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也湊過去聞了聞那泥土,哪里有半分竹子的清新味道?
可是若是沒有了這味道,她之前所說的一切不都是在說謊了麼?因而她立即道︰「即便是這泥土清香,我走了這麼些個路,想必這香味兒也沒有了,更何況,這泥土可能早就不純,不知道都是從哪里沾來的泥土了
「怎麼會沒有清香味兒呢?」北唐瑾狐疑得又聞了聞,又給司徒宇聞了聞,道︰「我明明聞到了一股清香味兒啊,正是竹子的呢!」
司徒宇心中狐疑,這哪里有半分的竹子的清香味兒?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道︰「的確是有股子竹子的清香味兒,瑤琴姑娘怎麼沒有聞到呢?」
這次換做瑤琴狐疑了,她分明沒有聞到竹子的清香味兒,怎麼會有呢?莫不是是她方才聞錯了。
這時候,顏疏桐又將那泥土放在瑤琴的鼻子底下,道︰「你再聞聞看
經過顏疏桐和司徒宇這麼一說,她真的感覺這泥土里似乎有這麼一股子清香的味道,不由得點頭道︰「的確是有一股子竹子的清香
顏疏桐听聞哈哈一笑,道︰「瑤琴姑娘,您真是好有意思,這分明不是竹根泥,怎麼會有竹子的清香味兒呢?你可真會為自己開月兌啊,竟然要睜著眼楮說瞎話!」
瑤琴更听不明白了,方才分明是顏疏桐說這泥土有股子竹子的清香味兒,此時她說有,顏疏桐竟然說她睜著眼楮說瞎話,這是什麼道理?
「哎,瑤琴姑娘,你這麼百般的隱藏,百般得逃避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你當真覺得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泥土麼?」
顏疏桐笑著說著,在場的諸位卻是皆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偏偏她自己還是饒有興致得說道︰「看來,瑤琴姑娘同、任家倒是有來往的,您這腳底下的泥土啊,正是若雪小姐院子里種墨蘭的泥土,這泥土里面有微微的紅色沙粒,你瞧,這不就是麼?」
顏疏桐又將那泥土遞到瑤琴眼皮子底下給她瞧。
瑤琴聞言,更為震驚了,她可從來沒有注意道任若雪的院子里面種了墨蘭,更是從來沒有發現那地上的泥土里面竟是有微微的紅色沙礫。
「瑤琴姑娘怎麼不說話了?不要這麼震驚,這沙子啊,就是證物顏疏桐輕輕笑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僅僅憑著她腳底下的泥土便能判斷她去了哪里,那簡直是太令人咋舌了吧?
「瑤琴姑娘,請你解釋一下,為何你沒有在燕王府,而是從任家出來的呢?而且,還是若雪的院子?她可是在邊關鎮守,怎麼招待你這位朋友呢?」這時候,司徒宇終于明了顏疏桐的意思,也饒有興趣的問瑤琴道。
瑤琴被這兩位說的話震住了,她倏然明白,什麼從她腳底下的泥土證明她從哪里出來啊?分明是他們在這里胡言亂語,無中生有!
可是偏偏這無中生有十分管用,他們根本不需要她的供詞,而是找到一個恰當的理由去搜查任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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