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來到歌舞廳門口,歌舞廳的大門緊閉,這家歌舞廳是白天休息晚上營業的,骯髒的鐵門,涂鴉著怪異的圖案,據說每當夜晚到來歌舞廳便集中了形形色色的人,從事著各種骯髒丑惡的交易。愨鵡曉
壞七拉了一下大門,大門落了鎖,我讓小六在樓下等著,壞七利索的拿鋼鉗子蹩斷了門鎖,沒有發出太大響聲,順利的帶著兄弟們往樓上沖去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黑暗的大廳卻給人一種詭異的安靜,大廳里的座椅都倒扣在桌子上,那個球形的鐳射燈,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反射出了一道暗啞的光。
我們很快跑到了二樓,二樓有幾個房間,我對大家使了一下顏色,大家手里拿著家伙分頭破門而入。
我一腳踹開了最里面房間的木門,對面的大木床上躺著兩個人,那個長發女人立刻被驚醒,看到我手里拿著家伙,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大聲的尖叫起來了。
那個有些微胖的男人轉而也迅速醒了過來,直接從被子里跳了出來果著身子,想要模那個立在桌子邊的家伙,我一個箭步竄上去把他死死壓在了床上,揮著拳頭就沖他頭上臉上猛砸。
旁邊的女人裹著被子跳下床去,縮在牆角不住的尖叫。不知道砸了多少拳,只砸的他出氣多,進氣少。我才冷聲問,「你們青蛇幫的老大在哪個房間」。
「青,青蛇幫,我不是青蛇幫的人」。我有些疑惑,從床上下來站在他旁邊,那中年男人看到我松了手,被我打的滿臉是血的臉立刻扭曲了。
「原來是個小崽子!老子是黑虎幫老大!你死定了!他麼是誰,報上名號!」說著這個胖男人想沖上來對我出手。
原來是黑虎幫的,這次看來是意外收獲了,我冷笑了一聲,不等他站起來,接著給了他一鐵條,他哀嚎了一聲,我一腳踏到了他胸口上。
他的聲音突然軟了起來,「小,小兄弟,肯定是一場誤會,誤會,我不是青蛇幫的人,有話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我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誰?莫雲海你知道麼?」
那胖子一哆嗦,「你就是撿垃圾那臭小子?不,不可能,今天老子借了五十個人給五步蛇,沒滅了你們?!你怎麼在這?!」胖子瞪大了眼楮,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惡心胖子這副嘴里,腳下一使勁,狠狠踏在這家伙胸口的黑虎紋身上,這胖子發出了一聲慘叫。我沒時間跟他廢話,又狠狠抽了他幾鐵條,直到他再沒了聲息,才跑到其他房間接應其他兄弟。
二層樓上一共就五六間客房,一間客房里裝了十幾個小姐,還有一間有十來個小子在打牌,大概沒料到有人敢闖到這里一點準備都沒有。
還有一間屋里是青蛇幫的老大五步蛇,這小子留了個瓜皮頭,已經被壞七揍的看不清模樣了。
不出幾分鐘我們就把所有人都抓住捆了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有兩個小子想從窗口跳出去,被守在樓下的小六兩下子就撂倒了,也抓到樓上來了。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其實我只想收拾他們一頓出出氣,還真沒想到接下來到底該做點什麼。
沉默了兩秒,我對兄弟們吼了一聲「砸了這里!搜一搜有多少錢,然後趕緊走!」幾個兄弟應聲拿著鐵條開始朝屋內的設施瘋狂的破壞,還有兩個兄弟在四處翻錢。
「老大這是什麼?」一個小兄弟拿過了幾包白面一樣的東西,雖然我沒見過,但是在少管所的時候听響雷說過,我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粉了!
這東西可以讓人坐牢!我突然心生一計,「把他們和這些小姐都綁結實了,把粉都放在顯眼的地方,我們走!」
我們搶了幾部手機,連著一小摞百元大鈔匆匆跑向路口那輛等著接應我們的面包車去了。這次行動大獲全勝,兄弟們都很興奮,白三開著面包車疾馳而去,路上我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
我們在五道口見到了來接應我們的兄弟們,預想的大戰並沒有發生,大家都安然無恙。
接下來我們不能立刻回垃圾山了,但是這麼多兄弟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我跟大家商量了一下簡單買了幾個大帳篷,就跟大家在城郊的荒地暫時落了腳,晚上的時候悄悄帶著幾個人回垃圾山撿了點能用的東西,不出我所料,我們在垃圾山落腳的地方,果然被這些家伙砸了個稀巴爛。
我數了一下從青蛇幫搶來的錢,總共兩萬多塊,倒是比我們所有的家當都值錢,這次行動我們在人員上也沒什麼損失,大家都沒受傷,只是現在我們人太多了,垃圾山如果不能回去,這兩萬多塊錢根本不夠我們消耗多久。
我們在外頭觀察了幾天,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連采購也是讓臉生的兄弟騎著三輪車去辦的,外面采購回來的兄弟說,歌舞廳自從我們那天去鬧過就停業了,好像還打了封條,暫時還沒有听說黑虎幫和青蛇幫到底有什麼大的動蕩。
這兩天我們臨時購置了幾頂大帳篷,又在夜里把垃圾山上毀壞還不太厲害的帳篷拿回來修理了一下湊合著用,小六把棉被都撿了回來,女乃女乃跟何璐雪每天都忙著拆拆洗洗。
現在的天氣一天冷過一天了,這個地方雜草叢生,被我們簡單清理了一下,用的水都是從附近的小河溝打來的,女乃女乃跟何璐雪每天都給大家處理被弄髒弄壞的棉被手經常凍的通紅通紅,我知道這不是辦法,這麼冷的天水都快接近0度了,早上起來已經能在水邊看到薄薄的冰碴子了,想想就知道有多涼。
可全部再買對我們來講是比大數字,我們絕對消耗不起的,只好讓大家一起幫著女乃女乃跟何璐雪一起清洗這些被弄污弄破的被褥。
到了第三天依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我們那天的事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有點反常,出去打探的兄弟回來說也並沒有見到有什麼人控制垃圾山。
我跟壞七,小六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帶人開車回去干點活,當天夜里我們潛回了垃圾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黑白倒置的生活,白天兄弟們睡覺補充體力,晚上起來偷偷回去干一些。
到了第七天終于傳回消息,黑虎幫的老大和青蛇幫的老大都被抓起來了,當場查出了K粉和小姐,雖然五步蛇跟那個一身肥油的胖子抵死不承認,說是栽贓陷害,但是警方剛剛破獲了一起販毒案件,嫌疑人也交代出了,青蛇幫的歌舞廳一直是他們的銷贓對象。
黑虎幫老大要緊牙關說不知情,因為小姐跟K粉都不是他的,可畢竟是嫖娼,被拘留了幾天就放出來了,可黑虎幫卻在他不在的幾天發生了內杠,據說他剛剛回去就在內杠中被砍死了。
砍死他的是黑虎幫的二號大哥,號稱野狼,也是個陰險的角色,手底下早就拉攏了一批自己人想要竄位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搞死了黑虎,自己當老大了。
又趁機吸收了青蛇幫剩下的那些混混,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在黑虎幫短暫的內杠後,實力沒有降低,反而因為新收了一批小弟實力比以前還略強了些。
青蛇幫徹底完了,那也就意味著青蛇幫原來管理的兩條街道現在變成了眼下三個幫會即將爭奪的肥肉了。
我想我們這座的垃圾山在短時間內怕是在沒人看在眼里了,第八天我就帶著兄弟們果斷的搬回了垃圾山,又重新收拾好過去的東西,在這安身立命了。
只有一件事情出乎了我的料想之外,我們那天瘋狂逃竄出垃圾山,又對青蛇幫進行了偷襲這件事被外頭傳的神乎其神。
我們「兄弟幫」一下子在道上打響了,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原來我跟壞七在道上也都有了名號,我叫莫黑手,他叫狠刀疤。
我們的日子又安定了下來,因為我們對垃圾山的無償開放,陸陸續續聞訊趕過來了很多靠撿垃圾生活的流浪者,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要求加入我們,其中還有很多是老弱病殘,不是我沒有同情心,只是肩膀上扛著這麼多兄弟的生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拼拼殺殺實在顧不上這些人。
只能叫兄弟們給他們幫點小忙,行個方便,短時間內是沒有招人的打算了。
一天中午來了一個中年人,腿腳有點不利索,又找我說想加入兄弟幫,我委婉的說了我們不想收人的意思,又叫何璐雪給他拿了兩個饅頭,卻沒想到這個中年人有些神秘的對我說「小兄弟,你是不是想領著大家在東面蓋房子?你們會蓋麼?」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沒做聲,「小兄弟,我原來是個木匠,蓋房子什麼的也會,我家里遭災了,老婆孩子前兩年都病死了,我腿腳不好,活也不好找,才靠撿垃圾生活,你們要是讓我入幫,我的手藝肯定會對幫里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