。如果兩個普通的修士,同時開始修煉,但卻因為所在的界面不同,一個在下界,一個在上界,那麼他們修煉百年,下界的那個修士可能都未能化丹,而上界的那個修士卻已經成嬰,這就是所處界面資源的不同,才有了上下界之分,也為何有了千萬年的飛升之說」郭晨講解大道一般。
「照郭前輩的話來說,我這樣的元嬰修士,上界遍地都是吧?」冰魄好奇不減道。
「這個自然。在上界元嬰修士就如同下界的根基修士,上界的雷劫修士就如同下界的化丹修士,以此推斷,下界的元嬰修士在上界來看,應該是化神存在」郭晨解疑道。
空界一片小地域,此處不管是所處的位置,還是靈氣的精純度,都大大不如周圍幾塊地域。
只見金船駛來,方要落入地域中心那片小城之時,突然飛出一名不過化丹級別的男修,憤憤不平道︰「我烈火門撤離空界的時日還未到,你等為何還要這番咄咄逼人」。
「你叫什麼名字?」金船之中傳來郭晨的問話。
「華光,得罪的地方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但與烈火門沒有半分關系」華光似乎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哦!為了一個烈火門死,值得嗎?」金船之中,再次傳來郭晨的聲音。
「哼!華某一生受賄于烈火門,豈是那些見風使舵的東西,如今我烈火門受到打壓,他們便紛紛棄門派不顧,而離去」華光正氣凜然道。
「啪啪!」拍手聲從金船之中傳出,隨即郭晨的身影,便從中出現。
華光方一見到郭晨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大膽詢問道︰「您是……門主」?
「哦!你認得我?」郭晨有些疑問道。
聞言,華光當即跪拜,眼含熱淚的說道︰「門主,你可要為我烈火門做主啊!這些年三大勢力,欺人太甚,不但霸佔了原先我門佔領的空界地域,如今更是要將我門趕出空界。門主的儀容,我門中裝門有一副畫像,供弟子瞻仰」。
「你記住,欺我烈火門之人,我都會讓他從這片天地間消失,以後這空界就是我烈火門的了。走,隨我去見見邪滅,甄炎,翅翼等人」郭晨言語雖輕描淡寫,但極為霸道。
「是,門主」華光不敢違背道。♀
城中一間大殿之內,正堂主座之上的牆壁,赫然高掛著郭晨的畫像,而主座之上則是快要突破元嬰修為的邪滅老祖,其臉色極為難看,不時嘆著氣,主座之下,分別是突破到七階妖獸存在的翅翼和昔日蛟龍島之主霸天子,以及已是元嬰存在的甄炎、華三娘,看二人相互之間的目光,多半已成為了雙修伴侶,還有魁枯,樂芯,雨昕,柳月這些烈火門中重要人物。
「三家同時對我烈火門打壓,必定蓄謀已久,若是一家我烈火門還可與其周旋一二,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番境地」霸天子心頭一恨道。
「那些狗東西,主人還未飛升之時,哪敢這番強逼我烈火門,多半早已退著遠遠的,生怕觸怒主人」魁枯恨的牙癢癢的。
「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在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不過可惜了空界塊修煉寶地,我等無緣沾染。這樣把,烈火門先退守外島,實在不行我等就離開天海吧!」邪滅拿主意道。
在場眾人聞言,只能無奈的點著頭。
「走!為什麼要走?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能耐強逼我烈火門離開空界」殿外,傳來頗為強硬的聲音。
「莫非是他?」
「他回來了嗎?」
「真的是他嗎?」
「主上」
一時間殿中之人,難以相信的驚吐道。
正當殿中之人木若呆雞時,郭晨一身白衣的身影,緩緩走入殿中,身旁則是華光,冰魄相伴。
樂芯,雨昕兩女見此,當即向郭晨胸前撲了過去,樂芯還好相思之情難解的含著熱淚,雨欣則眼伴梨花淚落下,說著什麼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話語,很怕再次失去他。
「我答應你們這次便將你們帶往上界,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郭晨撫模著兩女的發梢,安慰起來。
「真的嗎?」雨欣嬌人帶著梨花淚,很是楚楚可憐。
「我可曾騙過你?」郭晨柔情道。
「嗯」雨欣乖巧的點了點頭。
郭晨與兩女一番柔情過後,魁枯激動的來到郭晨身前,連呼了數個「主上」。
幾番與殿中之人,敘敘舊情之後,郭晨坐上主座,開始詢問起來道︰「這次我下界歸來,對于烈火門的情景,也是知道一二的,不過具體的你們給我細細說來」。
「事情是這樣的,一切還要從六年前說起,當時我烈火門和三大勢力並肩存在空界,主要原因自然是你吩咐過那幾位老祖庇護我烈火門的關系,不過當年不知道怎麼的,那幾位老祖開始甚少過問我烈火門之事,似乎在傳達什麼訊息給三大勢力,隨即三大勢力開始蠻橫起來,處處針對起我烈火門,漸漸形成一股打壓之勢。
三大勢力同氣連枝,一旦某股勢力與我烈火門,發生什麼摩擦,我門方要理論什麼,迎來的卻是三大勢力一同的打壓,如此一來,我一門怎麼抵抗他三宗門,漸漸的我門佔領的空界地域,開始被他三宗門,一一瓜分,我門也只能束手待斃,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直到如今還被他三大勢力,下了逐客令。
隨著大部地域被他三宗門佔領,我門中弟子被驅逐出空界,如今僅剩著的最後這塊小型地域,也將要被他三宗門代收,就在前幾日三大勢力的人還來催促我等,離開空界,本來我以無奈的只能離開退去,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邪滅講起這些年很是無奈道。
「那幾個老東西多半默許了此事,他們定萬萬想不我真有一日會返回下界,而且為此我將血洗三大勢力。本來我打算將那幾個老東西帶往上界,如今看來大可不必,而且我還要他們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郭晨面色陰狠道。
「你打算怎麼做?」霸天子詢問道。
「他們不是下了逐客令了嗎?那好,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听好,他三大勢力之人,來一波逐客的,給我殺一波,最後一切我自會解決」郭晨當即吩咐道。
「是,門主」都有一絲迫不及待出口惡氣的意思。
商議之後,殿中剩下的都是和郭晨關系非同一般的存在,譬如邪滅,翅翼這二人。
「老祖,等這事過後,我還有些私事需要解決,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回來之時,在帶你等破界飛升上去,在荒界我有自信讓你等輕而易舉的將修為邁入化神」郭晨輕描淡寫道。
「想不到老祖我,也有一天能邁入修士的第二步」邪滅近乎老淚橫生道。
「翅翼,到達荒界之後,我會讓妖族那邊拿出幾滴金翅大鵬的真魂之血,助你早早化身真靈的存在」郭晨依然輕描淡寫道。
翅翼依然不善言辭的點了點頭。
「你的氣息上怎麼不過元嬰級別了?」邪滅早已注意到。
「說來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破界踏入虛空之時,遇到時空風暴,大半力量都消耗在其中,沒個一兩年都無法恢復。更可笑的是那極西之地,竟有幾名雷劫存在,打上了我的注意」郭晨譏諷一笑道。
「對了,大秦修真界那邊可有什麼變化?」郭晨詢問道。
「到沒什麼變化,為首的門派,依然是你飛升之後,我等輔助之下的風雲門。當今的掌宗雖然沒有你當初那種修煉速度與驚人的實力,但也是在這百余年中,唯獨一位以化丹初期境界戰平一名化丹後期大修的存在」邪滅緩緩說道。
「哦!這等人物值得郭某一見」郭晨有興趣道。
與此同時,空界某塊大地域,一座大殿內,十余名修為已是雷劫級別的修士,惶恐著什麼。
「這下該如何是好,老祖那邊又遲遲沒有動靜。這些年我宗可沒少欺壓烈火門,他這一回來,都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我宗,若是將我宗之人驅除空界也就罷了,萬一被滅宗,還牽扯到極西之地的族人,那…」為首的婦人急的焦頭爛額。
「雪家三兄弟也真是不知好歹。人家本就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就算修為大損,要滅殺我等這樣雷劫存在,也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敢打他的主意,真是自尋死路」一名雷劫寒天宗雷劫低級的男修似乎早已不滿雪家三兄弟,言語中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對了,冰燕。冰魄那妮子是不是跟隨著他,你想辦法與冰魄聯系,探查對方的意思,我等也好有應對之策。還有你和冰艷也算與他有舊,要不親自上門一趟,探探他的意思,只要不要牽扯到滅宗,他提出的一切要求我寒天宗都滿足」婦人抓住一線生機道。
「哼!早年我就說讓宗門別參合打壓烈火門之事,現在好了吧,牽扯之下不但有滅宗之險,還牽扯到極西之地的族人。族長,你還當真以為一個在上界呆了百余年之人,會看得起我宗門中什麼嗎?」冰艷端莊的儀容上,冷冷道。
「丫頭啊!這不都是二位老祖的意思嗎?我知道你早對他有意思,所以一直反對宗門參合打壓烈火門,可當初老祖都認為他不會回來了,所以才會放任我等三大勢力將烈火門打壓出天海,畢竟天海、空界被我三大勢力佔據那麼久,怎麼能讓一股外圍勢力入侵」婦人無奈道。
「他說過會回來的,都是老祖們不信守承諾,庇護烈火門,反而對其打壓,才會有今天這番下場」冰艷言語中帶著自食惡果的意思。
「好了,姐姐。你當真那麼在意他,既然從前錯過了,現在不正有時機告訴他嗎?總比你憋在心中單戀著好吧!說來他那樣出色,早年我也動了心,不過如今看來,是沒機會了。可姐姐你不同啊,你至今依然是處子之身,還如此端莊艷麗,真是十足的大美人。再者為了宗門,為了家族,我二人也要接觸他一下,當初地域爭奪你和他關系可匪淺」冰燕安慰加勸說道。
「好,現在就出發去見見他吧!」冰艷些許期待道。
《今天大章,明天兩章,昨天一點睡覺,五點都為曾睡著,今天病怏怏的在碼字,我就想要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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