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中完成了從大戰師到戰靈階段突然的段烈本來應該馬上進行深度冥想,將一級戰靈的實力牢牢的鞏固一下,可是听到艾里克的話後,段烈決定先看看他口中的地圖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三個同窗好友終于又一次湊到了一起,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偉大的奧克斯大領餃帶隊,不過這正是鍛煉他們的絕佳時機,在霧之地的冒險,早就把他們訓練成真正的冒險者,現在正是他們獨擋一面的時刻。
三個腦袋湊在了一起,乍一看之下,段烈震驚的看向了艾里克︰「這個是幽暗森林的地圖吧?」
羊皮紙質的卷軸地圖上的勾勾描描很粗糙、很凌亂,但是段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還是看出這是一張幽暗森林的地圖,因為里面的一些地勢,跟他兩個月來觀察留意的差不多,並且在地圖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紅點的標記,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
艾里克是一個天生的地理學家,無論什麼樣的環境和場合,只要經過他的眸子掃過,一般都不會忘記,所以剛才很確定的告訴段烈,這張地圖有關幽暗森林的秘密。
當然,這種本領是段烈曾經與艾里克聊天的時候得知的,以艾里克的說法,他是因為修煉了木系斗氣緣故,只要有草木的地方一般都不會被他忘記。
與段烈的目光相對,艾里克極其凝重的點了點頭︰「沒錯,是幽暗森林的,你能不能看出上面的兩個紅點表示的是什麼?」
「不就是一張地圖嘛,干嘛大驚小怪的。」听段烈和艾里克你一言我一語,布雷綁扎好傷患處走了過來。
段烈笑著看了布雷一眼道︰「布雷大哥,你可別小看這張地圖,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布雷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看著段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段烈笑了笑,指著地圖說道︰「其實光是這張地圖我可不敢確定,不過有了他們,我想這里面就肯定有問題了。」段烈指了指地上的剝皮行者的尸體說道︰「你想想,剝皮行者向來都是狂獸人族的珍稀物種,他們怎麼可能跟著獸人盜賊出來圍堵我,現在看到這張地圖,我才確定,我遇上他們完全是巧合,也許他們是看到我殺了獸人盜賊才順路出手幫忙的。」
其實段烈剛才的想法可不是這樣,他認為剝皮行者是跟著獸人盜賊出沒的,在自己殺了獸人盜賊之後,自然會遭到剝皮行者的瘋狂報復,只不過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有問題,剝皮行者向來都是狂獸人族的精兵戰隊,怎麼可能跟獸人盜賊為伍。
听完段烈的解釋,布雷半信半疑道︰「听你說的有理,那你說說,剝皮行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段烈拿著地圖仔細的觀看,每一個細節都沒有略過,越看越覺得哪里有問題,可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他撓了頭尷尬道道︰「我也不知道,要不然這樣吧,這上面有兩個特殊的標記,其中一個離著我們很近,我們過去看看,沒準能發現什麼呢?」
「好主意,把剝皮行者的尸體處理掉,衣物留著,很有可能用得上。」艾里克依例言簡意駭的說道。
布雷努了努嘴,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只不過他很清楚,在十三號宿舍中,論頭腦他沒有段烈聰明,論心思沒有艾里克縝密,于是也就沒有什麼話語權,所以段烈說什麼,他就只能照辦了。
飛快的扒下了剝皮行者外面的袍子,連帶著兜帽正好三套全部收了起來,把布雷惡心的直咧嘴,三人收拾一番,這才上路。
……
幽暗森林里的地理位置導致了林間多樹而難行,三個人一路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處紅點的位置,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看了看天色,濃濃大霧之下的天色有些黯淡,估計已經入夜了,三人停了下來,經過一番商量,準備在這里死等。
夜晚,疲憊的三個同窗好友沒有秉燭夜談,而是輪班值夜休息了起來。
段烈沒怎麼休息,他剛剛踏入戰靈的境界,還需要大把的時間來鞏固斗氣和戰魂,坐在樹林里望著迷蒙的月色,開始想起了印象中的扎著辮子的雪玲瓏。
對于雪玲瓏,段烈說不上自己的好感是從哪來的,也許是她的長相酷似東方人的緣故,在天風帝國中格外的另類,讓他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再者二人的遭遇也相差不多,都是孤苦伶仃,不對,貌似雪玲瓏的遭遇比自己好一點,至少她還有一個醉鬼爸爸。
但是無論什麼原因,二人從要識到相知,彼此間的情分卻是不可或缺的完美,那種完美不包含任何外在的因素,仿佛與生俱來、天生相互吸引似的,段烈曾記得,雪玲瓏每每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親熱的叫自己一聲「段烈大哥」,很好、很溫情、很暖人……
雪玲瓏,你現在在哪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坐在林地里,段烈悵然若失的望著黑漆漆的天空,那里被籠罩上一層厚厚的迷霧,就好像雪玲瓏的身份一樣,有著一種讓人捉模不定的錯覺。
這一夜,段烈算是白白浪費了,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雪玲瓏的身上,以致于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苦等了一夜,周圍沒什麼動靜,布雷開始煩燥了起來,拼命的擦著身上穿著的剝皮行者的袍子,似乎袍子很髒,怎麼擦都擦不干淨。
「布雷大哥,別擦了,擦不掉的,都是血。」段烈無語的看了看布雷,把頭頂上的兜帽摘了下來。
布雷憤怒的甩了甩了袍子的下襟,不滿道︰「等了一晚上了,到底還要等多久啊,兄弟,你不是說要殺皮魯特嗎?要我說,咱們別等了,進比利特山脈殺他個昏天暗地吧,我也要成為帝國的英雄。」
「就憑你?」艾里克不知從哪找來了幾只野果,拿起一個扔了過來,差點砸到布雷。
布雷猛的站起來︰「怎麼著?不行嗎?」
艾里克看都沒看他,鄙夷道︰「白痴。」
「靠,艾里克,老子忍你很久了……」
布雷說著便要動手,而段烈早已習慣了二人每天閑來無事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發生的爭吵,他笑了笑攔住布雷,岔開話題道︰「行了,別鬧了,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分開找一找。」
布雷收斂了怒火,一**坐在了地上,道︰「兄弟,我是看你的面子啊,要不然我一定打的他連媽都不認識。」
「誰打誰還不知道呢?」艾里克習慣性的白眼一翻。
段烈︰「……」
這兩個家伙簡直就是天生的仇人,一天不吵閑的淡疼啊,段烈感慨道。
隨便吃了點東西以後,三個人計劃好先以昨夜休息的地方為中心散開打探敵情,段烈選了一條似有若無的小路,折了一根樹枝敲敲打打尋找著蛛絲馬跡。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也沒什麼可疑的跡象,不免有些氣餒,閑來無事,他靈機一動,把七色靈蠱小七召喚了出來,帶著小家伙繼續漫無目的的搜索。
走著走著,忽然,樹林里一個人影倏地閃了過去,距離他不過十幾米,段烈下意識的站住了腳,猛的朝那人影離開的位置望去,只見一張瓷女圭女圭的小臉飛快的在他的視線前方閃過。
「雪玲瓏?」段烈意外的愣住了。
剛剛那一個照面,將他拉回到一年多前的老舊記憶中︰雪玲瓏穿上了新的魔獸毛皮裁縫出來的厚質棉襖、毛絨的披肩、緊實的皮褲以及鹿皮加厚的小馬靴,宛若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小女孩,她重新扎起的辮子整齊的甩在後面,倒像一個格外靚麗的富家小姐。
段烈記得很清楚,雪玲瓏在他的心目中就像是永遠不會褪色的老照片一樣,依舊那樣靚麗、依然那樣充滿了活力,哪怕在寒冷中凍的瑟瑟發抖,她的臉上也始終不會缺少讓人暖心窩的笑容。
「雪玲瓏?」
驚醒中的段烈大喝了一聲,只不過那人影已經沿著南側離開,卻是沒有听見段烈的呼聲。
段烈急瘋了,瞬步和雷縱術交互施展,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風與雷的律動仿佛曲折的射線在樹林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青、紫色的光芒,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再也沒有看到那記憶中的人影。
就在段烈急的無比惱火的時候,忽然,小七從不遠處飛了回來,撲愣著翅膀的小七吱吱吱的叫了三聲,段烈頓時大喜過望︰「小七,你是誰你看到剛才那個人去哪了嗎?」
「吱吱吱!」
「真的?」段烈有些不敢相信。
「吱吱吱!」
小七歡快的鳴叫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它卻扇動著透明的翅膀朝著南側飛去。
段烈想都不想,連忙給布雷、艾里克發了一個訊息,然後飛快的跟小七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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