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和泰逢身子忽然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縫,從裂縫中發出微弱的白光。
「轟! !」堪比太虛秘境炸裂的景象席卷了整個戰場。
兩位神使自爆的威力將整個空間都破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而那些藤蔓中的修士早就化為塵埃,連神魂也沒有逃出。
黑洞傳來巨大的吸力,墨九已經沒有多余的仙元去反抗這股吸力,用盡全力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了一塊玉玨,逼出一滴精血滴入其中,狠狠往朝他飛來的蒼玉一丟,就被黑洞吞沒了。
「墨九!!!!!!!!!!」黑洞吞了墨九和幾個離得近些的修士後,開始縮小,蒼玉看著手中的玉玨,再看著已經消失的黑洞,心髒縮成一圈,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過去。
用力搖了搖頭,將眼前的黑暗揮散,蒼玉看向手中的玉玨,玉玨一面刻著碧霞宗的建築,另一面則是‘墨九’兩個道銘文,此時手中的玉玨上光芒有些黯淡,散發著莫名的氣息,心中頓時舒了口氣。
這是墨九的魂牌,是墨九在進入太虛秘境的前幾天,師門派人拿給墨九的,不過當時墨九並未立刻將精血滴入其中。
一旦在某個門派有了魂牌,就等于在那個門派落了根,沒有傾天之禍,是再也挪不了了,就算師門敗落,也要承擔起振興師門的重擔。
而如今,墨九將精血滴入其中,就表示正式成為了碧霞宗的精英。
整個戰場被墨九弄出的黑洞驚呆了,無數寶光還有幾個倒霉的修士被吸進了黑洞,等眾人再度回過神來時,哪還有什麼至寶?
一場因為寶物引發的戰斗,就這樣玩笑般落下了帷幕。
慕容 拉著一臉慘白,仙元耗盡的雲子舒,西門風煦扯著張子衡,十幾人身上都掛了些彩,落在蒼玉身邊。
「墨九?」慕容 皺眉。
蒼玉揚了揚手中的魂牌,笑容雖然蒼白,但還是能察覺到其中的暖意︰「無事,估計是被吸入了其他空間內
十幾人仔細觀察了一下魂牌,確定沒有事後就把墨九往腦後一拋,樂呵地檢查起自己的戰利品。
剛才戰斗混亂,他們拿到什麼都是匆匆往儲物戒指一扔,沒有細看。
而這時……
「什麼啊,幾根破蘊靈草!靠,當初看它周圍那碧綠色的寶光那麼一大團,我還當什麼寶物!」蘊靈草是高階相對比較珍貴的靈藥,許多補充仙元的丹藥都會用到。
雲子舒一臉吐血地看著手中好不容易從他人手中搶來的‘寶物’,轉手就想丟掉,但月兌手的那一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拿出一個玉盒將其收好,碎碎念道︰「若是丟了,我豈不是傷也白受了……」
即墨璃夭安靜地看著手中一朵紅得妖異的山茶花,默默將其遞給紅豆,紅豆一笑,也不道謝,將其收好,然後取出了一顆琉璃似的珠子回送給即墨璃夭。
北冥幽手中是一朵雲白色的拒霜花頭飾,只是略一查看,就丟給了一邊的雲攏月,雲攏月看著手中的頭飾,淡然一笑。
魄息在魂棲的本體內,看著主人一臉春風柔情,哀怨地在牆角畫著圈圈……
主人,我的身體呢?啥時候重鑄啊?
雲攏月終究沒有找墨九的麻煩,雖然下擂台時她已經決定下次見面,一定將這個惡劣的男人狠狠揍一頓,但是沒過多久,原本就極為淡然的性子就將當時的所有憤慨羞惱給拋之腦後了,而魄息重鑄一事,也一直遙遙無期。
「……別不知足了,你有蘊靈草好歹回了點本,我這枯枝爛葉的,這也能算寶物?!」張子衡咬牙,看著手中的枯枝,枯枝上還長著幾片枯葉,隨手便想要將其碾碎,卻發現這枯枝在巨力之下連上面的枯葉也沒掉下一片,反倒自己的手被枯枝上的稜角弄得生疼。
「你這該不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寶物吧?」雲子舒湊上前,看著張子衡手中不起眼的枯樹枝,慕容 幾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這是……」納蘭子矜用折扇拖著下巴,看著枯樹枝皺眉沉思,其他人也想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正討論的火熱,就見納蘭子矜折扇一拍,︰「想起來了!」
「是什麼是什麼?」張子衡追問,這是他得到的東西,心中自然焦急萬分,其他人見此,了然一笑。
納蘭子矜淺笑,祝賀道︰「張師兄福緣深厚,此物為昆侖神樹的一根枝杈,若是能找到合適的地方,億萬年後定然會長成一棵新的昆侖神樹
「……」張子衡看著手中灰撲撲的的枯樹枝,面皮如同抽風般抖動起來,不是高興的,而是覺得,坑!實在是太坑了!
億萬年,那時候他還在不在世都說不準?就算在,億萬年的時光,他要什麼沒有,還會跟個小樹苗干耗著?哪怕這樹苗是神樹也不行!有那時間,他早就去找真正的神樹了!
雲子舒看著儲物戒指內的蘊靈草,不厚道地笑了,果然還是蘊靈草實在,昆侖神樹這等神物,給個成熟期的太招眼,沒命享受,培育起來,又不知要花費多少光陰。
納蘭子矜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不妥,輕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尷尬,開口道︰「若是能找到空間之源充沛的地方,或者以一個世界之力培育,最多不過三千多年就好了修真之人到了人仙期,壽命就接近十三萬年,三千年,真的很短。
這話原本是想安慰張子衡的,只是張子衡听了更加覺得絕望,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光明。
懨懨地將枯樹枝往儲物戒指隨便一扔,看起其他人得了什麼寶貝,若是差一點,一定要恥笑一番。
不過就這麼觀察,還真讓張子衡發現了兩個同命相連的可憐人——胡寐、西門風煦。
看著笑得一臉懶散的胡寐以及冷了一張臉的西門風煦,張子衡焉了,就算招惹慕容 或者即墨璃夭,前者最多給你加重任務負擔,後者讓你做個幾天噩夢,沒什麼大不了,最多耗費點精力。
但惹了胡寐,也許自己到死也不知道是誰干的,而面對西門風煦,更是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胡寐得到的是一個耳釘,金色的琥珀中,帶著絲絲縷縷血線,而其看到這個耳釘後,在張子衡目瞪口呆下直接帶了戴在了耳垂上,沒有耳洞的耳朵生生被其刺了個洞出來,流出幾絲血色。
西門風煦的是一根名叫‘引魂竹’的竹子,一眼望去像是用碧玉雕成的,但充斥著陰冷,用途便是制成樂器,然後引導亡魂,聚集亡魂,控制亡魂等作用,偏偏西門風煦十八樣武藝樣樣精通,就是不會奏樂,而這根竹子雖然珍貴卻又過于冷門,價格上不去,注定要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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