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姑娘深夜來訪,定是有要事吧!」司徒朗本是站在案幾前看公文,卻是在見到瑤琴以後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筆,面帶喜色。
「的確是有要事要告知燕王殿下,不知燕王殿下可有興趣?」瑤琴依舊是不冷不熱得聲音,面上掛著淡淡的近乎于無的笑意。
「瑤琴姑娘請坐,本王洗耳恭听!」司徒朗知道瑤琴是夏黛黛身邊第一得力的人,對方來,肯定是有要事了,而且,司徒朗有預感,這件事對他現在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
「燕王殿下客氣了瑤琴面上淡淡的笑著,卻是理所應當得坐在司徒朗的對面,飲著微有溫度的茶水。
「夏門主近日可好?」自從他同顏疏影成親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夏黛黛,夏黛黛十分疼愛顏疏影,怎麼這麼久不來看她呢?這令司徒朗十分奇怪。
「門主一切都好,謝燕王殿下掛心瑤琴客氣得說著,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司徒朗知道坐在自己面前這位女子極為聰慧,既然沒有問出什麼來,他也訕訕閉嘴。
「燕王殿下怎麼看如今的任家?」瑤琴並不喜司徒朗此人,因此並不想同他多說話,直接奔入她想要的正題。
司徒朗道︰「任家只剩下一個任若雪,最重要的兵部尚書也被拔除了,再沒有往日的 赫了!」
瑤琴對于司徒朗這種成竹在胸的過于自信十分不喜,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十分淡的諷刺,和嘲笑,心道︰只剩下一個任若雪,恐怕十個司徒朗都及不上一個任若雪!
她雖是這麼想著,面上卻是依舊淡然無波,道︰「燕王殿下仿佛忘了一個人
「誰?」司徒朗詫異。
「任太後!任太後也是任家的人!」
司徒朗聞言卻笑了起來道︰「任太後並沒有實權,她無法干政
瑤琴嘴角的嘲諷之色越發深了,道︰「燕王殿下還是小心為好,尤其是司徒宇,他可是任家最為厲害的角色!」
「司徒宇?他不過是一個病秧子,沒有了任家,他有何懼?」司徒朗說得有些口心不一,他實際上是懼怕司徒宇的,尤其討厭父皇對他特殊的寵愛,因此他總是在心中暗示自己,他是比司徒宇強的,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將自己給騙了!
瑤琴聞言,心中嗤笑,這位燕王殿下,竟然自欺欺人,真是愚蠢!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計策,于是瑤琴循循善誘得道︰「燕王殿下,若是能讓司徒宇倒台,您是不是省了很多力氣了!」
司徒朗震驚得看著對面這位秀美如雛菊的女子,道︰「父皇十分喜歡他,怎麼可能輕易扳倒!即便是他做了錯事父皇都可以原諒!」
瑤琴心道︰原來你還知道司徒宇的厲害啊!
「既然瑤琴前來,定不會白來一趟,殿下不相信瑤琴麼?」瑤琴笑望著對面皮相極好的燕王,嘴角含笑。
「本王自然相信雅琴姑娘,那麼請姑娘細細說與我听
瑤琴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似乎是在舒緩情緒,預備說一件令人窒息的事情,思索了一會兒,瑤琴道︰「燕王殿下,司徒宇並不是陛下的親生兒子,而是雪顏國西宮皇後的親生兒子,墨寒
司徒朗被這個震驚的消息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也不能相信道︰「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司徒宇可是皇後的親身兒子啊!」
瑤琴卻從袖中掏出一副畫像,展在司徒朗的面前,道︰「是不是有三分相似?」
司徒朗仔細看著畫中的女子,道︰「這是西宮皇後麼?」
瑤琴道︰「若是去了這濃妝,司徒宇就同這雪顏國的西宮皇後有五分相似了,殿下還不相信麼?」
「這……」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司徒朗始終沒有回過神來,天啊,司徒宇怎麼可能是雪顏國的皇子,那可是敵國的皇子!
「燕王殿下,即便這件事情是假的,但是人言可畏,我們也可以用它來做文章,等到陛下知道這件事,他定不會輕饒了司徒宇!因為他可是敵國的皇子!」
「我應當怎麼做?」司徒朗已經震驚得不能思考,腦袋里亂成了一團。
瑤琴心中嘲笑,這就是差距,同樣是震驚,任若雪就能迅速鎮定,並抓住其中要害,並加以利用,而這司徒朗遲鈍到了什麼地步?竟讓她出主意!
可是,既然她想用這顆棋子,就必須讓他贏了才是,不能白白落下這一子。
瑤風道︰「想必王爺應當懂得人言可畏這句話吧!」
「你是說……」司徒朗遲疑得說著,眼楮里都是瑤琴淡然的笑意。
瑤琴站起身來,道︰「既然燕王殿下已經明白,那麼瑤琴就等著燕王的好消息了!」她說完,頭也不回得從窗戶跳出,消失在夜色中。
司徒宇的書房。
「您瘋了麼?竟做出這種事情,若是皇後娘娘知道,您該當如何?」福月站在司徒宇最愛的屏風後面,面容極為憤怒和不解。太子殿下瘋了嗎?他怎麼能自斬羽翼呢?
司徒宇卻是毫不理會對方的質問,道︰「這是我的計策之一,即便是母後問起,我也是坦然的,而且,你不必擔心,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福月听到此處,卻是諷刺道︰「您到現在還欺騙自己麼?這是什麼樣的計策,釜底抽薪麼?抽的卻是自己的薪!您這一切都是為了顏疏桐,這個跟傲世山莊有著千絲萬縷,甚至這個人有可能是雪溶大祭司的一枚棋子,就是要挖個陷阱,讓您跳下去!您居然真的跳了進去!知道這一切都後果麼?您怎麼能這麼破壞皇後娘娘的計劃!她可是您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是啊,是親生母親,卻是比敵人還冷漠,司徒宇在心中自嘲得笑著,他從來都不知道「母親」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更參不透別人所說的,母親的溫暖,他的母親,給他的從來都是冰冷的容顏!
「不要再說了,請你回去罷!」司徒宇倏然無力辯駁,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福月最後看了他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您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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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為司徒宇童鞋提前默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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