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還在嘲笑著段烈的無知時;
當血骨戰團成員還在諷刺段烈的愚昧時;
當厄本還在用著冰冷輕蔑的目光凝視段烈的時候;
當勞倫斯、漢克、維達奇還在糾結的計劃著怎樣才能將段烈從這場自尋死路的爭斗救出的時候……
兩個炎狂守衛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之下隆重的登場了……
可以說,段烈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血骨戰團留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岩石上,手指就是那麼輕飄飄的、看似無力的那麼一指。
然後,兩個炎狂守衛就好像兩個巨大的火焰沖車一樣,毫無顧及、氣勢洶洶的沖進了血骨堡壘的建築群里……
這兩個炎狂守衛,都有著超越了段烈本身十級的戰力,強大的火焰氣勢、濃烈彌漫的硝煙、飛速蔓延的趨勢……頃刻間淹沒了血骨堡壘的外圍,他們就像野火平原上忽然刮起的龍卷風,帶著最濃烈的火浪歇斯底里的湮滅了周圍的一切。
當兩個炎狂守衛正式發動猛烈攻勢的時候,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縮了縮瞳孔,放眼放去,長達十幾米的空間範圍之內,所有的一切人或事物,皆是不約而同的被火焰點燃……
慘烈的呼救聲、抓狂的驚叫聲、撕心的痛呼聲,都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仿佛滅世的災難降臨在螻蟻般的族群里,徹徹底底的掀起了殺戮風暴……
僅僅片刻功夫的愣神,血骨戰團外圍就被兩名炎狂守衛給點燃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毀滅,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不堪一擊的存在,人們在火海中掙扎、嘶吼、咆哮,最終也無法逃出這種人為帶來的足夠媲美天災般的災難……
下一刻,嘲笑中的人們瞪大了瞳孔、諷刺段烈的血骨戰團成員驚掉了下巴、不屑一顧的厄本基本上神經已經短路了,而勞倫斯等人更是用著一種極度震驚和恐懼的目光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炎狂守衛就這樣在血骨堡壘外圍橫沖直撞。
其實炎狂守衛本身並不具備什麼戰技和斗術,它們只需要將火焰的濃度發揮到最大的限度就可以了,作為元素召喚生物極具代表性之一,炎狂守衛的工作職能就只有兩個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毀滅……
毀滅一切的力量。
段烈要的是就這種把毀滅嫁接到人們神經深處的感覺,讓他們顫抖、讓他們害怕、讓他們恐懼、讓他們追悔莫及,讓他們從神經深處徹徹底底的懼怕自己……
「混蛋,快把它們消滅了啊。」
厄本終于從震驚當中清醒了過來,可這個時候,血骨堡壘外圍已經變成了烈焰煉獄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血骨堡壘中的成員死傷無數,沒有人能從七級戰狂的炎狂守衛腳下逃出來,大多數的成員都變成了火人,在火海中掙扎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厄本親自帶著兩個戰狂級別的戰者從那並不堅固的城牆上飛了下來,沒錯,他們的確是飛下來的,這種只有戰狂級別才發揮出來的能力一向是他們的自傲的本錢,他們的斗環,在不經意間散發出顏色各異的光芒……
然而這向來都是被人們崇敬、羨慕的光芒,此時此刻在炎狂守衛蒸騰而起的炫目火光之下突然變得異常的殘弱了……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有著七級戰狂實力的炎狂守衛,足夠橫掃血骨堡壘的一切。
別看血骨戰團成立有幾百年的歷史,但是隊伍中的高手並不多。
厄本,以及另外兩名戰狂,最高的也就只有四級到五級的程度,別說兩個炎狂守衛了,就算是一個,他們也不容易擊倒。
這個時候,很多血骨戰團的高手都從堡壘里沖了出來,一百人、兩百人……
大戰師、戰靈……
幾乎所有人都拿著可以滅火的水系徽印向兩個炎狂守衛發動總的攻勢,試圖用人數優勢,徹底壓倒這兩個炎狂守衛。
「炎狂守衛的時間只有十分鐘,擋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進入堡壘……」厄本急的是滿頭大汗,一邊憤怒的咆哮著,一邊安排著血骨戰團迎敵,不大一會兒,數千人都從堡壘里殺了出來了。
水系戰者組成戰陣撐起了盾牌,將斗氣完全化作冰絲般的元力組建了厚實的冰晶壁壘;
土系戰者站在第二防線,用質樸厚重的土系斗氣結起了一道道外罡人牆……
火系戰者、木系戰者、金系戰者、風系戰者、雷系戰者……猶如潮水一般涌向堡壘之外,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悍不畏死,就好像保護家園的戰士,拼盡全力抵擋著炎狂守衛的猛烈攻勢。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六分鐘……九分鐘……
當人們將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到兩個點上的時候,的確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兩個炎狂守衛在不甘中飛快縮小,接著濃縮成了星點般的火苗,就「啵」的一聲這樣消失了。
當炎狂守衛的攻勢被所有人勉勵的抵擋下來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興奮的歡呼,隨後,他們用著一道道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的鎖定了遠處那個制造了災難的始作俑者︰段烈……
「媽的。」厄本站了出來,他的形象不再跟之前那樣不可一世,相反,一股血骨戰團成員擁有的血性沖勁,悉數的釋放了出來︰「你居然敢用炎狂守衛制造災難,可惜,炎狂守衛的時間只有十分鐘,炎狂召喚的冷劫時間是一個小時吧,現在我看你怎麼辦,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我要好好的折磨他,我要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厄本這一下令,勞倫斯全身就是一震,炎狂召喚並不是什麼冷門的聖器,歷史上早就有了對炎狂召喚的定義,而厄本說的不錯,炎狂守衛的時間只有十分鐘,炎狂召喚則需要一個小時才能第二次使用,並且三次以後就會報廢了,他現在無比的痛恨,痛恨段烈的無知。
你一個徽印大宗師,難道不知道炎狂守衛的時效時間嗎?
你以為兩個炎狂守衛就可以覆滅血骨戰團?
真是太可笑了?
還以為這個小子有什麼能耐呢?
原來就這點本事。
就在厄本下令血骨戰團成員向段烈展開圍剿的時候,段烈卻是老神在在的翹起了二郎腿,用著絲毫沒有懼怕味道的聲調說道︰「哦?很不錯呀,居然能擋住炎狂守衛的攻勢,這到是讓我很意外……」
眾人義憤填膺的看著段烈,媽的,這個小子怎麼這麼討厭呢,炎狂守衛已經不存在了,他居然還這麼猖狂,一會兒看你還怎麼囂張。
數百近千的血骨戰團成員在損失慘重之下歇斯底里了,他們的瞳孔著透著血腥殘忍的光芒,可是就在他們準備將段烈一舉擒下的時候,段烈那輕飄飄的語調又不咸不淡的響了起來了。
「可是我不僅僅有兩個炎狂召喚啊?這下怎麼辦呢?真頭痛啊……」
不僅僅有兩個炎狂召喚?
眾人腳步一頓,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炎狂召喚?哈哈,開什麼玩笑,炎狂召喚是聖器,你難道一把一把的帶著?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段烈又掏出了兩枚炎狂召喚,輕輕的往里面注入了一些斗氣,然後,剛剛消失的、與原形一模一樣的兩個八米炎狂守衛,再次出現了……
「什麼?」
眾人猛吸了一口涼氣,動作十分整齊,甚至吸氣的力道過大,差點把自己憋死……
還……還有?
厄本頓時呆住了、勞倫斯等人一個個傻的就跟瑪斯格戈死火山周邊的呆頭鴕鳥,血骨戰團的成員,更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開什麼玩笑?他真的還有?」
厄本臉皮都在抽搐著,連續四個炎狂守衛的出現讓他的信心在轉瞬間像是被爆菊一樣璀璨了……
媽的,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搞到這麼多炎狂守衛的,這下麻煩了。
「不要慌,擋住炎狂守衛,伊恩、內希,跟我去殺了段烈,快……」
厄本到是不傻,他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炎狂守衛固然強大,但是沒有御器者的戰魂牽制,就會直接消失。
可是就在厄本剛要跑過來的時候,段烈又拿出了兩塊炎狂召喚,又是那樣令人蛋疼的注入了斗氣,兩個高大的火焰巨人站在了他的身邊。
「還有?」
還有!
是的,段烈的確還有炎狂召喚,而且還有沒有拿出來的存貨,可以說,為了徹底的解決和血骨戰團的恩怨,得到應有的賠償,他準備的很充分,而就是這種歇斯底里的行為,才讓人們徹底的感受一個徽印大宗師的可怕。
事實勞倫斯雖然知道段烈是一個徽印大宗師,但是卻並沒有意識到徽印大宗師的可怕能力,這是因為,不是每個徽印大宗師都能拿出超過兩件以上的炎狂召喚的。
畢竟篆刻徽印也存在著一定的成功機率,而這種成功的機率絕對是小的可憐,徽印的等級越高,篆刻的難度就越大,拿炎狂召喚來說,成功機率不會大于20%,這還等根據徽印大宗師的實際情況考慮,如果不是長時間反復的練習,誰敢說一次性拿出兩枚炎狂召喚,還有原材料問題呢?還有篆刻時間問題呢?
可是段烈一性次就拿出六枚炎狂召喚了,你能怎麼辦?
勞倫斯生硬的咽了咽口水,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徽印大宗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