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苗小琳疑惑地望著老尼,「這是一首詩麼?」
老尼轉過身,月光的照耀下,尤為顯得佛光普照,肅然道︰「這句話,則是邪月教內部流傳已久的一句話,卻並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究竟源自何人、何時?」
「九月初一,群魔亂舞;霧隱島上,神殤之變!」苗小琳默默念叨,隨即道︰「師傅,這里面的‘殤’字,是不是指的殤術?」
「大概是吧!」老尼輕輕點頭。『』
「霧隱島上,神殤之變……」苗小琳又輕輕琢磨起來,「師傅,這話里面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好隱晦哦!」
老尼又輕輕搖頭︰「為師也不知道,想必,這一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吧,你需慢慢領悟!」說著,面色又肅穆起來,「但你須明白,這里面時間地點已經很明了了,所以,你千萬要阻止李特在九月初一前到達霧隱島,明白了嗎?」
九月初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卻不知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還會有多少離奇可怕的事情,將發生……
「徒兒明白了!」苗小琳則堅定地點點頭,隨即表情略微猶疑了一下,但還是問道︰「不過…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邪月教中,養血鬼與鬼蠱的,分別是哪兩個人?」
青衣老尼愣了一下,嘆了下氣,但還是說道︰「是降頭師廖柴與老蠱婆桑丘,當年(指驅使邪物殺害苗小琳父母的那年)此二人都已七十多高齡,如今,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但不管怎樣,以後若要遇見這倆人,千萬莫要憑一時之怒氣而硬拼,此二人雖老,卻是相當詭異,謹記!」老尼語重心長。『』
「廖柴,桑丘……」苗小琳默默連聲念叨,粉拳已緩緩攥緊,但听得老尼語重心長的聲音,遂又將攥緊的拳頭慢慢給松了開來。『』苗小琳望著老尼,默默點了點頭,少有的肅然道︰「謹遵師父教誨,小琳記得了!」
青衣老尼寬慰地笑了笑,便又從懷里掏出一卷羊皮,交給苗小琳︰「這個你舀住!」
苗小琳接過,打開,只見是一張四四方方的羊皮,上面彎彎繞繞的畫的全是一些實線和虛線,還有幾個不規則的圓圈,上面標明了坐標方位。
苗小琳抬起頭,望著老尼道︰「海圖?」
「對,是前往八神島的海圖。『』」老尼淡淡點頭。
「師傅的意思是,讓我將李特最好帶去八神島?」苗小琳指著海圖上八神島的位置,眼神瞬也不瞬地望著老尼。
老尼點點頭︰「小琳你果然聰慧!不錯,為師想來想去,還是將他帶到八神島,才是最為妥善的辦法,這樣,你七位師姑也可以照應,可確保萬無一失!」
「小琳明白了!」苗小琳收起海圖。
青衣老尼望了望窗外,又道︰「天快亮了,為師還有重要的事,先行一步!」說罷走到門口。
「師傅你去哪?」苗小琳急忙問。
「天機不可泄露!」青衣老尼微笑著望向苗小琳,「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徒兒明白了!」苗小琳知道師傅的個性,每當如此說的時候,你就是問破腦袋,她也是不會再回答你的。『』
老尼剛打開門,卻轉身,又道︰「小琳,師傅今日所說的話,你定要記好,日後,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徒兒記住了!」苗小琳雙手合十,給青衣老尼行了個禮。
青衣老尼則沖苗小琳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推開門,飄然離去。
苗小琳默默望著老尼離去的背影,黯然不語,心中思緒萬千。
夜色寂靜的黑暗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天快亮了!」
柔媚的聲音道︰「主人,我們已在這守了好些時候了。『』」
「何昀,莫要不耐煩,那老尼就快要出來了!」蒼老聲音又道。
黑暗中此二人,正是幻門之主與八年前那個在廢園中布陰陣的何昀。
「主人,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何昀自黑暗中道。
「你說!」幻門之主道。
「當年屬下入門之後,門主曾提醒屬下要當心三人,分別是一塵道長、青衣神尼、雲游僧人。如今屬下已見過一塵道長,那青衣老尼,也自是青衣神尼的傳人,但卻至今未曾見過那雲游僧人,不知他可有何傳人,須得小心提防?」
可誰知就當何昀提出「雲游僧」這三個字時,幻門之主的面色,卻突然變得死一般可怕,幾乎顫抖著聲音,恐懼地說道︰「不…不可能的,雲游僧,雲游僧不應該有傳人的,他,他早應該死了的,死了的……」
幻門之主望向夜空的眼神,充滿驚恐,那是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恐。
何昀雖沒有見過雲游僧,但如今受到主人的影響,也不禁顫抖了一下,渀佛雲游僧此刻正站在二人對面,目露凶光。
良久,幻門之主才意識到自己在屬下面前的失態,忙咳嗽一聲,陷入沉思。
何昀自然識趣,不再言語,唯恐觸踫到主人忌諱,討不得好。
又過了一會,幻門之主那蒼老的聲音才又響起︰「何昀,你有所不知,當年佛道兩家聯手壓制邪月教,那雲游僧的手段,唉……」說罷嘆息一聲,竟無語。
何昀不解地望著主人。
緊接著,幻門之主似乎下了某種決心般,猛一下撩開上衣,道︰「想必這些傷疤,你應該不會陌生!」
月光下,就見幻門之主的胸口以及月復部,密密麻麻竟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痕,那傷痕,猶如一條條惡心的蟲子,糾結纏繞。
何昀自然熟悉這些傷疤,她只要一想起自己服侍主人,看到那些傷痕的時候,就覺著惡心,但礙于地位,她只能忍著,更不敢開口詢問,但其實內心,卻早已憎惡萬分!如今主人自己提出,她便點點頭,靜靜地听著。
「其實,這就是那雲游僧留下的!」幻門之主淡淡道,然語氣雖淡,身子卻還是不禁顫了一下,顯然想起當年那一幕,心中惶恐依舊。
何昀卻大吃一驚︰「什麼!他可是個僧人,怎地如此殘忍?」何昀說這話時,渀佛忘了當初自己的殘忍,似乎殘忍,只是他們這些人的專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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