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貝妮回到院子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懶洋洋躺在床上當死尸,擦,跟一群古人尤其是皇帝那些人玩腦力,還真是夠花費腦細胞的。
不是因為龍貝妮沒有遇到比他們更加狡猾的,但是,現代人有什麼話很多就不會藏著掩著,暗地里各種手段,也有法律的制裁和維系,這古代封建社會就不同了,怎麼死的怕都不明不白無法調查。
尤其是皇室,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就是天,是你要擔心防備他們,而現代,皇子犯法與民同罪,所以,悲催的,現在的她是悲催防守的小小沒有人權的歌姬存在,不能不動腦呀。
她又嘆息一聲,發現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更悲催,說好听點的就是以後的日子絕對夠銷魂。
「嘆什麼氣呀?剛剛不是在御花園挺有個性的嘛,怎麼現在又變樣了?」在她嘆息兩秒間,龍貝妮頭上方傳來男人的低笑揶揄聲。
龍貝妮翻個白眼,這個男人今天大白天閃進來了也不怕被人發現,不過•••外面的人當真是擺設用的,居然沒有發現他進來。
見到她翻白眼的表情,花莫離嘴角微勾,他發現,這個女人這個動作她很喜歡做。
「你又什麼時候潛進去了?這會兒又喬裝什麼人了?」龍貝妮懶洋洋的問,腦中卻已經回想起來,當時她觀察的人群中就沒有這廝的存在,她很相信自己的觀察力,那麼,就是附近的不遠處的太監,宮女與護衛了。
這廝,有可能扮演成護衛站在不遠處的花園過道里偷听,尼妹的,剛進花園經過幾名護衛時居然沒有多留意一下。
擦,下一次,下一次絕對能發現這廝扮演成哪位,不找出來她就不姓龍!
花莫離眼底得意一閃,臉上充滿邪氣,那眼角透著一絲妖媚。
龍貝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普通的側臉,再看那雙閃現著狡黠的眼楮,整張臉因為那雙眼楮,而燦燦生輝,似乎瞬間變得俊美,而且是那種透著陰柔和妖邪的美。
再看時已經什麼也沒有,依舊是她一直以來看到的普通的臉蛋,眼楮也沒多大變化。
擦,見鬼了,她居然出現視覺幻覺了。
見她似乎自己肺腑自己時,花莫離的眼底再現出淡笑,眼底趣味非常,看來,他不是沒有地方吸引她的,剛剛那一瞬,不是震了一下嗎?
這女人看來除了喜歡吃,估計還喜歡看美男,或許,哪天他換上自己的尊榮•••
「喂喂喂,你沒事情做呀,姐兒經常見到你在我面前晃悠。」龍貝妮斜睨旁邊自己拿著凳子好熟悉自己坐起來的男人,撇嘴道。
「剛剛那一幕你的風彩夠讓人欣賞感慨的,爺我特意過來瞻仰瞻仰姑娘的智慧。」唇角勾出他充滿邪氣的笑容,話里話外都帶著揶揄的笑音,玩味道。
不過,他心底是夠佩服這個女人的,原本被賜婚的困境居然被她三兩句解除了,且,皇帝與雪妃被她反擺一道且還無話可說,無處泄氣!
這女人當真是每次都大膽,夠氣魄,夠月復黑,夠敏捷的。
「成為我這樣的大神不是瞻仰一兩天就能學到的,你交交學費,心許大神我教你一些大神必備的精髓。」龍貝妮朝他挑個眉眼,特別不要臉的自夸自擂。
花莫離哈哈哈大笑,完全不怕外面的人听到。
而外面的丫鬟,護衛此時算是真的听到了,他們臉色一沉,什麼時候里面進了一人他們居然沒有發現?
看來是高手,那聲音•••似乎是那花莫離!
可是小姐沒有讓他們進去,他們現在也不方便進去。
「喂,問你,有沒有什麼方法佔時轉移皇帝的注意?」蛋疼的,出了泥沼又陷入更危險的沼澤區了,擦,那皇帝不想盡快解決自己就見鬼了。
「怎麼?你還知道怕了?」花莫離看著她,滿臉促狹,剛剛那邊不是挺有勇氣和膽量的嗎,怎麼這會兒知道要縮回去了?
「切,本姑娘命可是很金貴的,一不小心弄掉了怎麼好意思跟老祖宗交代。」龍貝妮朝他斜睨一眼,床上蕩著自己放在自己膝蓋的一條腿,無比悠然道。
花莫離又是哈哈一笑,促狹「你可是見過你家老祖宗?」
龍貝妮無比驕傲看著他,高高一揚眉,得瑟道「姐兒做夢跟老祖宗交流過。」
「噗•••」又是一聲忍不住的大笑,花莫離看著床上的人兒趣味又相當無語。
龍貝妮斜睨他一眼,翻個白眼,嘴角撇撇,有時候說實話都沒人相信。
做人難,做老實人更難呀!
突然,她又想到一個攸關自己生死大忌的問題,那就是```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她目光忽然駐留在他臉上,嘴角浮起一縷浮光掠影的笑,聲音突然在他面前柔了起來「話說,閣下上次圍劫攔殺本姑娘,誰向你們下單的?」
花莫離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僵,眸底有什麼光華淡淡流轉,意味深邃,嘴角卻揚起一個淺笑「女人,你不知道我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
也就是說,他不會說。
「行,那你不說,我來說,說對你重要點頭,說錯你搖頭,如何?」他如此回答顯然她早已想到,臉上半點變化都沒有。
他看著她,臉上笑意依舊,只是話語頗多無奈「女人,你何必要固執呢?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好。」
龍貝妮臉上的龍貝妮臉上的笑緩緩收斂,嘴角冷勾「難道本姑娘還要坐等人來劫殺,最後連死都不清楚自己的得罪了哪位大神?得,不說就不說,本姑娘也不求你了,你可以走了。」話落,她平躺在床上不再看他,臉上凝結一抹疏離清冷的神色,霎時似乎兩人的距離拉得老遠。
花莫離見她突然變換不理的神色,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沒有說出,琉璃的眸子幽深意味閃了閃,最後只是嘆息一聲。
見她閉上眼決定無視他,他心底一嘆,嘆她的固執。
以她此刻沖動的性子,告訴她只會害了她。
待花莫離離開,龍貝妮困意襲來•••
屋外的護衛與暗處那些暗中保護龍貝妮的人因為花莫離無聲潛入里面的事情而嚴謹更加小心起來。
這兩天,主子可交代了,這一陣子要密切保護她的安全。
顧文博其實一離開皇宮就想見龍貝妮,狠狠的把她摟在懷里,可是,他知道這兩天不適合,皇帝目前怕是處于謀劃如何要蝶兒小命或是安一個罪名的算計中,他此刻不但要處理接下來顧家的事情,還要暗中監視皇帝那邊,對蝶兒的事情。
他要立刻回家安排一批暗衛保護蝶兒,蝶兒要是有個三場兩端,他無法冒這個險!
顧家老爺今天更是見識到了龍貝妮的聰慧與月復黑,心底欣賞,也欣賞她的膽魄,但是,他卻認為,今天龍貝妮做得太過了,等于把自己送上斷頭台,太鋒芒畢露,一時沖動逞能了。
雪妃回到自己的宮殿,第一件事就是發泄,桌上的東西,花瓶,茶桌等通通被她揮下台或是狠狠推倒•••
賤人,給你臉你不要,那麼就不要讓自己後悔!
那御花園了大臣中就有一人是尚書大人,回去見自家最喜歡的女兒不開心便告訴了她今天的事情。
李琴兒的臉上出現難得的真實笑容,心底吶喊,賤人,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她臉上的傷已經消腫,還剩下的疤痕一時間還沒好,也是因此,最近也沒有出門。
那顧宛秋的傷勢比她好點,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
等她一覺醒來,發覺她院子周圍多了不少暗衛,不用說也是顧文博與花莫離那廝派來的。
雖說花莫離那廝沒有告訴她後面之人,但是其他事情上還是挺有義氣的,她其實沒有討厭他,只是,她做過特工殺手,知道殺手這行也有這行的規矩,只不過剛剛心底有些氣結罷了,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無聲無息中兩天又過了,似乎沒有什麼危險降臨,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龍貝妮知道,這正是暴風雨沉悶的前兆。
花莫離那廝這兩天也沒來,外面吃飯也見不到熟人,幾人似乎一夜間消失了,證明,暗地里,一行人‘很忙’!
這天晚上,那牡丹生辰,一份請帖也發到了這邊,龍貝妮下午買了份禮物,晚上帶著兩名丫鬟兩名護衛就往那邊走去了。
龍貝妮到達之際,牡丹的院子里已經不少人聚集,紫彤等人似乎一早就到了。
把禮物給了牡丹的丫鬟後,在紫彤的帶領下往里面而去。
院子里,好幾桌的女子已經坐滿,桌上相繼擺上飯菜,據說,牡丹也是百花樓的花魁之一,老鴇給她特意休息三天,還出了一些錢支持這個酒席。
據說,酒席飯菜酒水等都不是牡丹掏錢,有她一個客人買單了。
在百花樓里,歌姬們過生日相比,這個牡丹今天的生辰算是過得相當有場面了,不少歌姬一個個說羨慕。
須臾,牡丹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的牡丹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間帶著自信歡喜,果真是一名美人兒!
她一從屋里出來,一群愛美的女人便把目光全部火熱看向她,愣了兩秒後,院子里就如菜市場般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牡丹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牡丹姐姐,你這身衣服從哪里買的?」
「牡丹妹子,你真是越看越讓男人心癢癢呢,連我們姐妹都癢癢呢••」
「今天的牡丹姑娘比平時更加讓人驚艷呢••」
「這裙子做工好好,這是哪里買的?」
「是呀,這件衣服的衣料上上等,怎麼好像是‘流衣坊’的?」
•••
•••龍貝妮因為听到‘留衣坊’三個字比較敏感,特意留意了一下前面被一群女人圍住的牡丹,只見牡丹眉眼間更加自信風情,一個個回答大家的問題。
女人天生愛美,被人如此夸耀,牡丹的心情本就好,此刻更是好得不得了。
好一會兒,牡丹才來到這一桌坐下,抱歉跟龍貝妮這一桌的人打招呼,這一桌女子都是百花樓里面最出名的最頂尖的存在。
比如海棠,紫彤,芍藥,水仙,龍貝妮幾人等•••
這一桌也是剛剛沒有一人起身去包圍牡丹的。
「牡丹妹妹真是人比花嬌,今兒個晚上更是美得不似真人呢。」
「是呀,本就嬌美,這會兒這衣服的襯托下更加美得攝人眼球呢。」
「這‘流衣坊’的衣服就是不同,貴是貴了很多,可是,當真是好看呢,把女子的優美全部勾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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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坐下
牡丹坐下,這一桌的女子上下打量牡丹的衣服,亦是贊嘆出聲,龍貝妮也沒有吝嗇贊賞了一句。
畢竟,的確是不錯。
稍許,眾人開始敬酒,牡丹每桌意思意思喝了喝,不一會兒已經微醉,大家才歡歡樂樂吃菜。
一個時辰左右,酒席也吃完了,大家也散場了。
龍貝妮想要打聲招呼走人,只是牡丹似乎微醉不知今天明天為何夕了,在海棠的挽留下,龍貝妮與紫彤的幫助,三人帶著微醉的牡丹去屋內。
院外,一群丫鬟開始收拾殘局。
「哎呀,真是累人,沒想到牡丹還是挺重的。」幾人把牡丹帶入床榻讓她休息,三人笑嘻嘻交流著••
「真是呀,沒想到牡丹看起來嬌弱,實則重量不低。呵呵••」紫彤接過話語道,龍貝妮只是淺笑,未有加上一句半句話語。
就在大家要離開房間時,里面傳來聲響,幾人轉身看去,只見牡丹已經坐起,滿臉黑紫,下一刻一聲重咳,一口血就這麼噴出!
當下,紫彤,海棠尖叫,龍貝妮臉上一寒。
屋外眾人听到尖叫人,齊齊放下手中的活計往里面趕,尤其是牡丹的兩名貼身丫鬟。
牡丹似乎也暈暈乎乎中被嚇到了,見到鮮血和眾人的神色,神智瞬間恢復了不少,緊接著就是她臉上恐慌大變,尖叫連連••
待幾名丫鬟進來,所見到的就是滿臉黑紫,滿嘴鮮血的牡丹在恐慌尖叫,地上,一灘血跡。
下一秒,牡丹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那血,似乎是從她胃里面活生生痛苦擠出來•••
屋里見此的人尖叫連連,下一秒兩丫鬟火速上前,龍貝妮本想上前施救,只是,看出牡丹已經回天法術了,額間黑氣繚繞,如此拼了命的生生咳出血來,證明毒已攻心!
「快去,叫嬤嬤,叫大夫過來。」現場,眾人尖叫,龍貝妮是唯一瞬間驚醒示意進門的丫鬟去叫人。
丫鬟回神,飛速往外面跑去••
龍貝妮已經陷入沉思,她把前因後果想了一遍,又慢慢回憶細節,那邊,牡丹已經最後一聲不要命的吐血,終于•••魂歸西天!
屋內,丫鬟,海棠,紫彤一行人臉上發白,全身發軟軟倒在地,要不就是依附著牆靠著••
海棠,紫彤還好,兩人的貼身丫鬟雖怕雖驚還是撐著自己扶著自家小姐,龍貝妮這邊,根本不用後面的兩名丫鬟攙扶。
現場最冷靜的就是龍貝妮與兩名丫鬟了。
她的兩名丫鬟不愧是人家送來的,面上也是剛剛驚了一下就冷靜下來,想必這些事情,在大家族中經常見到。
龍貝妮上前,在牡丹床邊停下,看著她本是上等芙蓉外貌此刻黑紫難看,心底一嘆,愛美的她沒想到死前是這樣。
只見魂歸的牡丹臉上僵硬,除了嘴角和衣服上的鮮血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那雙眼眸睜大猙獰,顯得死不瞑目,看著讓人膽顫心驚。
龍貝妮伸手到她眼前,想要幫她蓋住猙獰的眼眸,奇怪的是,兩三次下來,龍貝妮一幫她蓋上收手,床上的牡丹眼眸又自動睜開,床邊兩名丫鬟與戰戰兢兢上前幾步的紫彤與海棠幾人見此,一身雞皮起來,心底恐慌涌起,只感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上來。
這一刻,幾人心底只是佩服,佩服龍貝妮的勇氣和膽量,她們,就是再往前走一步都腳軟。
龍貝妮試圖找一下蛛絲馬跡,只是,外面已經傳來腳步聲••
百花樓所有歌姬與丫鬟,小廝等都因為這邊的動靜而驚動了,一個個往牡丹的院子里過來••
最後,不知道誰報的案,一批官差前來,現場在屋子里的都被帶走調查,龍貝妮,也在其中。
早在老鴇幾人的腳步聲靠近,龍貝妮就示意門邊自己的丫鬟離開,離開這個似非之地。
自己,是必須留下來的,大家都看到,且,牡丹扶著進來她也是其中一人。
兩丫鬟是很機靈的人,龍貝妮一個示意,兩人一秒間就想到了什麼,不舍的離開••
她們,要去稟報去。
另一名丫鬟是顧文博派來的,剛剛龍貝妮多看她一眼,又示意了下牡丹身上的衣服,丫鬟‘彎月’當即明白龍貝妮的意思。點頭離去。
幾人的互動,一群嚇傻了腿腳發軟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去留意。
在官差的帶領下,屋里一行人被帶著離去,屋外,百花樓的人幾乎都聚集在周圍,看著一行人離開,那神色就已經明白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暗處,保護龍貝妮的暗衛以及各人派來的探子飛身離開幾人••
龍貝妮是腳步前行著,那大腦卻是高速運轉,這一事件明顯就是中毒,只是,酒水,飯菜沒有毒,牡丹吃得飯菜與酒水跟她們這桌一樣,所以,牡丹是不可能因為桌上的食物中毒。
那麼,就是牡丹之前有沒有吃喝什麼或者,就是那衣服或者她兩名丫鬟的問題了。
龍貝妮佔時能想到的就是這些細節與線索。
她可以八成確定,這事件奔著她而來,今晚唯一大家注目的是牡丹的生日與牡丹身上的衣服,龍貝妮有理由相信,謎團在那衣服上,那麼,這件事情是奔著她跟顧文博一起的。
那人好狠,一個陰謀涉及他們兩人!
想到這里,低垂著雙眸的龍貝妮眼眸乍寒,冰冷徹骨!徹骨!
半個小時樣子,龍貝妮一行人就被帶進牢房里。說是有人正在調查現場,晚一點會有人前來審案。
牢房里,龍貝妮,紫彤,海棠和兩人的丫鬟,還有牡丹身邊的兩名丫鬟一起在一個牢房。
大家終于無力坐在牢房里唯一一張草席上,對面牢房里也是幾個女人,只是,她們目光呆滯,似乎已經對生存沒有半點希望。
「牡丹••牡丹前一刻還好好的••」海棠坐在席上,後背靠著牆壁,無力的感慨。
旁邊,兩個丫鬟低泣「小姐就這麼無聲無息走了,小姐從來不惹人••」
紫彤臉上微白,似乎此刻還在後怕。
海棠的丫鬟與紫彤的丫鬟兩人雖怕,但卻在旁邊擔心著自家主子。
龍貝妮是最冷靜的,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一心兩用,一邊留意幾人的神情動作與話語,一邊想著事件謎團以及接下來有可能等著她的是什麼。
「你家小姐出來之前有沒有吃什麼東西?或者,一整天都吃過什麼東西?」須臾龍貝妮低聲問道,雲淡風輕的似乎好奇,似乎在好奇牡丹吃錯東西的緣故。
事實上,房里幾人也是想到這個問題,今晚的飯菜絕對沒有問題,大家吃了都沒事,突然中毒,有可能是上午下午吃的什麼。
兩名丫鬟頓了下,想了想開始道出••
大家听著,只是,都是平常的食物而已。
龍貝妮不再說話,雖說食物普通,可是里面有沒有參合什麼東西,她現在沒法證明。
一個多時辰樣子,房里的人一個個輪流被牢卒帶著去問話,龍貝妮也是要經過這一輪的。
于是,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牢卒來到牢房外告知,等一下帶她們進宮審問,此案涉及大家族,涉及生命等••
龍貝妮嗤之以鼻,後面才是重頭戲呢,鬧這麼一個大彎,不就是要前去‘大殿’嗎?
待大家坐著馬車離開時,已經是很晚了。也就是說,牡丹生日宴六點舉行,出事時九點多,牢房呆了會兒,這會兒已經半夜。
這些人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呀,半夜不睡覺來折騰!大殿上燈火通明,此時,那些官員一個個也在大殿,被這‘大事件’驚擾,涉及大家族,皇帝‘請’大家來斷案。
顧文博已經在大殿,似乎也是剛過來。
幾個過來的女子在大殿站定,戰戰兢兢,惶恐不安,臉色僵白的朝上面的人施禮,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場面還是因為皇帝或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一切波折。
眾人行禮後,在皇帝的說出勉禮下乖巧,謹慎,戰戰兢兢站好,龍貝妮在幾個女人中異常突出,因為,她表面是恭恭敬敬,除此外什麼情緒都沒有,害怕不安在她身上就似絕緣體。
左邊站著的顧文博似乎已經被問了幾句,這會兒,幾個女子一進來,大殿上的人就把目光集中在幾人身上,尤其,龍貝妮身上。
龍位上,皇帝威嚴顯露,眸光深邃犀利,雙目似箭看著堂下幾名女子,那似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無聲的氣勢讓幾個女人易發恐慌,身子打顫起來。
龍貝妮跟幾人一樣,一直低垂著頭,只是,卻是幾個女人中的風景,就這樣傲立于中。
大殿上安靜詭異,靜謐的似乎連掉根針都能清清楚楚听見,只是,越安靜越沉默越讓人把心都提了起來。
須臾,皇帝才低低緩緩說出一句話「把今晚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眾位女子恭恭敬敬齊聲微抖聲音道「是。」
話落,海棠側頭看著紫彤,紫彤看著照顧牡丹的兩名丫鬟,她們此刻身體抖著,牙根都在打顫,如何能調理分明,吐字清晰的說完?
兩名丫鬟求救的眼神看著龍貝妮這邊,紫彤,海棠幾人的眼眸也看來,一直見紫蝶大膽,這個她們心底震撼,來到大殿上還如此鎮定大膽,心底不禁佩服不已。
堂上一聲拍案聲,幾個女人生生嚇得差點腳軟要坐于地面,臉上更加恐慌,身體抖得似風中殘月••
見她們如此,龍貝妮清楚,這些人說話是說不清楚,就是說出來也是上次那兩死去的丫鬟一樣變結巴的。
在皇帝臉上的怒容和眼神威壓下,龍貝妮緩緩出聲「啟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牡丹昨日生辰,眾位姐妹收到請帖,于是今晚都前去祝賀,吃飯前牡丹與大家還是談笑風聲,待大家離席,海棠叫我與紫彤姑娘一起攙扶喝醉的牡丹進去屋里休息。」
「我們把人攙扶到床上休息,轉身離開,正走到內室門間,牡丹醒來,我們轉身看去就見牡丹臉色黑紫,一聲咳嗽而後是鮮血吐出,之後,我們一群人嚇壞了驚動外面丫鬟們,大家進來是,牡丹再次吐血。」
「紫蝶趁機讓進來的丫鬟前去告知嬤嬤叫人請大夫,牡丹生前兩丫鬟連忙跑過去,只是中間剛停頓幾個呼吸間,牡丹最後一次咳嗽噴出鮮血,魂歸西天。之後,嬤嬤與大夫一行人過來,最後,官差過來帶我們離開。」龍貝妮神色淡然,語氣不慌不忙把事情前因後果與經過說完。
大殿上一直安靜著,皇帝听完龍貝妮的話語,沉吟了會兒,臉色微緩,沉聲問道「你們說說,紫蝶說得可是實情?」
「是,紫蝶姑娘所說不假。」幾個女人戰戰兢兢,恭敬萬分道。
這會兒,因為龍貝妮的不慌不忙,聲音平靜讓幾人緩緩放幾人緩緩放下嚴謹的心,在龍貝妮動作,話語中帶動下幾人才沒有那麼緊張,比之前緩和了好多。所以,這會兒說話雖說有點打顫,但是不會結巴。
「如你們所說,那牡丹是中毒而亡了?」皇帝再次出聲,低低詢問,目光中的深邃犀利未有變化過。
「回稟皇上,是不是中毒我們幾人不清楚,我們眼里所見到的是,牡丹前一刻好好的,下一刻突然臉上神色就變成黑紫,而後就是重重的咳嗽,最後就是吐血,直至生亡。」龍貝妮沒有指望那幾個女人說話,皇帝話落,她就抬眸看著皇帝緩緩接過話語回答。
皇帝眼眸淡看她一眼,再看向幾個女人「她說的可是事實?」
幾個女人再次點頭稱是。
于是,皇帝就開始問牡丹生前兩名丫鬟牡丹整天吃什麼東西跟什麼人接觸有什麼不對的舉止等。
兩個丫鬟則有問必答。
一系列問完之後,傳召現場調查和封鎖現場的官兵前來問話,證明屋里和食物沒有問題。
那麼,眾人就開始想到衣服了,牡丹生辰第一次穿上的美麗衣裙。
兩名仵作被傳上大殿,一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幾樣東西,其中一人的盤子上放著的就是那件牡丹生前所穿的那件染血衣裙。
大殿上靜靜的,所有人的眼楮都盯著殿外進來的兩名仵作端著的上面的東子。
兩人端著盤子朝皇帝施禮,而後恭敬站在中間等著問話。
顧文博一直站在左側邊。
龍貝妮這行人因為仵作的到來往右邊側身站著,中間的仵作此刻就是全場的焦點。
第一個盤子里放著的都是驗尸的工具,還有上面放著幾根帶著絲絲血絲的針。
大家都看得清楚。
「尸體上可有什麼發現。如實報來。」皇帝眼眸定定緊盯兩名仵作,深不可測的眸子讓人打心眼里害怕,不敢欺瞞任何事情。
「是。」兩名仵作恭恭敬敬嚴肅回答,而後,兩名太監過來,幫兩名仵作端著盤子。
一名仵作開始緩緩說起來「啟稟皇上,小人在檢查死者身上的死因,其原因的確是中毒,臉上黑紫,口吐鮮血,最後一絲鮮血已經成黑色在死者嘴角殘留。」
「為此,小人等幾個仵作檢查死者身上有沒有其他線索,于是,在死者衣服上有意外發現,其中,細針三根,衣服上沾染還有一些粉,不過,這可能是死者生前打扮的胭脂水粉。」仵作一口氣流利說完,條理分明。
大家听得清清楚楚,這會兒,視線又看向那三根細針,然後又是那件衣裙。
皇帝看向兩名牡丹生前的丫鬟,冷著臉寒聲道「你們小姐穿這衣服時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買時有沒有多留意?」
「回稟皇上,我們家小姐這衣裳是前日一名客人相送,小姐很喜歡,昨天拿回來就把衣服放起來等著今天穿,並未過多注意。」一名丫鬟臉上恭敬,認真嚴肅回答。
另一名丫鬟在旁邊點頭。
「也就是說,這衣裳是昨夜才開始穿著?」皇帝接過話語,沉著聲音低沉道,眸光犀利緊盯兩名丫鬟。
「是。」兩名丫鬟齊聲道。
「你們發現這針是後面加進去的還是似衣服原本就有的?」皇帝看著仵作,犀利的眸子轉向兩人。
「啟稟皇上,三根銀針分別在脖子,後背發現,那針與衣服緊密相間,似是衣服上原本就有的感覺,又似後面加上去的存在,只怪針與衣服相間看起來完備無缺,讓人難以一時看出是如何而來。」另外一名仵作蹙眉回答,卻不是很確定,但是,話語就在衣服上原本就有與後面加上去打轉。
龍貝妮心底冷笑,原本就有的話就是跟顧家有關系,後面加上去的話就是跟自己有關系了,因為,她當時攙扶著牡丹的手,站得位置就是牡丹後面。
也就是說,饒了半天,就是顧家跟她的關系了。
「混帳,朕不要听到一絲不確定,朕不會因為一個失誤而誤傷無辜,給我說清楚!」皇帝臉上暴怒,泰山般威嚴沉重的氣勢壓來,仵作當即就惶恐跪地。
只听他誠惶誠恐的彎腰,雙手撐于地面,認真道「皇上,這真的讓人很難發現,小人也怕一個說錯誤及無辜,但是小人確定,此針不是衣服上原本就有就是攙扶死者靠近她身後之人所下。」
顧文博一直沒有說話,早剛剛龍貝妮心底冷笑之際他就已經猜出什麼,這會兒仵作的話語他只是靜靜听著。
這一次,大殿上之人都已經听出仵作的意思,大家看了一眼顧文博,而後看了一眼右邊幾個女子。
幾女訝異,一個個看了眼顧文博,而後一個個睜大雙眸看著龍貝妮這邊。
龍貝妮淡看幾人的眼色一眼,淡漠不語。大殿上的人齊齊看著龍貝妮,因為,幾女的眼神全不可思議盯著她。
一時間,大殿上再次恢復安靜,詭異,顧文博與龍貝妮兩人已經成為大家眼中的焦點。
皇帝臉上嚴肅,眼眸深深看著顧文博再看著龍貝妮,幽深的眸子如萬丈深淵般深沉。
半響,他才淡漠卻低沉吐出嘴里的話語「顧家公子,你顧家出品的衣服,這會兒疑點之一偏向你,你可有什麼解釋?」
顧文博當即雙手抱拳,臉上恭敬但未見半點慌亂,堅定自信道「皇上,草民可以確定,顧家的定,顧家的衣服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至于衣服里面暗含銀針,這根本不可能,顧家衣服大量銷售販賣,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此類事件,再者,剛剛那名丫鬟也說了,那衣服是死者一名客人相送,這中間有沒有做了什麼導致冤枉了別人,那麼,草民就不清楚了。」
眾人見他坦坦蕩蕩,斬釘截鐵的樣子再听他的話語,想著也對,顧家每件衣服都有人先會看一下質量,挑選一下然後喜歡了再試再買,若是有問題的話早就發生了。
眾人就想著,那死者是不是生前與人結仇?那客人就是有意讓她死?
皇帝臉上帶上一絲沉吟,似乎在想著顧文博的話語。
顧文博那邊沒有問出什麼,大家只等著外面的人去找出那名客人,此時,皇帝的注意力轉向龍貝妮這邊。
「當時,誰站于死者身後?」皇帝臉上淡漠疏離,眼底犀利,嘴角冰冷看著幾個女子。
幾名女子的視線再次看向龍貝妮,大殿上齊刷刷一行人的目光齊齊看著她。
龍貝妮淡淡看了眼幾個女人,而後才抬眸看向皇帝,不慌不忙出聲道「是我。」
「那麼,你有什麼話說?」皇帝緊盯著她,不放過龍貝妮一絲一毫的表情,眸底深深。
「我只能說我除非腦門被門縫夾過的話才會自己給自己找抽,我要陷害誰不會在自己的方向方位之間犯傻讓人家來抓。」龍貝妮淡然一笑,無限無語與嘆息的樣子,而後加上一句「要陷害人也專業點嘛,搞個幕後聰明絕頂的人後面跟著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嘖嘖。」
大家被她後面一句話說的好笑,又覺得是實話,主人再怎麼聰慧,那屬下跟豬一樣,那麼,印證一句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前面說的也是實話,有理,誰要陷害人的話把那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攬在自己身上?
皇帝眼神深邃定定與龍貝妮交匯,半響才收回,看向顧文博又看了看龍貝
妮,眼眸中好似一汪大海,深廣攝人,這片海底不知隱藏多少危險。
龍貝妮把話說完,眼角是無聲無息留意著幾個女子的。
皇帝就這樣等著,不再說話,似乎等著那死者生前的客人過來。
龍貝妮嘴角冷勾,在她眼角處,有人的身體可是在剛剛頓了一下的,就剛剛她說豬一樣的隊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