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便早有準備,吩咐了白芨守夜,若是子衿,恐怕她此時會叫喊出聲來。♀
忠于自己是一回事,但現在她所需要的,是一個能幫自己做事的得力幫手。
心中思忖一番,對這件事上了點心思。
看來賀蘭墨夙的確是累了,他醒來的時候,水凝煙已經換好衣服,坐在鏡前梳理著一頭青絲。
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簡單的宮裝,整個人看上去清淡至極,背對著他的身子讓他只能看到水凝煙一頭黑色長發,如瀑布般直直垂落在腰間。
不經意的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賀蘭墨夙,對上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眸。
此刻,他正愜意的躺在床上,唇畔間勾起一抹笑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水凝煙見狀,淡淡一笑,面上露出一抹嬌羞,「太子起了?」
聞言,賀蘭墨夙翻身從床上起來,閑庭信步的走到水凝煙身後,從她手里拿過那把烏木梳子,「我不是說過,日後幫你梳頭的事,讓我來做嗎?」
賀蘭墨夙似是不經意的,邊為水凝煙梳理著長發,邊淡淡說道。
「臣妾見太子還未醒,這梳頭之事,只好替太子代勞了。」水凝煙沉著應對著賀蘭墨夙的問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甜甜的柔情。
看上去像是墜入愛河,懵懂無知的小姑娘般惹人憐愛,又加之她那傾國傾城的面容,比之平常的小姑娘多了十分嬌媚,讓人看了不由想將水凝煙捧在手心里,好好疼惜。
「是我的不是。」賀蘭墨夙眼中浮現出一抹流光,看著水凝煙的眼中一片柔情蜜意。
頓頓又道︰「既然我起來晚了,今日便好好補償愛妃吧。」
「怎麼補償?」水凝煙挑眉,含嗔帶怨的看向賀蘭墨夙。
輕輕笑笑,賀蘭墨夙一雙勾人的眸子略微垂下,「父皇曾允了我今天不用上早朝,我可以帶你出門好好逛一下,想必你對京城還不是太了解吧?」
水凝煙聞言,心中一動,她來到這楚國,確實還不曾有機會能游覽一番這里的湖光山色,被賀蘭墨夙這麼一說,正合她意。
狀似嬌羞的點點頭,將賀蘭墨夙手中的烏木梳子拿過來,「梳頭發太子殿下會,但為臣妾盤起發髻,恐怕您不懂這些,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如此,那你自己盤吧。」賀蘭墨夙並未阻撓,順著水凝煙的意思看她自己在鏡台前盤了一個普通發髻,卻不失大家莊重的風度。
目光中隱約浮現出幾分贊色,賀蘭墨夙來到床前,抽出隨身佩帶的月牙彎刀,在自己右手食指上很快割了一刀。
刀刃鋒利,輕輕一割,便鮮血上涌。
水凝煙從銅鏡中看到賀蘭墨夙的舉動,眼中閃過一分詫異,隨即便釋然的笑笑。
做事滴水不漏,這個對手,看上去果然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無害。
賀蘭墨夙將手中淌的正洶涌的血跡模在昨夜他們睡過的錦被之下,眉頭連皺都不曾皺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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