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心︰克夫棄妃 vip54為了自保

作者 ︰ 風瑾月

有幾個侍衛甚至想要上前拉開撲在司徒宇身上的顏疏桐,魅影及時擋在他們的跟前,冷冷得道:「不想太子死在這里,就不要動!」

她的目光極其駭人,幾個大男人被她逼迫得後退數步。他們早就听說太子妃身邊的魅影武功高強,在武林中都有排名,而且醫術了得,卻並沒有跟對方直接接觸過,他們一直想,一個姑娘應當是溫柔似水的吧,可是,魅影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劍,寒光直逼他們的胸口。

看到他們退後,魅影再次轉過身來盯著顏疏桐和司徒宇的方向,她明知道司徒宇會必死無疑,可是,這些侍衛上去,只會刺激到主子,因此她要擋在他們的面前。

司徒宇被整個撲到在地,他的身下都是被撕裂的尸體,他雪白的袍子被染成鮮紅色,整個空氣中更是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道,這刺鼻的味道,讓他的神經清醒,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的確是瘋了。

司徒宇一動不動,任由她壓在他的身上,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要不是兩人渾身的鮮血,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這樣親密的動作都引人遐思,只是,這里沒有人會往那個方向去想,他們在擔心太子的安危。

司徒宇不動,顏疏桐就緊緊盯著他。他也一瞬不瞬得望著她,目光澄澈溫柔,就仿佛是山間的清泉,密林中的弘溪一般,那樣得透亮。

他聞到她脖頸處雪蓮花的清香,這個味道,就仿佛是他們平常的親密一般,他慢慢得撫上她的臉頰,他的動作很慢,很輕,很柔,卻引得顏疏桐的目光一陣瘋狂,司徒宇被她狂亂的目光嚇了一跳,手指僵在半空。然而,顏疏桐卻倏然凶狠得咬住了他的脖子,很快,他白淨細膩的脖頸就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窟窿。

就像是泉眼一般,鮮紅的血液從的頸部汩汩流淌出來,她趴在他的脖頸處吸食鮮血。他能感覺到血液從頸部流出,被她含住的那塊皮膚滾燙熱烈。她總是能輕易挑起他的,即使是知道自己的血可能會被她吸干,他卻感覺到一種甜蜜的溫柔,手臂不由自主就攬上她的縴腰,仿佛是極為享受她的動作。

他輕輕撫模著她的後背,仿佛是在安慰她,不要急,他不會走,會滿足她。

眾人被這血腥的一幕震住了,太子妃這麼瘋狂的吸食,太子恐怕要沒命了。侍衛們急了,對魅影道:「魅影姑娘,再這麼下去,殿下會沒命的!」

魅影冷冷得掃了他們一眼,道:「太子妃又不是吸血鬼,不會吸食太多血液,你們怕什麼?」然而,下一刻,魅影臉上卻扭曲得笑了,她笑得極為滲人,仿佛在說:「主子只是餓了。」

侍衛們被魅影唬得寒毛直豎起來,魅影姑娘這表情,怎麼看起來像是……對,是巫師!

由于大量失血,司徒宇的臉色越發蒼白,幸好他的身體已經被調理好,若是平常,失了這麼多的血液,要當場暈倒了。

顏疏桐終于殷實得停下來,她有些好奇得盯著身下的男人,他的血液異常香甜。司徒宇卻回她一個清澈如水的笑顏,軟軟得道:「喝飽了麼?」

顏疏桐懵懂得點點頭,的確是飽了。她有些奇怪得聞了聞男人身上的味道,吐出一句宛如晴天霹靂的話,「你是處子。」

處子即為處女,他是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是處子呢?

司徒宇愕然當場。

顏疏桐卻眨巴著眼楮望著對方,半晌,仿佛是對他失了興致一般,想要起來,可是,身體倏然一陣無力感,她又重重得趴在對方的身上。

她剛才說到處子的時候,聲音極其輕微,因此只有魅影听見了,魅影輕輕一笑,她很少微笑,她本就是一個美人,只是平常習慣穿窄袖的衣服,更像是一個女俠,此時這麼溫和得一笑,在場的男人見了,無不側目。原來,魅影姑娘笑起來是這麼的好看。

魅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眼光,她只是在想,現在驗證了一個事實,那麼就是,司徒宇的確是從來都沒有踫過女人,不然主子是不會吸食他的血液。

自從主子中了寒毒以後,每年都會吸食處男血,只是,她每次的表情都極為不好看,司徒宇還是第二個能讓主子在吸食血液的時候心情如此愉悅,那麼這樣的話,應當保住司徒宇的性命才是。

魅影正美美得想著,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盯著司徒宇的方向。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竄了過去。

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沖進了距離顏疏桐五米的距離,魅影來不及思考,抽出腰間的佩劍,攔身而上,只是那人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就沒有趕上,只見寒光一閃,身穿黑衣的男人朝著顏疏桐狠狠刺去。

顏疏桐此時神智越來越模糊,自然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危險,司徒宇卻迅速反應過來,大喝道:「住手!」

只是那人出劍奇快,已經無法收回,魅影已經到了近前,急急地隔斷對方的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劍刺入了一個雪白的身影,魅影大駭,以為顏疏桐受了傷,但是當她定楮去看的時候,那劍直直刺入司徒宇的左肩。

魅影見此,狠狠地逼向黑衣男子,只是那男人已經愣住了,猛地撲向司徒宇,急急得喊道:「殿下!」

魅影來氣,才不管男子痛苦的模樣,猛地一腳,只揣在黑衣男子的心窩上,她用了十成的功力,再加上對方根本就沒有防備,男子只被魅影踢到了數丈之外,他趴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魅影冷冷得看了對方一眼,道:「多此一舉!」那目光就是在看一個蠢貨。她早就看出來,司徒宇將役涂在了身上,就算是秦孟不上前,主子也會暈倒而放開司徒宇。

魅影自然識得這個黑衣男子,他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宇最得力的侍衛,秦孟。她剛才的那一腳也是故意用了十成的功力,有這麼好的機會傷了這位為太子辦壞事的家伙,魅影怎麼會錯過呢?

秦孟仿佛不知道痛一般,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得朝著司徒宇走過來,周圍的侍衛早就被這突發的一幕震住了,愣在原地,早就忘了應當去攙扶一下秦孟。

魅影蹲,將暈倒在地的顏疏桐抱在懷中,看都沒有看一眼因為失血和重傷暈倒的司徒宇,徑直朝門口走去。

秦孟自然知道魅影的醫術,此時他還不知道殿下是怎麼了,魅影走了,誰給殿下看病,他急急得道:「等等!」

魅影腳步不停,更沒有回頭,聲音如同往常一樣冰冷,道:「他只是受了輕傷,包扎一下傷口就好了。」

秦孟聞言,這才命人將司徒宇扶回房中,請了大夫為司徒宇包扎傷口。

由于廚房的消息早就被封鎖,因此大夫們並不知道司徒宇的傷口是怎麼來的,當看到司徒宇脖頸處猙獰的血窟窿,大夫眼楮都傻了,殿下莫非是被猛獸咬了一口?

他要問秦孟,當看到他陰霾的目光之後,就噤聲了,左右他是來包扎傷口的,知道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秦孟受了重傷,等到大夫為司徒宇包扎好傷口,他囑咐了一番身邊近身伺候的侍衛,就回房療傷了。

魅影抱著顏疏桐,為了避開眾人的目光,從小路奔回清荷苑,她早就將身上衣服解下來披在顏疏桐的身上,清荷苑的婢女見魅影如此模樣,擔憂得道:「魅影姑娘這是怎麼了?你抱著的這是……」

由于魅影將顏疏桐包裹得極緊,因此婢女並不知道她懷中的人就是顏疏桐。

魅影依舊面無表情,道:「去打些熱水來。」

婢女不敢多問,應聲去了。

杏兒本是跟在魅影和司徒宇的身後,但是廚房大院的大門已經緊閉,她是進不去的,于是就在門外焦急得等著,見到魅影出來,她也就立即跟上魅影,誰知道,剛走幾步,她就找不到魅影的影子了。她知道魅影的輕功極好,于是自己從原路返回了清荷苑。

婢女們看到杏兒,卻沒有看到太子妃,不由得奇怪,問道:「杏兒姐姐,太子妃呢?」

杏兒沒有回答,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道:「你們都去門外守著!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婢女們見杏兒極少疾言厲色,皆噤聲去大門口守著了。

杏兒進了里屋,見魅影正守在顏疏桐的身邊,目光少有的柔和,她並不想打擾對方,只是,她實在是擔心太子妃的情況,于是小聲道:「魅影姑娘,太子妃她……」

魅影道:「太子妃並無大礙。」她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臉看著杏兒,那目光就好像是盯著一個要死的人一般,極為恐怖,杏兒駭得後退數步,她知道,自己知道今天的事情,注定是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太子那麼愛護太子妃,為了將這件事保護嚴密,太子府很快也會有一場大清洗,而她也在被清洗的人之內。

魅影只是看了杏兒片刻,就移開了目光,道:「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否者,後果你是知道的。」她頓了頓又道:「她太子妃仁慈,可是,那並不代表,我不會代替她清理門戶,听懂了麼?」

魅影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杏兒的心迅速提了起來,又稍稍的放下,提了起來是她的確是極為懼怕魅影,放下是因為對方還提點她,說明,她的命暫時可以保住了。

「魅影姑娘放心,杏兒定會守口如瓶。」

魅影只是恩了一聲,杏兒很有眼色的沒有敢再出聲。

翌日早上,司徒宇終于醒了過來,他睜開眼楮,第一眼就看到了魅影,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他急忙問道:「她怎麼樣了?」

魅影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冷冷得道:「主子這次發病是有人用藥物故意催發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冷冷得看著司徒宇,那眼神就是在懷疑他。

司徒宇有些受不住對方這樣的目光,他只是道:「查出是誰了麼?」

魅影道:「查出來了。」

司徒宇猛然一驚,道:「是誰?」

魅影卻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冷冷得道:「這次主子意外發病,再加上舊病未愈,身體虛耗太大,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幾天。」

司徒宇心中疼痛,喃喃地道:「她傷得這樣重麼?」

魅影冷冷一笑,道:「她還有一年的時間,殿下可以籌備喪事了。」

她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得走出了門口,留下了怔然的司徒宇。他猛地心絞痛起來,無以復加。

之後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幾乎要將心肝肺整個咳出來。

是他害了她麼?不,這不是事實,他要去看她,親眼去看看她。他這樣想著,連滾帶爬得從床上起來,然而,他的身體極為虛弱,竟從床上摔在地上。這時候,秦孟走了進來,趕忙上前扶住司徒宇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司徒宇恍若未聞,道:「她還有一年的時間,秦孟,我是不是做錯了,是我害了她!」

秦孟蹙眉,他的確是不關心顏疏桐的死活,甚至覺得,一刀解決了那個女人的性命,也免得太子牽腸掛肚,只是太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愛上了那個女人,那個跟傲世山莊甚至跟雪顏國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女人。

秦孟從來沒有見過司徒宇如此得脆弱,他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想問題,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司徒宇道:「殿下,這是一場殊死搏斗,輸的人注定要死的,殿下這麼做,也是自保罷了。」

他想辦法讓司徒宇心中的罪惡感降低,讓他覺得,殺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樣,對方就不會太痛苦。

「自保?」司徒宇苦笑,道:「秦孟,母親將我丟在這里,就是為了她守住這片土地,只要我沒有死,她的心願才可能達成,我自保,只是保住她的夢,不被破碎罷了。可是我呢?我的夢呢?秦孟你告訴我,我應當怎麼做,它才不會碎掉。」

ps司徒宇的秘密又有苗頭了……親們猜猜看……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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