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中的女子就如水中精靈,美麗靈動,又像妖精,妖媚無骨似的靠坐于桶邊。
一下子,兩個丫鬟倒是被這一幕驚艷住了,好幾十秒才回神,定下神卻見到龍貝妮滿是揶揄的神色。
「怎麼?是不是發覺其實你家小姐很漂亮?」龍貝妮嘴角邪邪勾起,大眼對她們眨呀眨,滿是揶揄。
當下,兩人難得臉紅了。「姑娘••你••你一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懂不懂。」
「哦,原來我不夠矜持呀,行,兩位姑娘,請問這樣看奴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龍貝妮一臉恍然大悟,而後學起時下嬌滴滴的女子,一臉害羞帶怯樣說著後面一段,雙眸滿是無辜,羞澀。
兩個丫鬟差點就被龍貝妮惡搞雷的滑倒,不要臉,太不要臉••臉皮太厚了。
龍貝妮哈哈大笑,揚首,頭靠于桶邊,雙手橫在桶兩邊搭著,身子懶懶靠于桶邊。
兩名丫鬟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把浴巾和睡裙放于前面的凳子上。
再次看向龍貝妮時,桃葉眼底一閃,驚訝「姑娘手臂上的是胎記?」
榕葉听罷,依她視線一看,的確,自見她手臂有一個拇指大的••暗沉一點的胎記,似•••一彎小小彎月。
龍貝妮隨著她們的眼眸看向自己的右臂,左手在右臂上的胎記上模了模,道「是呀,天生就這樣。」
「好似月亮呀,能不能讓我看看,好神奇的胎記。」桃葉眼帶驚訝,好奇一臉想要親自驗證樣。
榕葉似乎也是大感興趣。
「行吧,你們順便幫我隨便按按肩膀什麼的。」龍貝妮點頭,無所謂,沒有半點羞澀道。
于是,兩名丫鬟揚起笑臉走向龍貝妮身後,一人幫她按摩一邊。
桃葉好奇的模模龍貝妮那手臂上的胎記,一臉嘖嘖稱奇「居然真的是月亮形狀的胎記。」
「是呀,小時候就長這樣,年紀越大這胎記也就越發大了些。還好,不是長在臉上。」龍貝妮輕輕一笑雲淡風輕提過,任由兩名丫鬟幫自己按摩。
須臾,兩名丫鬟退離,龍貝妮從水里出來,披著一條浴巾全身抹了抹,而後穿上睡裙出去••
頭發,還些許水珠偶爾低落,浴巾,再怎麼樣擦試還是有水珠掉落的,若不是不方便,自己已經使用了內力,眨眼間就讓頭發干了。
走出屏風,人往內室而去。
「姑娘,你要吃的宵夜我們放在桌上了,糖水你還要等一下。」外面,桃葉的聲音傳來。
「行了,知道了,我頭發干了估計就能喝糖水了。你們忙去吧。」龍貝妮揚聲道。
「是」屋外,是兩個丫鬟恭敬的回聲。
喝下一杯水,閑坐于凳子上開始看書,這幾天沒怎麼出去都在看這邊的雜書,倒是感覺有些挺有趣的。
手持書本,雙眸眯起,依照外面兩三個監視自己存在的人這兩天的動作,如此嚴謹,看來,事情就在這兩天了。
無聲看了下自己手臂的胎記,目光再次回到書上。
半個多小時後,糖水端上,兩名丫鬟再次下去。
須臾,書本看完,走到桌上坐下,看著面前的糖水和點心,心底嘆息,兩個丫鬟終究不是好廚師,糖水學煲三四天了,味道還是沒達到她的要求。
手持湯匙,輕輕翻攪了下,打上一匙送上嘴邊,張嘴觸及糖水兩秒,緊緊兩秒,寒光一閃。
不動聲色的听聲辯位,周圍沒有異常,那麼這糖水•••
臉上淡定,糖水••照喝。
再次坐上座位,桌上碗已空。拿起桌上的點心吃起。
還是外面打包的點心味道好點。
呵呵,今晚嗎?那麼,是外面兩個丫頭也插手了還是另有其人?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呢?實在很好奇誰會需要自己這顆棋子,死棋?還是活棋?
十多分鐘後,龍貝妮離開桌上,往床上而去••
夜色更暗,眨眼已經半夜••
屋內,一名黑衣人閃身而來。
此人身形修長,一看就是男人。
男人近身前,龍貝妮已經閉上雙眸,呼吸綿長,呈現深眠之態。
她感覺到男人的正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稍許,手腕一觸冰涼,那是幾根手指搭載手腕,正在把脈••
這人,會醫術,這不是用內力在探查,名副其實的把脈!
這人武功上等,外面那幾個武功本也高深,沒有發現他進來,不是那三人本就是他屬下就是他武功高于外面幾人幾個層次。
龍貝妮的內力高深不已,所以,用內力讓自己呈現休眠狀態而不被他發現,遠高于他的內力情況下,來人無法探測出她的真假。
倒是她能猜測出來人武功大概修為。
那微涼的手離開,一件外套蓋來身子一個翻轉,她感覺自己被男人抗在肩上,下一刻,風聲在耳邊作響,那是因為人被他輕功帶離••
飛身離開的男子根本不會發現自己扛著的女子一路上睜著眼楮看著路線••
龍貝妮趴在他背後,一路上記著路線的同時還在猜測男人的身份,這男人,她可以確定,沒有見過。
她看見很快自己已經離開百花樓,越離目的地龍貝妮越發能猜測出來人要把她帶去何地。
呵呵,帶自己來•••這是••六皇子府邸的方向!
呵呵,什麼時候自己跟那傳言冷酷的六皇子搭上關系了?還是,誰就要見到她跟他搭上關系?
就在此時,前面一馬車經過,扛著龍貝妮的男人閃到旁邊樹上隱秘•••
龍貝妮眯眼看去,那是顧文博的馬車,這麼晚了,顧文博又在外面做什麼呢?
待馬車離開一點距離,男人閃出,繼續施展絕頂輕功趕路••
不遠處,顧文博突然一陣心神不寧,英眉微蹙,一個呼吸間「掉頭。」
他總感覺剛剛經過的地方有他不安的存在,這是••為什麼呢?
馬車一個掉頭,再次往回趕•••
主子說什麼,他這個做護衛的不會多言,雖說自己是疑惑。
「停車」顧文博低沉的聲音從馬車響起,他掀開車簾彎身踏出馬車,護衛‘風’從暗處閃身,亦是疑惑主子的舉動。
「有沒有發現什麼?」顧文博從馬車下來,淡問,雙眸,卻四處搜尋,尋找不安的來源。‘風’蹙眉,但恭敬回答「屬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趕車的家丁亦是點頭,他一路趕車,路上根本沒見半個人影,亦是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
顧文博神色冷然,一雙寒眸四處搜尋,最後定在那顆樹上,這里,就是他剛剛感覺不安的來源。
可是,怎麼回事?上面什麼也沒有。
見到主子嚴肅的神色,兩人亦是看向樹上,沒有,什麼也沒有。
顧文博踏步上前,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一旦懷疑就會想方設法弄個清楚!
晚風輕柔吹拂,樹葉晃蕩,些許響聲。
此時,夜光照射下,那一處樹葉上正有一異物掛于樹支,三人總算見到,風飛身往上取下••
把東西遞給自己的主子••
顧文博伸手接過,月色中,寒眸定楮一看,瞬間,眸底深處乍寒,冰冷十足,臉上瞬間冰雪攝人!
風和另外一名家丁眼底驚訝,這一條普通的絲巾而已,何以如此?
他們只覺自己的主子周圍霎那如寒冰凝結,讓人不寒而栗!
當即,顧文博抬眸四周尋找,而後,緊繃著聲音「你先回去,風,跟我來。」
話落,身形已經幾丈遠。
月色中,兩條人影飛速往一個方向而去,那赫然是綁架龍貝妮的黑衣人所走的路線。
果真是六皇子府邸!
那就讓她看看是他請她過來還是另有其人。
黑衣人武功高深,又是深夜之際,他直接閃入一個院子,這院子••似乎沒什麼人,再眨眼間,龍貝妮已經被他放在一張床上。
估計,這不是主院,傳說,六皇子府邸深深,嚴謹,主院更是別人無法靠近,那麼,這個黑衣人如此輕松進來,只能說這不是主院!
不說其他,就傳說中的六皇子都是身懷絕技!
黑衣人並不急著走,先是等了一下,暗探四周而後繞回,此時,他手中多了一小瓷瓶。
龍貝妮感覺鼻尖一股清香滑過,她知道,這股芳香是幫她解眠之用。
很快,那股清香不再,她感覺到身上突然一股濕潤,下一秒,一股血腥味蔓延出來。
龍貝妮心底一股寒氣突生,尼妹的,居然在我身上潑人血!
是的,這不是動物的血腥,這赫然是一股人的血腥味。
這個男人,給我等著!
須臾,龍貝妮感應到六皇子府邸熱鬧起來,有腳步聲往這邊靠近。
黑衣男子回頭看了眼床上之人,只見她睫毛開始動了下,反身飛離。
人剛離去,龍貝妮猛然睜開雙眸,一個鯪魚翻身躍起,瞬間已到地上站著。
鳳眸眯起往身上一瞥,寒光乍現,給我等著!
揚手間,睡衣下的手上一個玉佩在手,上面一個小小的‘天’字鶴立其中。
腳步聲越發靠近,以龍貝妮高深內力下可以準確判定,人群••不少,都已經踏入這個小院中。
淡定瞥了眼床上,拿起地上掉落的外套抹掉上面一滴血,轉身閃身離去••
不到一分鐘,一群人來到剛剛那間房門外。
打頭的赫然是一名年老卻精明的男人,身後是沉迷美色的太子爺與冷酷的六皇子,而他們身後再來是二皇子,三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皆在。
而他們身後半丈遠還跟著幾名丫鬟攙扶的女人。
這五旬多的男人,赫然就是當今皇帝。
不用他開口,旁邊的護衛已經踢門而去,只是,這門,在場人都可以看清,並沒有關緊。
人一個個相繼進去,很快,房間站了好幾人。
幾名女子先後進來,看到屋里什麼也沒有,表情未變。
在場之人雙眸淡淡搜尋一番,什麼痕跡都沒有見到,何況是刺客!
只見皇帝一身明黃錦衣便裝,但還是難掩他身上的帝王霸氣。光是他精明的雙眸,一般人都不敢與他直視,因為他的氣場太過于強烈,存在感太過令人拘謹。
他無聲的看了眼旁邊的一名中年女子,無波無攔的眸底就這樣淡淡盯著,卻讓對方膽顫心驚。
皇帝身後一群男子各個站得直挺,氣度不凡,俊美貴氣。
此時,這些人的雙眸亦是看向那名女子,臉上表情一個個嚴肅未變,心底所想無人探查。
女子臉上一白,當即重重顧在地上磕頭,慌著聲音道「皇上請明察,如妃真的是遇刺受了重傷的,身邊的護衛的確看到一個影子朝這個房間而來••」
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女子越說越無力,因為她都感覺這句話在此時此刻顯得多麼蒼白,毫無意義。
「何人所見,不如讓他出來說個清楚。」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是六皇子一如既往冷酷的聲色,此刻的他臉上更是嚴肅,無聲的自成一股寒流。
女人臉上一白,血色全失「那名護衛•••剛剛也是被人滅口了,尸體,還在院子那邊。」
她的意思也說人證已經不再。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安靜的詭異,皇帝的眼神就這樣淡淡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如沉悶的天氣,似隨時都能電閃雷鳴,天色巨變。
他一個人就是管理天地巨變的所在!地上跪著的女子戰戰兢兢,頂著頭上那股視線,似乎就要嚇暈的趨勢。
她心底也有一些不明白,疑團難以解開。
「來人。」皇帝淡淡的聲音傳來,卻似如此的威嚴,讓人半分不敢怠慢。
「屬下在。」暗處,閃出一名黑衣人,瞬間已經到達,再一眨眼,他人已經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等候吩咐。
「徹查。」皇帝雙眼眯起,聲色含緊中更添一股涼薄之氣也更有一股冷寒。
「是。」黑衣男子恭敬嚴肅回道,緊接著他站起,閃身再次隱秘于黑暗中。
一場原是計算好的戲碼,卻因為一顆棋子壞了全局!
一行人離開院子,顯得來去匆匆。
不遠處那假山處,龍貝妮走出,眸底帶著趣味。
待一刻鐘樣子,幾個大轎離開,龍貝妮才在六皇子府邸找到一處沖洗的地方,這地方極度隱秘且守衛嚴謹,看來,這溫泉是那酷男專用溫泉。
不客氣穿著睡裙下水,那外套也讓它伏在水上•••
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起來,若是她只是一名弱女子,那麼,他們進來無疑自己就是那個刺客了,身上的血不多,但就是刺殺人噴出大概多少的量。
那麼,當場所見,就是自己行凶了。
可是,把她這顆棋子搬到六皇子府邸如此大費周章又是有什麼陰謀,目地?
唯一能解釋的是,讓人懷疑她這個刺客就是六皇子府邸的,進而因為自己這個棋子陷害六皇子,那轎子上驚鴻一瞥受傷的女人又是皇帝一名寵妃,如此身份,無疑能把六皇子打入一個不利的局面,他就是多幾張嘴也難以說清。
但是,為什麼這顆棋子••一定要是自己呢?
看來,還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內幕,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看自己不爽,或是自己這棋子能讓整個棋局更加有意思,還能起其它作用。
龍貝妮想了想,自己來這里近兩個月,所接觸的人其實也不多,一些不重要的完全可以過濾,那麼,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接觸過百花樓老鴇,顧文博和慕容擎宇!
難道,設局這人還想讓自己牽引出他們出來?
那兩丫鬟有沒有參與現在還很難說清楚,那糖水里的迷魂藥是她們煮和端上桌的,若是別人下的也是有可能的。
須臾,龍貝妮全身干爽,衣服已經完全干淨後離開•••
今晚的事情大家都會調查,事情瞞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有人查到自己這邊。
六皇子嘛••他遲早都會查到今天自己消失的事情,進而懷疑她這個弱女子如何逃開這場陰謀•••
如此,還不如今晚順便跟他聊聊,培養下兩人的感情,誰叫咱倆都是被害者呢。
頂尖的輕功無人能及,只是一眨眼間只能見到那影子如電般閃過,再眨眼已經什麼都沒有。
到達主院,只是幾個眨眼的事情,而她身上的衣物也已經干爽。
很快,主院傳來腳步聲。
送走皇帝一行人折回來的慕容擎蒼臉上自始至終都是冷酷,待剛踏入小院,雙眸一眯,沉聲道「你們退下吧。」
「是。」後面的兩名護衛恭敬回答,轉身離開。
慕容擎蒼繼續往自己屋里而去,臉上更加陰沉。
龍貝妮大方的坐在茶座吃著點心,沒想到,六皇子府邸的點心師傅技術還不錯。
嘴角勾勒一抹邪笑,呵呵,吃點心如此細微的聲音,他在院外就察覺,武功不錯呀。
剛端起一壺茶品嘗兩口,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男人。
龍貝妮淡定把茶杯放下,抬眸看去,入眼,眼前的男子俊美不凡,高貴傲氣,冷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張俊美的臉當真完美的無法挑剔,如上天的眷顧,多一分少一分添筆都顯得多余,就這容貌這身材剛好完美比例!
只是,這男人全身如冰條,那眼中的寒芒的確可以嚇壞一票人!
傳說中的南國第一優秀卻又第一讓人恐怖的存在,的確,讓人第一眼就難以忘懷。
九皇子慕容擎宇雖說也優秀,俊美,可是,他的風格比較溫雅,這個男人,全身冷酷。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相視,視線在空中交匯。
一個眼底滿帶興味,一個眼底冷寒如冰!
須臾,她咯咯一個淺笑「六皇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的確是個美男。」
慕容擎蒼雙眸一眯,緩緩往這邊走來。
這個女人••倒是膽子夠大,面對自己這副神色居然還能坦然處之!
雖說有人闖入他房里心底不悅,可是,卻也讓他難得的給了一抹激賞。
他坐在另外一邊的茶座,眼神冷冷,聲音薄涼「你倒是不怕本皇子了解了你。」
「呵呵,六皇子為何要了結我?若不是我機靈,咱倆這會兒狀況可不太好呢。」龍貝妮翹起腳,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右腳疊在左腳上面,那超短睡裙長度未到膝蓋,外套亦是,所以,這一動作,膝蓋以下雪白肌膚盡顯。
慕容擎蒼眼底一幽深,寒著那張冰臉緊盯面前的女子,低沉著聲音道「你如何選擇是你的事情,你的機靈只是為你自己找條生路,別把帳算到我的頭上。」
「呵呵,好歹也是間接對你做出有利的選擇好不,別那麼無情。嘖嘖,咱倆好歹也是今晚事件的難友呢。」龍貝妮輕輕搖頭,似談天氣般說著,她一只手肘撐著椅子扶手,手掌撐著側臉一邊,側著頭淺笑看著一臉寒冰的男子。
「你是誰?」男子雙眸緊盯著龍貝妮,緊繃著聲音吐出三字。
「唉,我不就是百花樓的紫蝶唄,本姑娘睡覺睡得相當香甜就被綁來這里了,還設置陷害我,你說我冤不冤呀?」龍貝妮輕嘆一口氣,小臉上滿是不滿的抱怨,一副晦氣樣。
慕容擎蒼眼眸幽深似有什麼飄過,等龍貝妮再想看清楚些時,那里,卻什麼也沒有。
傳言中她的言談舉止怪異,這女人,真的跟別人不同,一般歌姬可是巴不得隱瞞她們的身份,而她,相反,完全不怕這個身份別人對她的看法。
她不在乎世俗對她的看法!
這偏偏是天下人很難做到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這女人,到現在還敢大大方方呆在這里,就不怕那邊很快查到,馬上就去找她。
「我出現在這里失蹤,那些人都會懷疑了,何況,我就算想否認,可是我沒有不在場證據證明自己的無辜。」龍貝妮滿臉無奈,意思是他要參與不在場證據,不然,她實話說自己在六皇子府邸呆了會兒。
皇甫擎蒼寒光再現,眼底刀鋒般鋒利直穿龍貝妮眼底!
龍貝妮淡定已對,她可不是人家會怕他的冷然。
須臾,他沉聲朝外面喊「影,剛剛外面顧家少主是否離開。」
外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卻能听出語氣里的恭敬「回主子,剛離去。」
慕容擎蒼眼眸對上龍貝妮,嘴角冷然勾起「相信有些人做這件事情更不會讓人懷疑。」
龍貝妮挑眉,對于這個男人來說,這樣的結果算是她猜測在內,她要的只是不在場的人證罷了。
算算時間,龍貝妮也知道,那些人估計已經查到事件牽連的自己了。
「我們在這一件事件上算是難友了,你看看知不知道這個玉佩的主人身份。」她是剛來,找人查不如讓他查,這一件事情相信他不會隱瞞,好歹無意中給了他跳出棋局喘息的機會。
話落,她把手中玉佩拋給他,慕容擎蒼接過玉佩,定楮一看,雙眸一眯「如何得到?」至少,他要弄清楚來歷,看她意思是跟今晚事件有關。
「綁我來的黑衣人身上扒來的。」龍貝妮聳聳肩,雲淡風輕說著做得不道德的事情。
慕容擎蒼眼眸從她臉上移回,垂眸看著手里的玉佩,嘴角無聲一抽。「先放于我這邊。」
「你可要早點查出那人身份,尼妹的趁姐兒昏迷給我身上潑活人血,老娘下次遇到他一定在他身上潑死人血。」龍貝妮盯著他,臉上難得出現固執,眼底深處是相當記仇的報復情緒。
慕容擎蒼嘴角無聲一抽,聯想到如妃受傷,陷害她,那麼,那男人的舉止相當明顯。
外面一名黑衣男子身子一顫,不是害怕,而是沒想到里面那個間接幫了主子的女人•••陰狠記仇。
龍貝妮當然不怕外面的人听到,他這會兒能出現在外面,當然是面前這酷哥的身邊人。
「影,送紫蝶姑娘到顧公子身邊。」他揚聲道,未有回答龍貝妮的話語,算是默認。
外面的人閃身進來,先是對自己的主子點頭,而後眸光看向龍貝妮,眼底一抹色彩閃過,恢復冷酷。
龍貝妮看著這名冷酷的黑衣男子,只見他臉上一條細微的刀疤呈現其中,有點嚇人卻不會夸張。
「嗨,酷哥,姐兒發現你特別有男人味。」龍貝妮手指朝他揮了下打個招呼,笑嘻嘻道,不過,眼底是沒有半點對他臉上露出害怕神色。
在龍貝妮看來,他臉上的那條疤痕很完美,真的跟他酷哥的形象相符且增添了一股男人味。
而她的話讓影腳下差點一滑,她能鎮定從容面對主子,那麼,面對他,她當然不會害怕,只是她的話語讓人•••
慕容擎蒼嘴角又是無聲一抽,這女人做歌姬成癮了。
這會兒是個難題,如何帶她走?公主抱,打橫扛走,攬著腰飛走?
「話說酷男,你不用糾結了,你背我不就得了,還怕我吃你豆腐呀。」龍貝妮見此咯咯直笑,懶洋洋靠在凳子上笑對影揶揄。
影臉上微微不自然一閃,點頭走過來••
龍貝妮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身子從椅上起來,站在凳子上等著••
慕容擎蒼見此,嘴角再次無聲一抽。
影來到她面前,背對著她,已經準備好。
龍貝妮跳上他背上,背上的外套還好能遮擋住裙下風光。當然,膝蓋以下是沒有辦法遮掩了。
影背著她開始往外走,龍貝妮趁機回頭跟慕容擎蒼打個招呼「六酷哥,我會跟人家說我半夜在你家門口被人家劫了,哪天當場對質咋兩難友要口供相對。乃說乃蝦米都不知道就行鳥,記得把玉佩那人調查出來。」
她感覺背著自己的人身子輕微一抖,她看見慕容擎蒼臉上終于多了一個神色,嘴角似乎抽了下。
接著,龍貝妮回過頭趴在影背上「帥哥,我們走吧,你路上要穩當一些,拿出你背媳婦的勁來。」
剛閃出房里的影身形晃蕩一下,雖只是瞬間,可也讓龍貝妮忍不住呵呵笑出聲,若不是她現在行蹤要隱秘,她早就大笑出聲了•••
夜色下,無人知道影整張臉開始紅了起來•••
屋里,慕容擎蒼嘴角狠狠抽了兩下,無聲翻個白眼,而後不自覺想到,乃,蝦米,鳥這是什麼地方的方言嗎?說不定查出這些,就能查出那女人的身份。
很多人查不出她的來歷,所以,當即就認為她背後有人做了手腳,而她背後的人,勢力應該不小。
看著手里的玉佩,慕容擎蒼想起一人,能無聲無息下從監視她的那幾人眼皮底線帶走人也只有他了,其余人•••不可能。
不過,這個女人倒是真讓人訝異一把,居然還有此一手。
「影呀,你結婚了沒有,依你的年紀來看,應該孩子都有了。」一路上,只有龍貝妮的調揩,卻沒有人回答,只是,夜色下的男人嘴角不知抽了多少次了。
很快,影來到一間小院,龍貝妮閉上嘴,顧文博不是坐在馬車上往一邊走嗎?難道他發現絲巾之下折回來沒有找到自己,就跑來這里了?
院里,顧文博已經派了不少人追查龍貝妮的行蹤,他站在院中,臉上嚴寒,寒氣似乎掩蓋周圍,霜色滿園。
就在那一刻,就在他拿著絲巾的一剎那,猜測出她陷入危險之際,他才恍然明白,這一陣子自己老是想起她,那天听見她跟別的男人一起,那兩天與她相對他心底難以克制的心跳和愉悅是為哪般。
他居然在不知不覺,短短兩三次見面就喜歡上了那個渾身充滿自信,那個風情萬種,那個才藝連勝自己的女子。
今夜的擔憂,短短一個多時辰就讓自己嘗到了擔心,害怕,不安和焦慮•••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麼,他會想辦法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思緒一晃,他想起上次他允她‘侍妾’身份之際,她那神色••完全不把名份放在眼里,這樣的她•••駕馭起來會很難,不過,能讓她心甘情願何嘗不是一個挑戰。
輕嘆一口氣,望著月光,想著今晚他看到的,皇帝一行人從六皇子府邸離開,看那些護衛丫鬟的表情,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人人臉上嚴謹。
待那些人離開,他與六皇子閑談幾句,‘風’在他府邸探查,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不過,卻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想著,外面閃來一黑影,他抬眸看去••
‘風’第一時間閃去攔截••
「哎呦,你半夜潛入誰的院子呀,你可要小心一點,不然我們兩都沒命。」寂靜的夜色中,是女子的一聲低聲嘀咕,還是特意緊張叮囑背著她的男人。
顧文博心底徒然一跳,一股喜悅從身上蔓延,是她。風抽蓄,這不是主子今晚一直火急著要找的女人嗎?今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主子翩翩要找這個麻煩的女人,他當時見到皇帝他們從六皇子府邸出來就已經察覺,今晚發生的事情,沒準,這個女人也牽引了進去。
主子是何等聰明之人,怎麼沒有猜測出?
「什麼人,站住。」眨眼間,風已經來到兩人面前,還是那張疏離冷淡的臉。
所謂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顧文博常常臉上表露疏離冷淡的神色,身邊的護衛亦是,慕容擎蒼冷酷冰寒,這背媳婦的黑衣人‘影’同樣冷酷冰冷。
「慘了慘了,被發現了,我們撤退。」影已經停下,但是背上的女子死都不露面之勢,小臉趴在影背上,準備來個無法看清她,毀滅潛入別人宅院的容顏證據。
風與影兩人夜色下,嘴角齊抽••
而後,兩人的眸光交視,兩雙眸底都是冷淡無半絲波動。
顧文博就站在那里,克制著自己想要飛身狠狠抱著她的沖動,依她聲音辨出,她沒有什麼不對勁。
而她的嘀咕卻讓他感覺可愛,眼底寵溺一閃。
「主子叫我把人帶來。」彼此只是淡淡相視一秒,影淡淡的出聲,聲色緊繃,估計是一路上被龍貝妮問話給弄得相當不自然了。
一句話已經交代清楚,風點頭,看著他身後的女人。
「啊?熟人院子呀。」影的聲音剛落,龍貝妮埋藏的臉終于露出一邊,滿是好奇看向影前面的男子,接著一聲訝異「這不是‘風’帥嗎?」
風眼角無聲翻個白眼,這個女人•••
龍貝妮從影背上跳下,晃了晃她雙腿,笑嘻嘻道「姐兒半夜饒了大半圈,原來繞道你這邊來了。」
影跟風輕點一個頭,而後急寥寥飛身離開,似乎後面有人追趕。
「喂喂喂•••怎麼不帶我回去••唉••」後面,的確一個女音急切叫嚷著••
風再次翻個白眼,在她還沒轉身之際,提起她後面的衣領閃到前面屋檐下••
「哇••我不是貓狗,尼妹,居然敢這樣對待老娘••」龍貝妮火冒三丈,劈頭就吼,話未說完,人已經被放在地上,來個與顧文博獨特的面對面交流。
風在下一刻莫入月色中••顧文博嘴角一絲笑弧電閃般不見,看著她的眼神溫柔似水「先進來再說。」
龍貝妮跟在他後面,兩人先後進入屋里。
房門一關,顧文博臉上的淡笑不見,剩下的是滿眼嚴肅「蝶兒,你要告訴我,今晚發生了什麼事?」
龍貝妮秀眉一蹙,嘆息一聲「不知道,半夜被人拐到六皇子府邸那邊,眼見到府邸了,又被剛剛那黑衣人拐走,躲在一個地方等了下,剛剛又把我弄出來往這里趕。」雙手探探表示相當無奈。
「依蝶兒的聰明,難道就沒有想到什麼事情嗎?」顧文博緊盯著面前這個女子,此刻才發現她身上隨意套著外套,衣服很短,膝蓋上兩寸一路下來都赤果了出來。
那雙修長均勻白皙的腿如此筆直完美的呈現在自己面前,當即,顧文博眼底幽深••
龍貝妮秀眉緊蹙,沉吟會,臉上帶上一股嚴肅道「我只能猜測今晚有人要我當棋子,有可能陷害六皇子,不過,六皇子的人把我劫走,沒有達成目地,至于,里面有什麼陰謀要牽引上我,我唯有了解了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猜測目地。」
顧文博認真盯著她,須臾,才緩緩道「今晚皇帝與幾名皇子皆在六皇子府邸,不過,如妃被刺客刺傷。」
龍貝妮睜大美眸與他星辰般的眸子相對,鳳眸眯了眯,小臉拉了下來,緊蹙眉頭沉吟•••
顧文博也開始再次思索起來。
須臾,兩人抬眸相視,眼底都帶著相同的意思,那是大體猜測出什麼。
「怕是他們的人已經去百花樓找我了。」龍貝妮蹙眉,小臉滿是嚴肅。
顧文博沉聲朝外面喊「風,傳令下去,今晚紫蝶姑娘遭歹人綁架,被本公子遇見,紫蝶姑娘與本公子呆在一起。」
「是。」外面,風回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出聲。
「謝謝。」龍貝妮揚起小臉誠摯的道謝,不管怎麼說,這個顧文博目前還是選擇了幫自己。
她的眼前一花,瞬間,她已經被他狠狠摟在懷中,她听見他的心跳聲加速,她听見他柔聲的話語「蝶兒,過來我府中,總比在百花樓安全,不用管外面的陰謀詭計。」
說實話,龍貝妮確實感覺到了他發自真心的關心,感覺出了他的情誼,不過,做他府邸其中一員是不可能的。
八成女人的心都柔弱,最容易在一件事情上而心軟,最終害了自己。
顧文博深深吸允著她身上的體香,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她的身上不是那些女子的胭脂水彩和香囊的什麼氣息,她身上是一股天然自然的清爽氣息,讓人迷醉,一點不會刺鼻,反感。
「謝謝顧公子的好意,我與別人不同,牙刷,內褲與男人絕對不要跟別人分享。」龍貝妮輕輕的把他推開,兩人拉開距離,龍貝妮盯著他認真道。
有些話,她要說清楚,她會跟人說出她的底線。
顧文博眼神復雜看著在這一點上相當固執的女子,她說的是她只要當他的唯一,呵呵,問這個世上,哪個男人會如此?身邊只求一女子。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連那些貧民,也有些兩個的。
不過,不能算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家。
什麼是牙刷他不清楚,倒是她的話語•••很特別,也很直接。
顧文博內心復雜,一瞬間因為這句話而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固執的話語。
外面,腳步聲傳來,顧文博當即臉上一寒,這麼快?
當然,剛剛龍貝妮說話之際就已經察覺。
「來了,看來,我們還做些什麼,不然,人家不會相信孤男寡女光聊天那麼簡單。」顧文博神情復雜看著面前的女子,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她接不接受了。
龍貝妮當然知道要做點什麼,拉起他的手往內室跑「快點。」
他眉眼一挑,攬著她的腰閃入內室,兩人在床上站定。
顧文博眼底帶著揶揄,這種事,對于他而言倒沒有什麼,只是她一個女孩子•••
哪知,他下一秒就見面前的女子大方的把外套月兌下隨意扔到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紫色超短裙子,她的•••睡衣,跟時下女子的完全••不同。
該死的惹火,讓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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