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貝妮這次是真的納悶無語了,不就拍賣嗎?要不要這麼大反應?
那幾個皇子和一些才子噴茶的噴茶,噴酒的噴酒,亦是手中的茶杯不自覺掉地•••
她還真的拍賣?!為了豬蹄?!
就連捧著寶貝的太監都差點手一抖而把寶物摔地••
「喂喂,小心點,這樣吧,還是把寶物放在桌上。ai琥嘎璩」要是寶物這麼毀了她可是相當肉疼的。
太監听罷,一個個點頭,相繼走到台上小心的東西放好。
稍許,大家又坐回原地,既然要拍賣,那就看看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時,顧文博飛上台上,不知跟龍貝妮說了什麼,大家只見她點頭。而後,就听她又道「本姑娘的獎品拍賣由顧家負責,三天後在顧家京城這邊的拍賣行拍賣,各位感興趣的可三天後參加拍賣會。」
是的,顧文博是說幫她拍賣,因為顧家的名氣和宣傳幾天,想必到時候得到的價格更加如意。
龍貝妮深知這個禮,加上她也不想懷揣獎品走人,所以,兩全其美的辦法!
場面又熱鬧了起來,顧家幫忙拍賣呀,三天後••••
須臾,場中來了幾名護衛,各自拿著獎品離開,眾人知道,這是顧家的護衛,運送這些寶物暗中絕對有不少暗衛跟隨。
到了這個時候,宴會才算真正的結束,龍貝妮開始感覺想好好的睡一覺,以慰勞幾個小時的勞累。
那邊,顧文博正替她收那副畫作,這邊花莫離站在她旁邊見她勞累樣,憐惜道「蝶兒,我送你回去吧。」
慕容擎霄過來,接過花莫離的話語「還是本皇子順路送她吧。」
慕容擎宇在後面看著,倒是沒開口說話••
這時,顧文博手拿卷綁好的畫作過來「蝶兒,博送你回去吧,順便要跟你說說拍賣的一些細節。」
幾個男人眼底不悅一閃••
「你沒有見她現在累了嗎?」花莫離輕輕挑眉,淡淡看向顧文博不緩不慢道。
眾人看著她,顧文博亦是憐惜看著她••
「一切事情解決了再回去睡覺,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顧公子離開。」龍貝妮一手貼著脖子,微微扭扭頭,試圖甩開脖子上的酸疼。
剛剛一直低著頭作畫,聚精會神的維持一個動作,現在後遺癥來了,好在,這只是一點酸疼。
幾個男人見此,恨不得不顧男女之別,不用顧及場合幫她揉揉•••
「蝶兒,不如離也跟你一起如何?」花莫離見她已經決定,只能換個方法,就是不想她跟顧文博獨處。
顧文博眼眸微光閃過,臉上神色雖未變,可是,亦能感覺出他身上似乎越發疏離。
慕容擎霄亦是張口要說什麼,龍貝妮搖搖頭道「不用了,這屬于商業機密,很抱歉,第三人在不方便。」
第一,這是事實,第二,她不習慣身邊有個監控或老媽子跟著。
顧文博眼底笑意一閃,其余幾個男人不再說話,緊閉雙唇,她••還沒當自己是她什麼人••所以••有的東西不願意給他們涉及。
龍貝妮朝幾個男人揮揮手道別,跟著顧文博離開••
馬車里,顧文博忍不住把龍貝妮抱在自己膝上緊摟,他在她綻放異彩時就好想這樣做了,尤其,她最後展現驚才時!
「蝶兒,你怎麼能如此讓人一再震撼呢。」他是震驚又似嘆息,緊摟著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他知道,她的驚才她的絕艷早已引來不少男人的注意,尤其這次眾目睽睽下,只怕,他以後的情路將會愈加難走,坎坷不少••
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蝶兒的心交付于她,一定要快于那些男人。
龍貝妮在他懷里呆了兩秒,起身離開坐于他旁邊「不是要跟我說拍賣的事宜嘛,順便探討一下,巨款我要如何轉移,讓別人不要注意到我?」
顧文博感受懷里的失落,心底一嘆,看來,自己為她而瘋了。
他玉顏帶上淺笑,眸底柔水溺人「蝶兒,到時候我幫你打算如何?你相不相信我?」
龍貝妮挑眉以對,靠在馬車上懶懶道「我們眼底的巨款在你眼底什麼都不是。」
也就是說,他還沒必要卷款逃跑••
顧文博呵呵低笑,心情不錯「能被蝶兒相信與肯定可是博的榮幸。」比起他們來,他似乎有一些接觸她的優勢。
見她懶懶靠在那里,他長手一伸再次把她攬于膝上坐著,親昵的幫她找好位置讓她在他懷里靠得舒服,他嘴里低低承諾「蝶兒,這幾天博會處理好讓你煩的事情,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龍貝妮在他懷中鳳眸緊盯著他,沒有說話,兩人注目間,一個眼神淡淡一個愛如潮水••
龍貝妮看出他的認真,緩緩閉上雙目,側頭靠在他胸前休息。
顧文博眼神閃閃,盡在咫尺的容顏,那嬌紅的唇瓣讓他想起那天在水中時,忍不住的,他緩緩傾身,極度小心的吻上她的紅唇•••
咫尺下的鳳眸緩緩張開,她那清澈的眸子正與他相視,他呼吸不盡收斂了些許,看著她接下來的反應,那唇••卻沒有離開她的唇辯。
龍貝妮看出他眼底深處的期待和緊張,估計是上次因為那事情疏離他,這次又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不過,因為剛剛宴會的沖擊而忍不住••
龍貝妮緩緩閉上雙眸,顧文博雙眸一喜,心口的歡愉讓他狂跳,他知道,蝶兒這是允許他,不排斥他••
他緊摟著懷中人兒,溫柔深情的卷吻,要把心中的愛戀全部訴說給她知•••
女子雙手攀上他的脖子,開始回吻。
顧文博狂喜,心突突跳,一吻,開始瘋狂起來但卻一點也不粗魯,兩人在車廂里拋開一切雜想,遵循著感覺走,車內,溫情無限••
半響,外面一個悶雷響起,兩人才緩緩停下,只是彼此氣息素亂。
顧文博深情滿是欲火的眸子緊盯懷中臉上緋紅,紅唇微腫的女子,那衣服不知什麼時間給解開了一輛顆扣子,那里面若隱若現完美讓他呼吸愈加急速,他緊摟著她,把她緊緊貼于胸口,不敢再看下去「蝶兒,你感受到了嗎?我的心為你而跳,我很想很想,可是,博會等你答應的一天。」
很想很想那意思很明白,卻也委婉又直白。
龍貝妮身體緊貼在他胸前,傾听那里傳出的強勁心跳,那里,跳得那麼快速•••
埋在他胸口的臉若有所思,若是哪天•••說不定她會考慮考慮和他拍拖談談情愛試試,生活是需要滋潤的。
「蝶兒,嫁給我,你考慮一下好嗎?」顧文博緊摟著懷里的嬌柔,聲音似水又深情無限。
「我還不想結束單身生活。」龍貝妮臉側貼于他胸口,閉著眼輕聲道,松心,突然感覺困意襲來••
顧文博眼底一抹失望,嘴角一股苦澀,雖說她的話沒有直接拒絕,可是,她這個答案與拒絕有什麼分別,不想結束單身生活,呵呵•••第一次听如此怪異的借口。
「蝶兒,我會等你答應,博不會放棄的。」嘆息一聲,顧文博低低訴說卻滿是堅定。
「蝶兒,明天博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何?」他等不及要帶她過去,他想跟她好好獨處,在那個地方。
等了會兒卻沒听到懷里的人回答,低首看去,嘴角多了絲寵溺的柔情,眼底多了股憐惜,蝶兒,你睡吧,以後你要是累了,博都會在你身邊擁你入睡•••
觸及她那敞開的衣裳,再次看到那若隱若現,顧文博眼底一眯,呼吸緩緩開始變化,他嘆息一聲,伸手幫她扣回去,若是不幫她弄回去,估計一路上他只有難受的份。
當馬車回到百花樓後門,趕車的風見到前面早已停在那里的馬車,眼眸閃了閃。
主子分明已經對里面的人入情已深,以前是不知道那女人如此驚才,此刻想來除了身份,倒也能配得上主子,只是,若是因為她牽引出一些麻煩,那就•••要考慮了。
風再次看了看那邊兩輛馬車,主子這一回遇到不止一個情敵。
當馬車停下,三輛馬車里的馬夫對看一眼,而後風才跳,走到馬車窗簾低語「主子,到了。」
那兩輛馬車上的人先緩緩從馬車里走出來,正是慕容擎霄,花莫離兩人。
這邊,顧文博怎麼沒有听到外面的動靜,騰出一手掀開馬車窗簾,見兩人正站在自己馬車這邊靜等他出去•••不,應該是靜等他懷里的人兒。
放下簾子,顧文博嘴角勾勒一個冷弧,柔眸似水看著懷里熟睡的女子,一顆心涌上如佳釀般醇厚濃郁的深情,嘴里卻低低說了句「等著。」
「是。」風恭敬在外面回答,其實,在路上他就猜測里面的女人睡著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听不到她聲音,她若醒著絕對不會如此安靜。
其實,風只是猜對了一點,龍貝妮喜不喜歡說話取決于她的心情和看對方順不順眼。
外面,花莫離臉上的淡笑沒變,只是眼底的情緒在幽暗的瞳孔里不是很明顯的變化著•••
慕容擎霄本就年輕,又是沖動的男子,听到里面顧文博低聲話語,當即臉上就浮現不悅。
花莫離眼角斜睨慕容擎霄一樣,當作沒有見到,只是身子直挺挺站在那里,他沒有半點不悅,只是淡定站在那里。
須臾,顧文博馬車那邊也未有動靜。
慕容擎霄終于等不下去了,只見他雙眸更加一眯,嘴角邊冷勾,沉沉的聲音帶著押韻的語氣「你們兩個還不出來。」
花莫離眼底幽深盯著那馬車里,若有所思。
馬車里面卻沒有聲音傳出和回應,慕容擎霄臉上更冷,眼眸示意身邊的護衛去揭開那邊馬車的車簾。
一個影子下一刻就來到馬車邊,只是,手還沒伸出,風已經出手不客氣抵擋,他臉上本就疏離,這會兒見到人家都欺負到家門了,當然心底一冷回擊。
馬車外,兩人就如此空手搏擊,但是,你來我往的動作半點不留情,只是,幾招下來還是平手•••
皇宮皇子的貼身護衛與第一大家族的貼身護衛兩相比,誰也無法奈對方如何。
慕容擎霄看在眼底,冷在心底,下一秒,他嘴角冷勾,負立于背的右手上多了股氣流慢慢形成•••
花莫離淡看一眼,繼續看著馬車••
又是一秒間,慕容擎霄突然出手,一股強悍的氣流直直往馬車而去。
兩個在馬車邊對打的兩人被氣流滑過,彈出幾步遠,身上各自一點皮外傷。而那股氣流直接往馬車里去。
風蹙眉,臉上嚴肅,不過,卻沒有擔心。主子什麼樣的身手他比誰都清楚。
車內,顧文博雙眸微眯,看似隨意搬,右手朝外面一揮,兩股氣流因為相撞而產生一股沖擊波,就看哪邊的內力更強。
顯然,是顧文博的內力更勝一籌,那沖擊波直接彈了回去,不過,因為沖擊近在馬車咫尺,所以那股波動還是有些許影響,馬兒些許慌亂,那馬車上的簾子一個晃蕩飄搖,車里的景象直達外面幾人眼底。
風閃身飛刀馬車上,及時拉著韁繩穩住馬兒。
花莫離薄唇緊抿,雙眸定定看著,但是卻不意外,以她的性子,根本不會半聲不哼,所以,他已經想到她可能在里面干什麼,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睡在顧文博懷中!
慕容擎霄一蹙眉,下一刻又是薄怒,這顧文博居然趁她睡著吃她豆腐。他咬牙切齒低低沉沉,壓低聲音道「本皇子抱她回去睡覺。」
話落,自己又感覺曖昧了些,顧文博與花莫離淡漠看著他,顧文博低低道「十一皇子身份尊貴,就不用代勞了,顧某會親自帶蝶兒回去。」
慕容擎霄眼底不服,怒氣在心底翻滾。
花莫離緊盯著顧文博,若是他再不出來,那麼,他會自己去把蝶兒抱出來。
顧文博淡看花莫離一眼,比起慕容擎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難對付。
低首看了眼熟睡的小臉,眼底的柔情蜜意怎麼也化不開。須臾,他緩緩抬首看了眼外面,抱著懷中人兒走出馬車,飛身躍起直往百花樓里面而去。
外面,兩個男人雙眸一閃,飛身跟隨于後••
那邊,龍貝妮那幾名護衛與丫鬟從暗處走出,往百花樓進去。
顧文博把熟睡的人兒輕放于她的床上,順便卸去她的鞋子,幫她蓋上薄被,一舉一動萬分柔情,細致有加。
內室門邊的兩個男人眼底一閃,若是深情•••顧文博不比自己的少。
一個男人願意如此細心倍護,哪怕幫她拖鞋蓋被或是抵擋外面的風雲,這個男人,八成是認真的。
顧文博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眼底愛戀一閃,轉身往門外而去••
顧文博與慕容擎霄離開時淡看一眼這屋里的布置,雖說不是很大的房間,不是很新的房間,可是,里面的擺設相當簡單大方,可以看出,她並不是那種炫耀夸張的人,連那化妝台的粉末等一些女孩子用品似乎都沒有動過。
三人出了內室,一個個往門外走去•••
室內,龍貝妮睜開眼懶洋洋瞄了眼外面,再次閉上雙眸睡覺。
剛剛外面那麼大動靜她還能死睡的話就是豬了。
三個男人出了門來到大院,三人各自看不順眼對方,狀態是,慕容擎霄冷瞪著顧文博,因為剛剛的那一幕。
而顧文博臉上依舊是疏離淡漠的臉色,眼底,對著慕容擎霄是更是疏離。
花莫離是一直帶著慵懶的淺笑沒有變過,只是那眼底是沒有半點溫度的。
院里,幾名護衛與丫鬟已經回來,三人飛身離去••
兩丫鬟和幾名護衛看著三條人影飛離的背影,心底嘆息,唉,這樣的女子••誰人不心動?
剛開始他們被調來,還以為自家小姐是就是比那些歌姬做事風格和性格特殊點的,後來發現,自家小姐似乎根本不畏懼主子幾人,沒有因為主子幾人的身份而特別,沒有看到他們如花痴,于是,他們就開始注意起這個小姐來。
漸漸的他們發現她其實很好說話,只要你不觸及她的底線,少問話多做事夠機靈就行,當然,她曾問過她們會不會廚藝。
他們偶爾會想著,她到底因為有什麼吸引了主子的注意?就是他們能想到的那些?也相信這些特點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的。
直到今天他們才明白,這個小姐雖是歌姬身份,但是卻是歌姬中的才女,在百花樓里也根本無法掩飾她的鋒芒,不同!
她就是掉進沼澤里的鳳凰,無論如何無論何地都難以掩飾她的光彩,她就如鳳凰般在沼澤中涅磐,待到爆發時浴火重生!
鳳凰就是鳳凰,無論怎麼變化都不會是山雞!
今天的他們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小姐絕對不簡單,如此曠世之才居然委身于妓院,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若說歌姬身份,實際上她第一天只接觸過七皇子,而後再也沒有去應付客人,之後接觸的都是幾個來頭大的人物,也就是說,這個歌姬的身份根本就是掛在那里而已。
即使回到這里,他們幾人還是震撼的,因為那一幕太過讓人無法相信,她不但完勝的幾個才女,還完勝了•••他們幾人,更讓人欽佩到打擊人的是那頂尖到無人能及的守擂比試!
另一邊,一處豪宅內••
女子剛從昏迷中轉醒,第一個念頭就是找鏡子看,她從床上坐起,尖聲道「來人。」
很快,外面就有一名丫鬟進來,見到自家小姐已經醒來,臉上欣喜「小姐,你醒了,老爺和夫人都擔心死了。」
「你,給我拿鏡子過來,快。」床上的女子根本不管丫鬟的神色,腦中想到的就是要看看她的臉。
丫鬟憂郁了一下,待見到自家小姐那殺人的眸光時,心底狠狠一顫,立即點頭去梳妝台拿鏡子去。
床上的女子突感身上某些地方的疼痛,掀起衣袖,只見細白滑膩的手肘附近是一片擦傷,臃腫,青紫青紫帶著血絲呈現在自己眼前。
當即,她臉上一慌,一白,忍痛察覺身體其他地方的痛楚,小腿上,膝蓋上都是一些擦傷,已經浮現出臃腫,女子臉上時白時黑變化無常,眼底一沉••
「小姐,鏡子來了。」丫鬟拿著鏡子過來,把鏡子遞給她,心底些許擔憂些許害怕••
床上的女子並未去發掘丫鬟臉上的情緒,急急接過鏡子一看,一秒,兩秒,接著,‘啊••••’一聲尖叫劃破整個院落,外面丫鬟,家丁被突來的尖叫嚇了一跳。
這聲尖叫拉得很長很長,但是那音量卻沒有因此而減下半分。
須臾,尖叫終于停止,緊接著的又是尖叫和一聲破碎響聲,之後就是瓷器狠狠摔砸余地的響聲還有桌椅板凳被砸的聲響•••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伴隨著一系列破壞聲音,一聲女子陰狠的話語傳來,讓人听得渾身一顫•••
屋里,好半響才恢復安靜,只見一個女子戰戰兢兢站在一邊靜候吩咐,里面,一個女子站于一堆殘骸中,眼神森冷陰寒,殺氣騰騰。
只見這女子左臉上一塊不小的擦傷,此刻臃腫不已,整張左臉都已經腫了大半,那擦上跟手肘上的一樣,紫黑紫黑帶著血絲的幽青,本是上上等的容顏因為這麼一塊疤痕而顯得相當難看,五官不但丑而又顯得變形怪異起來。
女子靜謐兩秒,倏然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丫鬟,見丫鬟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女子眼眸一眯,陰寒著難看的臉道「怎麼,你見到我的樣子居然給我害怕?」
丫鬟立即急急搖頭,迅速道「不是不是的,奴婢只是想跟小姐說,小姐這個傷口完全可以好起來的,夫人已經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了。」
女子眼底一閃,接著寒光一冽直視著丫鬟「怎麼本小姐見你怎麼看怎麼害怕的樣子呢?」邊說,她便往丫鬟這邊緩緩走來••
「沒有沒有,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一直照顧你,若是奴婢怕你,小姐早就發現了。」丫鬟又是急急搖頭,慌忙說出一句話,就怕說遲了,她的苦頭又到了•••
「呵呵呵•••本小姐就信你一次。」女子來到丫鬟面前,直視著她,伸手緩緩的在丫鬟臉上模了一把,緊接著,指甲突然迅速用力在丫鬟臉上一滑,伴隨著丫鬟的尖叫,她的臉上多了四條被抓滑過的痕跡,血絲•••立刻涌了出來•••
伴隨著丫鬟的尖叫,後面就是女子的大笑,那笑聲一听不是讓人感覺舒服,而是陰森森極度詭異恐怖的笑聲•••
丫鬟忍著痛立即跪倒在地,等著面前的女子發言和放過她。
院子外面,家丁與丫鬟一個個好奇,剛剛那聲尖叫又是怎麼回事?
待女子大笑結束,換上的臉孔又是一個陰狠猙獰的面容,只見她手緊握成拳,握得死緊漸漸的,那青筋微微露出••
半響,她才從失控中緩緩安靜下來,那臉上雖然臃腫,但是卻少了那種陰森恐怖,加上那一舉一動,此刻怎麼也不會讓人聯想起剛剛的瘋女人,只是個微微受傷的千金小姐。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查清楚沒有?」女子坐回床上,她低垂著眸子,聲音淡淡緩緩道。
丫鬟立即恭敬回答,然後把宴會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自家小姐,半點不敢掩瞞。
雖說她們都在那之後由護衛帶著離開,可是,家族去看的和外面的留言如此之廣,根本不用故意去打听都能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是的,宴會已結束不到一刻鐘時間,那曠古絕世的比賽已經流傳開來•••
須臾,那丫鬟稟報完畢,床上的女子臉上越發越沉,眼底更加殺氣騰騰,陰森煞氣。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宴會上其中一名跟龍貝妮比賽的尚書府千金,李琴兒!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以為她是一個相當知書達理,溫柔賢淑,嬌弱憐人的女子,是的,她表面一貫就是如此,只有她的丫鬟和府邸幾個護衛才知道她私底下的變態•
她要是一個不順或者心情不好,那麼,身邊的丫鬟和護衛就會倒霉,尤其是貼身丫鬟,但是,她心情一個大好,那是什麼都好說。
她變態的就是喜歡看人家受傷,留血,听人家尖叫才舒服,也喜歡屋里搞破壞,當然,若是她爹娘不知道也就白活了。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她是嫡女又是幾個孩子中最有才華的,且容貌長得亦是最好,所以,只要她高興,他們都會由著她。
這邊已經安靜下來,佔時平息一場火氣,那邊顧家一個院落亦是上演如此一出,屋里的東西被摔得摔砸的砸,不過,見到丫鬟生氣大罵是有,卻不會如此變態。
且,顧宛秋的傷勢比這邊尚書府千金的要輕一些,顧家請的大夫亦是醫術超群。
顧宛秋亦是在院子里破口大罵,聲聲尖叫著要殺了龍貝妮。只是,當見到一個人時,她卻只字不敢提,把嘴里的話生生卡在喉間。
顧文博雙手負背于門邊,那身上的寒氣涌動,臉上依舊淡漠,卻多了股冷肅之氣,那周身的寒氣可以冰凍三尺,讓人見之驚顫!
顧宛秋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嘴唇發青,那身上一僵再僵,本就害怕自家這個大哥的她此時更是如老鼠見了貓似的,身上突然退縮心虛起來•••
「你若再敢說一句試試,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顧家人而厚待你,若敢亂來,我也不介意少你一個顧家人。」他一雙眸子清冷冰寒,周身籠罩著淡漠涼薄的氣息,聲音低暗緊繃讓人感覺一股寒氣上升。
顧宛秋臉上慘白更加,心突突跳,慌亂不已,急急點頭,眸子卻不敢再面對他,因為此刻的大哥真的很快恐怖。
「記住我今天的話,若敢做出什麼事情來,自己承擔後果。」顧文博依舊緊盯著她,眼底沒有半點放過的意思,而是再次提醒告誡。
顧宛秋再次狠狠點頭,垂著頭更加不敢面對他,這一句顯得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顧文博緊盯她半響才放過她,轉身離開•••
顧宛秋這會兒才敢抬頭,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涼氣,雙腳發軟的她當場跌坐于地與另外一邊一早就嚇得腿軟跌坐于地的丫鬟一樣大口喘氣,剛剛,可是連吸氣都不敢大力•••
很快,她回神,丫鬟立刻把自家小姐扶坐于她剛剛扶起的凳子上。
此時,顧宛秋才靜下心來想事情,該死,那個狐狸精到底給了大哥喝了什麼迷藥,為什麼讓大哥如此護著她。
該死的賤女人,明明是一個歌姬卻裝什麼高貴?
「你,把今天後面的事情說一遍給我听听。」顧宛秋斜睨一眼旁邊的丫鬟,命令道。
丫鬟恭敬點頭,緩緩把後面的事情說來•••
京城里,整個大街小巷的人們都已經知道今天那宴會的情況,無不震驚于這個傳聞中,他們如何能相信,區區一個歌姬居然如此驚才?可是,那些參見宴會場合回來的人物不是這樣拍胸脯保證這個消息的正確,有的甚至指天發誓此事不假。
于是,人們才不得不接受,震驚的是,前一陣子流傳怪異的紫蝶居然有如此大才。
百花樓里更是客人不斷,還未到開門做生意之際都有不少人準備來個先來後到,為的就是目睹一下紫蝶姑娘的風采,或是要求直接點她作陪。
老鴇與一群丫鬟,姑娘們忙的不停,沒辦法,紫蝶雖說是樓里的姑娘,可到底她算起來都沒有上過班的,只是在樓里有一個頭餃而已。
雖說她過兩天就到時間要上班了,可是,那也不可能接待他們了,因為紫蝶下個月,下下個月,或是第三個月都已經有人買了,把她的時間全包了。且包她月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三個男人,所以,這些人要求見見紫蝶的事情都可以直接拒絕了。
所以,這半個時辰,老鴇與丫鬟和姑娘們都跟客人解釋紫蝶有人包月了,姑娘們機靈的就趁機勾引那些人••
從某個方面來說,龍貝妮也是帶旺了百花樓的生意,一時間,京城不少百花樓的對手那邊的客人也趕往百花樓里,樂得老鴇與姑娘們開心不已。
而一家小餐館里,一名穿著普通長相微難看的少年正從里面走出來,只是,那臉上掛著笑容,那眼底帶著喜悅與激動。
她轉身走出這條街道突的停住腳步,雙眸看向前面走來的男人,只見那男人身後跟著兩名女人,男人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幾人正從一家店里出來,那後面的幾個家丁拿著一包包一盒盒的東西••
幾人這是一番豪逛出來,買了不少東西。
少年眼底水光一閃,看著三人帶笑的面容居然如此刺眼,在幾人要察覺時,少年當即垂眸往前走,眼底一抹痛楚閃過••
少年與幾人擦身而過,待彼此走過,少年抬眸看著前方的路,眼底一串露珠掉落••
轉角間,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底酸澀,原來,我還沒有忘記,原來,心底還會那麼痛,原來,我還不夠堅強!
那邊,男子似乎突然有一股熟悉感掩上心口,待疑惑回頭,那里什麼奇怪的人都沒有,街上的都是不認識的路人。
「相公,怎麼了?」後面,兩名女子嬌嬌柔柔問道,疑惑的依他的視線往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沒事,走吧。」男人淡淡一笑再次轉身往前走,心底想著,也許是自己多疑了。
幾人走了兩步遠距離,身後兩名女子突然臉色一變,慘白不已「哎呦•••」兩人一聲痛呼,緊接著就蹲在地上死死掩著肚子,臉上霎時變得慘白••
男人嚇了一跳,當即一愣,急著道「怎麼了?」
兩名丫鬟立即過去扶人,那男人見到兩人的面色臉上一驚「快帶人去前面的醫館。」
于是,兩名護衛一人抱一個女人往醫館而去••
這邊的慌亂那街尾轉角的少年看在眼里,只見他嘴角多了絲冷酷,多了絲嘲諷,等著,這只是剛開始,這只是一點點利息•••
當那邊一行人進了醫館,男孩才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自己還不夠強呢,還不夠熟練呢,再多練習練習,總有一天,她會完美的報仇!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紫夜!
百花樓里
三樓那安靜的房里,剛恢復身體的俊美男子靜坐于榻上,那目光遙遠,似在回憶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紫蝶居然如此讓人驚艷!
是的,今天他也在場,不過是喬裝一名普通的才子,結果,卻見到如此震撼一幕,他慶幸自己親自去看了,才能見到如此場景,他唯一遺憾的是,無法靠近無法上台看個究竟!
紫蝶嗎?呵呵呵•••我已經能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為你而吸引,原來,就是因此,不過••你的確讓人不得不注意。
男子心底承認,那一剎那她的驚才絕艷讓他震撼了,那氣質那膽魄那才情無一不吸引著自己。
想起那天晚上,他潛入她房間所見她的穿著••俊美的男子眼眸一幽深,顧文博那幅畫••
听著樓下的吵雜聲,男人側頭往窗外看去,眼底一個不肖••
就那些人還想點她接待?痴人說夢,點她之人如何論也不可能是你們這些人。
宮中,一個女子正坐在窗前發呆,那美麗的眸子看著外面的花草,里面沒有了以前的自信,這會兒是低落,是打擊是難過•••
這人就是九公主慕容傲霜,她腦海中一遍遍放映著今天的一幕,本以為她一直是南國第一才女,外貌亦是當今沒有幾個可及,可是,今天,所以以為的東西自信的東西都被打破,成為幻滅•••
她想起顧文博當時的震驚,當時眼底的深情,眼底堅定的佔有,那只對那個女人溫柔不疏離不淡漠的神情,慕容傲霜心底一酸,忍不住掉下淚水••
她,十三歲那年見到他,當時就一顆心系于他,听說他優秀無比,為此,她私下一直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與他並肩,兩三年的奪冠只為得到他的注意•••
可是,就在她以為他從來不會溫柔時,以為他已經習慣疏離淡漠時,那個女人出現了,他的眼底卻只有她,也因為那個女人,眼底的情緒變了,只為那個女人而變。
諷刺呀,她一個公主如此計劃著謀劃著靠近他,他的眼底卻從來沒有自己的影子。
她低低一笑,可是卻把眼底的淚水笑了出來•••
這樣的女子•••她輸得心服口服,她連追上的能力都微乎其微,這樣的女人••她又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魄,驚才•••
話說酒是好東西,那麼••自己可不可以喝喝看,讓自己可以不再想憂傷的事情,讓自己麻木起來?
那邊,一聲太監的聲音揚聲傳來•••
「雪貴妃駕到!」連接兩聲高呼,庭院里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急急過去施禮迎接,而慕容傲霜才豁然驚醒,她用絲帕在臉上擦了擦,抹掉那淚痕,起身往門口走去••
那邊,一名穿著上等的女人正在旁邊丫鬟的攙扶下走來,只見她著寶藍色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她獨有的成熟風情,發間一支上等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她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
她後面還跟著幾名丫鬟和太監,也及就是說,宮中的妃子們越得寵,那麼,身邊服侍的人越多。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屋檐下,只見前面慕容傲霜在前微微行禮,後面,兩名丫鬟跟在她後面一樣行禮。
「參見母妃/雪妃娘娘。」幾人齊身叩首,恭敬萬分。
雪妃看了一眼前面垂首眸子的慕容傲霜,緩緩道「起來吧。」
「謝母妃/雪妃娘娘。」幾人立即恭敬道謝,而後才緩緩站直身子。
「你們都下去吧。」雪貴妃淡看旁邊的丫鬟一眼,丫鬟明白,看著慕容傲霜後面的兩名丫鬟道。
「是。」兩人再次彎腰恭敬回答,而後一起離開。
雪妃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走進屋里,慕容傲霜乖巧的跟在後面。
門外,雪妃的幾個丫鬟與兩個太監靜候在外。
待雪妃坐定在凳子上,身邊的丫鬟自覺走到門口站著。
雪妃這才看向自己的女兒,見她一直微垂著頭,便已經猜到什麼「抬起頭來給母妃看看。」
慕容傲霜听話的緩緩抬手,微腫的眸子對上自己的母親。
雪妃還是嚇了一跳,雖明白女兒家心事,雖明白她會難過傷心,可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哭得雙眸如此臃腫。
「霜兒,你就偏偏喜歡顧家那個男子嗎?其實,你可以多看看其他人,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雪妃嘆息一聲,眼底滿是憐愛,怎麼也是自己的親女兒,如何能不心疼?
雪妃雖如此說,可是,卻不得不欣賞自己女兒的眼光,放眼望去,那顧家公子無疑一切條件優等,雖說只是個商人身份。
雖說官商不能相提並論,商人永遠沒有官人位高,可是,若是那個商人是一國首富,那麼,那就不同了。
「母妃,女兒一顆心早已在他身上,何以再想找其他男人?而且,他各方面的優秀試問南國有幾個人能比?」慕容傲霜臉上又出現失落,難過,那眼底的淚花再次聚滿的走勢••
「過來這邊跟母妃一起坐。」雪妃嘆息一聲,拍拍自己身旁的作為柔聲道。
慕容傲霜點頭,緩緩走到她旁邊坐下,眼眶中的淚花硬想要逼回。
「可是,他的眼底沒有你的存在,你還想要嫁給他?」雪妃看著身邊這個依然長大的女兒,十八年華了,若是一般的女子,剛來葵水就準備出嫁了。
「女兒一直努力學習就是因為能夠得到他的注意,有一天風光的嫁給他。」慕容傲霜邊說邊掉淚,聲色哽咽苦澀「哪怕他眼底還沒有我,我相信他日久生情,他總有一天能看到我,可是••為什麼突然他的眼底就有了別人••」一段話說完,她眼底的淚珠更是嘩啦啦的往下掉••
雪妃听得嘆息,臉上滿是憐惜,這個女兒一直是自己的驕傲,可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如此才藝更加驚人的女子,還是個身份低下的女子。
好好想想,這個的女子的確會讓天下好男兒追之若捧,動人情思。可是,作為母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雪妃拿出絲帕替自己的女兒擦拭淚光,眼底憐愛和藹,柔聲道「那母妃想辦法讓顧家公子過來提親如何?」皇家,怎麼說也權利大,一些事情還是可以做主的。
「母妃,沒用的,他現在眼底只有那個女人,怎麼會心甘情願娶女兒?女兒要的不是強求。」正是明白他的一些底線更清楚自己要尊嚴,所以,一直沒有讓父皇,母妃幫她安排。
「若是母妃跟你父皇說說,給那女子一個身份,把她賜予別人,不日完婚,估計那顧家公子見她嫁人會死心。」雪妃沉吟會兒,若有所思道,她心底想著,若是給歌姬一個全新的身份,給她一個下半輩子的安享,估計,她會同意。
慕容傲霜紅腫帶淚的眸光猛然睜大看著母妃,紅唇微張,心底回響著雪妃的話語。
她曾想過這個方法,當時因為想到他會傷心,觸及他的底線會讓他對自己反感,所以沒有再想。
可是,此刻自己已經沒有多余的優勢,為了自己的幸福,她只能犧牲別人而達到自己的要求。
她在這個愛情上不能老被動,她此刻是要主動出擊挽回一些事情,趁他還沒有全副身心給人家之時。
須臾,她看著自己的母妃緩緩點頭。
「到時候那個女子嫁了,母妃再安排你們完婚,希望真如你所說的能日久生情。」雪妃嘆息,天下男人不都三妻四妾的?若是那女子不願意,若是那顧家公子反應激烈,那麼,她可以讓皇上把那女子賜給他,相信他絕對會答應娶霜兒。
慕容傲霜緊抿紅唇,眼底擔憂,感傷,一看之下端就是有多麼嬌柔就有多嬌柔,我見猶憐的特別能讓人想要不自覺保護她。
兩母女又在屋里聊了下,之後都扯到慕容傲霜的嫁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