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涌上一陣沖動,想要將她納入懷中。理智卻讓我收回了想要溫柔抱住她的沖動,而是月兌口問出你怎麼了。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跟她仿佛已經很是熟絡,盡管到現在為止,我們見過的面加上剛剛,才只不過三次。
我們在思安亭坐了良久,時光靜好,我只願時間停留,不再前進。
她轉頭看向我,空中還下著小雪,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很是自然的月兌口與我討論皇位問題。
我心中暗驚她談及此事的淡然,對她頗為大話的提議不以為然,一個小小的女子,又怎能幫我什麼呢?更何況我並不想爭奪什麼。
看著她略帶賭氣的神色,我心中笑意更甚。
以我對她多日的觀察,她不是一個能輕易將自己心中想法隨便說與人听的女子,她的心恐怕到現在也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對自己還是有所例外。
我為這點變化而竊喜,多日來對她的關心,讓我對她的好感出離了朋友之情,但我並沒因此而冷淡于她,反而任由心隨意發展。
即使她如今只是一個庶女,日後我也定要娶她做王妃。
有了這個念頭,我對她說話更加無所顧忌,反而時常拿此話調笑她。
後來她與我漸漸熟絡,話听得多了,便只裝作沒听見,我暗暗懷疑自己的魄力,為何在她面前不起絲毫作用?
四哥的婚宴上,我雖對水月婷厭惡至極,卻尊她是我的嫂嫂,與她以禮相待,卻看到水凝煙傷心的表情。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與人觥籌交錯的百里玉溪,一杯接一杯的灌著自己,就在我擋在她前面之時,卻發現四哥來到她的身前,她將我推開,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拿酒遞與他。
不知為何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即使那個人是我四哥,我也不願她與他接近。
……
短短一別,便是一年。
我奉命外出征戰,擊退敵軍。在外面的這一年,我發現自己開始無比的想念在平城的日子,有她在的日子。
閑來無事,隨手摘了葉子當作樂器,吹出來的曲子滿含思鄉之情。
有同行的將士听了,上前與我哭訴思念家鄉之情,他告訴我說,他臨走前,妻子已經有孕,現在算算已是一年,他的妻子應該已經平安生下了他的孩子,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看著那將士一臉思念和悵惘的神情,我不由想到水凝煙。
不知道此刻,你在做什麼?
大戰告捷,回到平城。原本打算回來的第一天便要去看望她,卻因答應了那名將士臨終所托,去了他的家中。
月色稀疏,浮光透過一顆枯樹射進那戶人家中。
我恍然間想起那夜在關外,那將士臉上濃濃的溫情,似乎面前就站著他的妻子和孩子。
因著最後一戰,他不幸中了敵軍的毒箭,臨終將家人托付于我,安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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