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五分鐘我們的微型對講機傳來了槍響,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聲尖利的線路雜音我們幾人趕忙把對講機拉出了耳朵,再怎麼都听不到外面傳來的聲響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我們與大隊長和幾個隊員間失去了聯系!「不好!趕緊通知總部!」秦警官果斷做出決定,我們想通過無線電向總部發射信號,結果發現無線電通器已經被破壞了。
這個海島上根本沒有覆蓋手機和網絡信號,所有居民都以一種半原生態的狀態生活,無線電是我們與總部聯絡的唯一方式。
值班人員大約每兩個小時就會用無線電與海島上的警員取得聯系,顯然這些殺手是調查好了我們的日常作息規律,選擇在我們剛剛與總部聯絡過的時間動手,破壞了無線電發射器。
這也就是說總部發現我們的異常情況將在一小時五十分以後,再緊急調派飛機和警員到這里又需要大約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我們這幾個人要在這里**支撐4個小時!而現在大隊長他們又與我們斷了聯系生死未卜。
我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也許剛才所有人都呆在安全屋內等待救援才是最好的選擇,大隊長極有可能因為我的話而錯誤判斷了形式,難道島上來了許多殺手?
現在微型對講機陷入了一片安靜,我們試著調了幾個頻道,那5個人的對講機都沒有再傳來一點聲音了。
屋里氣氛緊張而又壓抑,靜的似乎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了,大廳的鐘表嘀嗒嘀嗒的走著,已經過了20分鐘了,我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如果只是這樣安靜的在安全屋里與匪徒對持一夜倒是也沒什麼,時間又過去了5分鐘,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把我們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好像有股無形的沖擊波擴散過來,讓我們幾個都站立不穩,離沖擊波位置最近的警員已經當場就被震的暈過去了,我扶住沙發才勉強站穩,槍差點從手里滑出去。
「不好!緊急撤離!」秦警官大喊,安全屋里的幾個人沖了出來,這聲巨響是匪徒炸壞了隔壁安全屋的房頂,還好那間屋子是空的。
「許震龍呢?!」我發現沖出屋子的人里面沒有許震龍,「他肚子壞了去廁所,廁所挨著隔壁安全屋一起塌在里面了!」陳陽面色凝重,快速的回了一句話。
「來不及了!張警官你跟這些警校隊員護送著證人先撤!我們三個在這先頂一陣子!」秦警官快速下著命令,剩下的人里只有她經驗最豐富還是副隊長。
「秦警官你撤,我留下!」張警官低吼,「來不及了別廢話!我是副隊長!」張警官不再爭辯迅速掀開房子右下角一塊不起眼的地板,是條地道!
他率先走下去,我們手腕上的緊急聯絡器發出了微弱的光,正好可以勉強照亮前面的一點道路。
所有人都快速進入了地道,最後進去的陳陽小心的將那塊地板蓋好,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的在黑暗的地下道里快速的移動著。
大約只過了不到三分鐘,又一聲巨響,隨後傳來了 啪啪的槍響,秦警官已經帶著剩下的兩個警員跟匪徒槍戰為我們撤退爭取時間了。
順著地下道跑了大約十幾分鐘,終于感覺到有微風涌進來了,快到出口了!
張警官率先從出口走出去,仔細勘察了四周才小心的讓我們出來,這個時候我們要跟著張警官趕往第二個緊急避難所。
那里面不但有應急的藥品,還有槍支和一些其他武器,許震龍被砸到了洗手間里,不知道有沒有受傷,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除了張警官跟我其他人手里壓根沒有武器!
警方這次大概又錯誤估計了事態的嚴重程度,我也想不透這個安全島到底是怎麼暴露的,兩個安全點之距離不太遠,只有大約15分鐘的腳程,而且大門用的是最新的指紋鑒定系統,只有我們參與這次行動的警員才能打開第二個安全點的大門。
我們護送著幾個人跑了大約十分鐘,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前方的安全點了,剛剛要松口氣一顆子彈就那樣擦著我的耳朵射到了我身後的廚師的胳膊里,廚師一聲慘叫,茜茜迅速讓幾個人壓低了身子分散開來躲在幾棵樹後頭,子晨和陳陽分別護在了兩邊。
我跟張警官警覺的就地蹲下,用槍掃視著四周,我感到斜對角的樹葉輕輕的動了一下,迅速調轉槍口扣動了扳機,樹葉猛烈的晃動了幾下,一個人輕輕的悶哼了一聲,大概被我射傷了。
這個地形缺乏掩體,雖然有夜色做掩護,可海島的沙質土壤導致樹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幾棵還不是很粗,我突然發現在遠方的草叢里有個紅點閃了一下,很有可能是紅外線瞄準鏡,便迅速朝著那個方向開了一槍,張警官也向相反的方向扣動了扳機,對面的草叢里一陣騷動。
敵人已經發現此刻他們完全暴露了身形,也不再繼續掩飾了,密集的子彈朝著我倆的方向射了過來,我們幾個人被對面的殺手壓制的一步也不能繼續向前,我跟張警官不住的向他們反擊,子彈壓制住了這些殺手的腳部,讓他們不敢靠的太近。
這種小型手槍里的子彈一般只有7發,我跟張警官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做掩體,只能靠不停的移動盡量避免子彈射中我們的身體,突然一枚子彈射向了我的胸口,強大的後坐力讓我險些跌倒,也突然有了種窒息的感覺。
「可可!」幾個好朋友同時大聲喊起來,子晨還險些不顧一切的要跑過來。在保護證人的時候,對于一個警察的責任來講,證人的生命往往要比我們自己的更重要。
我急忙穩住身形,壓低聲音對他們低吼「我沒事!」幸虧身上穿了厚厚的避彈衣,我估計胸口大概青了,子彈射中我的一霎那讓我有了種呼吸一窒的感覺,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幸虧剛才在大廳僵持的時候秦警官特意讓我穿上了備用避彈衣,不然剛才小命就要交代到這里了。
看到我沒事張警官也松了口氣,我不敢有絲毫耽擱,終于在地上滾了幾圈以後藏到了一塊不小的石頭後面,這里的地形樹木不密集,敵在暗我們在明,對我們非常不利。
張警官也找了一棵半人粗的樹做掩體,側著身子,盡量掩住自己的身形。我又朝著槍響的方向扣了兩次扳機,「糟糕!沒子彈了」我在心里暗罵。
張警官從腰間取出一個彈夾扔給我,我迅速更換著彈夾,張警官又朝著剛才有動靜的地方開了兩槍,避免殺手借機沖上來。
這附近至少有3個殺手,剛才應該被我打傷了一個,也許傷的不輕,因為從那個方向再也沒有子彈射過來了,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左右還埋伏著至少兩個殺手,我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了,這的槍響很可能很快就會引來更多的殺手,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否則最壞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我去引開他們!」我對張警官低吼,「我去!」,張警官也發覺現在的形勢非常不樂觀,「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最了新安全點的情況了,就你知道那些武器在到底在哪了!別爭了!」我不再給他分辨的機會,一下子跳出了岩石。
「可可!」,「可可!」伴著風聲和子彈的嗖嗖聲,我听見了身後幾個好朋友的低吼,顧不得其他,我一邊跑一邊盡量在樹後掩飾自己的身形,一邊朝著離我最近的右側殺手方向射擊。
我對射擊有天生的敏銳感,即便殺手在一旁的草叢里藏的嚴嚴實實,但是從子彈飛來的方向,我依舊敏銳的判斷出他的大體的位置。
「砰砰砰!」我朝著那個方向連開了三槍,「啊!」一聲低吼,草叢狠狠的動了一下,那個方向隨即沉寂了,我大概又擊中了一個殺手,算上樹上的那個,應該只剩下最後一個殺手了,此刻最後一個殺手可能因為我擊中了他的兩個同伴急紅了眼,瘋狂的朝著我的方向射擊。
我一刻都不敢停留,風在我的耳邊發出了呼呼的吼聲,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我想,經驗豐富的張警官一定趁著這短短的幾十秒帶著一群人又後撤了一段距離了,殺手對我射擊了一陣子,好幾顆子彈就擦著我的耳朵射到了不遠的樹身里,也有幾顆子彈就射在我腳邊激起了一層灰塵。
我又向前跑了一段路已經沒有追著我的子彈了,那個殺手大概已經回過神來繼續刺殺朱太太和她的兩個女兒去了,我使勁喘了幾口粗氣,正想從側面折回去繼續吸引剛才那個殺手的注意力,卻沒想到突然發現不遠處掩映在夜色下的幾個黑色身影,可不是秦警官他們!
這個小島上今晚到底來了多少殺手!他們大概是听到了槍響過來接應這幾個人的,我不能讓他們靠近那幾個我們要保護的證人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