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沒想到你的鋼琴彈的這麼好。」莫齊的語氣里有藏不住的惆悵。到底清兒還會給他帶來多少的驚喜啊?到底,他是有多不了解林清啊?
听出了莫齊的意思,林清輕笑。「齊,你記得嗎?這是我們小時經常走的路。」
莫齊,我怎麼會讓你知道,曾經為了你,我拋棄了喜好,學習了鋼琴呢?
林清看著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她記得五年前,樹還沒有這麼高的。
「想回中學看一看嗎?」莫齊突然像是來了興致般,拉著林清在路上跑起來。
「可是這麼晚了還會開門嗎?」林清側過臉看著。
a市的秋天,晚上的風還是會帶有點點涼意,卻不大。
因著奔跑,林清看見風吹起莫齊前額的發,吹開襯衫的領口,吹緊胸前的布料。她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嘴角的笑容。
「清兒,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要停下來吻你了喔!」天知道他不是故意調侃清兒的,只是她的目光太過熱切,總令他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些「正經事」。
「咳。誰讓你長的比我還漂亮,我羨慕嫉妒恨不行嗎?」林清不自然的撇開視線,小小聲的嘀咕。
莫齊當然听見她孩子氣的話語,只是無奈的笑笑。
「到了。」莫齊停下腳步。
「呃。」林清未反應過來的撞上莫齊的背。
「笨蛋。」莫齊按按她的額頭,輕罵道。
「我們怎麼進去?」並不在意額頭上的疼痛,林清有點好奇的開口問道。
莫齊並不回答,只是走過去輕輕地將鎖取下來。「我們很幸運。」
原來鎖沒有真正的鎖上,只是虛掩上,只要輕輕一轉就掉下來了,許是門衛大意了。
莫齊推開門,一手背後,一手向林清伸出,腰微彎,做了個紳士禮。
「請進,我的公主。」
林清是十分的配合莫齊的。兩手捏開禮服,微屈膝,做了個公主禮,然後將手放于莫齊的手心上。
「謝謝,我的王子。」
兩個相視一笑,就連這麼幼稚的游戲都覺得充滿了淡淡的溫情。
莫齊比林清大五歲,雖然不能同時上同一所中學,但是林清還是執意的選擇了莫齊所上過的中學。她最喜歡的就是在校園里晃蕩,想像著莫齊走過的路的心情與表情。就算是這樣,也讓當時的她很是開心滿足了。
五年來,除去重建的教學樓與學生宿舍樓外,中學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辦公室的桌椅還是原來的那套;花圃里還是種著那些不知名的花種,林清還記得那時每次經過都會看見開出的黃色花朵,她是猶愛黃色花種的人;圖書館前的那顆榕樹越長越高,越長越壯,枝葉也越來越茂密了;就連那讓林清一向愛跑的小賣部的位置都沒有改變。
林清挽著莫齊走在幽暗的校道上,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在這些回憶里,林清的中學生活里有莫齊,而莫齊的中學生活中恐怕只有張小雪吧。
想到這,林清的心里不免有些酸酸的。是的,她介意,她介意陪在莫齊身邊十幾年的張小雪。一個女人願意這麼死心塌地的陪在一個男人身邊,這不是愛是什麼呢?
林清的心情有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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