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龍貝妮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身上穿著另外一套睡衣,要不然她還以為昨晚是做夢。愨鵡曉
只是,一坐起她就悶哼,臥槽,喝酒誤身呀,頭疼,尼妹的,全身還似散了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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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床邊閃來一人,見她一手捂著頭一手撐著床要摔倒的樣子,當即扶著她讓她靠坐在床榻,動作是難得的細心,輕柔。
龍貝妮兩手揉著太陽穴,大眼微眯看向身邊之人,一見他,龍貝妮便忍不住爆粗口「臥槽,你丫的盡然敢踫老娘••」
想要朝他揮出一拳,人沒打到,反倒讓她自己全身酸痛,頭痛欲裂,于是,不得不撒手安安份份坐好。
上官辰逸心情很不錯,倒是見她身體不適的樣子眼底憐惜一閃,他坐在床沿,把她摟在懷,讓她靠著自己,伸手就幫她柔起太陽穴來,揶揄道「女人,知道放肆大喝的後果了,下次看你還敢不敢。」
龍貝妮很安份,難得乖巧的如嬰孩任人伺候,也沒有再說那個話題,現在,還沒有精力算賬。
看著她安靜非常,上官辰逸的心似粘了蜂蜜似的,她閉著眼假覓的樣子萬分可愛,那長長的眼睫毛居然那麼長而卷翹,好似湖邊垂蕩在湖水中的一排排柳枝,湖邊自成一派美景。
「女人,你倒是大膽呀,連上戰場都敢了,看來是閑命長了你。」想到昨天她的大膽,上官辰逸那桃花眼就眯了起來,還記得剛看到密信時他的心徒然一跳的慌亂,那萬分緊張的情緒••
「以後,你就好好呆在軍營里,幫幫軍醫打下手就行。」見她沒有說話,好似睡著似的,上官辰逸也不等她的回答,再次加上一句。
她能贏,完全是因為那陣法,再有,能跟人家對招沒有傷到小身板已經是老天垂憐,好在,她懂得打不贏就跑••
她會陣法他早有猜測,畢竟第一次與她下棋,那陣法就不是平常人所能知道的。
外面,士兵在外間稟報「主子,外面幾名士兵想見小紫公子。」
「不見,說他身體不適。」想都不想,上官辰逸微沉著聲音拒絕。從現在開始,他會讓她杜絕跟過多男人來往。
須臾,又一個士兵進來稟報,依舊站在外間出聲「報,外面叫‘小葉’的醫護小助理端著一碗解酒藥想進來。」
「讓他進來,順便叫讓人準備點清淡小粥和飯菜。」內室傳出淡而微沉的聲色,些許緊肅,卻是一股上位者的威壓顯而听出。
「是。」士兵恭敬便往外走去。
外面的士兵見小紫營帳外換了八皇子的士兵,一個個驚訝,難道八皇子在里面?小紫是得了八皇子的賞識了還是小紫本就是八皇子的人?
對于皇子的事情士兵從來不敢多問,但是,對于昨晚一炮而紅的小紫,整個營帳的士兵哪個不在談論?就連那一個軍妓營帳里,一群女人都在談論,那老鴇更把心中的想法告訴那些女子,希望她們能主動出擊,找到幸福。
原因是什麼?老鴇這過來人言,她看人無數,那小紫以後絕對會大富大貴,很有出息,看那樣子就不是花心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八皇子,十皇子身份太高不是她們可以想象的。
昨晚本就春心蕩漾的一票女人這會兒一听老鴇的言論,想著也在理非常,便是心底計較起來。
有那麼幾個女人年紀比較大了,微微嘆息,那小紫年紀輕輕,她們已經人老珠黃,不可能再想別的歪念。
待吃完一餐,泡了一個澡,龍貝妮才恢復精力,生龍活虎過來第一件事就找上官辰逸算賬。
走到上官辰逸營帳一問,哪知大人物都聚在一起聊戰事,據說,那群兩萬士兵不肯歸于東國,東國這邊的將領意思是再給他們一個月考慮時間,若還是這樣,那麼••
龍貝妮蹙眉,她當時就跟上官辰鈺說清楚了,她不想讓無辜士兵受害,若是不願意加入軍營,那麼便廢了他們的武功即可,那麼他們將不能再上戰場,可以回家團聚。
轉身朝傷殘兵帳篷過去,一到達,門口士兵便熱情的吹口哨歡迎,更有一大塊頭跑來,便笑嘻嘻道「小紫,不錯呀,你小子居然有那麼大能耐,升官發財時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們呀。」話語間,便習慣性想伸手拍打龍貝妮的肩膀,純屬戰士間的熱切。
龍貝妮可不想被拍到,一力道下來,尼瑪,可不輕的。她閃開,對方的手落空,臉上換上尷尬,疑惑。
龍貝妮模了模鼻子,看著他解釋「你別多想,昨兒這個手甩皮鞭到現在還酸疼,你丫的一大手拍下來,我想著就要找軍師看跌打損傷了。」
「噗哧••啊哈哈哈••」兩名士兵哈哈大笑,倒是相信了。
「你小子不就打了一場架嘛,要不要如此脆弱?」剛剛那個大塊頭一臉爽笑看著龍貝妮,調揩道。
「你試試好久不拿兵器突然跟高手打個架,說不定比我還鬼叫。我可是學醫的料。」龍貝妮斜睨他一眼,翻個白眼,後面又自信起來。
「哈哈哈••這戰場上大才,小紫,你不會想放棄上戰場的機會吧?你可是立了大功呀,再接再厲幾次封官加爵呀,你有實力為什麼要放棄。」兩人听她似不想再打的樣子,頓時驚訝了,滿是不明白。
「這會兒那拽拽的敵將不是綁了嘛,用不到我出戰了。我下山時師傅曾給我一個錦囊,上書,醫者,仁者最是好。將者,無法忍再出手。」重重嘆息一聲,雙手互立于背,一種神棍加騷人墨客的神情表現于臉上,這會兒還真是把兩人糊弄的眨巴著眼,一臉感慨。
「原來是師命而為。」兩人就搞不明白了,她的師傅怎麼不叫她報效朝廷,一定要無法忍才出手••
唉,一般世外高人性子都怪,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們真為小紫不值。
上官辰逸,上官辰鈺兩人過來就見到某女神棍的樣子,一個心底好笑,一個嘴角抽了抽。
青蓮在後面翻白眼,到處唬弄人,也真虧這些真性情的士兵那麼容易相信她的屁話。
「參見八皇子,十皇子。」一群士兵見到來人,當即臉上恭敬,急急單腳跪地施禮。
龍貝妮臉上一拉,嘴角抽蓄,很不情願下跪,身邊大塊頭一見,著急一把就拉扯她一把,讓龍貝妮身子踉蹌一下,郁悶不已施了個軍醫的禮節,彎腰九十度作揖。
臥槽,她拜墳好了。
「都起來吧。」上官辰逸似笑非笑看著一臉不情願的人,知道她一定在心底肺腑他。
「是」一行人起來。
兩位皇子繼續往前走,那是要進去營帳看傷者,途徑龍貝妮身邊,上官辰逸淡淡的聲音傳來「小紫跟上。」
「是」龍貝妮臉上一副恭敬的樣子,那話語可是半點都提不起勁。死丫丫的,等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娘爆了你菊花,操!
這會兒不是報仇的時候,要不,自己準備當刺客或者行凶刺殺皇子的大罪抓起來,不是怕,而是沒必要過早暴露自己。
前面,上官辰逸嘴角一彎,上官辰鈺臉上依舊淡漠。
進去營帳,一行軍醫等急急施禮,那些傷殘兵急著想起身參拜,上官辰逸臉上一抹溫和的笑「都躺回去吧,免了。」
一營帳里的傷殘兵激動,臉上恭敬感動非常,龍貝妮在上官辰鈺身後翻個白眼,好‘樸實可愛’的士兵呀,改天她大名在這里火了,估計也能見到他們如此容易滿足的表情。
她想著那個場面,她站在那里,下面一票人臉上滿是感動,滿足,恭敬,崇拜••愛瑪呀,這場面她感覺自己成為救世主了,哈里路亞。
待她回神,只听上官辰逸又道「各位好兒郎是我們東國的英雄,你們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灑熱血的精神是東國上下要學習的榜樣,將來你們老了,便可以驕傲的跟自己的子子孫孫言,你們年輕時是如何驍勇善戰,血洗敵軍的。」
一票傷殘兵被他的話語帶進想象中,很快,眼底便是火熱,激情澎湃。
「眾位勇敢的士兵,你們的傷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待到傷好之時,就是你們報仇之際。」此時,上官辰逸又加上一句。
剛剛是溫情的給了個溫馨未來,這次是給了個憤怒仇恨••
一群士兵便是殺氣騰騰,憤怒之火點燃「殺了敵軍,保衛家國。」那士氣短短兩句話就點燃。
龍貝妮心底肺腑,靠,更卑鄙。
「這次本皇子協同十皇弟前來,就是看看各位有沒有好轉,若是缺點什麼可以跟我們提出,東國會給出最大的條件滿足各位,以報各位的保家衛國精神。」看著一群士氣高昂的傷殘兵,上官辰逸桃花眼再點亮一個隨和親民的眼神掃向各位,親切加了一句。
帳內士兵與軍醫等各個感動非常,激動連連•••
兩位皇子特意來看他們呀,沒有拋下他們,反而沒有怪他們失敗而指責,更是關心他們的需求和傷勢•••
龍貝妮嘴角狠抽,臥槽,三兩句就解決這一群低迷氣勢的士兵,臥槽,等他們再次上戰場,尼瑪就為了短短幾句話便是拼了老命••
「謝兩位皇子的禮遇,我等什麼都不缺,保家衛國是我等的義務••」一群士兵朗朗著聲音回答••
龍貝妮在後面撫模著頭,哀聲嘆了口氣,可憐的娃兒呀,你這是比賣了數鈔票的傻子還嚴重呀,區區兩句話連命都不顧了。
兩名皇子彼此又說了兩句,便跟大家打聲招呼離開。
「小紫跟上。」上官辰逸再次一句,本想留在這里的龍貝妮跟老軍醫打聲招呼便跟隨離開。
營帳內,俊美的男子雙眸含笑,桃花眼里的柔情與寵溺足以讓眾家女子迷醉一世。而對面的少年卻相反,臉上冷冷,眸中含怒,右手緊握成拳,指關節也隨著她的緊握而響了兩聲。
男子淡看她那小小的拳頭一眼,桃花眼依舊帶笑,心底卻是無奈。「上次是你玩我,我只是加了利息算,女人,就不能和解嗎?」
龍貝妮揚起一個假笑上前一步,下一秒,一拳狠狠就往他俊臉上擊去,臉上變得冷酷萬分「和解你媽的頭。」
上官辰逸身子一閃,伸出一手便要捉住她擊來的拳頭「女人,生氣容易老的快。」
「你放心,你死了小爺還沒有老。」龍貝妮冷哼,另外一拳出擊,半點不留情。
不過,她的話是真實的。(請看公主請上塌,前綴)
「本皇子還要跟蝶兒永遠恩愛一起,如何舍得死?」上官辰逸面靨含笑,桃花眼朝她一挑,很不要臉的勾引她。
「舍不得那就讓小爺來幫你。」龍貝妮腳下狠狠一踹,就往他月復部踢去。
上官辰逸心底好笑,當男人當上癮了是吧,句句尊稱自己小爺。「本皇子怎麼舍得死,本皇子還有看見跟蝶兒一起的孩子出世。」
「出你麻痹的,想得美。」拳頭不行,腳下不行,便是伸腿勾起腳下凳子便踢過去。
上官辰逸再次閃開,無奈「蝶兒,女孩子家不能動不動爆粗口。不過還好,別人不要你,本皇子要你。」
「次奧,小爺會在乎這個?尼妹的,今天老子就爆了你菊花。」龍貝妮打得越發激烈,凳子,茶杯也順便成為她的兵器。
外面士兵早听到響聲沒敢多問,畢竟八皇子自己的主子沒有出聲,這會兒動靜更大,便忍不住問道「主子,需不需要我們進去?」
這兩人,其實是跟著上官辰逸身邊的護衛,這會兒進入軍營里,就是遵循軍營的管理換了士兵的衣服,他們,哪能不認識龍貝妮?
「守護好,任何人不得進入。」上官辰逸淡淡開口,一邊躲閃龍貝妮的攻勢。
須臾,他終于認真對待了,沒想到,她的純武力居然如此厲害,怪不得能與地方大將打上十幾回合。于是,便跟她兜轉起來,用純武力與她過起一招招。「蝶兒,若是你贏了,我們倆之前的帳一筆勾銷可好?」
跟她這樣斗下去不是辦法,她永遠跟自己唱反調,那麼,自己的性福如何爭取,想想沒有她‘恩愛’的日子都無法挺過去。為了以後的美滿生活,只要她高興,那麼他如何犧牲都無所謂。
「可憐我呀,小爺用得著你故意謙讓?」龍貝妮臉上冷寒如冰,美眸中射出冷冽的光芒,手上更是狠辣。
「那蝶兒輸了,就乖乖听話,我們和好如初。」無奈,上官辰逸只能順著她的話來誘惑她,此刻這丫頭就似發怒的獅子般,不能再激怒,不然,軍營都怕要被她拆了。
以她在南國‘光榮’的成績看來,這丫頭還真有可能這樣做。拆倒不是最擔心的,他的福利沒有了才是大事。
「你瞧不起我呀,我非要拍死你,操,我們什麼時候‘好’過了?」冷哼,美眸中嘲諷而霸氣,越發不甘要贏他。
上官辰逸臉上無奈一閃,輸也不甘,贏也錯誤,這丫頭,當真讓他無語。「那蝶兒要怎麼樣才消氣,本皇子盡最大的努力做好。」
「小爺要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龍貝妮一個連環踢掃過,動作優美而純熟,讓上官辰逸眸中激起一道欣賞之光。
「這個我說過不行了,事實上我為來到這世上認識蝶兒而開心。」兩人邊打邊說,上官辰逸嘴角彎起,看著她因打架身上展現出的青春活動,瀟灑不羈,如沙場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杰,他的眼眸暗光一深••
本是純武力對戰的兩人,下一刻,男人便迅如電出手,不管加了內力是否有失公平,這一刻的他只想擁著她狠狠吻上,而他也這樣做了。
兩張唇的接觸,便是營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的雙臂緊摟著她,那麼的緊,他的吻熱情而急切,霸氣而柔情,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一刻因為突然撞入他懷里,那自然好聞的香氣便朝龍貝妮鼻尖席卷而來。
龍貝妮愣了短短兩秒,便是掙扎,手腳也不客氣襲擊。
他突然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安靜下來,他攬著她閃入內室,壓著她倒在床上便是激吻,久久,他才離開她的紅唇,聲音沙啞「蝶兒,你要怎麼樣才不跟我作對,就不能跟我好好相處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無奈,他記得,從認識她,她就對他沒有過多的好臉色,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對南國那幾個男人相處和諧,跟北國那妖孽日夜私會,跟他的十弟相處融洽••為何,見他一次她就要與他相抗。
剛剛龍貝妮再想,他若是真敢對她用強的,那麼,她會讓他從此不舉試試。這會兒听他無奈的話語,看著他眼底深深掩下的欲火與質疑,龍貝妮雙眸眯起,緊盯著他。
她心底其實也好奇,剛開始見他時,她就感覺這個男人很欠抽的類型,接觸兩次就發現這是個狐狸男,每次看他那自負自以為是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挑釁一下,就想看他發怒或者整他才爽。
兩人雙眸緊對,各自看著彼此,希望能透過心靈之窗看出對方的心思。
稍會,龍貝妮清冷道「本小姐看見你就不爽,怎麼著了。」
「為什麼你可以對顧文博真心相對,為什麼你可以跟慕容擎霄暢所欲言,為什麼你可以跟慕容擎宇相處融洽,為什麼你可以與楚皓軒那個妖孽眉來眼去,為什麼對我如此?蝶兒,我從來沒有對你怎麼樣呀,可是他們身邊的人都傷過你不是嗎?你這樣不是太不公平了?」上官辰逸修眉緊蹙,嚴謹著一張面靨與她相對,一聲聲質問。
龍貝妮的雙眸一閃,心底倒是也奇怪自己為什麼如此喜歡跟他挑釁,不過,她知道還有一個她看不順眼的,于是,嘲諷道「本姑娘最討厭的是花心狐狸男,尤其有家室還到處拈花惹草。而你就是當知不愧的典範。」
上官辰逸雙眸一暗,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微冷「蝶兒,你什麼時候見到我花心了?我府邸是有不少女人,可我也說過,那些女人本皇子曾踫過兩個,剩余從來就沒有沾染過。我承認我沾花惹草,可是,我只是對你,除了你,你听誰說我惹過別人?」
龍貝妮眼眸閃了閃,她剛來這里時就調查了一下幾國皇室和出名的人物,他就是最多女人的,至于其他她是當時問花莫離的,反正那廝消息靈通,不是說他府邸每個女人都曖昧,一夜去一個女人那邊嗎?
見她雙眸一閃的情緒,上官辰逸心底氣得似炸開了鍋,身上氣質更加幽暗起來,心底想著,肯定是那幾個男人••
「你給我听好了,本皇子就踫過兩個女人,因為她們的家世可以幫我一把,女人,你也給我听好了,自從認識你這個女人,本皇子就沒有再踫她們一個手指頭。蝶兒,你為什麼只相信那些小人的話而不相信我一次?」上官辰逸臉上憤怒,他撫模著她的臉,低低的聲音卻充滿了危險的寒流。
龍貝妮沒有因為他的憤怒而害怕,她緊盯著他,腦中轉動起來,稍許,比他還低沉清冷的聲音說出一句話「他們沒有傷害過我一家。」
上次事件她記憶尤深,自己現在還沒有查這張臉的身世,不過,依照他說過的大概,她已經猜出八成,那麼,剩下的兩成同樣由他嘴里道出來。
上官辰逸身子一僵,眼底一暗,便是緊盯著她,深深的,認真的,嚴肅的,最後是復雜的,那五味雜陳的眼神傾泄而出,半響,他緊盯著她的眼眸,「為何,你可以和十弟相處融洽,不能接受我卻可以接受他。」
龍貝妮挑眉,早在她說出一番話時她就知道他要這麼問,于是不帶感情道「她從小的生活跟你們不同,她是從小被欺負,有爹更似無爹,她對她娘孝順有加,她們娘倆不會參與當年的計謀,你們的娘不同。」
曾听花莫離講過上官辰鈺的從小到大的故事,還有她那與世無爭,溫和柔弱的母親,再說時間上計算起來,這張臉家族出大事時,上官辰鈺三歲,正是娘倆打入冷宮無異的日子,所以,便能喘測出一些。
面對她咄咄逼人,鏗鏘有力的譏諷,上官辰逸的心一震,身體若有似無一顫,臉上更復雜與無奈,他深深看著她想說什麼卻不知要怎麼反駁,面對她冷漠的視線,他終是嘆息一聲「蝶兒,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東國會補償給你,忘了這些,拋開恩怨我們開開心心一起好不好。」
龍貝妮眸光更冷,嘲諷「我殺了你一家大小,我讓你從小失去父母親人,從小無親無故一個人長大,再跟你說補償你,忘了大仇,拋開恩怨,你說你可以做到嗎?殺了你一家再給你一顆糖哄哄就天大亮了?」
上官辰逸看著她冷漠疏離的面容,句句珠璣,夾槍棍棒的話語,一顆心扯痛不已,不是因為她罵自己,而是她那句從小失去父母,從小無親無故長大••他不知道她以前過得如何,可是••她一個女孩子能如此才識如此**,那是跟她從小的艱苦從小的努力分不開的••
「蝶兒,失去的••不會再回來了,給我們一個機會補償••好嗎?你先好好想想,不用那麼急著答復我,不要想著從前,想••想將來好不好••」上官辰逸復雜而愧疚看著她,心疼不已,他解開她的穴道,便是先行離開••
龍貝妮躺在床上蹙眉,倒是嚴肅想了起來,半響,才離開他的營帳••
雖然嘛,她不是原主,可是這男人昨晚的事情讓她還是決定虐虐他才行。
再次來到上官辰鈺的營帳,龍貝妮直接就問北**營的情況,這主將與兩萬士兵在敵軍,難道對方就不急嗎?
又打听了一下北國主帥的消息,倒是還沒有傳來楚皓軒的消息。
上官辰逸騎馬飛奔,他的心底壓抑的難受,他的腦中一直回想著她字字珠璣的譏諷,她眼底那股恨意•••
一直飛奔沖刺,直到到了一個密林間才停下,他下馬,便是坐在林間大石上,看著前面不遠處那潺潺而流的溪水發呆,半響,他俊臉涌起一個苦笑,為何世間的事情就這麼巧合,為何••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嬰••
若是沒有這個結阻攔,你是不是一早試著接受我呢?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呢?
眨眼一天又過,夜晚來襲。
本是安靜非常的夜,卻隱藏了一份危機。暗夜中,一批全身黑衣的影子閃入軍營,他們居然能躲避過東國士兵的巡查而入,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居然能知道士兵交接時分••
睡在營帳的龍貝妮雙眸睜開,眼底精光一閃,嘴角微彎,難道還想不動聲色的把人救走?若那麼輕易得手,那麼,她都懷疑,這東國是干什麼的了。
不過,北國的人挺大膽的,難道沒有听到消息,上官辰逸來了?
半響,她的目光往外室長掃去,嘴角邪魅勾起,愛瑪呀,難道還順便解決她這個‘黑馬’?她這幾天過得也挺無聊的。
下一刻,一黑影便閃入,黑暗中一個寒光射來,陰寒森森,煞氣重重,眨眼間,那鋒利無比的長劍便往床上砍去•••
床上原本睡得純熟的人如電般速度,一個鯪魚翻身便閃開那要命的一擊,下一秒就已經下床。
黑衣人黑眸一閃,似是沒想到她的速度可以瞬間到讓人震驚,僅僅愣了一秒,便是再次砍殺而去。
龍貝妮腰身一下彎閃過他橫掃而來的殺招,見她躲過,男子又是下一招擊去,她身子一個跳躍到床榻閃過,反身一躍就是長腿掃去••
外面也突然傳出聲響,這是東國士兵發現敵軍入營,營中突然熱鬧起來,高喊聲,廝殺聲一片,燈火瞬間通明•••
內室間,男子的身手不錯,亦是高手,他急速一閃躲開龍貝妮的攻擊,而後便是持劍閃去••
正在此時,屋里急速閃進一人,即使黑衣人有心要閃,可惜,他的速度終究敵不過來人,盡是眨眼間,他的身子就被來人一個掌風而擊飛到一邊,狠狠撞出內室••
而來人,便是下一秒把龍貝妮緊緊摟在懷里,她的鼻尖敏感的聞到一絲酒氣。
外面進入一群士兵,瞬間把重傷的黑衣人質押離開,房中,安靜了下來,只有內室里,上官辰逸緊擁著懷里的女子,似乎,還陷入剛剛的恐懼中。
他的心底一遍遍重復,還好趕上了,還好,她沒事。
龍貝妮離開他的懷抱,走到床邊穿好鞋子,套上一件外套便無視他往外面走去,不知敵軍來了多少突襲的,外面還很熱鬧。
她剛走出營帳,紫夜剛巧持劍跑來,見到自家小姐全身無恙出來,安心不少,而後看到緊隨身後出來的男人,眼眸一閃,瞬間又換成了淡漠。
果真,那關押敵國主將的地方出現不少黑衣人,此刻兩幫人正在激烈抗戰。
一名將領帶著一批士兵過去,很快把一群黑衣人包圍在場中,連只蒼蠅都很難飛出去。
顯然,一群黑衣人是有備而來,見勢不妙,當即一個手勢,眾人便兵分幾路而逃,隨手扔出煙霧彈在場中與包圍他們的士兵方向,場中更是濃煙滾滾,視線被阻,無法看清••
待煙霧而過,現場已經不見半個黑衣人。
但,那不遠處又傳來交戰聲,龍貝妮明白,這是東國隱秘在暗處的士兵攔截一行逃逾的黑衣人。你有備而來,東國亦是有所準備。
不用想,那些黑衣人絕對逃不掉。
上官辰逸就站在龍貝妮旁邊,見她一副毫無意外的樣子,桃花眼柔情一閃。
半響,一群士兵押著二十幾名黑衣人來到上官辰逸與龍貝妮這邊上官辰鈺亦是走向這邊。
「怎麼,想要救人?二三十人突襲,是對自己的自信呢還是看不起我們?」上官辰逸俊臉習慣性揚起一個溫雅如玉的淺笑,桃花眼帶笑,玩味看著面前一群被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一群黑衣人高昂著頭,看了上官辰逸,上官辰鈺一眼,接著各個一個冷哼,傲氣把頭往一邊偏去,似乎,連看都不想看他們。
「你們能來,難道我們就不能試試突襲?」上官辰逸玩味看著一行看起來滿是硬氣的黑衣人,意味深長。
龍貝妮眼底精光一閃,腦中一個想法,難道••這廝猜到對方要突襲,便是來個計中計在對方等待消息之際來個出其不意?
這個狐狸男表面對你微笑,其實最月復黑,心機頗深,倒是有可能來個計中計。
「我們北國也不是你們東國可以小看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眸光看回上官辰逸,一身硬氣,自信十足反駁。
「呵呵•••那我們大家便拭目以待。難得來一場,不如就留下來做客好好呆著吧,或許大家還可以交流交流。若前方有消息,我們會給你們傳遞。」上官辰逸似笑非笑看著說話的黑衣人,只不過那身上一股主控力表露無遺。
黑衣人眼眸一閃,一股不祥油然而生。
龍貝妮眸光垂下,心底揣測起來,那楚皓軒肯定還未到軍營,不然,不可能想出如此沒有水準的突襲,既然能與這個狐狸男比肩的人物,怎麼樣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真的想試試她為將,與他們兵法一計高下。
「我們北國是最強的,東國,時日不多了。」在士兵的押解下,那名黑衣頭目一個高呼,其余被士兵押著離開的黑衣人亦是跟著喊,聲音越來越遠••
這晚的鬧劇便是暫時落下帷幕••
第二天上午,龍貝妮沒事干便往關押北國主將的地方趕去。
外面有士兵層層把關,進入里面,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手腳上都被鐵鏈鎖著的年輕人,此刻,他正坐在凳子上,短短兩天不見,本是干淨俊秀的臉上多了不少胡須,頭發些許凌亂,衣服微皺,倒是那股拽氣還在。
營帳內還站著兩個士兵看守,見到進來的是龍貝妮,兩人朝她點個頭,繼續僵尸造型守在那里。
凳子上的男子見到來人,如鷹般冷寒的目光便射向龍貝妮,緊繃著臉,語氣尖銳「你來干什麼?」
龍貝妮見他一副見到自己滿是深仇大恨的樣子,于是揚起玩味的笑「沒有辦法呀,就是沒有地方去,小爺我想到了曾經英雄般的人物,于是便是來拜訪你老人家了。這位大叔,這兩天過得還習慣吧?」
「小子,你等著,待爺爺我出去了,你這條小命我總得收拾了。」殺氣騰騰看著龍貝妮,咬牙切齒,陰狠著說道。
「得了吧,就你還沒有那個本事做小爺的爺爺,你那麼著急想要當爺爺,我那天說的可是真的,俺們村李大嬸養著的一頭動物跟你很絕配,要不你們就湊合著過吧,想要孫子你們多交配幾次,第二代出來了,自然第三代也不再話下,而且你的另一半絕對能生養。」龍貝妮坐在他對面不遠處的凳子上,身子懶洋洋靠在椅子上,一腳勾起一張凳子,長腿便交疊直直放在上面,這會兒一身懶散氣息,活月兌月兌二世祖。
對面的年輕人一听,愣是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你才與豬絕配。」
「臥槽,小爺還沒說出什麼動物,閣下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可見真的有關系,你們熟悉的很,看來都不用小爺這個媒人介紹了。」龍貝妮一副震驚的表情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居然猜得出來,不過,那眼底的頑劣一閃而逝。
對方氣得夠嗆,差點一口血就這樣噴出「你個女乃都沒斷的小子,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口氣報了,若能出去,老子天涯海角都要把你追殺,首級掛牆門示眾。」
龍貝妮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起來,還模了模自己的臉蛋,嘴里念念有詞「愛瑪呀,最近又長俊俏了不少,這可讓嫉妒小爺容顏的人怎麼活呀。這腦袋掛著哪里都是如此吸引人呀,堪稱天地間第一美男,嘖嘖,小爺真是愛死自己了。」
對方一听,眼底閃著熊熊怒火,臉上腫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
向來他的話足以氣死人,未想,今天他被活生生氣炸了。
也許,古人即使月復黑即使氣人,也沒有龍貝妮這種搞怪氣人方式,認識她的人都清楚,她是那種讓人又氣又好笑又月復黑又拿她沒有辦法的存在,偏偏,她每次說話還是不溫不火聊天似的,那話語卻能讓人氣出幾公升血來。
「大叔呀,要不要把鏡子借你看看你那熊樣?我倆站在一起照鏡子的話,估計人家以為我身邊多了一個流浪漢,當然,小爺是不會說你像流浪漢的,因為你怎麼看也似一個乞丐。」龍貝妮滿臉真誠看著對方,一臉認真‘恭維’。
兩邊站著的士兵嘴角再次微微揚起,這個小紫的毒舌可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他們突然很同情這個犯人來。
「給我出去,該死的龜孫子,本爺爺若能出去,一定爆了你的頭。」男子憋在心底的氣終于爆發,一聲怒吼站起,聲音洪亮,殺氣騰騰,這眼神若能殺人,估計龍貝妮早成粉末了。
「哎呀,小爺也想你出去來著,只是能不能出去我們以後再談,這會兒大家既然處在一個天空大地中,既然大家認識了,都一個軍營里呆著了,不認識認識,培養培養感情好似說不過去。」龍貝妮搔搔耳朵,看著對方搖頭嘆息,緩緩說出一句話,滿是期待彼此多‘認識’的樣子。
因為他剛剛的怒吼,倒是進來了幾人,來人一見一人殺氣騰騰看著一邊,那端是罪魁禍首滿是慵懶靠在那里,眼中好無辜期待以對。
「怎麼回事?」上官辰鈺兄弟倆進來,即使一看就明白大概的事情,但上官辰鈺當什麼都不清楚,淡漠的語氣低低問出一句。
上官辰逸看著龍貝妮,眼底柔情一閃,估計只有她能輕而易舉的把那人氣得夠嗆。「沒事,跟他培養培養感情,認識我他太激動了。」龍貝妮笑嘻嘻看向上官辰鈺,見她一身白衣,錦衣玉服下承托出她不凡的尊貴,或許是從小就扮演男人,身上倒是多了股男人的英氣,還是挺吸引人的。
她就站在那里,一身清華,高潔疏離,如秋天般的淡漠而充滿詩意••
上官辰逸見她看著自己十弟的眼神,還有那眼底滑過的光芒,心底沉悶的難受,他發覺自己居然嫉妒起來,至少,她的目光還在人家身上停留,而自己,是她無視與仇恨的對象。
上官辰鈺見她緊盯自己,內含怪異的神采,她的雙眸不禁緊眯起來,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邊傳來鎖鏈聲音,龍貝妮回神望去,便見那前一刻被她氣得冒煙的人又坐回那張凳子上去,他的眸光緊盯上官辰逸兩,顯得傲然。
龍貝妮心底樂了,他這是不想讓他們兩看到他不淡定的一面?但為什麼卻不在意讓自己看到?是因為自己打敗了他,根本無法忍她就不顧一切爆發了?
「小紫,為何出現這里?」上官辰逸來到龍貝妮旁邊凳子上坐下,瞥了眼她的坐姿,心底無奈又有趣,她這是扮男人扮過癮了,比男人還••
「不就是和他感情好,交流交流了。」龍貝妮沒有看他,那目光一直看著對面那被束縛的男子。
「呵呵,倒也是呀,你們不打不相識,感情基礎一定是有的。」上官辰逸淡淡一笑看著她的側臉,目光掃過她修長的雙腿,無聲中,暗光閃過。
上官辰鈺坐在龍貝妮另外一邊「不是要去看傷者嗎?」
龍貝妮看向她,心底訝異了一把,但臉上沒有半絲變化,順著她的話道「等一下再去看看吧,過來審問?」
上官辰鈺沒有再回答,把目光移向那受控的男子。
看著他們倆如此平常卻熟悉的交談,看著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上官辰逸心底更是難受,這一會兒,他感覺心底涌起一片苦澀。
受控的男子看了對面三人一眼,心底怪異涌起,眼底閃過什麼很快不見,那目光便是難得多看龍貝妮一眼。
「喂,小爺過兩天再來看你哈,要不要我順便把你媳婦帶來?」龍貝妮把腳收回,懶洋洋站起,一臉頑劣的笑意看著那個受控的男子。
對面男子臉色發黑,拉得長長的,眼底熊熊怒火,但是,卻忍著自己的嘴巴不跟她吵,在龍貝妮玩味的注視下,他的臉往一邊甩去,就是不看她。
龍貝妮哈哈大笑,便是說了一句話而往外面走去「在這里等著小爺回來哈,爺很專一的,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個李大嬸她女婿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上官辰逸心里黯然,她這是連自己的面也不想見到嗎?
上官辰鈺眼角無聲息的瞄了眼旁邊的上官辰逸,似什麼也無所覺,再把目光看向對面男子,只見他薄唇緊抿唯有一兩聲磨牙的聲響細微響起。
很快,兩人便面對北國這名男子,審問起來••
龍貝妮出來便往傷殘兵那邊而去,剛剛那上官辰鈺支開她是為了什麼?或許說,讓她來這邊有什麼目地?
她的到來讓營帳內熱鬧不少,跟老軍醫寒暄幾句,便是加入醫療隊伍中檢查傷殘兵的傷勢。
剛開始過來的傷殘兵傷勢已經恢復七八成了,那些輕傷的早就離開,龍貝妮前兩天大戰又是沒有死人的,即使重傷也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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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一章真桑心啊,章節最後那一點點跟上官辰逸的情節老打黃條,不給我通過,郁悶要死,改了幾遍還打,最後刪了好些激情段落,擦•••吐血!
章節名本來想寫’虐狐狸心‘,蛋疼,’虐‘字居然不能審核通過••