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終于拜了堂了,顏疏桐才感覺耳邊的嗡嗡聲似乎是小了一點。♀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看來,這人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她暫時失去听覺罷了。
這人為什麼想讓她暫時失去听覺呢?他到底不想讓自己听到什麼?或者說,司徒朗不想讓她听到什麼?
感覺到有人扶著自己一直往前走,顏疏桐隱約听到耳邊似乎沒有那麼多的嘈雜聲了,于是說道,「雲翠,雪妍冰肌丸給我一顆。」
雲翠愣了愣,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喂給顏疏桐。
顏疏桐感覺好多了,進了喜房,又喝了點茶水,吃了一些點心,感覺舒服多了,耳邊也沒有嗡嗡的響聲了。♀
身體一舒服,顏疏桐的思路開始明晰起來。
她被人下藥了,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下的藥。可是自己被下藥,雲翠怎麼沒事呢?這個人是怎麼下的藥?
正想著,便听見推門的聲音。
「你下去吧。」
「是,二皇子。」雲翠施了一禮就出去了。
二皇子?那個病秧子?听聞皇後為了二皇子的病找了無數的名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二皇子究竟是什麼病。
可是,她怎麼跑到二皇子府上來了?司徒朗說的不會娶她就是讓她嫁給二皇子?
顏疏桐正想著,眼前一片明亮,蓋頭被人揭開了。
她一抬頭,整個人呆住了。
他就像是從陽光里,不,是晨曦里走出來的少年,干淨的就像是山間的清泉,新荷上的露珠,不染一絲的塵埃,那寧靜的氣質令她忍不住屏佐吸,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簡直不能用美來形容,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整個人走在雲霧中,飄飄忽忽的,他的眼眸霧氣很深,她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怎麼也尋不到出口。
只是,他的面色很白,是那種不健康的白,沒有一絲的血色,想必是有疾的原因。
司徒宇也呆愣的瞅著面前的女子。
她雖是一身的紅衣,卻無法遮擋渾身的安靜和淡雅,宛如雪蓮般冰清玉潔。她眼眸如水,不,應該是飄著幾片穴,寒而不冷。眉梢微挑,卻無法隱藏眉宇間淡淡的哀愁。
他竟然有種想要上前撫平那抹哀愁的沖動。
他怎麼如此熟悉?
她怎麼如此熟悉?
就好像是朝夕相處的愛人,長久分離後再度相遇。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顏疏桐首先開口。
司徒宇一听,眉梢又擰了擰,才想起來自己要娶的是任若其,而不是眼前這名女子。
「你不是任若其!你是誰?」
顏疏桐這才從驚艷中緩過神來。第一個念頭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顏疏桐,然後又想了想,瞞住了今日,明日給皇後和太後敬茶,免不了跟司徒朗踫面,肯定是瞞不住了!所以,她還是決定說實話。
可是,說了實話的後果自己會被休,她這麼硬的命格,二皇子這麼弱的體質怎麼敢冒險娶她呢?而且,她並不想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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