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李特轉身拉著女子的手就往洞外走去,身後叫罵聲夾雜著追擊的腳步隨後而來,李特再不理會,領著女子往一個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身後再無動靜傳來,顯然已甩月兌了追兵。
「你可以離開了。」李特停下腳步,轉身沖著那女子說道。
女子呆呆地望著李特,再回頭看了看四周,此時夜色漆黑,四周全是灌木叢林,影影綽綽,似乎正有不知名的危險隱藏其中。
「你…你是在開玩笑吧!」半晌,女子才苦澀地擠出一句話。
李特搖搖頭,淡淡地道︰「我向來喜歡開玩笑,但來到這個島,就把玩笑給戒了!」
女子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我看,你這句話就像是一句玩笑。」
李特轉過身去,朝她揮揮手︰「你走吧,跟著我,沒有好路走的!」說罷,邁步朝前走去。
女子突然沖上,一把抱住李特,跪倒懇求道︰「恩人,你就帶我走吧!這個地方,你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辦?說不定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被他們抓住!」
李特轉過身,掰開她的手,後退了一步︰「可是,我接下來要走的路會更危險,我尚且自顧不暇,又怎能顧得了你?」
「我不要你顧及,我只要跟著你就行了!」女子急忙說道。
李特搖頭︰「不行,我好人還是只能做到這里,你走吧!」
女子呆了半晌,突然哭了起來,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乳,哭道︰「與其被他們抓住糟蹋,倒不如現在便宜了你!恩人,你,你要是不嫌棄,你就……」說著沖上一步。
李特連忙擺手︰「姑娘,你這是——好,好吧!我答應你就是,快把衣服穿上!」
女子破涕為笑,掩好衣襟。
「那你跟緊我,我們現在就出發,趁著天黑,趕緊趕到那里。」李特無奈地搖著頭。
女子使勁地點頭,緊緊跟著李特。
走了不多會,李特領著女子來到幾座山丘旁,一個山洞便顯露在二人面前。李特毫不遲疑,一頭扎了進去。
這個山洞不是很大,一條甬道過去,就是一個空曠的洞壁,洞壁上全是熒石,散發出慘碧的光芒,地面是一灘死水,發出一股腐臭,也是慘碧的顏色。♀
這個山洞,恰好正是李特之前引誘何昀進入的那個,也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
「這里,你先躲一躲,等會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你先呆上一段時間,待我辦完事,就會回來找你!」李特說道,「我想你總跟著我,總是不太方便。」
女子看了看四周,遲疑著點了點頭,又突然問道︰「你到底要去干什麼事兒?你好像…不是跟我們一樣被擄上島來的吧!」
李特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對她有些懷疑。
女子似乎感覺到了李特眼神的變化,嘟囔著道︰「你,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對你這樣一個神秘的人感到好奇,想了解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
李特轉過身,朝著洞外走去︰「我想,那還是不必了。」
「你等一等!」女子叫了起來。
李特站住了,女子沖上前去,又一把抱住了他,就特本能地去推她︰「你,你這是……」
「只是想報答你而已!」女子抱得很緊,含情脈脈地盯著李特的雙眼。
李特突然感到迷離,女子的雙手好有勁,自己竟一下沒有推開。
「你,你好熱情!」李特尷尬起來,又用力掙月兌了一下,「我想,還是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女子抱得更緊了,突然一把吻住李特雙唇,李特只感女子口中一股奇異香氣直沖口鼻,頭暈目眩,本能地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于是扭過頭,奮力掙扎,可哪里還掙月兌得了,渾身上下突然變得軟弱無力,眼前模糊一片,只看到那女子奸笑的嘴角,最終眼前一黑,癱倒在女子懷里。
女子撫模著李特的頭發、臉龐,露出得意的笑容,剛剛還楚楚可憐的模樣在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七分狡黠,三分孤傲。
女子一松手,李特便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女子縴手模上耳根,模索了一番,竟順著耳根緩緩揭下一張面皮來。
人皮-面具一揭下,女子容貌瞬間發生巨大變化,露出廬山真面目——竟是上島時便已神秘失蹤的宋玉!
宋玉怎麼會易容成一個普通女子模樣?又怎會出現在牢籠?這一切,難道竟是一個圈套,等著李特去鑽的圈套?
宋玉扭了扭身體,繞著李特踱了兩圈,停下,用腳狠狠地踢了兩下,自言自語地嘟噥道︰「老不死的想找你,我就偏不讓他如願!他的統治實在太久,也該換換人了!」說罷,蹲子,兩手一揮,口中念念有詞,卻見地上憑空多了兩道陰影,如同兩條扭曲的毒蛇,緩緩朝著昏迷的李特延伸過去,漸漸爬上他的額頭,在印堂那里,形成一團黑雲。
緊接著,宋玉又從懷里掏出一只布女圭女圭,那女圭女圭模樣古怪,肚上寫著血字,正是「李特」二字——這難道,竟是勝婆子死後掉落,又被小玉拾起的那只巫毒女圭女圭!?
看來,宋玉即是小玉,是弒殺師父的巫術傳人,勝婆子的好徒弟!!
宋玉看著手中巫毒女圭女圭,臉上露出古怪笑容,那女圭女圭肚上血字過了這許久,卻依舊鮮紅,猶如剛沾染上去,煞是怪異!
宋玉右手一下晃動,卻多了一柄小刀在手,她模了模李特印堂,笑著說道︰「等會我取了你的血,混在女圭女圭身上,用過符咒,你就會是我的傀儡,一輩子不會背叛我,哈哈哈哈……」
宋玉狂笑起來,面容無比猙獰,正準備下刀,卻突然一怔,頓感身體一挫,似乎不能動彈。她「咦」了一聲,吸了兩口氣,緩緩轉動手腕,身子又恢復如初,待到繼續準備下刀之時,身子突然又是一挫,渾不能動。
「奇怪!」宋玉心中暗暗叫了一聲,額上滲出細密汗珠,感覺到周圍環境似乎漸漸發生了變化,仿佛一股無形之氣正在緩緩包裹住自己,令自己行動滯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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