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夕月醒來了,得知這個消息,顏疏桐以及司徒宇便往暖心閣去了。
李氏見到顏疏桐和司徒宇感激不已,司徒宇沒有理會李氏,只是點了點頭,便照顧顏疏桐坐下,她今日看起來極為憔悴,臉色白得嚇人,李氏見了有幾分愧疚,卻是並沒有說出來,若是這兩個人完全是做戲呢?也是未可知的吧?畢竟這下毒的凶手還沒有找出來呢!
顏疏桐更是無意同李氏說什麼話,顯然,她費了心思救回她女兒一條命,人家一點感激也沒有,但是她也並不在意,她救張夕月的目的不是不希望張夕月死,只是不想令張閣老倒戈罷了。縱然司徒宇有把握擺平隨之而來的一切,可是也是需要有所犧牲的。因而,她為了他犧牲一些也並無什麼不好的,反而,她覺得這樣很劃算。
瞧了瞧張夕月的脈象,顏疏桐道︰「應當能挺個月余的了。」
李氏聞言,詫異道︰「魅影姑娘不是說張側妃已並無大礙了麼?」李氏瞧向魅影的方向,只見對方一雙冷冰冰的眼楮望著自己,仿佛她方才並不應當問出那樣的話來。
「張側妃的確是暫時並無大礙,夫人莫不是以為張側妃的毒已經解了吧!」魅影諷刺道,她以為這是發燒感冒嗎?扎幾針就好了!
李氏臉色青白交錯,有些難以置信,倏然又紅了一片,仿佛是憤怒,道︰「原來都是打著幌子的!我當還是救了我的女兒呢!不過是如此罷了!」昨天她歡喜了一晚上,今日卻是被告知並沒有治好,只是能挺上一個月罷了,這不是早晚都要死了麼?此時她的女兒無事,那麼一個月後呢?
司徒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未能料到李氏竟是如此蠻不講理,不通人情的,昨晚上他幾乎要害怕得死掉,就是因為她的女兒,他的桐兒幾乎殞命,她竟然還不滿意,她當太子府是什麼地方?當太子妃是什麼人?
「閣老夫人,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您知道這是在跟誰說話麼?太子妃已經廢了自己大半條命延長了你女兒的性命?你還要如何?要太子妃為你女兒殞命你才甘心,滿意嗎?」
「這……」李氏縱然被司徒宇噎住了,卻還是固執得以為兩人不過是做戲罷了,太子妃豈能好心為她的女兒犧牲自己?這簡直是不能的!
這樣的人顏疏桐見多了,因而並不甚在意,道︰「等太子稟報了陛下,找到了蠱王和至陽之血,張側妃便有救了。至于閣老夫人您所質問的話,本宮也不想再說什麼,本宮無法左右您的思想,你覺得本宮要害張側妃,便這麼覺得吧,本宮的目的只有一個,解了張側妃的毒,因此這幾日還是勞煩閣老夫人悉心照料了。」
她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司徒宇也懶得再說什麼,如此冥頑不靈的人,多說只是浪費口舌罷了!
「太子……妃」等到李氏叫出的時候,人已經走遠,因而顏疏桐等並沒有听見,而她所說的那個「妃」字更是宛如蚊子哼哼,是听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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